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說道:“大事不好了,大鐘谷的兩大寨主鐘笑仁與鐘笑仙帶著數十人大舉來到了衡山城,正朝著我們而來。”
秦莫云頗為不解,問道:“怎么可能,大鐘谷那可是賊匪,官府怎會讓他們自由出入衡山城?”
那人答道:“這個我也不清楚。”
話剛說完,眾人已然聽到外面的喧嘩聲,秦莫云問道:“什么回事?”
只聽得外面有人說道:“不好了掌門,大鐘谷的人要闖進來了。”
秦莫云等人立即出去,只見得衡山派的弟子在門外正攔截著一群人,他們赫然正是大鐘谷的賊匪,其中有一人,袁紹峰赫然識得,正是當初嵩山大會上的鐘笑仙,此時見他神情氣傲的帶人闖進衡山派府邸。
過不多時,只見得那幫子賊匪闖了進來,秦莫云怒聲道:“鐘笑仁,鐘笑仙,你們想要干什么?”
鐘笑仙道:“秦掌門我們又見面了,當初嵩山大會一別,好生想念啊。”
又見一人說道:“二弟,今兒個既然來了,倘若不帶回點東西,是不是很對不起咱們大鐘谷。”
鐘笑仙道:“大哥,我們雖是賊匪,但咱們從不劫貧窮人,只劫那些貪官污吏,哪兒有貪官,我們就劫誰,我們大鐘谷天不怕地不怕,無非就是丟條小命,是也不是。”
秦莫云沉聲的道:“今日諸位來此,到底所為何事。”
鐘笑仙道:“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想看看秦掌門是否健在。”
秦莫云悶哼口氣,道:“秦某好的很,你們大鐘谷這次前來,看來是鐵了心要和我衡山派為敵。”
鐘笑仁道:”秦掌門一語擊破,豪爽,沒錯,既然今日敢來,我們就自然有所把握,我們從不打沒把握的仗。“
秦莫云道:”收買官府,肆意進城,你們大鐘谷膽子倒也大的很。”
鐘笑仁道:“秦掌門這話可就錯了,官府和咱們可是不共戴天,不過那邊,自有人應付,也不勞煩秦掌門多心。”
秦莫云心中默念:“這幫馬賊即敢大張旗鼓的來衡山派,想來官府已有人替他們搞定,看來大鐘谷背后,還有高手相助。”
就道:“鐘笑仁,鐘笑仙,你們二人今日來到此地,想必不稱心如此,是不打算就此了事,有話直說,何必在磨磨蹭蹭。”
鐘笑仁擊掌大笑,道:“好,爽快,不愧為衡山派掌門,那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大鐘谷勢單力薄,想做大事,是難成氣候,所以我們已和風云教聯手,成為風云教的附屬勢力,當日嵩山大會,我就是收到了大哥的信,讓我去嵩山大會見識見識七大門派的虛實,卻不想險些被陽本松給滅了口,后來青城山武林盟主大壽,我本該前去,卻不料遇到許些瑣事,故而不得不放棄,五岳劍派,唯有衡山派與世無爭,勢力最薄,欲破五岳,先破衡山,這是我鐘笑仙的計劃,恰好聽聞火焰門大舉來犯,正是我趁勢之時,故而來此湊個熱鬧,卻不料火焰門縮頭縮尾,因死了個兒子,就停止了攻伐,我真是恨啊,閆康真是個窩囊廢,還不如他老子閆冢。”
秦莫云道:“原來如此,鐘寨主的真正目的,是想要借此機會,將我衡山派滅了,以此壯大大鐘谷馬溝寨的聲勢吧?不過鐘寨主好像要失望了,火焰門已然知難而退,掀不起什么興風大浪,兩位寨主的大計,可能要落空了。”
音方師太道:“你們這些賊匪,好事不做,盡做喪盡天良之事,想要趁熱打鐵的,可不止你馬溝寨,江湖上凡是有點名氣的,恐怕都是來了衡山城,想要分杯羹。”
鐘笑仙大笑一聲,道:“久聞師太大名,沒想到今日能有幸一見,也不妄此行,不過師太之言大錯特錯,想分羹的,我不知道有多少,但我知道的是,火焰門也會很快趕來,看來諸位的想法,是要落空才對。”
秦莫云道:“落空?閆康之子閆琮是你們殺得?”
