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聶長老吧,這個條件已經很好了!”
許云萱和所有人一樣,很不看好劉天浪和聞天風的一戰(zhàn)。
她之所以一直堅持讓劉天浪拿到那個進入南山學府的名額,也是想保下劉天浪。
一旦那個名額到了劉天浪的頭上,那么,聞天風和劉天浪兩個都屬于南山學府的人就肯定不會再戰(zhàn)。
至少,聞天嘯和聶紅云是不會同意他們決一生死的。
而現(xiàn)在,聶長老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那還有什么好拒絕的呢?
“我心里有數(shù)的,你別管!”
劉天浪示意許云萱別說話,然后看向了聶紅云,道:“聶前輩,可否聽我把條件說完?”
“行,你說!”
聶紅云見劉天浪如此執(zhí)著,眉頭微微一皺,略一沉思便旬冷著臉寒聲道,“不過,我提醒你,最好是別我激怒了!”
劉天浪點了點頭,道:“我劉天浪并不是那種貪得無厭的人,也沒有靠一個女人來成全自己的習慣。”
一頓,道:“您可能覺得我就是想進南山學府,但您確實想錯了。”
一頓,又道:“我要和您談的條件,其實和許家有關,也和萱兒有關!”
聞言,聶紅云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但眉頭卻依然皺著。
“大概是十多年前吧,許家曾經將另外一個家族趕出了林城。”
劉天浪當即便是說道:“事情的起因,沒必要再多說,我長話短說,只說重點!”
他道:“被趕出去的這個家族叫玄家,當時許家并沒有對其趕盡殺絕,只是將他們趕出了林城,但最近我得到消息,玄家之中有人在青玄幫成為了長老,并且打算回來將許家滅掉!”
“你得到消息?”
聶紅云皺眉,質疑道:“從哪兒得來的消息?”
“偶然間聽到的一個消息,消息的來源絕對可靠,是青玄幫那位葛執(zhí)事親口所說。”
劉天浪回答道。
“難怪那葛明會出現(xiàn)在林城了!”
聽得此話,聶紅云信了幾分,“不過,你確定青玄幫有一位姓玄的長老嗎?”
“您問問就知道了。”
劉天浪道:“我也希望我聽錯了!”
又道:“但如果是真的,聶前輩就要幫忙才行了!”
“如果只是這件事情的話,我南山學府還是說得上話的!”聶紅云松了口氣,點頭道,“不過,我們南山學府也只能說一個期限,畢竟,這是你們的恩怨,青玄幫也不是什么小門小派,我還沒那個能力直接將事情給抹平!”
“許家的要求也不高,只要您幫忙爭取五年的時間就差不多了!”
劉天浪想了想,說道:“到時候萱兒應該也成長起來了!”
“這差不多也是我能夠給你們保證的極限了。”
聶紅云想了想,點頭道:“行,這件事情我答應了,保證給許家爭取到!不過……”
說著,她的眉頭微微一挑,看向了劉天浪,道:“你確定這就是你要的條件?”
“難道聶前輩愿意給我更離譜一點的條件?”劉天浪反問道。
“看在你這為人還不錯的份上,我可以幫你去和聞家那邊說說,取消這一次的生死決戰(zhàn)!”
聶紅云微微一笑,說道。
劉天浪提出來的條件,確實是有點出乎他意料之外的。
爭取的利益并不是他自己的,而是許家的。
人都是自私的,她自己也不例外,有這種獲取利益的機會,她向來都會爭取利益最大化。
事情已經升華到這個層面,許云萱的價值已經被體現(xiàn),自己的底線也亮了出來,完全可以再進一步的。
但對方并沒有再前進,反而是選擇了功成身退!
可她也不得不承認,劉天浪這種做法雖然有點傻,但為人確實很不錯。
所以,她還是很好心的說道:“當然,我也不敢保證就一定能夠做到,但八成把握還是有的!”
“不用了!”
劉天浪搖了搖頭,拒絕道:“這是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
“有骨氣是好事,但因為骨氣而丟了命,那就得不償失了!”
聶紅云好言說道:“你不防再考慮一下?”
“多謝聶前輩的好意,晚輩心領了!”
劉天浪微微拱手,道著謝。
聶紅云見劉天浪根本不領情,看對方的眼神也就有點復雜了。
不過,對于劉天浪這種不知好歹,自尋死路的表現(xiàn),她到也不會去多說什么。
“云萱,這五天你在家里好好陪陪你的天浪哥哥,五天之后,我來接你!”
打完招呼,聶紅云便是不再多留,轉身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甚至都沒有多看劉天浪一眼。
……
聶紅云離開之后,客廳之中便是安靜了下來。
許云萱低著頭,一句話也沒說。
劉天浪轉過身,雙手輕輕的將許云萱的頭捧了起來。
就見許云萱臉色通紅,眼睛布滿著血絲,隱隱有著淚水要流下來一般。
“怎么了?”
劉天浪嚇了一跳,連忙問道。
許云萱咬著嘴唇,閉著眼睛,也不說話。
“萱兒!”
劉天浪的臉色微微有些難看了起來,“你到底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這樣了?”
他根本就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只是擔心的說道:“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哇……”
突然,許云萱哇的一聲,直接便是撲在了劉天浪的懷中。
“是啊!是啊!”
