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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 安晴的視界
  • L1cku
  • 2809字
  • 2018-03-02 13:55:25

窸窸窣窣的秋雨肆意而稠密地下著,伴著些許微風,更讓人感到絲絲寒意。但是,盡管如此,這天,在外面卻聚集了一大群人,像是在看什么“熱鬧”。

“芬姐,芬姐?”華明一連叫她好幾聲,但她卻面無表情,好像是沒聽到一般。

華明見她沒有反應,于是先放下攝像機,走到她面前,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再次問道:“芬姐,你怎么了?”

芬然似乎剛緩過神兒來,周圍熙熙攘攘的吵鬧聲也瞬間灌入耳朵,只見她對華明笑了笑她看著他說道:“沒事兒。”

“芬姐,如果你不舒服的話,就別拍了。”華明勸說道。

的確,今天是個“非比尋常”的日子,任誰看到這場景都會承受不住吧?在五道口的一家“按摩店”門口,插著十根被血染得鮮紅的鐵棍,血水伴著雨水染紅了整個街道。而在這鐵棍的頂端,則穿刺、吊掛著十個赤身的成年男女。

看狀態,他們似乎死了很久,已經沒有什么血色了。更讓人吃驚的是這些人的那部分器官竟然都被硬生生地割了下來,堆在這十根“鐵棍”的正前方,手法極其殘忍,這場景讓人不忍直視,有的人被惡心的還當場暈了過去。

“不行,這可是個大新聞,必須要拍下來。”芬然說道,此時現場擁堵著密密麻麻的圍觀群眾和眾多媒體,保持現場秩序警務人員雖然很多,但是也難以招架。

“都拍下來了,我一直在跟拍你和現場。”華明說道。

“嗯,拍得怎么樣,下雨沒有影響吧?我估計主要調查人員馬上就要來了,那時候可什么都晚了。”芬然此時面色蒼白,她的感冒還沒好。

“放心吧,芬姐,拍得很清楚。”華明擺了個OK的手勢。

“那就好,也算沒白折騰這一趟。”芬然舒了口氣。

話語剛落,一輛輛警車接踵而至,果不其然,刑警大隊的主要調查人員趕過來了。

“讓開讓開!群眾都該忙什么忙什么去,你們這幫媒體,真是哪里都有你們!”幾個警務人員下車后便蠻橫地驅趕著圍觀的群眾和媒體,并將現場警戒線的范圍擴大了一倍,以方便辦案。

“砰——”喻隊長一下車,媒體便蜂擁而至,爭先恐后地想訪得一手資料。

“喻隊長!您對今天的慘案有什么看法?”

“您現在調查得怎么樣了?”

“這和之前的‘夜行人’案子是否也同屬一案?”

“為什么這次的規模和兇殘程度更加慘絕人寰?對此您有什么看法?”

……

媒體你一句我一句,話上接話,讓人聽著都覺得頭大。喻隊長哪個問題都沒有回應,徑自快步進了作案現場。

“芬姐,我們不去訪嗎?”華明問道,他感覺今天的芬然有些反常。

“遠景拍一下就好,不要白費力氣了,什么都問不到的。今天這樁案子給他的壓力太大了,以他的性格,不論怎樣他都不會理這些記者的。你全拍下來后,等回去我們剪輯一下就可以……”芬然的目光似乎被什么吸引住了。

“嗯?芬姐,你怎么了?”華明問道。

“跟我來!快,拍后面的那個人!”芬然往那邊指了指。

芬然趁媒體對喻隊狂轟濫炸的間隙,趕忙去采訪后面的那個人,而這個人便是賈曉。

“您好,賈隊,此次您前來是專程為了‘夜行人’案子嗎?”芬然快步跟隨。

“是的。”他簡單地回了句。

“您現在有什么線索了嗎?今天的案子會是突破點嗎?”芬然追問道。

“沒有,請讓開,別擋路。”說完他便進現場內了。

“……竟然說我擋路,果然也不是什么好對付的主兒,嘴巴嚴得狠。”芬然放下手中的麥,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說道。

