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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都是夫妻

  • 妖后
  • 帝國兔子
  • 5060字
  • 2015-08-13 01:34:28

這突來的吻,古月芽既是慌張,又是激當。

“本王想知道你的心意如何?”

他薄唇輕啟,兩人眼神交匯,仿佛生來的默契,古月芽竟能明了他的心意,抬頭朝向軒轅龍奕,“我同王爺兩情相悅,求皇上成全!”

她依在他的懷中,高聲向他。

刑場嘩然一片響過一片,高臺上的人面無表情……

鳳目卻是猙獰落在她身,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手中的諭旨被捏得面目全非,珞婉言看在眼中,心中自又是一團妒火。

他放不下她……

誰然,“好!朕就成全你,但朕要你踏過十里灼碳路,同他一世不得圓房!”

刺目的太陽東升打在一國之君的俊顏之上,讓人看不真切他此時此刻是何種神情……

嘖嘖嘖!人王爺又不是太監,當他的蛋蛋是假的?

古月芽不屑一笑,“謹遵圣旨!”

她不求饒,不過是十里灼碳路,她得到了自由,他還管得著她和誰圓房!

“王爺,你等我片刻,羽兒很快就能隨你離開這鬼地方!”

古月芽笑著從軒轅墨邪的懷中被幾個監軍又被帶到了囚帳起來,外面,監軍們從刑場里面鋪上燒炭,連向街市,整整十里,然后再點上火……

別說踏過這十里路,就是一步就能燒得人腳心一片糜爛,當場斃命吧……

囚帳里,軒轅龍奕脫下披在身上的龍外袍,竟給古月芽穿上,“這一身傷,是誰干的?”

“臣妾自殘罷了,皇上不用放在心上。”

這會兒才關心她滿身的傷,是不是太遲了!

古月芽身子一挪躲開他拿著外袍的手,外袍擦過她的肩頭落在地上,她不需要他的溫柔的,假惺惺得讓人連冷笑都不愿施舍他。

“你甘愿不換,就是為了等那個男人?”

軒轅龍奕聲音不覺怒了幾分,他昨夜讓玄柔給她那樣東西,但是玄柔回來稟告,她決意不換。

他知她性格倔強,以為她為他可以貞烈不屈,可笑的卻是自己,她根本是同那個男人藕斷絲連,合謀著讓他就范。

“皇上莫不是沒有聽清方才臣妾說的話?”

古月芽眼中帶著挑釁,一秒鐘都不愿意和他多呆,“離蘇羽,你可知憑你現在的身子,想要踏過十里灼碳根本是死路一條?”

她若反悔,他可以給她一條生路。

“皇上要臣妾死,那是臣妾的榮幸。”

“你……你當真不悔?”

“寧死不悔,只要皇上別出爾反爾才好!”

“皇上,碳路已經鋪設好了。”

帳外,那礙眼的催促聲又響起,“你還有什么心愿未了?”

軒轅龍奕轉過身去,怒然的聲音瞬息又冷卻到了冰點,耳后似乎聽到她不屑的一聲冷哼,“你曾答應救風鈴,卻讓她死了,臣妾憑何再向你訴求?”

語畢,古月芽便被人架了起來,“離蘇羽,你可曾記得,朕說過,這世上,朕不要的女人,只有死路一條!”

他冷怒得可怕,她只朝后看了他一眼,那個眼神帶著笑,似乎在說……會不會死,由我說了算!

古月芽一被拖出帳,入眼的就是望不到盡頭的灼碳路,那黑色碳石燒得發紅,就像條滾動的巖漿流。

她被拖到碳路前,身子臥倒在地,別說是站起來,她斷手斷腳,就是爬也相當辛苦。

周遭的百姓紛紛歡呼,“羽兒,你別動,本王帶你闖出去!”

“不,王爺切勿犯險!既然皇上都已經答應了,我定要讓他啞口無言!”

古月芽費勁的握住軒轅墨邪的手,她知他有先帝御賜的婚約,皇帝若是阻止他們成婚,就是有違先帝遺詔,但他不會輕易放過她,所以變相的懲罰她逼王爺就范,王爺若強行帶她走,那么他們就是抗旨不遵,人頭必當不保!

