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 王爺相公你傲嬌了
- 何云娟
- 3221字
- 2015-08-18 20:37:25
柳盈盈也算是福大命大,被人救上岸之后,一番折騰也清醒了過來。
不過,她今日罪大了。在寧王府,凡是觸了老夫人的逆鱗者,一律歸為罪大惡極級別,被杖打一番是逃不過了。
寧逸塵這次破天荒的沒有為她求情,眼睜睜瞧著一個嬌滴滴的美人被打了十板子,哀哀哭著被抬到夏荷苑去了。
“這回你該滿意了吧?”他忽而壓低聲音,在舒樂樂耳畔邪氣十足地勾了勾唇。
舒樂樂石化……我勒個去,事到如今你還幫著她說話!
遂眉尖一挑,笑道:“世子爺,盈盈害我,難道不應該受到懲罰嗎?還是說在世子爺?shù)男哪恐校乙粋€相府千金還比不上一個煙花女子?”
“自然是你相府千金比較重要,不過,你以后小心一點,如再有下次,我可不敢保證你還有今日這么幸運。”他冷冷拋下一句,尾隨柳盈盈而去。
瀟灑俊逸的背影,在花間小徑上漸行漸遠,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只可惜,那么美麗的背影,也只限于欣賞!
舒樂樂有感于懷,忽而就覺得鼻子一酸,‘阿。阿嚏。’眼淚和鼻涕,如決堤的黃河之水,奔涌之下。
表醬紫啊!不過是多泡了會兒水,怎么就感冒流鼻涕了?
舒樂樂接過丫環(huán)遞上來的絲巾,胡亂擦拭了一把,老夫人慈愛的聲音就響起在耳畔,“樂樂,受風寒了吧?回去泡個熱水澡,再讓大夫來瞧瞧,可千萬別仗著自己年輕就不顧惜自個兒的身子。”
“我知道,奶奶,阿,阿嚏。”
這感冒一來,還真如破土之竹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老夫人急命人去請大夫,又叫人扶著舒樂樂,趕緊回房去歇息。
泡了個熱水澡,又吃了大夫開的藥,舒樂樂的感冒癥狀才略微好了些,不過,仍然覺得鼻息沉重,頭暈暈糊糊的。
酸棗兒為她捏緊了被子,擔憂地道:“小姐,明日就是回門子的日子,你這幅模樣,老爺和夫人會擔心的。”
“讓他們擔心一下也好,誰叫他們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非要讓我嫁過來?我受委屈了,他們該知道心疼了吧!”舒樂樂哼哼唧唧了幾聲,把滿腹的怨氣都發(fā)向了相府中疼愛她的雙親。
若不是他們識人不清,逼著自己出嫁,她這會兒還在相府中過著逍遙自在的生活呢,哪里輪到小三陷害她?正牌夫君不待見她?
到如今,她還病魔纏身,全身不爽到極點!
她很悲慘的有木有!
酸棗兒被她充滿苦情,色彩的表情給逗笑了,“小姐,你說氣話呢!你好好睡一覺,明早醒來就沒事了。”
“不好!我只要一想到小三想害我,我就全身都不好!”舒樂樂緊蹙著眉心,恨聲詛咒了一句。
忽然,她腦海中像是有什么東西劃過,急急地抓住酸棗兒的手,問道:“酸棗兒你說,會武功的人若是不會水,會淹死嗎?”
“當然會了,不過會武功的人氣息較強,在水底下呆上一會兒半會兒的,應該不會致命。”
哦……是這樣啊!
草泥馬小三!舒樂樂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遂勾勾小指頭,叫酸棗兒靠近了些,小聲地道:“小三會武功,我懷疑她進寧府來有陰謀,你速去告訴無雙,讓她幫我查一查小三的來歷。”
夜深露重,樹枝在微風的掃動下?lián)u曳不止,偶有那么一兩下敲打在窗欞上,咿咿呀呀地響。
寧逸塵便在此時踩著夜色而來。
這會兒他一身墨衣,長發(fā)飛舞,倚在門邊時,就如隱在黑夜的裊魅,詭異卻又霸氣十足。
酸棗兒和蜜棗兒急忙迎上,卻被他冷眼一覷,問安的話就留在了唇邊。
“大半夜的,裝什么鬼?”
蘇樂樂鼻息沉重,本就難安,這會兒見了他,新仇舊恨剎那間涌上心頭。
她冷哼一聲,抄起一個枕頭就朝他擲去。
寧逸塵輕晃閃過,袖底下帶起一股力道將枕頭穩(wěn)穩(wěn)一托,再一拋,枕頭就一個美麗的拋物線,又飛了回去。
巧的是,它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蘇樂樂的頭上,只聽‘撲哧’一聲布帛的脆響,枕頭寸寸破裂,漫天的羽毛飛舞……
如下起了鵝毛大雪,而舒樂樂就是那悲慘的白毛女。
叔可忍嬸不可忍了!
被大雪覆蓋的蘇樂樂怒由心起,豁然起身。
俏手一揚,抓起一把羽毛就跳下了地。
“寧逸塵,你去死吧!”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快速地揪住了寧逸塵的衣衫,一把羽毛朝他的口里,鼻子里塞去……
動作之快,可謂神速!力量之大,足以撼天!
寧逸塵沒避開,酸棗兒蜜棗兒更是沒看清楚。
果然有句話說得對,憤怒的女人戰(zhàn)斗力僅次于奧特曼,發(fā)瘋的時候危險性僅次于藏獒!
