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回懷孕
我不知道后來自己為什么會睡得那么死,也許做夢了,這是一個非常不好的夢。一夜都被鬼壓身,我醒來的時候覺得很不對勁,床上有血,渾身酸痛,就連下面也不舒服。這是一張曾經(jīng)沾滿血腥的床。我很害怕,真是活見鬼了,自己會在一張也許有冤魂的床上睡過去,我怎么可能睡過去呢?昨晚那么怕,為什么會睡過去呢。是累了嗎?可現(xiàn)在更累。
昨夜又有人來過了,我覺得如果不是鬼就是人。我奪門而出。
“喬師傅,我想看昨晚的監(jiān)控。”我說道。
監(jiān)控里看不到我想要看的東西,甚至連羅警官出入的影子也沒有。可我總覺得昨天夜里我受到侵犯了,我于是決定自己去醫(yī)院找醫(yī)生。我去了郊區(qū)天子嶺附近鎮(zhèn)上的一家小醫(yī)院。
掛了號,卻像做賊。婦產(chǎn)科的醫(yī)生問我:“你生過孩子沒有?”
我說道:“我還沒嫁人。”其實這個年齡沒嫁人實在不好意思說。
“過過夫妻生活沒有?”她繼續(xù)問道。
什么呀,我面紅耳赤,我輕聲說道:“我就是想讓您看看有沒有男人碰過我。”
“上去躺著。”醫(yī)生說道。
“做什么?”我問道。
“檢查啊,對了如果懷疑自己懷孕了,要告訴我,否則對胎兒有傷害。”啊,什么傷害,我懵了,我自己一個人來,甚至是坐公交來這個偏僻的市郊小醫(yī)院,醫(yī)生的眼光看上去好冷哦。
“懷上了會怎么樣?”我問道。
“如果不想要就打掉,我們這里醫(yī)生打胎水平是可以的。”她說道。
我怎么也沒膽量上去,這里面那間檢查室里躺著一個前來打胎的女孩子,看上去她很痛苦。
“我不查了。”我嚇壞了。
醫(yī)生沒有阻攔我,我就那么出去了,順手把自己的病歷丟了。
“王小花,有什么事要回來看,不要躲避。”那個醫(yī)生說道,看上去她人真不壞。接下去我就只能網(wǎng)上搜索,書看得少,又沒人敢告訴,這竟然成了我的心頭大患。
幾天后,秦姐那邊傳來了消息,說周總死了,沒搶救過來,他的遺體被放在了殯儀館里,我卻害怕了,我去給周總上香。心里總是七上八下,那天是不是鬼來找我啊。其實是鬼就好,大不了被鬼壓了。我反而放心了。
可是一個月后,我的大姨媽沒來才讓我鬧心。
我這次去那家醫(yī)院檢查,醫(yī)生直接讓我做了一個孕檢。
“你懷孕了!”醫(yī)生說道。
我才暈了。
“現(xiàn)在是早期,可以打掉,你可以選擇藥流。”醫(yī)生說道。
天哪!怎么可能,我跑出了醫(yī)院,我怎么可能?我甚至沒見過男人光溜溜的樣子。誰,是誰?我去和誰說。
我誰也不能說,我在路邊坐了下來,這時候一輛拉客的三輪停在了我面前。原來是羽的舅舅“九頭鳥”。
“秀,你身體不好啊,我送你回城。”
“你知道羽在哪里嗎?”我問道,“我現(xiàn)在電話也打不通。”
“羽這小子換了個號碼,你放心,他說等任務結束后就去找你。”羽的舅舅說道。
“我要給他打電話。”我說道,“你放心,他只是我的朋友,我不是他的女朋友,我不會糾纏他的。現(xiàn)在事實上我想找他聊會天。你幫我約他出來,我不要他的電話。”
“好,我問問。”舅舅說道。
羽答應見我,我在電話中對他說:“我發(fā)生了很多事,只想聊聊,秘密的就可以了。”
羽很快出現(xiàn)在我眼前,他已經(jīng)與以前不一樣了,像個社會的小混混。
“你不是大學畢業(yè),怎么弄成這個樣子?”我心疼了,說實在羽在吳媽林叔眼里一直是好孩子,比云少爺本分多了。
“秀,我對不起你。”他見面就是這句話。
我聽得心酸,這算什么。我抓住了他的手:“我們不缺錢,你做什么去了,我們不要卷到亂七八糟的事里面去。還有你別去做壞事。”
羽把我摟在了懷里:“我不做壞事,我是好人,相信我。”
我無法相信他,但是我不能讓他牽掛著我。但我覺得他與羅羅是一伙的,我說道:“我知道你是好人,你是不是被羅警官派去做臥底?”
他把我拉到了一邊:“你不能告訴別人。”
我聽了頓時開心了,原來羽不是變壞了,只是我擔心起了他的安危。
“現(xiàn)在我知道了,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我說道,幾乎要把本來的事忘了。
“你找我做什么?”羽問道。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什么戀愛的感覺了,其實剛開始那陣過去就好了,何況我最近工作也忙,羅羅也算在逗我開心,我心里沒有那么想羽了。
“我懷孕了,”我說道,“我知道和你無關,我在懷疑是不是小醫(yī)院查錯了。”
“那沒事,我陪你去其他地方檢查。”羽說道。
“沒關系嗎?”我問道,“給他們知道了,他們會對你不利的。”
“沒事,他們巴不得我接近你。”羽說道,“你現(xiàn)在知道我身份了反而可以配合我。羅說了這件事你躲不開,我逃避沒用,只是云和月他們最好不要牽涉進來。”
羽陪我去了兩家醫(yī)院,結果都一樣,我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