鐘笑仁哈哈一笑,道:“我原以為閆琮一死,閆康那個窩囊廢只會更加憤怒,卻不料,他因喪子而暫停了對衡山派的殲滅計劃,這步棋確實是我們大鐘谷失算,不過既然如此,我自有辦法讓他們重新恨上衡山派,火焰門既然來了,我就絕不允許他們不做出點貢獻就退出我們大鐘谷的計劃。”
袁紹峰道:“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們大鐘谷在搗鬼,怪不得我感覺事情如此蹊蹺。”
霍元成問道:“你小小馬溝寨也想癩蛤蟆吃天鵝肉,簡直不知死活。”
青蘭雨道:“他們這叫貪心不足蛇吞象,弄到最后,必然自取滅亡。”
鐘笑仙道:“小姑娘牙尖嘴利,好的很,我鐘老二正好孤身近四十年,抓你回去做個壓寨夫人,想來也不枉此行。”
話畢,鐘笑仙高手一舉,只見得全部賊匪攻將過去,秦莫云道:“此乃衡山派與馬溝寨的事,請諸位莫要出手,一旁觀戰即可,由我衡山派單獨對應,應了鐘二寨主的要求。”
秦莫云道:“衡山派弟子聽令,十方天羅陣。”
秦莫云話畢之際,二十四名弟子,躍了出來,每個弟子的一步又一步的走動,逐漸形成了一個看似八卦卻并非八卦的陣法,各各嚴整有序,只見得那些賊匪一到,那些衡山派組建成陣的弟子,立即就緒轉動,凡是靠近者,均以劍刺退。
馬溝寨的賊匪一瞬間,就被傷了十數個,鐘笑仁彎刀高舉間,一刀下去,內勁四濺,勁道十足,直將衡山派結陣弟子擊敗散開,鐘笑仁笑道:“也不過如此。”
秦莫云上前,抽劍挺去,與鐘笑仁對抗起來,兩人一番打斗,只見得秦莫云劍法出眾,而那鐘笑仁遠遠不及,那鐘笑仙眼看大哥要敗,剛要沖去,便被朱陽給難截住,使其分身也難,眼看鐘笑仁落敗身前。
鐘笑仙道:“秦掌門好身手,就讓鐘某來會會吧。”
鐘笑仙躍過朱陽,挺刀而去,兩人一番較量,打的勝負難分,也不愧是在江湖上游云十數年的鐘笑仙,實力比之大哥鐘笑仁只強不弱。
秦莫云與其交手,好似招數盡被看破,每招每式,鐘笑仙都有所防范,但也難以抽出空閑去還擊秦莫云,鐘笑仙明知這般拖扯,必敗無疑,卻也顧不得那么多。
兩人過的一陣,鐘笑仙終究落敗,但秦莫云也并未贏他,只能說鐘笑仙知難而退,勝他不過而已,鐘笑仙抱拳道:“秦掌門果然了得,不愧為五岳劍派中的衡山派掌門,鐘某低估了秦掌門的實力。”
秦莫云道:“我衡山派不想與諸派結仇,只想風平浪靜的生活下去,大鐘谷投靠風云教,雖為不齒,但我敬仰兩位寨主的俠義之心,今日暫且饒你們一命,倘若你們再助紂為虐,我秦莫云必然手下不留情。”
鐘笑仙道:“如今泰山派大難臨頭,諸位還有此雅興,當真令人佩服。”
袁紹峰道:“泰山派?難道羅百通當真要攻襲泰山派不成?泰山派雖勢單力薄,但洪掌門武功了得,況且泰山派并非五岳劍派中實力中等,他怎會去攻襲泰山派?”
