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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是他(2)

  • 四月沐棉開
  • 冬西
  • 4919字
  • 2015-09-11 11:19:54

第6章:是他(2)

“誒,朵兒,難得這個周末安玲不折磨你,陳澤禮請吃飯呢,你還在這里做什么試卷啊?”

藍朵兒沒好氣地盯了一眼正在艱難收腹讓林夢雪好幫她將拉鏈拉上的夏星,然后重新將視線放回試卷上。

林夢雪幫夏星拉好拉鏈,坐在沙發上將藍朵兒手中的試卷拿開放在桌面上,一邊撥弄她的頭發一邊說:“哎喲,朵兒,別死撐了,他下個星期的飛機,今晚可是最后一次聚在一起了哦,乖,去洗洗臉一起去好嗎?”

夏星扯了扯身上的裙子,拍拍藍朵兒的肩膀說道:“對啊,朵兒,不然下次想見他可能要去美國才見到了,這一去都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呢。我怕你會后悔啊!”

“愛見不見,才不要去,你們玩得開心點。”藍朵兒拿回試卷重新擺好,抿了抿嘴唇,其實心思一點都沒放在上面。

林夢雪抬眼,對著夏星無奈地搖搖頭,秀眉緊皺,濕潤的雙眼水靈靈的惹得夏星翻了一個白眼,差點被她勾引了。

在衛生間化好妝走出來的安玲,輕撫著頭上的短發說:“她就那點出息,管她呢,她難得這么用功,我也覺得挺欣慰,我們走吧。”

安玲說完拿著包包半坐在沙發的靠背上,單手放在藍朵兒的肩膀上摁了摁,繼續她的話:“藍朵兒,不是常教你嗎?做人灑脫一點,你這樣對事情根本就于事無補!”

最后這句話瞬間讓藍朵兒兩眼冒火,‘騰’地一下甩掉大腿上的抱枕猛的站起來。

“對,我就是這么點出息,我就是沒你那么灑脫啊!我又不像你,就算跟郁凱吵架冷戰再怎么傷心都能笑著說你無所謂,你要笑我就盡管笑吧,看不起我盡管說,不用你在這里冷言冷語的。”

夏星和林夢雪睜大眼睛看著瞬間爆發的藍朵兒,再看看勾著嘴角想笑卻笑不出的安玲慢慢挺直身子,一臉不置信的睜大眼睛看著藍朵兒。

問她:“我怎么對你冷言冷語了?”

“安玲,你冷靜一點。”站在安玲旁邊的夏星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跟藍朵兒吵。而藍朵兒咬著嘴唇,眼眶泛著淚光,冷冷地與安玲對視。

“……”此時,胸口就好像插入一把鈍刀,錐心漫長的疼,她不期望她們理解但是起碼不要在上面撒鹽就是最大的安慰了。

“你說啊,我怎么對你冷言冷語了?難道像你現在這樣逃避不聞不問,陳澤禮就會為你留下嗎?明知道結果讓你灑脫一點有什么不好嗎?非得搞得自己像在傷春悲秋有意思嗎?”安玲的口不擇言,藍朵兒緊握雙手克制著胸口驚濤駭浪的情緒。

藍朵兒低下頭,上齒咬著顫抖的唇。

林夢雪拉了拉安玲,說:“安玲,別說她了。”

安玲伸手握著藍朵兒肩膀,語氣有點軟下來:“我沒讓你像我一樣冷血,去面對就有那么難嗎?”但是后者不再說話,輕輕甩開她的手,轉身快步走入房間‘嘭’的甩上門,留下小客廳里驚訝地死寂一般的三人。

“她發哪門子的瘋啊?”安玲回過神來,一臉疑問地眨眨眼睛,看著立在那已經石化的兩人,整齊的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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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

悠揚的鋼琴曲在裝修別致的大廳里響起,每個位置都被植物巧妙的分隔開來形成一個個小小的包間,既雅致又隱秘。

陳澤禮頓住倒茶的動作,他看著重重拉開郁凱旁邊的椅子往上一坐的安玲,有點轉不過來,一臉的莫名其妙。問她:“安玲你搞什么?誰敢得罪你啊?”

