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諾兒回到了呼屠烏斯的身邊。看著呼屠烏斯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高雅樂而感到一陣痛心與嫉妒,為什么他的目光總是追隨著她,而自己從來都為進入過他的視線。
她站直著身,看著舞動著高雅樂,她難忍著心中陰謀得逞的笑意:高雅樂,跳吧,只要你不在少主身邊,我就有辦法讓他的眼中有我。
她故意的,故意把動作簡化了,剛才要替換高雅樂也是故意的,為的就是讓高雅樂自愿的犧牲自己。這樣就夠了。
跳到一半的高雅樂,突然停下了動作,背對著眾人,她蹲著身,單手緊揪著自己的衣襟:好難受……
“怎么?你這是跳不動了嗎?嗯?”屠耆堂看的性質正濃,卻看著她停下,原本高興的臉頓時拉長了。
高雅樂撐直了身體,一個轉身,笑的嫵媚:“當然不是,我會突然停下是因為我在想,大人貴為右賢王,能得到右賢王的青睞,是小女子不知幾世修來的恩澤,這讓小女子激動不已。”借著這個機會調整自己的呼吸。
是人都聽好話,面前的人也一樣。屠耆堂聽著這讓人酥骨的聲音,頓時淫心四起,大為開懷:“哈哈哈,小美人,你這舞不僅跳的好,而且嘴巴也夠甜,本王甚是喜歡。”
“小女子斗膽想問,右賢王是喜歡我跳的舞呢?還是我這個人呢?”多磨一會嘴皮子,讓她休息的更多一會。
“本王都喜歡。”屠耆堂哈哈大笑著。
看著他的狂妄自大與目中無人,高雅樂明白為什么呼屠烏斯要除掉這個人了,佞臣估計就是這樣樣子。
呼屠烏斯聽著兩人的對話,看著高雅樂那慘白的臉色,心中喜憂參半。
突然有人跑到屠耆堂的身邊附耳說著什么,那人的話讓屠耆堂失了原本的興趣,匆匆起身打算離開,走了一段卻又停下腳步,指著高雅樂說道:“把她帶走。”
原本以為可以逃過一劫的高雅樂看著屠耆堂去而復返,沒想到這一腳踩進去卻拔不上來了。
“左賢王要事在身,別讓一個舞姬耽誤了要事,這舞姬小人會為你妥善安排,您意下如何?”跟在屠耆堂身邊的都隆奇提議道。
屠耆堂想了想之后說道:“也好。”說完,隨即轉身離開了宴會現場。
看著屠耆堂離開,高雅樂整個人都癱軟在地上無法動彈,緊揪著胸口難受的大口呼吸著。
都隆奇上前打算把人帶走,卻被上前查看高雅樂情況的呼屠烏斯攔下:“都隆奇大人,可否將這舞姬先交托與本王?”
“右谷蠡王,這小人很難辦,如果右賢王看不到舞姬怪罪起來,小人可擔當不起。”都隆奇沒有要交人的意思。
呼屠烏斯勾起玄妙的笑容,不拘的說道:“大人,你看這舞姬,已經氣如云絲,你想帶她的尸體回去給右賢王嗎?你要知道,這舞姬是本王尋來的,一日之內不可舞兩曲,不然閉會斃命。”
“什么?”一聽要斃命都隆奇整張臉都黑了:“那右谷蠡王為何剛才沒有提醒?”
“剛才?剛才本王看右賢王興致勃然,只要右賢王高興就好,死一個舞姬又如何?豈料右賢王有事先離開了,而且又那么喜歡她,你說本王這是要攔好呢?還是不攔的好?不過,大人不必憂心,既然本王能尋得必然有讓她續命方法。所以……”呼屠烏斯笑著點到為止。
都隆奇聽著有續命方法頓時把這燙手山芋丟給了呼屠烏斯:“那就有勞右谷蠡王了,等舞姬身體康復,我再來接舞姬。”
“嗯。到時候本王派人將舞姬送到你處,大人到時候定能看到一個生龍活虎的舞姬。”呼屠烏斯點了點頭,并讓人扶起高雅樂,離開了宴會。
都隆奇想了想之后,哈腰著說道:“那就有勞右谷蠡王了。”
呼屠烏斯笑而不語的點了點頭,看著都隆奇離開。
回到帳中,呼屠烏斯就派人請了大夫查看著她的情況,他面色凝重的看著臉色蒼白的高雅樂,心中不免的不安:蘭晨不在也不知道這里的大夫能不能治得了高雅樂。
躺著的高雅樂慶幸自己還能回來,但同時也憂心,她拉著呼屠烏斯的手,吃力的問:“這樣可以嗎?太冒險了。”
“如果你死了我要的結果照樣無果。”呼屠烏斯低語厲言道。
仔細想想也是,活著就是生機。“在我里面的褲子里有個口袋,幫我把里面的小瓶拿出來。”高雅樂虛弱的說道,她現在真的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諾兒上前謙卑的看著呼屠烏斯說道:“少主,讓我來吧。”
呼屠烏斯騰出位置,諾兒摸索著高雅樂的腰部,摸到了一個凸起物,她伸手將它拿了出來,打開蓋子,從里面倒出一顆藥丸。
呼屠烏斯一把抓住正打算吞藥的高雅樂的手,厲聲斥道:“這是什么?”
看著兇巴巴的呼屠烏斯,高雅樂沒好氣的甩了呼屠烏斯一眼,有氣無力的說道:“在出行前,我找大夫要的。他只給了我兩顆,讓我在不時之需的時候用。”
蘭晨給她的?怪不得今天出來的時候兩人對話的神情那么怪異。這兩人什么時候關系好到可以讓蘭晨無條件贈藥了?
高雅樂吃下藥丸,原本急促的呼吸也變得平穩了許多。呼屠烏斯讓人為諾兒安排住處之后,將高雅樂留在了自己的帳中。
稽侯珊看著自己的大哥將舞姬安置在自己的住處,感覺大不妥:“大哥,雖然我不想提,但是她要盡快到都隆奇的營帳,她本來就是你帶來的,現在病倒你又將她安置在此處,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我知道。”呼屠烏斯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但是他現在根本就無法將這樣的她交出去。
高雅樂不知道呼屠烏斯在顧及什么,她握上呼屠烏斯的手背,第一次覺得他的手是那么大:“沒關系,明天就送我過去。還有,幫我制造一把東西。”
呼屠烏斯狐疑著將筆跟羊皮紙遞給高雅樂,高雅樂將腦中的圖案畫在了羊皮上,交給呼屠烏斯說道:“這是針形飛鏢,看上去就像縫衣用的針,卻不盡,縫衣用的針太細易折斷,它大約有我一個手掌那么長,這利口必須是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