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時的翻著鍋里的菜餅,做好一個拿下一個,放在一邊,接著再做一個,明天可以有口糧吃了,她只要一想起這個就很興奮,這么說,只要她以后再研究出來可以帶在身上時間長的食物,就可以一路向外走了,總有一天,也會回家的。
早上一起來,又是一個大晴天,她用石頭在墻壁上用力的劃下了一道。這代表一天,而她數了數,她來這里的估計也有半個月左右的時間了,也不能說完全的適應,但是最起碼,她沒有餓死自己,也能做出很多可以吃的東西,還學會了抓魚。
要是烙人妖知道了一定會驚奇的,她還瞞有心情的說著,這就已經背著自己的草編包包出去了,去挖些野菜,再抓條魚回來,對了,還有拔一些青草才行。
她是早上出去的,帶了一些菜餅當干糧,回來時,都已經是晚上了,干糧也是正好吃光,當然也是帶了不少的東西,有柴,有野菜蘑菇,還有她今天新發現的一種調料,和魚肉伴在一起,再加些芽,一定會好吃的。
鉆進了山洞里,火還是著著的,她給火里加了一些柴,然后將草包包里的青草給拿了出來,放在了一邊。
出來吃了,她對著山洞里面說著,也不知道這是在跟誰說話,不久后,就見沒口里同跑出了一個很小的白色東西。
像是兔子,又不是太像,因為這長了一對尖尖的耳朵,但是外形又和兔子差不多,反正許若文也不知道這是什么品種,這是她從自己挖出來的陷阱里面逮到的,這還是一只笨兔子,反正管它是不是兔子,反正許若文就是決定要叫它兔子,就見這只白兔子睜著一雙紅通通的眼睛,看了許若文半天,嘴巴也是不斷的動著,可能是聞著什么味道吧。
過來吃,她向那只白兔子抬了抬手,白兔子向后退了幾步,還是這么膽小,許若文所性不管它,自己做自己的事去了,反正一會餓了,它自己會吃的,她將那些蘑菇都是曬干了,然后用石頭壓成粉,和在菜和魚肉里,一起烙成菜餅子吃,味道還是很不錯的,尤其是還是她加了這么多的調料之后,自然的味道也是好的很好,最主要的事,也是成型了,不再是軟塌塌了,就算是放的時間長了,也不要緊,干干的,脆脆的,很好吃。
她抽空向一邊看了一眼,就見那只笨兔子已經用屁股對著她吃起了那些青草。
這只兔子她本來還想著要不要殺了吃肉的,可是后來還是不忍心,就一直養到了現在,說來也是奇怪了,不知道是不是這林子里的動物都是太聰明了一些,怎么她挖的那些陷阱之類的,就沒有抓住過一只,野豬,大象什么的,隨便來一只也可以了,怎么偏生就是來了這么一只瘦的可憐的兔子,她走了過去,提起了兔子的耳朵。
“喂,小兔子。”
小兔子眨著一雙可憐的紅眼睛,好像都是要哭了。
好吧,她不嚇它了,她放下這只兔子的尖耳朵,長的還真是奇怪,她扁扁嘴,人家兔子耳朵都是長長的,怎么她抓到的就是一只短耳朵的,一點也不好玩。
這只兔子吃完了青草,屁股一扭扭的就扭到她的身邊來,然后就蹲在一邊,活像是一只小肉球一樣。
她伸出手拍了拍兔子小腦袋,我說,你到底是吃肉的還是食素的啊。
兔子眨了一下紅通通的眼睛,一雙眼睛也是淚汪汪的,許若文從鍋里拿出一個剛烙好的菜餅子,掰了一塊,扔在了地上,就見這只兔子屁股一扭一扭的就上來了,叼起那半個餅子就跑,然后跑到一邊吃了起來。
許若文揉揉自己的眉心,告訴她,這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世界,難道說,她是突然從地球跑到了火星上來了,所以什么都是和以前不一樣了,要不就是她來的這個林子里面,有著很多沒有被科學家所發現的神奇物種,那么,這是不是也就是說,她有可能得和諾貝爾獎,然后舒舒服服的過一輩子呢,她天馬行空的想著,而手底下的動作也沒有停。
那只兔子又是跑了過來,就這樣蹲在她的腳邊,不時的蹭著她的腿,現在也不提害怕了,似首也就只在這個時候,這只兔子的膽子才是最大的,原來一切都是為了吃。
“你真是一個吃貨。”許若文將又是拿出了一個菜餅,自己一半,這只兔子一半,就這么靠在一起吃了起來,邊做邊吃,還真是最舒服的享受,這食物還真是好東西啊,尤其是她這種被餓慘了的人。
她吃著,那只兔子也是吃著,不知不覺的就已經夜深了。
半夜時分,許若文醒了過來,這是她這一段日子以來所養成的習慣,她坐起來給火里加些柴才行,不然,火就要滅了,再給火里加了好幾根柴后,火光也是大了一些,她站了起來,就見在山洞里的某個小角落里,那只小白兔子縮起自己的身子,縮成了一團,好像也是睡著了,她蹲下了身子,用手指戳了一下。
“喂,小兔子。”
小兔子的耳朵動了一下,卻是沒有醒來,那模樣很惹人憐愛,很會賣萌的眼睛也是緊緊閉著,她再戳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這樣是不是很無良,竟然這樣了欺負一只兔子,讓它連覺都是睡不好。
許若文抱起了那只兔子,然后將它放在了自己的腳邊,她不知道兔子是不是也怕冷,不過,這樣總能安心一些,她還真的怕這只兔子會被凍死了,到時就沒有人陪她了。
雖然說,這兔子并不是一個人,但是她總能找個說話發牢騷的吧。
她將自己的手枕在了腦后,奇怪的,這一夜卻總是無法入眠。
她翻了一下身,又是隨手拿起了一根柴扔進了火里,這一夜翻來覆去的還是沒有睡意,就這樣輾轉反側到了天亮,她才是睡著了,可也就是睡了一會,然后就醒了,她睜開眼睛,看著四周的一切,因為天亮了,洞口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光透了進來,所以洞內還虎是明亮,她的身上蓋著枯草紡著的被子,不可能和棉花相比,棉花是軟的,這是硬的,當然是差別大了。
不過,有的蓋總比沒有的好,最起碼,她還有床被子是不是,而她的腳邊,還趴著一只白色的兔子,也是睡著了,有時還能聽到它打鼾的聲音,而許若文到了今天才是知道,原來一只兔子也是會打呼嚕的。
她給火里面加了一些柴,火光映著她的臉,已經消瘦了不少,不再是過去那般圓潤可愛,也是多了一些說不出來的風霜之意,不過就是半個月的時間,她真心變了很多。
她變的成熟的,世故了,蒼桑了,也是變的無所謂了,而這樣的改變,放到了現在,可能會是疲憊的,也是好的,最起碼這在證明,她是長大了,而不是那么的沒心沒肺了。
但是,如果可能,她寧愿不要這種改變。
每一次改變的背后,或許那便有一種致命的原因。
她坐了起來,拿起一邊的石塊,用力的在墻上劃了一道,就這么數了數,三十五天了,一個月多了,可能還會更多,她從什么時候來的,都已經忘記了,她甚至都是忘記了自己到底有多大了,干了什么工作,住在哪里,喜歡什么,討厭什么,什么的什么都是是忘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