陳澤禮蹙眉,看著雙雙落座的夏星和林夢雪。兩人雙雙聳肩扁嘴表示不想惹火上身,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

安玲轉而盯著陳澤禮,說:“除了你還能有誰?”

陳澤禮一臉無措地指著自己。

“我?TA MA的冤枉啊。我只是請你們吃個飯,我錯了?”陳澤禮一臉驚訝的表情,繼續倒著茶,再向她們發來最真摯的拷問:“我只是請你們吃個飯,我錯了?”

安玲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抓起桌面的水杯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嘖嘖嘖,真是失儀態。”稚氣卻老成的聲音在郁凱旁邊響起,安玲狠狠地打了個冷戰。

這時,大家才將視線放在‘嘖嘖’搖頭郁太妍身上,郁凱想捂住她嘴不讓她亂說話,可顯然是來不及了。

安玲手中那個玻璃杯已經被她用力往桌面上一放,發出重重‘啪’的一聲,估計能覆蓋整個餐廳。

那個長著天使臉孔小小年紀卻比安玲還要腹黑,她叫郁太妍。她是家里的小太陽,所以大家都叫她太陽,對于安玲和她兩人的不和,郁凱夾在中間真的有夠為難。

而郁凱除了好男友這個響當當的名號,他還有好哥哥這個更加響亮的名號,除了上學,特別重要的宴會,他幾乎到哪里都會帶著小他13歲妹妹,注意,是恐怖的妹妹!

郁太妍小小年紀懂得卻不少,有時說話一針見血的功力絲毫不弱安玲。

夏星、林夢雪和陳澤禮紛紛往四周看了看,還好人們的視線都被綠化植物給擋住了。陳澤禮舒了口氣,還好沒選錯地方,而他旁邊的夏星和林夢雪都紛紛用眼神無聲的贊揚這個地方真的不錯!

“盯著我做什么?我又沒有說錯你什么。”郁太妍顯然沒覺得氣氛有點不對,繼續一派休閑地吃著面前的雪糕。

“太陽,乖,別亂說話。”郁凱摸摸妹妹肉肉的臉頰,疼惜的表情溢于言表。

“你為什么又帶她出來?”看吧,這種狀況受傷的永遠都是夾在中間的郁凱,安玲說過不會跟小孩子太多一般見識,所以郁凱就名正言順的成了出氣筒。

“倒是我問你,你為什么也來?哥哥帶我出來有什么不可以?”郁太妍示威性的挺起胸膛,坐在她們中間的郁凱凱太陽穴在突突地跳動著。

他無奈地看了看身邊的安玲和郁太妍,覺得自己現在說什么都不是。還是覺得,她們以后還是少見面為妙。

安玲在郁太妍面前攤開手掌看著她,說:“呼,我不會跟小孩子一般見識的。對了,那束花麻煩你還給我,那是我的。”

“可是哥哥說是買給太陽的!”郁太妍嘟著嘴一臉委屈的看著兩難的郁凱:“哥哥,你告訴她嘛。”

郁凱求救似地看著對面兩個置身事外的女人,真的悔不當初啊。

“好了好了,太陽乖,我們吃雪糕好不好,當給個面子澤禮哥哥不要跟她一般見識好不好?”陳澤禮將郁太妍一把抱起放大腿上,好言相勸。

“安玲,別跟小孩子一般見識了好不好!”郁凱拉了拉安玲的手,無奈到了透頂。

安玲幾乎要爆發,她拍了拍桌面,問他:“郁凱,你給我說清楚了,什么叫一般見識?”

