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緋抬了抬眼,笑嘻嘻道,“我不回去,師兄自會來看我。”
簡疏白拿一只手指將云緋推出去一些,上上下下打量了番她,感嘆道,“嘖嘖,兩年的時間,我的小師妹就成了這幅模樣。”
“怎么?變了不好?”云緋順著他的手指退了一步,挑眉道。
簡疏白極為挑剔的搖搖頭,口中笑著說到,“嗯,比之前有女人味多了。”
云緋彎唇而笑,而后收了弧度,咳嗽了一聲,問到,“二師兄怎么會突然過來?”
簡疏白抬手攏了攏她的發(fā),輕笑道,“我若是不來還不知道,我的小師妹一會兒要嫁人,一會兒要入宮,真是太厲害了。”
聞言,云緋微怔,尷尬道,“唉,都怪我太出名。”
簡疏白搖頭失笑。
溫衍則嘆息道:“徒兒長大了,不由人了啊。要嫁人都不跟師傅說。”
云緋忙搖頭:“沒有的事!”
“沒有?”溫衍微微瞇眼:“七日煙火是怎么回事?剛剛那于桓是怎么回事?還有入宮又是怎么一回事?出來兩年,連師傅不要了啊。”
云緋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師傅要相信我,我還沒玩夠呢,怎么會嫁人?”
溫衍一臉惆悵:“為了小云緋,我頭發(fā)都趕白了。結果徒弟連師傅都不要了。”說著,便對著云緋眨了眨眼。
男主基本到齊!鼓掌~云緋自幼由溫衍帶大,最了解自己師傅愛調戲徒弟的破愛好,當下扭頭不吭聲了。溫衍見狀笑了笑,然后將瑞王那塊牌子掏了出來,遞給了簡疏白。
那是一面巴掌大的木牌,似令牌又似腰牌。牌面邊上鑲嵌了亮色金線,牌中用朱砂深深刻了一個“瑞”字,一旁還有小字表面這腰牌的所出,正是當今朝廷內宮敕造。
瑞,應該就是代表的瑞王。只是――
“這……這不是師傅方才拿出來的?”
“是啊。”溫衍瞇眼笑。
“那……”云緋轉向簡疏白,感覺額角都在跳,“這腰牌是二師兄的?”
“嗯。”
“二師兄才是瑞王爺?”
“嗯。”
“那師傅你――”
溫衍咳嗽兩聲,眸中轉過光澤瞅著她,笑瞇瞇道,“為師只是享受一下狐假虎威的感覺。”
云緋嘴角微微抽搐。
說起這瑞王爺,云緋來金陵幾年還是有所耳聞的。
先帝不是一個很好女色的人,所以他的子女很少,兒子只有三人。最大的便是當今圣上,而瑞王排行老二。瑞王自幼身體就不太好,于是皇帝便封了他一個瑞王討個吉祥。可大概是他身體太差了,到了金陵將養(yǎng)了十多年,還是早早過世了。而過世的這一位瑞王只有了一個兒子,自然就繼承了瑞王的爵位。
新的瑞王傳言是個極神秘的人,從不曾參加宮中的聚會,幾乎沒有人見過他。云緋之前對這一任的瑞王還是有些興趣的,只是沒料到這個瑞王,竟然就是和自己朝夕相處許久的二師兄簡疏白。
這么想著,云緋不由得瞇眼,“云緋從來沒想到師兄竟然是個王爺。”
簡疏白笑了笑,說:“我這個王爺,多一個少一個都沒什么影響,說起來我自己都差點忘記自己還是一個王爺。”
當聽見這話的時候,云緋還以為簡疏白只是客氣,可到了后來知道了那些事情后,她才知道,簡疏白忍了多久。
不過那都是后話了。
“對了師傅,閣里又一個姑娘叫碧嫣,我之前給她的臉施了秘術,但被人破解了。現在碧嫣的臉全毀,師傅能不能去看看?”敘完舊之后,云緋忽然想起樓上的碧嫣,想起那張連清秀都不剩的臉,不免心生憐惜,忙向溫衍求助。
溫衍瞅著她笑著感嘆:“唉,為師來就是給你善后的啊。”
云緋尷尬地笑了笑:“徒弟學藝不精,師傅莫怪。”
“要是為師的東西你都學過去了,那為師還有什么臉面。”溫衍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接著他問:“你說的那個碧嫣在哪里?”
“在三樓呢。師傅,師兄這邊走。”說完,云緋便在前面帶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