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訂婚宴(2)
Oh!My!god!現(xiàn)場并沒有掌聲,安靜得就像在場的人除了親吻中的兩人,其他全部都是兵馬俑!
因為這個情況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嘭……”站在臺上準備發(fā)言的謝汀蘭,將手中的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眾人才反應過來。
接著一陣嘩然。
議論聲此起彼伏,場面一時失了控。
謝汀蘭緊握著拳頭,顫抖著肩膀在忍耐著狂風暴雨的怒火。
郁潤誠無奈地搖搖頭,示意管家跟助手安排賓客們離開,這場訂婚儀式實在是不可能繼續(xù)進行下去了。
藍朵兒小聲地質問:“老天,你們兩個不是……怎么又搞到一起了?”
旁邊的夏星捂了后臉,腹誹藍朵兒什么叫搞到一起,大庭廣眾,難不難聽啊?
安玲和郁凱默契地神秘一笑,二人回憶起林夢雪病房前對望的眼神。郁凱對她說:“愿不愿陪我鬧一場?”
“哥哥,媽媽生氣了。”郁太妍拉著郁凱的手搖了搖,抬頭巴眨著水靈的大眼睛,看著還在偷樂的郁凱。
郁凱摸摸郁太妍的頭,示意夏星拉開她。
“媽,跟你學的。”
郁凱拉著安玲,對著臺上怒火沖天的謝汀蘭示威一笑。
郁潤誠拉著郁太妍的手,笑容和熙地對夏星說:“啊星啊,你能幫我?guī)栂聵菃幔抗芗乙呀浽谀抢锏戎耍闊┠懔恕?
說完的同時將郁太妍的手遞給夏星,她點點頭拉起郁太妍的手。
“嗯,不麻煩的伯父,我和朵兒先帶她下去,可是安玲……”
“放心,郁凱在呢。”郁潤誠笑了笑,也明白她在擔心什么。
“走吧,太陽,我們先下去。”
臨走時,三人都不放心回頭看著自己擔心的人。
“走吧,會沒事的。”
最后,是藍朵兒關了宴會廳的門。
出了宴會廳,剛好看見準備離開的沐溪風和薄荷。就在大家都在尷尬的時候,夏星想假裝沒碰面就拉著郁太妍往電梯的方向走。
“沐哥哥。”郁太妍掙開夏星的手,跑過去伸手要沐溪風抱。
薄荷依舊冷著臉,只有沐溪風轉身蹲下身子將郁太妍圏在懷里,小孩子好像并不知道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事,依舊滿臉歡喜的心情晴朗。
“沐哥哥什么時候再來找太陽玩,哥哥最近變壞了,好久沒帶太陽出過去了,幼兒園實在是很無聊!”她垂著眼睫,一臉委屈。
也只是最近發(fā)生的事太多了,不然郁凱怎么舍得讓他家的寶貝妹妹受這么大的委屈!
沐溪風摸摸郁太妍肉肉的臉,疼惜道:“嗯,下周六我放假就去找你好不好?”
“真的?”那邊郁太妍笑逐顏開抬頭看著沐溪風,抱著他的脖子不斷撒嬌。
這時藍朵兒用手肘撞了撞夏星的手肘,正色道:“誒,看不出來啊,沐溪風將來肯定是個女兒奴啊。”
她雖然說得很小聲,可是薄荷還是聽到了。她側目冷冷地看了一眼正在和郁太妍互動的沐溪風,然后招呼都沒打就自己離開了。
本以為沐溪風會追上去,可他只是淡淡地掃了眼薄荷離開的方向,便抱起郁太妍。對藍朵兒說:“我?guī)氯フ夜芗野桑恪銈內タ纯窗擦崮沁呍趺礃恿税伞!?
“可是……”夏星剛想說什么阻止他,因為郁潤誠交待她也不敢假手他人。
可她話都沒說完,就收到郁太妍警告的眼神,夏星只好像個泄氣的氣球退縮了回來。
“見色忘友!”藍朵兒狠狠地盯了眼正得意的郁太妍。
“怎樣,在發(fā)什么呆?”這時,李弘軍從宴會廳出來,大掌在眼前晃了晃,才反應過來。
“不是送太陽下去管家那里嗎?這么快?”
夏星拉著李弘軍的衣袖,一臉焦急地說:“她跟著沐溪風走了,就由得他了。里面怎樣,沒開火吧?”
李弘軍看了眼宴會廳的門,說:“還好,還沒到開火的程度,畢竟都是有文化的人。”
夏星愣愣地點頭。
“魅力真大啊,連郁家那個小魔女都粘你。”車里,薄荷邊系著安全帶邊說,清冷的眼神看不出是嘲笑還是其他。
沐溪風透過后視鏡淡淡地掃了副駕的薄荷一眼,手里的車鑰匙往薄荷手邊一甩,解開剛系上的安珍帶離開駕駛座下了車。
轉身彎著腰探進車里,看著拿著車鑰匙一臉疑惑的薄荷。
“我發(fā)現(xiàn)你最近的反常不是一點兩點,別讓我重復第四次,我們之間,這個圈子所維持著的這種關系,只限于金錢收益,明白嗎?”
沐溪風沒多看薄荷會做出何反映,甩上車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薄荷氣急敗壞地扯掉身上的安全帶,打開車門對他吼。
“沐溪風,你要搞清楚一點,就算只限于金錢收益,麻煩你也得配合好,沒有得當?shù)墓芾恚顿Y再多也會估清!”
