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抬眸看去,華燈下,那人西裝革領(lǐng)俊朗非凡,明明已經(jīng)兩年不見,卻還是第一時間和記憶中的少年重疊,微微不同的是他褪去了那時的青澀,更顯穩(wěn)重成熟,鋒芒畢露眉眼間除了冷漠便是自信。
那一刻清淺清楚的聽見自己在心底說了句:容深,好久不見。
“不好意思陳總,我似乎離開太久了。”即便是僵硬也只有片刻,清淺垂眸上前,笑著問道:“我可是錯過什么了?”
兩個男人的眼神同時看向清淺,清淺卻只看向了陳默。
她并沒有看容深,不是不敢,而是不屑。
如今容深再優(yōu)秀,也不再是她身邊的那個人,既然如此她又為什么去在意?
容深容深,那只是個過去,而且是一段并不愉快和光彩的過去。
氣氛似乎有些不大對,陳默忙打圓場,“風(fēng)小姐,這是容氏集團的總裁容深。容總裁,這是風(fēng)華集團的代表風(fēng)向晴風(fēng)小姐。”
風(fēng)向晴,這是清淺回到風(fēng)家后改的名字。
清淺呵呵一笑,這才把目光落在容深身上,很自然的伸出手來語笑嫣然的說道:“久仰大名,容總裁。”
容深并沒有伸手,他只是看著清淺。
用那種專注到癡迷的眼神。
清淺眼角忍不住跳了跳,被這樣的眼神盯著,饒他不是容深她亦會覺得不舒服,更別說是曾經(jīng)刻到骨子里面的容深了。
許是這些年在生意場上的歷練,如今的容深身上散發(fā)出一種強勢的味道來,清淺知道那是常年居于高位才能養(yǎng)成的某種氣場,這種氣場清淺只在兩個人身上見到過,容深就是第三個人。
他眉眼間的冷漠似乎并沒有多大改變,思索時眼中還是會不自覺的露出一種光芒來,不高興的時候喜歡把唇抿得很緊,眉頭一皺就證明他有煩心事或者正在糾結(jié)某個問題。
清淺很悲哀的發(fā)現(xiàn),即便她勉強自己去忘記容深,可他那些習(xí)慣她早已熟記于心。
“淺淺?!本驮跉夥战┯睬鍦\準備默默收回自己的手時,容深卻突然開口,用他一貫冷清的聲線說:“我是你的容深。”
他說,我是你的容深。
清淺的手僵在了那里,她的手修長且漂亮,那是一雙很適合彈鋼琴的手,卻只因為家境貧寒而不得不放棄。容深也曾經(jīng)夸過她的手漂亮,甚至還曾親手將一枚戒指戴進她的指尖。
那時候,他也說過這話,溫柔的喚過她一聲淺淺。
清淺看著容深,看到他毫不掩飾看過來的灼灼眼神心跳好似漏了一拍,卻只笑言:“容總裁怎知我曾經(jīng)擁有過一位叫做容深的男人,想來也是緣分吧,竟是和容總裁重名了?!?
清淺看著容深漸漸抿緊的唇,他是不開心了吧?可是這好像沒有什么道理呢。
“不過我認識的那個容深,早在兩年前就已經(jīng)離開了這個世界,再也回不來了?!睂幥鍦\曾深愛過的那個容深,早已經(jīng)不屬于她,從她的世界里殘忍離開,甚至帶走了最后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