軒轅墨邪鳳目流轉一動,他看透她的心思,未曾想十年不見,她勇敢了那么多。

“時辰到……”

古月芽朝軒轅墨邪揚了揚唇,勾出一抹凄美的笑,撲身就壓到了碳石路上,手心剛觸碰到,就是一聲皮肉燒焦的聲音!

“羽兒!”

軒轅墨邪驚呼,人群嘩然,可是那人卻沒有喊,她拖著不能動的雙腿,一步步的往前趴著,每一個眨眼都能聽到那毛骨悚然的灼燒聲自她身子上傳出來。

古月芽幾乎整個人都貼合在碳石路上,但她仍然爬著,一刻都沒有停過。

如此堅毅女子,人群中竟有好多人隱隱敬佩起來,她的手心已經血肉模糊,膝頭燒得見到骨頭,但她連叫都沒有叫一聲,只有緊咬的下唇鮮血不斷……

十里碳石路,十里鮮血紅。

爬過十里的最后一步,那人已經不成人形,爬在那兒,動也不動,也不知道是不是斷了氣脈。

軒轅墨邪如影隨形,將她抱入懷中,呼喊著她的名字,久久,她眸子睜開條縫隙,唇角微微抽動,“王爺……”

她笑得像個贏了游戲的孩子,兩人相視而笑,仿佛經歷生死考驗的亡命鴛鴦。

那龍袍之人已然也站在了那兒,像亦是一路跟隨,緊緊守望著她。

古月芽眼角余光掃到那扎眼的明黃色,呵,他會緊張她,真是可笑!

他跟過來,八成是等著看她死得有多難看!

“王爺,扶我過去。”

軒轅墨邪鳳目一沉,她已奄奄一息還敢向軒轅龍奕挑釁?

她還是十年前,那個會躲在假山后哭泣的孩子么?

古月芽在攙扶下,來到軒轅龍奕的跟前,“十里碳路已過,謝皇上成全,你我再見無期!”

那一剎,狼狽的臉竟是如此傾城,她挑釁的笑驚艷四座,直扎軒轅龍奕的靈魂深處。

他似乎唇動了動,話音卻在她轉身被軒轅墨邪抱上馬車的那一剎消散在塵埃中……

馬車上,古月芽靠在軒轅墨邪的胸膛,突然咳出一口血。

這口血,她忍了整整十里,她一直都在硬撐,終究是太莽撞了,連累了那么多人,也搭上了自己,“王爺,如果……我死了,你會……傷心么?”

如果他知道她并非他真正相救的離蘇羽,應該不會傷心的吧。

古月芽頭一歪閉上了眼,嘴角帶著笑沉入無望無邊的黑暗之間,混沌間她好像聽到有人在喃:“離蘇羽,你欠我的那么多,本王怎么舍得讓你死。”

那是寵溺的愛語吧。

古月芽這么想著,久久之后,她才方知那話溫柔的背后是另一番驚悚的含義。

“啊!”

再醒來的時候,古月芽被一雙手抱著放入一灘水中。

漫身傷口浸在褐色的水里瞬間被染成一片鮮紅的血色,如墨的三千青絲飄散在水面上,頭無力地搭著,絕美的側顏布滿痛苦的密汗。

“別亂動,忍著!”

睜開一條眼縫,看到軒轅墨邪俯身緊挨在浴盆邊,他的唇靠得她好近,下意識的臉微紅,羞赧吟聲道:“王爺,不可以……”

“傻瓜,這是藥浴,里面放入了天地之間一百零八樣珍貴的藥引,浸泡其中有助血肉愈合,血脈再續,再痛你也要忍著。”

彌漫鼻下的是濃烈的藥味,古月芽凝著軒轅墨邪,含羞點點頭,枕著他的手,耷拉著腦袋沉沉又睡了過去……

隔日晨曦冉冉,伴著微光撒在古月芽肩頭,她感到一陣涼意才睜開了眼睛。

她動了動身子,渾身就像被車子碾過一樣的痛,但抬起手,細細一瞧,上面糜爛的傷口竟然愈合了不少?

