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眼瞎
- 玲瓏八卦社
- 云州
- 2107字
- 2015-09-24 16:45:00
月蘿說了一大堆的話,還特意給他們分析了這宅子里頭那個女鬼對他們有多不好多不好,可是說了半天,她發現自己好像做了無用功。
常默也不像之前那樣拿著把刀子盯著月蘿了,只是將綁在自己腰上的繩子解開,然后回去坐在餐桌上,繼續沒有吃完的晚餐。劉詮也是,大概是萬分篤定月蘿跑不了,他也很愜意地走回了餐廳享用自己的晚餐,就留了月蘿一個人蹲在大門口,還在試圖用自己的方法離開這里。
劉詮和常默兩人留下她,只不過就是想讓她給他們生個娃。這年頭,居然還有人會有這樣的想法,也是奇葩一枚。可偏偏,就是因為這么奇葩的兩個人,還有這宅子里的一只鬼,她居然走不出這個鬼地方。
所幸她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在這倆夫妻吃完晚飯之前,她的貞潔問題應該也沒多大問題。
想想自己活了二十幾年,這男朋友都還沒找到一個呢,就要給人家生娃了,這滋味,這酸爽,還真是不敢相信呢!
也不知道那口井里的女鬼是什么路數,她對著這扇木頭門,又是火燒又是符咒的,根本一點用都沒有,以她的能力,根本破不了那女鬼設下的結界。
那兩夫妻美滋滋地吃了一端飯之后,常默去洗碗,劉詮走過來一把拽過月蘿就要往樓上走去。
月蘿大罵:“喂,你個瘋子!你要干什么!”
她掙扎著要甩開劉詮的鉗制,但男女力氣懸殊,月蘿掙扎了半天,還是被他給拖到了樓上的房間。因為一路拖過來,她的褲子都被磨破了,膝蓋窩那塊地方都磨破了皮。可劉詮哪會注意到這個,拉著她進了房間,關上門。
月蘿一進到這個房間,一股陳舊腐朽的味道撲面而來。這棟老宅子,還真是無論哪個地方都是昏暗暗的,哪里都給人一種壓抑感。也不知道住在這里的人,神經是有多大條,才會一直都感覺不到不對勁,還繼續住在這里。
劉詮把月蘿扔到床上,然后站在床邊,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月蘿一黃花大閨女呢,還從沒見過這么香艷的場景,況且劉詮這人長得也算不錯,看身材,嗯,還算有點看頭。這么想著,她倒是也沒這么著急了。
她趁著這段空檔,四處看了一下這個房間的構造。這間房是最西邊的,正對著西側的方向開了一個窗戶。窗戶是老式的那種玻璃窗,一小格一小格的,用木條框住。
身前一片陰影投下來,劉詮已經脫好了上衣,兩手撐在月蘿的身旁,以一種壓迫式的姿勢看著她。
“趙小姐,不好意思了。”
你丫的還有臉跟老娘說不好意思?!
月蘿心里頭前一秒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念叨著什么,后一秒,她就開口大叫了一聲。
“啊!看你后面!”
劉詮看著月蘿,就跟看著跳梁小丑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先別動!你后邊有一個女鬼!真的!她是個女孩子!她告訴我,你曾經,也在這里,這么對過她!”
“你說什么?”
劉詮的聲音一下子就變了,連帶著表情都變得森然了許多。
“她跟我說,你之前,就在這個房間里頭,害死了她。她現在,想來找你索命。”
這個時候,月蘿的聲音也變了。從原本的驚訝,到現在的了然。
劉詮身后,確實多了一個女鬼。女鬼的身上都是血,尤其是下半身,還在汩汩地流著血液。這些血一直流竄到地板上,匯聚成了一條黑色的小溪流。
是的,黑色。從她身體里流出來的血,是黑色的。
而她的懷里頭,抱著一個奇怪的血肉模糊的肉團,月蘿盯著看了幾秒,在那女鬼手里頭那團東西突然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出來了,那團東西,是個死胎,而且,是個長相奇怪的死胎。與其說是嬰孩,不如說是一團蛇行的不知名的怪物。
那女鬼就站在劉詮的身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月蘿這下終于知道這屋子里頭那股給人的壓迫感是從哪里來的了。
這倆夫妻的精神世界都不正常,而且還被那古井里的東西給操控了。住在這宅子里的這些年,為了養出一個孩子來,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害死過多少年輕無辜的生命,而那些女孩的死,以及她們胎死腹中的那些奇怪的嬰孩,倒是通通成全了那背后的罪魁禍首。
用他人手上的鮮血跟孽債,來滿足自己的私欲。這個女鬼,想的跟做的倒是都挺好。
她一開始相信這倆夫妻可憐,她也真是瞎了眼了。
劉詮聽到月蘿說的話之后,明顯就變了臉色。
他忽地掐住了月蘿的脖子,情緒也變得激動了起來。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這些話你從哪里聽來的?!”
“你……你不是相信幫你們的那個所謂的仙人嗎?你既然相信會有仙人,你怎么不相信會有鬼呢?!我告訴你,她就在你身后。她說她等了那么久了,就等著有一天,能夠取你的命!”
月蘿硬是從牙縫里擠出了這么幾個字。劉詮掐著她脖子的手越來越緊,緊到她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鬼跟人只有一定的契機才能夠相通。月蘿感覺自己能夠吸到的空氣越來越少,思維也開始有些混亂了。
不行!她一定要讓那個女鬼能夠有機會動手!不然她這輩子可能也就耗在這里了!
師父,師父說過什么來著?!
對,對!用招魂訣!
她慌亂中,將師父教給她的那一段口訣背了出來。
就在她大腦都要缺氧了的時候,她那被勒緊的脖子突然一松。
一個黑影忽然沖了上來,一下就將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給拖到了地上。
劉詮一聲慘叫,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那個黑影忽然就咬住了他的動脈。
極為清脆的一聲,連月蘿都能聽得見的一聲響動,劉詮脖子上的動脈,被咬破了。
鮮血從他脖子上的那個口子里噴了出來,濺到床上,離月蘿那個位置,不過只有幾公分的距離。
那個抱著個死胎的女人就跪坐在地上,笑容陰冷地盯著地上那個茍延殘喘的男人。他的嘴巴一張一張的,就像是一條跳到了地上的魚,明明快死了,卻還是條件反射般地彈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