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束見她起身,也就跟著起身追在她身后道:“怎么?難道你就打算讓你奶奶一輩子都躺在床上度日不成?當然,一輩子是不可能,爺看她現在這副樣子應該也快到日子了。”
金燦的腳步一頓,轉身就給了流束一個飛毛腿。目標是他那一張臭嘴,可惜被他給躲過去了。
“你氣什么啊,爺說的這是事實!”
金燦氣的臉色通紅,掃了一眼屋內,確定奶奶已經睡著后,這才開始沖著他打過去。幾分鐘過后,金燦因著腳受傷處于下風。看著流束臉上那得意的笑容,她氣的惡狠狠的瞪著他,然后轉身就走,她懶得跟一個無賴較勁。
流束理了理微亂的發型繼續跟在她身后又道:“喂,小丫頭,爺現在給你一個飛上枝頭做鳳凰的機會要不要?”
金燦收緊拳頭,腳下不停。心里暗腹道:做你娘個大頭鬼!
“爺是說真的,你別不當真。”流束加重了自己的語氣。心里則是無比的惆悵,沒想到自己厭惡女人的情緒竟然會在這樣一個小丫頭片子身上行不通了,瞅著她這干扁的身材和那張沒長開的小臉兒,流整的心里就升起一股股的罪惡感。這丫頭可還是未成年啊未成年。
只是眼瞅著自己二十歲的生日就快要到了,他若是再找不到讓他不感冒的女人,那個死老頭就會把那女人嫁給自己。偏偏這老頭對自己有養育之恩,早在自己開口答應跟他走的時候他就知道,有舍必有得。當初他為了生存點頭同意舍棄自己未來的婚姻,隨后他的生活就產生了質的變化,再也不用每天擔心會餓肚子會被人欺負什么的。
只是每天都在心里安慰自己一句:不就是娶個女人么,有什么難的。可隨著自己的年紀越大,他對于這種潛意識里的想法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懼感,漸漸的但凡是看到有女人的場合他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開過。若是有哪個女人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衣角什么的,不管對方什么身份,他都會極其不給面子的讓人把那個女人拖下去好好伺候一翻。至于那個女人被伺候過后會是個什么樣子,也只有親身體驗過的人知道。據說知道那個過程的人,晚上睡覺都會做惡夢!
看到他的性格如此偏激,老頭也對自己孫女的未來越發擔心了。當初會收養這小子也正是因為他在這小子的身上看到了一種另類的氣質,事實證明自己當初的眼光并沒有錯,這小子現在的能力遠遠超過了自己,可他固然優秀,若相比他寶貝孫女人身安全比起來,那他還是喜愛孫女多一些的。生怕在他們完婚后的日子里會聽到自家的寶貝孫女享受到那一翻伺候的事情,老頭也不是沒想過要與流束把這件事情說清楚,只是他那寶貝孫女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對,第一次和流束見面就下定了決心非他不嫁。這可把老頭給愁的啊,最后只得把這兩個人叫了過來,提出了一個折衷的方案:若是流束在二十歲之前還沒有找到他愿意接受的女子,那他就順了丫頭的意,讓他們結婚。如果流束找到了,那丫頭就得打消這個想法。
然后寶貝孫女毫不猶豫的就點頭同意了。
這個方案對于流束來說無疑是滿天的烏云中突然灑落一束陽光下來,心里有些激動。話說他渴望自由已經很久了。
這個方案是在流束十八歲成年生日的那天提出來的,離現在已經快有兩年了,也就是說他二十歲的生日就在不久的將來。
只是整整兩年,他都沒有找到那個能讓他不排斥的女人,除了眼前的這個小丫頭片子。本來他與她的相遇就是比較巧妙,在大街上突然撞她的那一下還真不是他故意的,當時老頭的孫女流云正在后面追他呢,他不跑能怎么辦?總不能眼看著那女人往自己身上蹭,然后自己殘忍的讓人把她拖下去伺候一翻吧?
話說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可他就是擔心自己會忍不住。故而才跑的那么匆忙。到現在為止,能讓他看到就逃的人估計也就是流云那個女人了吧。
在小山道上再次遇到她,與她交手了一翻后,他才驚覺,原來他的緣分是在這種場合下出現的。這也就是他經過再三考慮后才決定死皮賴臉的跟著這丫頭,其一是想試試自己是不是對她真的不排斥,其二則是順便打探一下敵情。順勢收找到對方的弱點,然后將其拿下。這才是他一貫的行事作風。
金燦回頭飄了他一眼,隨意繼續腳下不停。
流束氣極,想著自己在他人啥時候不是萬眾矚目的?啥時候被人這樣忽視過?可今天從遇到這丫頭起,她就沒正經的給過自己好臉色看,越想越氣,狐貍眉頭皺起大怒:“你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金燦立刻就收住腳步,轉身瞪著他,眼中全是怒火。這人,太過可惡,就沖著自己不會說話,才來欺負她是不是?她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讓自己屈服。
見她終于肯正視自己,流束也收起了那笑意,一臉認真的道:“爺是認真的,只要你成為爺的未婚妻,你奶奶病就包在爺的身上,爺向你保證會給提供她最好的治療。而且你和你奶奶也可以永遠的離開這個破地方。別告訴爺,你不想離開這里。”看她似要開口,流束又添加了一句。
金燦挑了挑眉頭,收起了怒意,打量了一下這個院子,這院子雖然破落,卻擁有她小時候的回憶。要永遠的離開這里?她還真是沒有想過。不過,他說的也對,奶奶的病情確實不宜再拖了。光靠自己從山上采的藥來醫治只能說是減輕痛苦,治根不治本。
“反正你也只是做我的未婚妻而已,等你成年后,我自然會放你自由。只要你幫我度過這次的難關,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決不干涉。我還會給予你一筆青春損失費,如何?”
金燦依舊看著他,也沒有要表態的意思。她又不是傻子,就憑他這幾話就把自己給賣了。更何況,就憑他現在這副狐貍精的模樣,要什么女人沒有,為什么就偏偏是她?
“你不相信我?”流束有些郁悶了,難得自己如此認真的和她討論,對方竟然還不相信自己。這叫他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