“芬姐,你別太逞強了,你感冒還沒好。”華明關心道。

“嗯,謝謝。走吧,回去。”她仍然目不轉睛地看著現場。

“芬姐,剛剛那人是誰啊?你為什么會訪他?”他邊走邊問道。

“他?呵呵,他就是賈曉。”芬然答道。

“什么?他就是那個被人傳作‘神探子’的賈曉?”華明大跌眼鏡,沒想到竟然在今天能看到他本人。

“對,這下有意思了,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也會來?”芬然若有所思地說道。

“那個人?是誰?”華明問道。

“你聽過‘北神探’和‘南盲槍’吧?”芬然問道。

“我只聽過‘北神探’,‘南盲槍’的話……還真不知道,以為他是個盲人?”華明猜測道。

“北神探就是不必多說了,這個南盲槍可不是因為他是盲人。之所以稱他為南盲槍,就是形容他精準得離譜的槍法。特別是去年攻良式毒梟的那次行動,警方為了這次行動,派出了大量警員,但是沒想到卻反中了他們的‘套’,以致死傷慘重,最后竟然只剩下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空卜,也就是被稱作南盲槍的人。據說他利用最后的幾顆子彈,在伸手不見五指地下毒巢盡數命中了包括毒梟在內的剩余販子。盡管負傷嚴重,但最后也活了下來”她娓娓道來。

“這么厲害?”華明詫異道。

“要是換作一般人,在那種環境下,早就被自己嚇死了。”芬然說道。

“確實……”華明應道。

“我倒是很期待他們合作的那一天,”芬然微微一笑,然后轉頭對華明說道:“走吧,開車。”

“好嘞。”說完,二人便開車回去了。

……

“怎么樣,賈隊,有什么看法?”喻隊長問道。

“和之前的一類作案手法如出一轍,但是卻更加殘忍。應該是有什么‘新’的事情要發生了。”他分析道。

“新的事情?”喻隊不解道。

“雖然以前的‘夜行人’案子沒什么特別的規律可言,但是規模還是保持在一定的限度之內的。”賈曉皺眉道。

“那您的意思是?”喻隊進一步問道。

“現在我還不能完全確定自己的猜想,回去我還要再看一下既往資料,綜合分析才能作進一步的推斷。”他說道。

“好,那你先在這看,我去那邊看看。”喻隊長說道。

“嗯。”賈曉點了點頭,之后便轉頭對他的助手方蜚說道:“你怎么看?”

“隊長,你應該心里有自己的想法了,我說什么……還重要嗎?”他說道。

“當然重要,我想你也應該很清楚,為什么我當了隊長,而你卻做了助手。”他直言不諱地說道。

只見方蜚緊咬牙關,看向一旁,沒有吭聲。

“我知道你恨我借用了你的部分想法,從而破了很多案件,但是這對你來說也應該是個教訓,因為雖然你有想法,但是不善于組織表達,這對破案的意義也是極其有限的。”賈曉說道。

“所以,這就是選我做你助手的原因?利用我?”他一臉不屑地說。

“不,我只是想讓年輕的你快速成長而已。”賈曉溫和地說道。

見賈隊長這樣說,方蜚也不好再說什么,他沉默片刻之后,張口分析道:“其實你剛才說的跟我想法差不多,我覺得這更像是一種儀式,穿刺的這十個人的身體位置,并不是隨意的。在某種程度上來講,也都與性有關,這意味著是一種全面的‘滅性’。”

“懂得還挺多,嗯,那這人數呢?能從中發現什么?”賈曉繼續問道。

方蜚白了他一眼,皺了皺眉說道:“這是……隨機的吧?”

“不可能,過去所有的案子,單次都遠低于10人,而且作案的隨意性很大,與這次完全不一樣。”賈曉說道。

“你的意思是,這10有特殊的含義?”方蜚問道。

“漢語中‘十’一般是代表一個完整的限度。”賈曉說道。

“而且阿拉伯數字10,拆分開來1和0,就是……從1到0的?意思是……最后的1已經‘補齊’?”他說道。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但是具體的意思還要研究一下。”賈曉確定道。他看了看方蜚,每次見他破案的時候,都有這樣的表情,特別是當他遇到有意思的案子時。

“這還真有點兒不一樣,這案子。”他輕笑了一聲。

“行了,我們先回去吧,整理一下材料,晚上再研究一下法醫的報告。”他說道。

“嗯。”方蜚點了點頭,說完,二人和喻隊長打了個招呼便先回警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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