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緩步而行,身上帶著一股獨特的韻味,步伐看似很慢,但事實上他的速度已經(jīng)幾乎比得上蘊體境的修士馭虹而行了。
風聲在耳邊呼嘯,四周景物飛速倒退,吳銘整個人如化成一陣清風,煞是神異。
他并不打算再去修煉氣玄境相對應(yīng)的地級功法秘籍,對他而言,凌云劍法已經(jīng)足夠支撐到他修煉到蘊體境界了。
這門最基礎(chǔ)的劍法,如今被吳銘視為劍道圣典。
這門劍法之所以會被列為基礎(chǔ)劍法,吳銘認為并非是這門劍法不夠高深,相反正是因為這門劍法太過深奧,當中隱藏的奧妙太多太隱晦,常人難以挖掘領(lǐng)悟,所以宗門才會將其列為基礎(chǔ)劍法。
他甚至懷疑就算是太清宗的掌教真人恐怕都不清楚這套劍法的真正奧妙。
“很有可能,若非我有太虛眼,可以看破玄奧,恐怕也難以察覺一絲一毫。”他暗自點頭,沿途看了一會兒風景,原路返回到自己的居所。
剛剛回到院落,吳銘便看到院子中的石桌上正坐著一個魁梧大漢,正是楊剛。
此時楊剛見到吳銘回來,嘿嘿笑道:“想找你還真不容易。”
吳銘走到石桌旁坐下,笑著回應(yīng)道:“剛剛突破修為,自然要好好感悟一番自身的實力變化。”
“你不會是想沖入內(nèi)門十大弟子行列吧!”楊剛咂舌。
吳銘斟了杯酒,輕抿一口,道:“這是自然,你也知道,宗門要求我兩年內(nèi)晉升核心,而我想要晉升核心,自然要先躋身內(nèi)門十大高手,如此才有資格與他們一爭。”
楊剛眼睛瞪得滾圓,“靠,你可真夠變態(tài)的,才剛剛晉升內(nèi)門,就已經(jīng)開始著手準備要躋身內(nèi)門十大弟子的位置了,內(nèi)門十大弟子可是接近核心弟子的存在,其中一些人甚至有資格問鼎核心弟子,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幾乎都是氣玄巔峰的實力,和外門十大高手可不同,這是數(shù)年積累下來的真正的天驕,有著秒殺同級別普通武者的戰(zhàn)斗力。”
內(nèi)門十大弟子是內(nèi)門弟子中最精銳的一批,每一個都是集天賦、悟性和意志為一體的天之驕子,他們或許還比不上核心弟子,但只要給他們時間,誰知道能走到什么地步,所以對宗門而言,內(nèi)門十大弟子和核心弟子同等重要,并不會因為一時的實力差距被忽視。
吳銘搖頭笑道:“你什么時候這么沒志氣了,不就是內(nèi)門十大弟子嗎?我輩修煉之人,當有同輩無敵之信心,不然何以走得長遠?”
楊剛撇了撇嘴,斜了眼吳銘,心里罵道:“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那樣變態(tài)麼,我這氣玄一重的修為,現(xiàn)在去與那些內(nèi)門十大高手相爭,那不是純粹找抽麼?”
不過這話他倒是沒有說出來,雖然表現(xiàn)的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但心里依舊還是很認可吳銘的話,同輩無敵,這的確需要莫大的信心,一般人誰能這樣狂傲?
“我們的路都還很長,現(xiàn)在的天資并不代表將來的成就,將來的事,誰能說的清?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不過是給自己一個信念,也給自己多一點信心,有些事情雖然看似遙不可及,但卻并非一定不能實現(xiàn),總要試試,放手一搏,或許就能搏出一片嶄新的天地。”吳銘目光變得深邃而悠遠,他不自覺的抬頭看了看頭頂這片高天,手中的酒杯被捏緊,“總有一天,我將登臨巔峰,以無與倫比的實力,橫渡虛空,尋到那顆蔚藍色的星球!”
楊剛沉默飲酒,眼神也變得堅定起來,他看著吳銘,第一次感覺到吳銘道心的堅定,半開玩笑道:“播出一片天地,搏出一個將來,變態(tài)的心思果然不是常人能比擬的。”
他仰頭一口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心里呢喃:“將來的至尊之位,未必不能有我楊剛的一席之地!”
吳銘放聲大笑,為楊剛重新斟滿酒水,道:“為將來,干杯!”
“干杯,哈哈,好久沒和你一起喝酒了,真他娘的痛快!”楊剛很豪爽的道,“搏出一片天地,搏出一個屬于我們自己的將來!”
兩人喝的很暢快,這段時間他們經(jīng)歷了很多,直到現(xiàn)在才真正放松開來,一起暢飲。
“該將張揚那小子也叫上,那小子最好這口。”楊剛打了個嗝,醉眼朦朧的道。
院子外面,半空中一道人影靜靜的看著院子當中暢飲當中的兩人,聽著兩人的言語,神色依舊平靜,踏空行來:“搏出一片天地,搏出一個將來,你們的心很大。”
這是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男子,身穿一身白衣,看起來很儒雅,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非常的俊朗,雙眸如水,隱隱有神華流轉(zhuǎn),稱得上豐神如玉。
他動作很輕,踱步到石桌旁坐下,與吳銘和楊剛一同飲酒。
吳銘和楊剛兩人頓時心中一驚,白衣男子到來,兩人竟然都沒有絲毫察覺,要知道,兩人可是都曾在陰陽湖中醞養(yǎng)過神魂,靈覺比常人要高出許多,但卻不曾察覺白衣男子是何時到來,這十分驚人。
兩人回過神來,連忙對著白衣男子行禮:“大師兄。”不過卻被白衣男子制止了。
“無需多禮。”白衣男子溫和道,他舉起一杯酒,向吳銘和楊剛兩人示意,兩人相視一眼,眼中皆有疑惑,不顧還是沒有猶豫,端起自己的酒杯,與白衣男子一起一飲而盡。
此人正是陸遠飛,太清宗的大師兄。
和平日里見到的陸遠飛不同,眼前的這個陸遠飛很溫和,沒有半點冷淡之意,和吳銘兩人一起暢飲。
“你很不錯,道心堅定,無怪你能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走到這一步。”陸遠飛看著吳銘說道。
“師兄謬贊了。”吳銘笑道。
“不過將來的事情不可預(yù)料,做好當下才是最重要的。”陸遠飛沒有多說什么,與吳銘兩人暢飲許久,直到夕陽沉落,晚霞繚繞,準備起身離去時道,“朝陽宗與我太清宗是近鄰,兩宗每年都會進行年輕一輩之間的較量,促進兩宗之間的聯(lián)系,宗門從今年新晉的內(nèi)門弟子當中選定了十人參與這次的與朝陽宗的交流大會,你是其中之一,三日后將會代表宗門前往朝陽宗進行交流。”
說道這里,陸遠飛語氣一頓,盯著吳銘道:“宗門希望這一次的交流會能贏。”
“交流會?那我呢,我被選中了沒有?”楊剛聞言醉醺醺的道。
陸遠飛沒有答話,只是看了眼吳銘,而后化為一道神虹,射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