再一想,她的手竟然能動了,好像斷骨都被接上了?

“你醒了?”

聲音從近處傳來,古月芽抬眸就見一抹邪魅的身影站在跟前……

“謝謝王爺,救命之恩!”

她刷地的站起身,嘩啦啦的水聲響起,水珠順著白潔的身子滾落,帶起一股涼意朝身子襲來,古月芽不禁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頭一低……

自己竟然沒穿衣服?一聲又驚又羞的驚呼,古月芽冷不丁的被嗆了好幾口浴水,“咳咳咳!”

她只記得他將她抱入浴盆,說這是藥浴,但再之前的記憶是怎么想都想不起來。

“什么?”

“不害臊。”

她將紅透的臉浸入水中,嬌嗔著一哼,“呵,都是夫妻了,這樣就害臊,那大婚之夜,要怎么辦?”

夫妻?

這還是個陌生的詞匯,古月芽壓抑的抬起頭,不偏不倚的又正視上軒轅墨邪不可挑剔的容顏,他眼瞳如湛藍的海,眼神魅惑邪肆。

順著那視線,古月芽低頭一探,“不許看。”將身子又往深處藏了幾分。

“可是給你更衣的時候都已經看到了,要怎么辦?”

古月芽羞得就像只煮熟的蝦子,“傻瓜,這樣本王就看不到了?”

軒轅墨邪逼近,伸手似要滑入水中。

水里的人兒自然驚慌到手腳無措,縱然第一眼就對他有好感,但她還沒有準備好就這樣把身子給他……

“趁人之危,非君子。”

古月芽突然正色道,軒轅墨邪俯下的身子一滯,“給我衣服。”

她不敢看他的表情又道,“傻瓜,本王從不趁人之危,你身子虛弱,我只是想幫你穿衣。”

他吻著她的耳珠,古月芽被這么一說,倒好像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似的。

“我自己可以的。”

她羞得聲音比蚊蠅都要輕,“衣裳就在那兒。”他扳過她緊繃的肩頭,朝著屏風,她順著看過去,上面掛著條素色的浴袍,“背過身去。”

他這算是讓她自己穿衣了,可是他還站在她的身后,讓她怎么是好?

男人眉角微挑,倒是君子得背過身去,她起身伸手捋過屏風上的袍子,跨出浴盆,這才剛穿上身,背后就貼來一堵寬厚的人墻……

強勢的擁抱不由得讓人收緊了雙臂,下一秒就抗拒了起來,“別動。”

軒轅墨邪雙臂環著古月芽的腰有力得一怔,不知是被嚇得還是什么的,她停下掙脫的動作,為什么他的體溫那么冰,冰得就好像……

“王爺是守著我,一夜都沒有睡么?”

“感動了?”

“王爺,為何愿意傾注性命來救我?”一定是為了離蘇羽吧,古月芽忽然有些感傷,說到底她不過是個借用離蘇羽身子的一縷亡魂。

他漂亮纖長的食指滑過她銷艷的鎖骨,勾起她脖子上的紅繩鏈,合著拇指摩挲著那枚刻著他名字的銅牌。

“你忘了?我送你這枚銅牌的時候,答應過你,無論身在天涯海牙都要回到你的身邊,保護你。”

怎會忘,而是根本不可能記得。

她就從沒見過這么美的人,連自己都看傻了眼。

“蘇羽,縱然你忘了,本王也會信守承諾。”

“王爺一夜未眠,還是回屋好好歇息吧……”

古月芽拉開軒轅墨邪的雙臂,從他的懷中脫開向后拉開幾步。

“你也累了,本王已經給你備好了寢殿。”

軒轅墨邪感覺到她突然有些冷淡,因為他靠近一步,她就往后退一步,鳳目暗動,這突然的,是怎么了?

她察覺到了什么?

“王爺說的寢殿就是這兒吧?”

“不是哦,王爺給王妃安排的是為‘蘇羽苑’。”

突兀地,門外一道清脆的女聲傳來,有點耳熟,古月芽回頭一瞧,看清來人容貌的時候,竟是高興得跑到她的跟前,“冬雨丫頭!是你么?你怎么會在這兒?”