鐘笑仙道:“這事也不好說,羅堂主的所作所為,天人共怒,其殘忍無比,真要滅了泰山派,也并無不可能,畢竟風云教的四大堂主便不是洪永柱所能敵的存在,更不用說風云教的教主唐天行本尊了。”
話畢,鐘笑仙便想帶人離開,衡山派眾人不曾阻擋,過不多時,卻見大鐘谷兩大寨主剛要離開,忽然間,卻只見得那衡山派門口忽然醒來三人,袁紹峰一看,正是湘西三俠。
只聽得杜中仙道:”你們的恩怨了了,是該算算我們的恩怨了吧,大鐘谷的兩大寨主。“
鐘笑仁疑惑不解,問道:”閣下何人?我大鐘谷素來樹敵無數,不記得何時得罪了三位,還請示下。“
湯無厭哈哈一笑,道:”原來鐘大寨主不認得我們,看來能在這么多敵人的仇視下活這么久,鐘大寨主的實力,也是獨霸一方。“
鐘笑仙重哼一聲,目光陰冷,道:”三位究竟所為何事,為何攔我大鐘谷的去路?“
杜中仙道:”我說了,我們也該算算我們的恩怨了,難道鐘二寨主這么快就忘了?“
鐘笑仙不屑道:”笑話,就憑你們三個其貌不揚的家伙,也想找我們大鐘谷麻煩,簡直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稻無碭道:”既然如此,就讓我們來領教領教大鐘谷的厲害,也好讓我們這種井底之蛙漲漲見識。“
話畢,三人圍攻而上,卻見鐘笑仙大手一招,大鐘谷的弟子紛紛揮刀襲去,卻在三人的兵刃下,不堪一擊,鐘笑仙大怒之下,拾起一把彎刀,向著稻無碭攻去。
稻無碭縱身前行,長鞭鐵鉤擲出,卻被鐘笑仙彎刀扣住,鐘笑仙悶哼一聲,目露輕蔑,剛要扯鞭而來,倏地間,只見得一把金邊折扇彎曲飛來,鐘笑仙大吃一驚,鐘笑仁彎刀一擋,將金邊折扇格擋開來。
倏地間,湯無厭手持三尺長槍,斜刺而來,鐘笑仁大吃一驚,觸不及防,確實中了一槍,左肩中槍,湯無厭與杜中仙同時出手,金邊折扇飛來的快,讓的鐘笑仁忽略了湯無厭的攻勢,以至于湯無厭一招得逞。
鐘笑仙大怒之下,長鞭脫手,揮刀向湯無厭砍去,卻見湯無厭舉槍格擋,拔出銀槍,鐘笑仁大叫一聲,傷口噴血而出,已然負傷,面色微白。
鐘笑仙道:”大哥,你退到一邊,這里交給我來。“
話畢,鐘笑仙揚刀刺去,卻見的杜中仙與湯無厭招式一合,稻無碭更是掃腿而來,這陣勢看的鐘笑仙目瞪口呆,卻聽得鐘笑仁道:”二弟小心,這是湘西三鬼,不可大意。“
鐘笑仙縱身避開稻無碭的攻擊,卻是直接縱向杜中仙與湯無厭,他人剛到,卻只覺得后背一涼,一個鐵鉤已然勾住了他的衣衫,將他向后一扯,卻是向后飛去。
鐘笑仁負傷出戰,攻向稻無碭的雙腿,卻見金邊折扇飛來,鐘笑仁擲刀而去,將金邊折扇擊了回去,杜中仙三人又站在了一起,卻見得鐘笑仙已然胸口出現了一道極長的血痕,一看就知道是金邊折扇上的尖刀所致。
大鐘谷兩大高手盡數負傷,卻見得湘西三鬼并無放手之意,鐘笑仁道:”湘西三俠之名,我鐘某早有耳聞,卻不知我大鐘谷何時得罪了閣下?“
杜中仙悶哼一聲,道:”得罪?哈哈,鐘大寨主真是貴人多忘事,我且問你,十幾年前,你們可有去一個湘西小村打劫?“
鐘笑仁道:”閣下何意?十幾年前的事情,鐘某又豈記得。“
屆時,忽聽秦莫云走了出來,說道:”鐘大寨主,你難道忘記秦某人是何時去的大鐘谷拜訪的兩位么?秦某當初險些命喪大鐘谷,想必鐘大寨主不會忘記吧?“
