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看我做什么?她坐了起來,將肥兔子的耳朵提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
肥兔子竟然還扭過了臉,一幅愛理不理人的樣子。
“哦,我知道了。”許若文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看我都是忘記了,我沒有給你留一口肉,那你先去啃草吧,等到晚上時,我做了再給你分一懷羹啊。”她將這只肥兔子給放在一邊,讓它自己吃青草去,其實兔子吃草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可是偏生的這只兔子就不喜歡吃草,愛跟她搶口糧,她還真是給自己找了一個麻煩。
竟在這種土豆可以吃,那么她就要多存一些才行,如果可以,最好能帶在身上,這樣她就可以離開了。
她已經想過了,她不能呆在這里太長的時間,總是要離開的,前路雖然是有些迷茫,也有著說不出來的危險,說不定她會野獸給吃掉,說不定她會迷路的回不來,但是在這里她遲早有一天也會死的。
她想通了,也想過了,等到她把所有的物資都是準備的差不多時,就要離開了,在這里的秋天沒有到來時,最好能走出去。
晚上,又是一頓煎土薯片,她這次算是記下了,沒有自己一個人吃光,給了那只肥兔子分了幾片,肥兔子吃的香的連自己的爪子都是舔了,許若文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么貪吃的兔子。
而她現在都是在懷疑,到時她要是離開這里了,這只肥兔子要怎么辦。
她清點了一下自己最近拿回來的東西,蘑菇粉有了,土薯片她用魚油炸過了,這樣應該諒能多放一些日子,野菜餅子也多烙一些,可以在路上吃,這些都不要緊,她把自己鍋給帶上就行了,一路上總能抓到魚,挖些野菜吃的,最主要的就是這種她用魚油炸出來的土薯,可以保存的時間長一些,所以,也要多準備一些,以免她在路上時,會餓肚子。
這些東西她已經準備了有近半個月的時間,也是有了滿滿了一大袋子了,她都是用干樹葉給包好了,放在身上,調料她一直都有,再加上最近這些日子刻意都是大量的帶回來,所以她什么不多,就是那種天然的調料最多。她也是用草編成了好在的幾個包包,正好可以用來裝東西,光是土薯片都已經有了一大袋子,她還試過了,這用魚魚炸出來的東西,不管是哪一咱,放多長的時間都是干脆的,就像是要咬她吃的那些干的土豆片一樣,不過她做的這個,她敢說,比起那些土豆片都要好吃。
這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自我安慰,反正她最得意的,就是她的這些土薯片成功了,這就是她在路上的口糧,對了再找段粗一些的竹子,可以帶水喝,而她想沿著水流走就是沒有錯的。
這一天,她見外面的天氣不錯,也沒有什么風,所以也就是準備在今天出發了,只是她蹲下了身子,抱起了又是肥了幾圈的白兔子。
“我說,小肥啊。”她摸摸肥兔子的耳朵,“我要走了,以后不能帶著你了,所以,以后你就要自己生活了,記的,以后放的機靈一些,不要什么陷阱就要向下跳,也不要只顧著一張嘴,小命重要,知道嗎,不過,我也放心,最起碼,這里只有我一個人類在,也就只有我一個人可以挖個陷阱來抓你,你的小命還是很安全的。”
她鉆出了山洞,將兔子放在了地上,有些不舍的蹲下了身子,拍了拍兔子的小腦袋。
走吧,她說著說著眼晴就有些酸酸的感覺。
畢竟在這一起這么長的時間了,她還真是舍不得,如果不是她現在是在逃難,一定會帶它回家的,以后可以天天養著它也好。
這只兔子除了會吃,吃的又多又挑之外,其實,還真是挺好養的。
兔子蹭了蹭她的手,還以為這是帶它出來放風呢,一蹦一跳的,這轉下,那里跳下,跑到一邊的青草處去吃野草去了。
許若文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唉,還真是不舍,不過,這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所以,她還要走了。
再次回到了山洞里面,她細細的數了下墻壁上她畫的那些痕跡,一道,兩道三道的,足足有三十多道,她在這里住了有三十多天啊,一個月的時間了,這里有她細心收拾出來的石床,石床上面鋪成軟呼呼的草,還有她做的簡易灶臺,還有里面的一個小廁所,這里的一切,都是她一點一點蓋起來,費了她不少的心,也是費了不少力,現在就要離開了,突然間,她怎么有些心酸的想哭。
她吸了一下鼻子,將幾個袋子都是掛在了自己的身上,又是鉆了出去,外面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明明是明亮的,可是她卻是突生了一股說不出來的孤單感。
她這是到要尋找出路,還是要送死啊。
沒人告訴她,而她,更是不知道。
她將自己的手放在了眼前,望了望頭頂上的那一方藍天,現在才是早上,而她就要出發了。
她低下頭,整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又是下意識的找著那只陪了自己很久的肥兔子,結果,就看不到那只兔子的影子了。
真是沒良心,枉我白養了你這么長的時間,她扁了扁嘴,心里可是真難過了。
動物就是動物,沒有感情。她轉身,就已經離開這里,遠遠的還能看她的身影,沒著沒有路的路向前走著,很快的,就消失在了這里,然后成為了一個小點。越走越遠……
過不了多久,這里只看到了一只肥兔子跑了過來,先是四下的聞了聞。這才是跑到了山洞里同,而現在里面的火還是著著的,但是,卻是感覺少了一些人氣。
兔子扭起自己的胖胖的屁股,扭到了火堆邊,然后就這么趴著,而它不時的望向洞口的方向,紅通通的眼晴里面,不知道是在期待著什么。
許若文在一邊的石頭上坐下,她拿出竹筒喝了一口水,再從草編包包里面,拿出了土薯干吃了起來,這都是走了快一天了,腳也是走的有些疼了,可是她還是不知道這是到底是哪里,只見前面全是樹,后面也是樹,反正前后左右都是樹。
她得給自己找個窩才行了。不然晚上不太好過。
拍了下自己有些酸困的腿,她站了起來,繼續和向前走著,還在路上挖了一些野菜,再菜了路邊能吃的蘑菇,有些被小動物都啃過了,她現在也不嫌,有的吃就行了,而她準備把這些都在晚上煮成菜湯吃,現在是艱難階段,也就要管什么生活的質量問題了,能多走幾步才是正經事。
她的性子已經被磨的平不能再平了,有再大的脾氣,現在也是被這片林子給削磨的一點也不剩了。
時間真是一把可怕的殺豬刀,就這么一刀一刀的,將原來的她給改變的面目全非了起來,可能當她回去時,真的就沒有人識她了,連她自己都快要不認識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