“好了,安玲,別讓郁凱難做啦。”夏星拉了拉她的手臂,示意她消消火,因為郁凱的無奈氣場已經可以填滿整個餐廳。

“你干嘛兇我哥哥啊?”小家伙的火也上來了,從陳澤禮的大腿上跳下來,揚著臉氣勢洶洶的看安玲。

“我今天怎么就得罪你們每個人了?”安玲有些氣急敗壞,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夏星抿了抿嘴,對林夢雪說:“那是因為你每天都得罪人。”

林夢雪也捂嘴偷笑。

“哎喲,我的太陽啊,你不疼澤禮哥哥啦?如果澤禮哥哥去了美國只記得太陽生氣的樣子怎么辦?”

“好吧,澤禮哥哥,看在你要出國的份上,算了。”小孩子終究是小孩子,轉過身被陳澤禮抱起又恢復笑臉繼續吃雪糕。

看見戰火并沒繼續蔓延的苗頭,四人都輕輕舒了口氣,服務員在這適時的時候紛紛過來上菜。

陳澤禮問:“對了,藍朵兒怎么沒來?”

夏星搶答般解釋道:“她有些不舒服。”

“好吧。”

郁凱幫安玲夾菜,握著她的手低聲說道:“吃點這個,別生氣了,太陽還小。”

“注意你的用詞,她只是年紀還小!你們太過疼她了,才讓她這么目中無人!”

這時,換成了夏星和林夢雪在旁‘嘖嘖’的搖頭,要說被疼得目中無人,她安玲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她從小沒少惹禍,她那個叔叔沒少幫她擦屁股。就算是安玲先做錯了,他都從來不會說安玲什么,只要她沒輸,就算天大的禍,他都照單全收,造就了今天的安玲,功勞都是安海的,這是公認的事實。

“誒,我說你們兩個什么意思啊?”

郁太妍吃著東西,沒好氣的補了一刀,說:“就是你其實跟我沒差的意思啊。”

“你……”

“好啦,今天是為我送行的,你們能不能給我點面子啊?”

本來想歡歡喜喜地為陳澤禮送行的活動,吃完飯然后再去高歌一曲什么的,最后因為藍朵兒的缺席和安玲、郁太陽又欲要開戰而曲終,晚飯過后都紛紛回學校休息,明天又是一個折磨人的星期一。

在被安玲折磨了一個又一個星期,休息了半天,今天還要爬起來去上課,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

走在校道,除了安玲和林夢雪,夏星和藍朵兒幾乎是相互挨著借力才能勉強向前走,幾乎被安玲折磨的不像個人。

夏星只是小測考衰了而已,她怨念安玲就這樣對她,簡直是親媽啊!

而那兩個沒良心的人,似乎要以把她們丟下的速度有說有笑地往前走,好歹過來扶一下啊。

夏星微微的閉了一下眼,好累啊,再這樣努力下去,她在心里估摸著下個月的月考,能把安玲給擠下來。

這樣看安玲還能怎樣神氣。

“啊。”光顧著那些無謂幻想的夏星應聲而倒,嚇得前面的二人和旁邊的藍朵兒都愣住了。

“對不起,很抱歉……”

夏星雖不知道是誰撞先撞的誰,但是她剛剛閉眼沒有看路是事實啊,所以第一反應是跟對方道歉。

藍朵兒焦急地想扶她起來,問她:“啊星你有沒有怎樣?”

“你眼睛掛在臉上用來裝飾用的嗎?”

夏星猛地抬起頭,忘了此時自己應該先站起來才對,好熟的聲音。不,絕對不是在某某偶像劇中聽到過的,也不是在林夢雪哪本愛情小說里看過的。

是真的非常……非常的熟。

夏星快速捂著摔痛的屁股站起來,看清楚對方那張臉,不可置信的一聲尖叫至喉嚨一涌而出。

“沐溪風?”

快三年了,即使她從海櫻市回到櫻田市,還是會遇見他。他不是出國了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夏星打量他的一身校服,更是瞪得眼睛都要掉出來了,她是不是眼花了。

就在她不知所措想問他為什么在這里時,剛好路過的陳澤禮,快速往她身上一撲攬過她肩膀。問她:“啊星,你認識的人嗎?。”

就在夏星想開口說什么的時候,事實,她只是張開嘴,什么都說不出來,沐溪風就先開口了。

“可我不認識她!”