她激動地握著冬雨的手,那夜她護她被皇后的人打得重傷,她還以為她可能已經死了。

“是我,王妃,見到你沒事就好。”

“是我沒能保護你,還害你被毒打,啊,難道是皇帝好心救了你?”

古月芽著實納悶,她走神之際,沒發現冬雨朝軒轅墨邪看了一眼,兩人四目相視,似乎交換了一個眼神,“不,是王爺救了我。”

冬雨將古月芽帶去了蘇羽苑,這兒風景優美,清靜優雅,流水樓閣,百花盛放。

這兒是軒轅墨邪特意以她的名字建造的,似乎存在了好久好久,終于等到了她這個主人。

正走到正苑門口,被美景吸引的古月芽聽到有人用著極為虛弱的聲音在叫她,她回過頭去,指引在前面的冬雨跟著看去,臉上生猛一片駭色。

怎會是她?

“風鈴?”

那邊古月芽已經跑了過去,不敢相信那日在林間用身軀保護了她的小丫頭此刻竟活生生的站在眼前。

只是她的情況有些糟,面色白寥寥的,唇瓣都幾乎是灰白色的,她捂著心口,輕咳了幾聲,“娘娘……”

風鈴眼眶紅紅,似乎有很多話要說,但見到跟過來的冬雨時,面色一詫,“小姐你沒事就好,風鈴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風鈴握著古月芽的手,面頰摩挲著她的手背,她從小伺候在她的身邊,從來就沒有分開過。

“傻丫頭……”

古月芽寵溺一喚,正要將她擁入懷中,“風鈴姐姐,你心口被刺,那日宮里的人都說你已經死了,是王爺的人救了你么?”

冬雨親熱的靠過來,手中的動作是將她從古月芽的身邊拉開,“我的確被人拋到死人坡,但是待我醒來,已經在客棧里,夢公子說王爺給我服下了雪蓮丹,所以才保住了性命!”

雪蓮丹,天下三大奇藥之一,縱然人斷了氣息服下,也能起死回生。

王爺一共才有三顆,他竟然會為了救個下賤的女婢所用!

冬雨岔了神,一時泄露了臉上極為不自然的表情,“冬雨,你怎么了?”風鈴問,古月芽也看向她,她尷尬笑了笑,“沒什么,風鈴姐姐,你身子看上去還很虛弱,還是讓我扶你進去躺下吧。”

冬雨有心將風鈴和古月芽分開,直到深夜,風鈴才找著機會去到了古月芽的寢屋,她一進屋,就捎上了門將古月芽拉到角落,神情嚴肅道:“娘娘,我們得趕快離開王府!”

“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我都不明白為什么娘娘你會跟著朔王回到南鄂,你可知道這里是他的王府,娘娘你是怎么了?王爺到底是用了什么齷齪法子把你帶來了這兒,皇上怎么會放人?”

風鈴又急又氣,那連珠炮的發問讓古月芽都有些發怵。

“皇帝當然不肯放人,王爺可是薄命闖入刑場,才將就要凌遲的我救下!”

“什么?娘娘怎會被凌遲?那日皇上不是來救你了,是東太后死活不肯放過娘娘么?”

“風鈴,你是在維護那混賬皇帝么?從始至終想要我死的人,就只是他!是他親自賜我問斬,還要株連我九族!我不愿連累無辜,就求他凌遲,他答應得爽快,夜里卻讓那惡毒的皇后逼我喝下墮胎藥,還將我手腳打斷……”

“怎會,怎么會……”

風鈴簡直不能相信自己聽到的,皇上對娘娘明明就……

“娘娘,你真的有了孩子么?那那個孩子……”

“當然是皇帝的,皇后漏了口風,說時他藏在瑾園里的女人有了孩子,所以才想方設法冤枉我,要我和孩子做陪葬!”

風鈴一下子站不住腳,索性古月芽扶住了她,兩人到床邊坐下。

風鈴還未能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她一直以為娘娘有了身孕是被人陷害的,所以她跑去岳山求皇上回來救她,她仍然記得皇上那時緊張畏懼的神色,他若不在乎娘娘,又為何千里迢迢趕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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