水縈月挑挑眉,不怒不笑,輕聲細語道:“所以說,這是庶女的份例?”
郭嬤嬤絲毫沒留意水縈月眼底一閃而過的寒光,趾高氣昂道:“這是當然,侯府嫡女從頭到尾只有水縈心一人,你以為隨便哪跑來一個人冒充侯府嫡女就行么?”
水縈月話鋒陡然一轉,繼續問道:“這可是爹爹的意思?”
郭嬤嬤眼皮都不抬一下,“老爺公務繁忙,從來不過問侯府內院之事,后院之事,從來都是夫人和老夫人說了算!”
話音剛落下,只聽到“啪!”的一聲,一記清脆的耳光狠狠地甩在了郭嬤嬤的臉上,只打得她頭暈目眩,眼冒金星……
郭嬤嬤富態的臉瞬間腫了起來,怒視著水縈月,陰冷的眼底怒火翻騰:“你居然打我,我可是夫人……”
郭嬤嬤的話未說完,水縈月又是一巴掌甩過去,“我今天打你,是想告訴你,我乃爹爹嫡親血脈,侯府嫡長女,我身上流的是爹爹的血,而你不過是一個卑賤的奴婢,見我不行禮這乃第一罪,在主子面前不以老奴自稱乃第二罪,在沒有我的允許之下,帶閑雜人等入我幽然居這是第三罪!還有,在內宅大院里,男仆向來只是干粗活,在不得主人允許的情況下是不能擅闖女眷后院!你天未亮就帶著男仆進我幽然居,你居心何在?倘若此事傳了出去,我的清譽何在?爹爹的聲譽何在?侯府的名聲豈不是全部都毀在你的手里。像你這種不自重,沒有尊卑的奴才,別說是打了,就算殺了你也不為過!”
“你不過就是一個野種,也敢說是侯府嫡長女?我告訴你,我可是夫人的人,今天你打了我,我……”郭嬤嬤氣急,捂住被打的火辣辣的左臉,氣的身子發抖。
可惜,她的話未來得及說完,水縈月一個耳刮子又甩了過來,硬生生的打斷她接下來的話。
“我打的就是你這個目無尊卑,狗仗人勢,自以為是,奴大欺主的狗奴才!”水縈月絲毫不留情面。
她身為青龍幫幫主,還從來沒有一個屬下敢欺到她頭上!今日如果她放過郭嬤嬤,那么今后侯府的任何一個下人都可以欺到她頭上!她水縈月是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郭嬤嬤氣的說不出話來。
突然,一個怒火攻心的聲音赫然響起,“你好大的膽子,郭嬤嬤乃我貼身嬤嬤,你這樣欺負她,還有沒有把我這個夫人放在眼里?”
語畢,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了進來!為首的是老夫人,她一張老臉氣的通紅,被上官蓮和貼身嬤嬤一左一右的扶著走了進來。
見老夫人和上官蓮走進,剛才還氣勢洶洶的郭嬤嬤立馬換了一張臉孔,‘撲通’一聲跪到地上,抱住老夫人的雙腿期期艾艾的開始哭訴,“老夫人,求老夫人給老奴做主!老奴好心帶著奴仆和份例來給大小姐,沒想到她不止不領情,反而打老奴……老奴一身賤骨頭,打了都無所謂,可是她不應該辱罵夫人……”
此時的郭嬤嬤哪里還要半分剛才的高高在上,盛氣凌人。好像她就是一個弱勢群體,被水縈月無情的欺壓壓榨一樣。
不待郭嬤嬤的話說完,老夫人便厲聲打斷,“她算個什么東西?也配稱為大小姐?她不過就是一個來歷不明的野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