沐溪風高大身影頓住,并沒有回頭。
“我巴不得那天的到來,頂多一無所有,也比現(xiàn)在好!”像個傀儡一樣活著,他真的受夠了。
薄荷憤怒地盯著沐溪風越走越遠的身影,第一次在別人面前發(fā)這么大的火。她用力握著手里的車鑰匙,憤恨地甩上副駕的車門,諾大的碰撞聲響切整個停車場。她踩著細尖的高跟鞋,走到駕駛座上,一聲轟鳴的引擎聲和沐溪風擦肩而過。
他看著薄荷開車離開的出口,久久出神。
自己都想不明白,為什么要對薄荷這樣無里頭的大發(fā)脾氣。
自己都搞不清自己在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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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廳,郁凱和父母依舊對峙著,不見安玲。夏星、藍朵兒和李弘軍墊著腳離開,分開去找安玲。
“你說這種時候安玲跑哪去了?”
藍朵兒搖搖頭,說:“還是分開找吧。”
露臺。
中午的陽光很烈,絲絲微風凌亂了頭發(fā)。
安玲和Harry兩人倚在陽臺看著對面的建筑,她看他的眼神透著令人生怖的光。
“聽說你問了啊星一些奇怪的問題?”
Harry看著指間夾著的煙騰升起細長的白煙,扯扯嘴角似笑非笑。
“……”他沒有答腔。
安玲微微蹙眉,對他的態(tài)度有些不滿意。
陽光下,她手里的水晶酒杯閃閃發(fā)亮。一襲白長裙配高跟鞋,衫得她纖瘦高挑,一張淡漠的臉化著精致的妝容。她安靜地站在陽臺上,撲閃著蝶翼般的羽睫等著Harry的回答。
藍朵兒曾說過,安玲不說話的時候美得像個玻璃娃娃。當然,僅是在不說話的時候,她的話向來尖酸銳利,蛇蝎美女估計講得就是她!
Harry沉默了許久,安玲耐不住性子沖他大吼:“你是不是泡吧連腦子都泡木了?作為朋友就算大家感情再怎么好,再認識多年也好,男女之間畢竟有別啊!你突然見面就問那些問題,不怕嚇到她?”
“我想追他!”Harry并無心聽她的訓話,重重吸口煙,然后吐出。白煙淡薄開來,氤氳著他那張輪廓分明的臉,一陣落寞。
“她有了新的男朋友,相信你也看到了,他們現(xiàn)在很好!你這樣突然插個腳進來算什么意思?我看你真的是瘋了。”安玲氣得直起身子,她今天的高度剛好不用被高大的Harry俯視,所以氣勢比往常更加洶涌了幾分。
Harry一個猛地轉身,眼神兇狠地盯著安玲。
“我只是想負責,盡我所能,負責!”負責二個,他說得及奇用力。
他垂下纖長的睫毛看向樓下穿梭不停的車子,漂亮的眸子看不到往常炫目的光芒,除了淡漠無痕便無其他。
安玲無奈地縮了縮肩膀,說:“你當啊星傻的嗎?你突然說追她,用什么名目?”
“安玲,不是做什么事都需要名目的!”
“呵。”安玲冷哼一聲,將手中酒杯透亮的液體一飲而盡。接著說:“Harry,我們一起玩了這么久,你要是喜歡她不早就行動了?她現(xiàn)在接受了別人,你突然說去追她?僅僅是要負責!”
“呵,白癡也看得出來是吧,可怎么辦?就算我將玷污她的那混蛋狗腿打斷,我TA MA DE還是內疚得睡不著。安玲,我整夜整夜的睡不著啊,我能怎么辦。”Harry痛苦地捂著臉,聲音帶著哽咽。
安玲也紅了眼眶,她喃喃低語:“我又何時好過了?”
Harry抹了抹眼角的眼淚,說:“我連讓自己的醉酒到吐出膽汁,腦袋還是清醒地記得那一幕,所以我只是想對她好,盡我所能好好補償她!”Harry平時嬉皮笑臉的俊臉滿是愧疚自責之色,不能看出來,他因為這件事很痛苦。
“可你有沒有想過,事情捅出來對她是多大的傷害?你所謂的對她好,所謂的負責只不過是無用的彌補而已。那件事不要讓別人知道然后爛在心里就是對她負責!懂嗎?”安玲因為憤怒,脖子泛紅。
“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相比她的憤怒,Harry卻很冷靜地抓住她話里另一個重點,手中的煙燃到盡頭,指間一陣刺痛,他深邃的眸子微微緊縮,猛地松開。
他看著往下墜的煙蒂,好似一種解脫的感覺,他突然羨慕起那根細小的煙來。
從他的眼神里透出的都是渴望得到釋放與解脫!
安玲吸了吸鼻子,說:“你們回酒店后,大家都在房間里看啊星的傷勢,而你卻離開了酒店悄無聲息地去了最近的藥房,而且你離開前還進了啊星的房間……”
安玲停止了損形象的發(fā)飆,垂下眼睫。想起那天的情景,胸口的悶疼令她眉頭緊鎖,語氣也越發(fā)的低沉。
Harry才醒悟過來,原來自己一直守著的秘密,還有其他人知道。
“我問過醫(yī)生,她之所以會忘記了,除了因為醉酒,還可能因為記憶的自我保護所以選擇性遺忘了。Harry,我覺得她不記得反而是好事,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是因為我怕……”
“因為你怕,所以連我你都不打算說了嗎?”
他們身后是夏星絕望低啞的聲音。
跟藍朵兒和李弘軍分頭尋找安玲身影的夏星,不知道什么時候愣愣地站在他們不遠的身后。她手里還提著裙擺,側著頭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們兩個,眼睛突然酸澀得歷害,連喉嚨都隱隱脹痛著,說出來的話都帶著顫抖。
不敢相信,絕對不敢相信。
安玲聞言猛地回頭,她一臉訝然,看著站在那里看著他們一動不動的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