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她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她怎么把肉給吃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給她,要是不是給她的,她不是很不好意思。
她偷偷的走了出來,趴在石辟上,眼睛也是向外不斷的看著,就見外面的那口石鍋上面火已經點著了,好像鍋里還有著熱氣,而在鍋旁邊蹲著一個人型的影子。
看樣子,好像很高的樣子,她咬著手指,不知道要怎么和人家打招呼,還有,這是她這么長時間以來第一次見到人,真真正正的人啊,這感覺怎么就是想哭呢,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嗎。
“那個……”她咬了下唇,聲音小的自己都是聽不到了,就更不要說別人了。
“那個……”又是一聲,那人還是紋絲未動。
“我說……”這次她鼓足了勇氣,聲音大了很多,然后就見那個人型東西轉過了臉。許若文突然睜大了一雙圓圓的眼睛,然后兩眼一翻,人又是沒有出息的暈了過去。
等到她轉醒時,都不知道多久以后的事情了,她茫然無比的看著不算是光滑的石洞,好像是天亮了,因為石洞里面都有很強的光線了,什么都可以看到,什么也都是一目了然。
而她的肚子咕的叫了一聲,這是一只毛手伸了過來,手上還端著一個碗,就是她昨天見到的那一個,也是用過的碗,很結的,卻也是裂了縫的碗。
她半天都是沒有反應過來,眼神也是從那只碗,移到了拿著碗的手上,說實話,這并不算是毛手,但是因為實在太黑了,上面也是長滿了汗毛,所以,才是顯的有些像像毛手,然后再從手移到了身上,身上光光的,什么衣服也沒有穿,胸口上的肌肉到是不錯,很結實,但是同樣的也是黑,還不是古銅色的,是黑的,不知道是曬的,還是天生的,再下移,就移到了腰間,還好腰間綁了一塊獸皮的,擋住了最要緊的那一個地方,但是,下面好像是真空的,什么也沒有穿。因為她看到了某些不應該看的,她連忙移開了眼睛,她可不是故意的,是這人故意露給她看的。
她的眼睛再下移,移到這人的雙腿上,腿是很直的,肌肉也發達,腿型也很好,可是也是長滿了毛,不能說長毛就不好看,以現代的眼光來看,男人長了這么多毛,叫性感。
可是她還是感覺這不叫性感,這叫沒有進化完的猩猩。
這從腿再看到腳,光腳板,腳十分的黑,也很大,好像是很久都沒有穿過鞋子的感覺。
到底是因為這里沒有鞋還是因為沒有合適的鞋碼,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這人沒有穿鞋,就這么簡單。
這下半身是看完了,可是這臉,她怎么有些不敢看啊,也不知道怎么的,好像明腦中有什么東西被刺了一下,這臉,這臉怎么的,她一直當著小烏龜,就是不愿意抬起眼睛,可是那人好像有些不愿意了,一只毛手就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這明明是熱的,帶著正常體溫的手,可是她怎么感覺自己像是被一條毒蛇給纏上了一樣。這冷颼颼的感覺。
好奇怪,也好可怕。
她不由的打了一下冷戰,然后抬起臉,兩眼一翻。
再次昏了過去。
等到她再次醒來時,人已經可以說千錘百煉了,眼睛也是適應了不應該看的,也是刺她眼睛的東西了,比如說,眼前這個人型怪物,簡稱野人。
確實是野人,頭發長的都是披到了肩膀上,毛燥燥的,沒有一點的光澤感,有的還纏在了起,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洗過,沒有整理過了。
眼睛還算是好看,深陷下去的,有點像是烙人妖的眼睛,據說烙人妖還是一個混血兒的,跟哪國混的她也不知道,不過,她一直以為烙人妖的眼睛特別漂亮,不用帶美瞳也漂亮,哪像她,天生的單眼皮,她也曾因為一時的沖動,想去割個雙眼皮什么的,但是最后還是忍不下那個心,在自己的眼睛上動一刀,所以,至今為止,她還是單眼皮妹妹。
她抬了抬眼睛,從這野人的眼睛移到了臉上,也就是這臉,讓她才是沒出息的暈倒了兩次。
原因,什么原因?
滿臉的大胡子,她還沒有見過這么多胡子的人,簡直整張臉都是,跟頭發一樣毛毛燥燥的,這裝扮,這長相,這樣子,野人,就是野人,現實的人猿泰山,而她有一種天快要崩了的感覺。
她以為自己遇到了人,可以回家了,結果不算是個人,只是一個野人,一個人妖。
她扯了一下吲角。
“喂,能聽懂我在說什么嗎”
那野人茫然無比的看著她,那雙眼睛要怎么說呢,唉,純潔啊,是,就是一個純,一個潔,純個屁,她現在簡直就想罵人,能不能給她來一個不純潔的正常人,而不是一個純潔的野人啊。
野人還是茫然無比的盯著她,接著他再次將碗放在她的面前,嘴里還在嘰里呱啦的說著什么,一會指著碗,一會指著自己的嘴,一會又是將碗放在她的面前,急的都是一頭的汗水。
許若文知道他這是在說什么,讓她吃飯啊。
她扯動了一下唇角,已經無力去說什么了,她應該慶幸她這天生就是心大的人,否則,要是換成了別人,說不定早就已經撞石頭自殺了。
那只碗又是放在她的面前,說實話,她現在一點味口也不沒有,這種感覺叫什么,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比失落重一些,比慘淡要強一些,所以應該叫做無語吧。
什么叫做不在沉默中死去,就在沉默中變態。她承認自己已經有些了一些變態了。
她端過了碗,背過身就已經吃了起來,而她的眼淚也是啪搭啪搭的不斷向下在掉,她想她應該是去號啕大哭的,可是現在她連哭的感覺都快沒有了,她都不知道自己不是真的麻木了。
一個野人,天啊,一個野人啊。
那個野人就站在她的身后,她還能感覺的出來,他的呼吸,他的動作,還有他那一身可怕的毛,以及他那可以扎死人的胡子。
肉還是昨天的肉,沒有啥味道,頂多能胡個口,飽個肚子,想要美味一些,加些調料吧,可是問題時,她現在已經落寞的連調料也不想加了。就這么吃了一碗肉,她才是轉過身,盯著眼前的野人看著。
還是一樣純凈的目光,她看的眼角不斷的抽著。
現代哪有這般純的眼神來著,無欲無求,沒有歪心思,就是一個木頭疙瘩,明明和烙人妖的眼睛很像的,可是妖烙人那眼睛微微一瞇,就知道他準有心事,不過還好,她安慰自己。
最起碼還有可取的地方,可以讓她在看著他時,想到那只人妖。
“喂……”她搖搖手,指著自己,“我叫許若文,你可以叫我大姐。”
“揭……”那野人的嘴里半天才是出了一個字,許若文的眼角再次抽了抽,好了,她實在是不想欺負老實人,真的,這欺負的她都寧愿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