她緊緊的擁著劉天浪,仿佛想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劉天浪擁入身體之內,“就是你欺負我了!你為什么總是要欺負我,為什么啊!”
唔唔……
說著,她哭了起來。
“呃……”
劉天浪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為什么要對許家這么好,你又不欠許家的!”
許云萱哽咽著,“你就不能替自己想想嗎?為什么一定要和那聞天風決戰(zhàn)?你打得過他嗎?”
“你知不知道,你會死的啊!”
“你打不過他的,他都化勁頂峰境界了!”
“你要死了,我怎么辦?”
“你為什么總是不考慮我的感受?”
“你為什么總是這么亂來?”
“……”
她就這樣擁著劉天浪,哭著,吼著,歇斯底里的咆哮著。
她沒了矜持,沒了顧及,就只想這樣將劉天浪抱在懷中,擁入身體內,然后藏起來,讓別人再也找不到他。
“我不要你幫許家!”
“我不要你那么好,我就要你自私,我就要你活著!”
“你是我的男人啊!你為什么只想著別人,不想想我?”
“……”
她越說聲音越大,越哭越兇。
就像一個撒嬌的孩子!
是那么固執(zhí),固執(zhí)得沒有絲毫理智可言。
“別擔心,我不會死的!”
劉天浪伸手摸了摸微微有些發(fā)酸的鼻子,一時間,居然也不知道該什么了。
如果沒有經歷這些事情,他肯定不知道自己在許云萱心中的地位。
如果沒有這些波折,他也無法知道許云萱對自己的感情。
這一刻,他就覺得自己兩世為人活到狗身上去了。
前世因為一些恩怨,毀了自己,也毀了自己的女人。
他吸取了教訓,不斷的讓自己變強,只想等變強之后,再去想男女之間的事情。
可時間是不等人的,每一個階段遇到的人和事也是不一樣的。
有些人,有些事,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當你想回頭珍惜的時候,也許就已經不在了。
也許還在,但你卻再也找不回當初的感覺和情分了。
“你騙我!你又在騙我!”
許云萱趴在劉天浪的胸口,喃喃著,顯然不信。
劉天浪搖了搖頭,“不是,我……”
“浪少爺……呃……”
就在此時,客廳門口出現(xiàn)了一個下人,這下人看到客廳之中的情況,嚇了一跳,轉身就走。
“等等!”
劉天****住了那下人,問道:“什么事?”
“外面有人找您!”
“誰?”
“林家林天少爺!”
“他回來了?”
劉天浪微微一愣,隨即道:“你帶他來這兒!”
“是!”
當即,那下人退了下去。
“萱兒!”
劉天浪拍了許云萱的肩膀,道:“別哭了,林天來了,如果讓她看到你現(xiàn)在的模樣,那豈不是要笑死?”
又道:“我答應你,保證不死!”
許云萱抬起頭,哭得通紅的雙眼看著劉天浪,咬著牙。
“你先下去休息吧,晚點我去找你!”劉天浪好心勸說道。
這種時候,他其實有些心虛,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個為自己哭得嘻哩嘩啦的女人!
“我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許云萱擦了一把眼睛,狠狠的說著,“你記著,你曾經說過的,我如果敢做出讓你覺得受了辱的事情,你就會在臨死之前殺了我!”
她的聲音已經有些沙啞,但目光卻非常的執(zhí)著而堅定,“到時候,你敢死,我就敢亂來,要死,咱們一起死,我就要死在你的手上!我就要你死也恨著我!”
說完,她向著后門的方向而去。
她走得很灑脫,但一邊走卻一邊在哭著,不斷的用手抹著眼淚。
劉天浪傻愣在原地。
這女人瘋起來,還真是不可理喻啊!
可看著對方那傷心的背影,他又沒來由的有些心疼!
心臟似乎被什么東西給狠狠的刺了一下,不要命,但真的很疼!
“浪兄!”
也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傳來。
劉天浪轉過身,就看到林天出現(xiàn)在了客廳門口。
“淡定兄!”
聲音落下時,林天已經進入了客廳,與劉天浪來了一個擁抱。
至于‘淡定兄’這個稱呼,林天壓根沒在意。
淡定兄的典故來自劉天浪。
淡定這個現(xiàn)代化的詞語,是劉天浪最先說出來的。
后來,被林天撿到,就變成了林天的口頭禪。
所以,只要沒其他人在場,劉天浪總會以‘淡定兄’的稱呼調侃一下林天。
“隨便坐!”
林天點了點頭,隨意的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劉天浪在他身旁的位置坐下,“什么時候回來的?”
“和聞執(zhí)事,以及聶長老一起回來的。”
林天回答道。
“呵呵,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劉天浪笑道:“說吧,這一次過來找我又是什么事情?”
“還是你了解我!”
林天笑道:“這一次過來找你,確實有那么兩三件事情,而且,都比較麻煩!”
“我現(xiàn)在的麻煩事情還少嗎?”
劉天浪有些無奈的笑著。
“別那么激動,淡定點!”
“淡定你個頭!”
“你看看你,讓我怎么說你……”
“你再羅嗦,信不信我馬上讓人送你出去?”
“淡定,淡定……”
“送客!”
“我說,馬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