鐘笑仁目光沉吟,半響后,道:”我記得了,原來是十幾年前,如此說來,鐘某有些想起了,當初秦掌門來我大鐘谷就是為了替一個無名小村的滅口之事,來大鐘谷,可對?“
秦莫云道:”沒錯,就是那件事情,當初泰山派洪掌門路徑湘西小村,卻被人偷襲,雖然洪掌門殺光了那些馬賊,但依我從洪掌門口中得知的消息,那些個馬賊,十之八九就是出自大鐘谷吧?“
鐘笑仙道:”沒錯,那個窮鄉僻野的毛頭小村就是我帶人去滅的,要不是該死的洪永柱,我又豈會留下活口,不過,當初整個小村里得人,都應該死了吧,這和三位又有何干系?“
杜中仙哈哈一笑,道:”笑話,有何干系,你們喪盡天良,老天爺讓我們活下來的目的,就是為了今天,你們殺我全村,今日不報此仇,我湘西三鬼誓不為人。“
湯無厭與稻無碭齊聲道:”沒錯,誓不為人。“
鐘笑仁道:”如此一來,我們大鐘谷倒和三位結下了不共戴天之仇,想要化解也是極難。“
杜中仙道:”不是極難,而是根本就沒有可能,受死吧,狗賊。“
話畢,杜中仙與湯無厭、稻無碭三人圍攻而來,鐘笑仁腹背受敵,左右為難,只得咬牙迎去,大鐘谷兩大寨主齊攻而上,雖有傷勢,卻也不失勇氣。
兩大寨主身負重傷,在湘西三鬼下,不到十招,便以在湘西三鬼的攻擊下,中器而亡,隨著兩大寨主的死亡,湘西三鬼卻也戛然而止,忽聽得稻無碭道:“大哥,報了,大仇得報,我們終于為鄉親們,報仇了。”
稻無碭此話一出,只嚇得大鐘谷的剩余之人,落荒而逃。
袁紹峰等人目睹鐘笑仁與鐘笑仙雙雙戰死,卻不畏懼,可謂勇氣可贊。
屆時,秦莫云微嘆口氣,道:“恭喜三位大仇得報。”
杜中仙道:“在秦掌門的府邸有所冒犯,還請見諒。”
秦莫云道:“這二人倘若不是走上了歧途,我也不會袖手旁觀,畢竟他二人也是勇氣可頌。”
秦莫云道:“如今大鐘谷雖除,但火焰門隨時回來犯,目前泰山派岌岌可危,諸位既愿解救衡山派,可見諸位俠心浩蕩,依我之見,諸位不如趕去泰山派,替洪掌門解圍,縱然洪掌門有諸般不義,但泰山派樹立數百年,卻是無辜。”
朱陽道:“可火焰門還未處理,縱然我們現在去泰山派,也不放心。”
霍元晟突然說道:“抱歉了,此次前往泰山派,恐怕在下無力相助,如今丐幫諸事繁忙,倘若因此遠走,想必會引起幫中大亂,就留霍某在衡山城,與衡山派秦掌門聯手,與火焰門周旋到底,如此一來,諸位大可放心。”
袁紹峰道:“霍幫主的難處,眾所周知,霍幫主何須自責。”
眾人復議,霍元晟道:“多謝諸位信任霍某。”
音方師太突然說道:“既然事已至此,我們再不去阻攔,恐會生變,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出發,直接去泰山派支援。”
眾人應聲而準備去,袁紹峰、唐云兒、青蘭雨、朱陽,外加音方師太一脈的七人,一共十一人一同告別秦莫云后,離開了衡山城,直向北上而去。
其中,彪佃戎不曾隨行,因為彪佃戎四個手下皆亡,彪天戎雖為人主,卻也要將他們的骨灰送到老家安葬,故而分道,匆匆離開,不隨同音方師太等人同行北上,救助泰山派之難。
途中,唐云兒道:“袁大哥,火焰門是你的外公家,那一刻可能就是你的舅舅也說不定,難道我們臨別前,不去與他告別嗎?”