她才猛地清醒過來,怎么會?他竟然說不認識自己?認錯人?這絕對不可能,長得像的人她相信,但是長得一模一樣和聲音都一樣的人,她絕對不信!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在裝!但如果他只是生她的氣,他來櫻田讀書,是為了什么?

安玲和林夢雪向這邊跑來,夏星看著安玲像以往一樣,無論什么事都會站在面前替她們擋,但她知道,這次,無論安玲怎么歷害,怎么神通廣大,都是擋不住了。

但當安玲看清那張臉的時候,她也愣了愣。

“你……怎么會!”

林夢雪亦是,一臉的驚訝。

夏星眼底氤氳著霧氣模糊了視線,都能清晰地看到安玲挺直的身子猛然一僵,她的反應再次證明了自己沒有認錯人。

“你怎么可能會不認識我?”

眼淚在眼眶里打轉,眼睛通紅酸澀地難受。她盯著沐溪風,試圖在他的熟悉的眼神里找出他那一絲絲在演戲的破綻來。

但沒有,一點點痕跡都沒有。

很好,好一個全新的他。

林夢雪抱著夏星,她緊皺眉頭看著一臉不耐煩的沐溪風,水靈的瞳孔泛著淚光。而安玲只是回頭看了一眼,便惡狠狠地看著沐溪風,指著他。

“道歉。”

“你瞎嗎?是她先撞了我。”

“你憑什么說她先撞你?”安玲抬頭看著比她高出許多的沐溪風,氣勢依舊不減,說:“我有理由懷疑你是故意的。”

陳澤禮吼了沐溪風一聲:“喂,對女孩子什么態度啊你!”

“真是夠無聊的女人。”

安玲盯著他,語氣重了些,說:“最后一次,道歉!”

沐溪風不耐地掃了安玲身后的夏星一眼,便轉身繼續往前走,因為看見她,他的頭竟會隱隱做痛,所以他下意識的討厭。

他之所以回來,并沒有打算找回以前的記憶之類的原因,只是想擺脫母親的控制過自己想要過的生活,沒想到上學的第一天就遇到他不爽的事。

夏星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知道他那個厭惡的眼神,也太過熟悉了,那是他討厭一個人的本能反應。

她癡癡的笑了,忘了也好,真的假的都好,只要再互不干涉就好。

“夏星,你沒事吧?撞到很痛嗎?”林夢雪和藍朵兒的聲音不斷在耳邊響起,而她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娃娃,愣愣的眼神沒有焦距,身體無力地往下墜。

陳澤禮急急地接住她:“啊星,你干嘛啊?摔哪里了痛成這樣?”

安玲看著她眨著眼睛忍著淚意的樣子,生氣地蹙眉。該來的還是來了,不管你是否做好迎接的準備。

那天,夏星抱著安玲大哭了一場,縱情而大聲,再也壓仰不住自己的心情。而安玲卻抱著她,什么都沒說,只是把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輕拍她的肩膀。

--安玲,有你在,真好。

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年的夏天,酷酷的你是怎么別扭地在眾人的視線下,跟著她們兩個遠遠的站在那里,對我張開雙手。我知道你們是聽到電話后馬上從學校趕過來,我還記得,那個被你們庇護的夏天,我過得并不是想像中的那個痛苦。

我更不會忘記,你說讓我灑脫點,并不是看不起我,而是想我過得輕松舒服點而已。其實朵兒也懂的,真的--

他不記得她了,他不記得她以前是怎么對他了?他是真的不記得了,還是故意讓自己不記得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會讓他不記得他那么恨的人了?

他明明就應該很怨恨她啊,明明就應該大聲的質問她才對啊。

“哭吧,哭完就沒事了。”響在耳畔是安玲低低細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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