“我讓你落井下石!我讓你幫小三!我讓你黑白不分……”
蘇樂樂一邊痛下棘手,一邊恨聲碎碎念。
羽毛在她手中成了最好的攻擊道具,寧逸塵則成了她最好的出氣包,只一眨眼的功夫,寧逸塵就和她一般的模樣,全身上下都是紛飛的羽毛。
“小姐!”酸棗兒總算是回過了神,驚叫一聲,面色煞白。
可憤怒中的舒樂樂恍若未聞,繼續(xù)咬牙切齒的可著勁地摧殘那張如花容顏。
直到。
寧逸塵一聲悶吼,揪住了她的雙手,再往上一提,在頭頂上宛如打了個美麗的蝴蝶結,就把她給定在那兒了。
“舒樂樂,看來本世子的話,你絲毫沒放在心上啊!”陰測測的聲音,在她耳邊邪惡地響起。
寧逸塵挑著眉線,薄唇微抿,一絲憤怒,在眼底淺淺溢出。
舒樂樂不甘示弱地回瞪了他一眼,撇著唇角冷哼數(shù)聲,“寧逸塵,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一件事?”
“呃?何事?”聲線拉長,帶了幾分興趣。
那雙妖艷的桃花眼,更是泛著秋波,放著電。
我勒個去!哪有人掐架的時候眼帶桃花?
舒樂樂風中凌亂了一把,自動忽略了他充滿蠱惑的小眼神,微微笑道:“寧逸塵,你這么欺負我一個弱女子,真的好嗎?你是不是骨子里天生帶著賤相,你生來就是欺負女人,欺負弱小的?我真懷疑你是不是真的有本事剿匪,甚至于你是個真正的男人嗎?呵呵……你老實招了吧,反正這里也沒有其他的人,我以自己的生命發(fā)誓,絕對不笑你!”
蘇樂樂連珠炮似地罵了一通,寧逸塵唇角微勾,不喜不怒,淡然笑道:“蘇樂樂,我是不是男人,難道你不清楚嗎?”
“奇怪了!你是不是男人我為何清楚?我又不是你肚里的……”
聲音在這里戛然而止。
蘇樂樂對上他那狡黠而譏諷的眼神,瞬間明白了他話中的深意。
我勒個去!
你丫丫的真當我們發(fā)生了什么?
蘇樂樂貝齒緊咬,從牙齒縫逼出一句,“寧逸塵,你有本事就解了我的穴道,我們單挑!”
“可以!不過,地點由我定!”寧逸塵懶懶的,聲線中多了幾分玩味。
“在哪?”
“我們新婚燕爾,地點嘛……自然是。”
寧逸塵的視線輕輕飄過她,落到后面的榻上。
而榻上,紅紗縵中,紅錦被上,一對對鴛鴦,正緊緊相偎。
“你,大色胚!”
蘇樂樂紅了臉,怒罵了一句。
“咦,我又沒說什么,你為何臉紅了?”
寧逸塵淡然輕笑,忽然就擁緊了她。
薄唇,在她頰邊輕吻了幾下,手指一勾,就捏緊了她的下巴,“蘇樂樂,你小心思不健康了哦!要不,本世子今晚就成全了你,做你想做的事吧!”
蘇樂樂被捏住下巴,含糊不清地罵,“寧逸塵你混蛋!我畫個圈圈詛咒你!大圈圈,小圈圈,金圈圈,銀圈圈,我詛咒你,昨天是男人,今天是廢人,明天成太監(jiān)!”
寧逸塵聽她罵完,依然淡然若素,“呵呵……罵得真有意思!我家娘子連罵人都罵得這么與眾不同,看樣子今晚我若不好好表現(xiàn)一下,豈不辜負了娘子的一番期望?”
他冷眼一掃,命兩位丫頭退去,然后旋身躍起,穩(wěn)穩(wěn)當當落到榻上,半倚著身子,挑眉邪魅一笑,“娘子,良宵苦短,快來吧!”
“我來你個大頭鬼!”
蘇樂樂見兩個丫頭他趕走,暗叫不妙,怒火從心頭騰然升起,腳步一劃,向寧逸塵沖去。
跨出兩步,她才意識到自己能動了,不由身形一頓,轉向了一旁的梳妝臺。
再轉身時,一把明晃晃的剪刀握在手心,蘇樂樂舔了舔嘴唇,露出一絲邪笑,“世子爺,我手藝很好的,你不用怕,閉上眼晴,一會兒就好了!”
她一步步靠近,手中的剪刀被她故意的一開一合,發(fā)出疹人的雜音。
寧逸塵嘴角微抽,暗自腹誹:他家的小小世子妃何時懂這些了?
記憶中,她還是那個梳著小辮,嘴里吧嗒著蜜糖的小丫頭,怎么幾年不見,她變得有些讓人不認識了?
看著她一步步靠近,寧逸塵眼底邪氣一閃,笑道:“蘇樂樂,你真想謀害親夫?”
蘇樂樂將剪刀在他面前晃了晃,道:“我家親夫在外沾花惹草,我擔心他被染了什么不健康的病,免去他的后顧之憂。世子爺,你討了我這么賢惠的媳婦兒,你偷著樂吧!”
身子一傾,剪刀就直接刺了出去,逼向寧逸塵的某處。
可蘇樂樂人未撲近,寧逸塵已往后一躲,避開了她的辣手催花。
帶起的風,又卷起漫天羽毛,飛飛揚場。
“蘇樂樂,你來真的?”
“我蘇樂樂做事,從來都是言出必行,世子爺,你乖乖的,別躲才好!”蘇樂樂一擊不中,揚著剪刀又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