袁紹峰道:“云兒不說此事,我倒反而忘了,不過眼下閆康喪子,必然悲痛不已,倘若此時去探望他,又有何用。”
青蘭雨道:“那可不一定,閆康雖喪子悲痛,但他也一定想要知道殺子之人,究竟是誰?依我所知,閆康并非魯莽之人,只要略微開導,他還是會明白過來,不然怎么會有能力當上火焰門主的位置。”
袁紹峰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去火焰門,告訴他殺閆琮的兇手?“
唐云兒道:“如此一來,即可讓袁大哥與舅舅相認,又可以嘗試化解火焰門與衡山派的仇恨。”
青蘭雨道:“那我們現在就去。”
袁紹峰道:“目前為止,也只能如此,泰山派我們晚去一天,也并無不妥。”
言念于此,袁紹峰又向音方師太請辭,以有事尋找霍元晟為由,和音方師太與朱陽八人分道揚鑣,直接去了火焰門。
閆康并未直接離開衡山城,而在衡山城外十里亭處的斜山丘邊的茅草屋落腳,袁紹峰在衡山城時,對于閆康的行蹤,秦莫云就已經了如指掌,故而,袁紹峰三人直接去了山丘處的茅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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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派立于SD省濟南府泰安城北面,創于泰山之巔,曾泰山被史上多名帝皇封禪于此,故而此地之名,遠播中原各地,五岳中僅次于嵩山之后,成名立萬,聲名遠播,其泰山派因此得名,勢力在五岳中亦然如此。
不一日,朱陽八人快馬加鞭,星夜奔趕,終在五日后,抵達泰山派,待得朱陽到達之時,只見得泰山腳下的石牌被極為鋒利的利刃劃破。
眾人心下一驚,連忙上山而去,只至半腰處,忽聽聞有人呼叫:“外敵來襲,外敵來襲!”
隨即一串聯的金鈴聲,陸續傳來,眾人止步于此,見到此狀,便知泰山派還并未被滅門,不由暗松口氣,但可想而知的是,泰山派已然被敵人攻襲過,從其防備加上山腳下的石牌就可想而知。
泰山派創立百余年,其威名遠播于世,少有人惹,即便有人招惹,也絕不會惹到將泰山派的立派石牌給劃破,而泰山派卻不聞不問,還不曾加工休整。
以此來看,就知泰山派必然遭到了大敵攻襲,使得泰山派已然顧不得這些,故而才會發生朱陽八人一上山,便有人呼敵,又有金鈴響起,顯然是泰山派遭到了大敵,依朱陽等人所知,此敵必然就是風云教四大堂主。
但可知的是,以泰山派的勢力,想要抵抗四大堂主,顯然有些勉強,所以可知的是,四大堂主并非全部來齊,或許只來一二個,故而泰山派掌門洪永柱才能暫退敵人,向外界傳出救援,而離泰山派最近的勢力門派,唯有兩大門派,便是東海蓬萊派、中岳嵩山派。
隨著金鈴聲傳遍了整個泰山,立即便有三群人分到而來,將他們分路包圍,水泄不通,只待一聲令下,便能將他們絞殺于此。
音方師太朗聲說道:“北岳恒山派音方前來拜訪洪掌門,不知洪掌門此舉為何。”
過不多時,只聽得那三群人的后方,有人突然大笑,那些弟子分開條道,只見得一個五旬的黑須老人走了出來,笑道:“原來是素心齋的音方師太,多年不見,不知師太可還識得老夫?”
音方師太面色狐疑,問道:“原來是東海蓬萊派江掌門,說起來還真是有十幾年不見,沒想到江掌門也會來此泰山派。”
那人赫然就是東海蓬萊派的掌門江秋離,年過半百,聲名顯赫,卻為人頗為低調,故而少有人提起,此人出現,倒令音方師太頗感好奇。
只聽得江秋離說道:“來者是客,請,隨我去見洪掌門吧,想必洪掌門也會歡喜的很,多個人多份力量,諸位能夠來到泰山派,想必也是知道了緣由,老夫就不多說。”
隨著江秋離的一聲令下,三撥人馬立即退開,而江秋離帶隨著音方師太等人上了山去,并令人嚴謹查巡,不可讓外敵侵入,交代眾事后,這才帶著眾人上山拜訪洪掌門。
上至山巔,‘泰山派’的門匾,高高懸掛在上,閃耀奪目,朱陽道:“沒想到久聞大名的泰山派門戶,竟如此壯觀,真如傳聞般仙山鶴鳴,乃福澤圣地。”
音方師太道:“杭州朱家離此較近,難道朱少俠尚未來過此地拜訪過?”
朱陽道:“師太抬舉朱某了,泰山派這座大山,我父曾多次拜訪,但那時我尚且年幼,來是來過,卻不懂賞景觀花,只懂走馬觀花,是不曾認真見過此等景色,想必師太的恒山派與之比較,更為勝之。”
音方師太道:“朱少俠抬舉,我恒山派門戶低微,怎敢與泰山相提并論,論起來,我還曾未來過此地,不過此刻可不是賞景觀花的時候。”
那江秋離突然說道:“此地勝景繁多,倘若諸位能夠多住幾日,自然好的緊,想必洪掌門也歡迎之至,好了,我們到了,進殿吧。”
眾人雖看到‘泰山派’三個大字,卻見不著大殿所在,那‘泰山派’的石牌后,竟是一處峭壁,不見出口何在,百思不得其解。
那江秋離拍手連續三下,只聽到那峭壁后有人傳聲:“江掌門回來了!”
登時間,山搖地動,只見得那峭壁一分為二,向左右岔開,中間露出一條道來,江秋離道:“泰山派本無此機關,是因我東海蓬萊派的機關秘術,此術可防止敵人突襲,破不了此關,便休想攻襲泰山派。”
江秋離的話,登時讓大伙明白過來,原來泰山派的這些機關峭壁,竟是東海蓬萊派的秘術,為防止風云教突襲而特意準備,眾人不由心下佩服此關之妙。
進了道去,只見得前方竟有六條通道,分叉不同方向,江秋離又道:“我們走左首處第二條道,是安全路,倘若不小心進了其他的五條道路,將九死一生,水淹、火林、毒箭飛鏢、陷阱坑、聞香紫毒五條通道皆是死路,能闖過者,屈指可數,唯有一路無險,便是左首第二通道。”
眾人聽得明白,不由心生謹慎,不曾想到,東海蓬萊派竟有這等奇門遁甲之術,朱陽好奇問道:“這所謂的聞香紫毒是什么死路?”
江秋離道:“朱少俠可曾與風云教交過手?那風云教的天香斷魂散,便是采制我東海蓬萊派的第五道陷阱:聞香紫毒,不過也不全是,不過那天香斷魂散的大部分成分,皆是與我這聞香紫毒一樣,天香斷魂散的藥效,在于使人功力喪盡,尚可調整恢復,而我派的聞香紫毒,卻是喪盡功力,不能恢復,只能請內功極深的高手,排除紫毒,但稍有不慎,便會走火入魔,七竅流血而亡,極為危險,乃五大險地之最,本有七道,卻被一人破出一道,故而只剩六道,只有一道為尋常路,其余五道為生死險關,一般人不敢嘗試。”
眾人聞聲吃驚,朱陽道:“那不知破了一道的那人是誰?”
江秋離嘆了口氣,道:“那是二十年前的闖蕩大江南北的一代大俠袁有慶袁大俠,不過這位袁大俠十幾年前便匿跡于江湖,似乎早已歸隱,我師父也是在風云教退隱中原后,傳位于我,自己歸隱竹林,不問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