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回主人
我不知道下午周管家又沒有去表演京劇,其實那邊的人不在乎,因為他只是我家的管家,一個已經退養的管家,對于員工來說,周管家是誰他們恐怕也不了解。但是對于我的家來說,晚宴晚上就在我家舉行,這座有年份的宅子里的男主人就是周管家,好像我只是一個過客,我的確是女主人,但是與男主人的關系卻那么奇特。
我打扮好回到院子里已經五點了,月已經把她的主會場移到了這邊。
“那邊還好嗎?”我問道。
“我四點到這里的,那邊還正常,田秘書看著呢。”月說道,“我沒有時間換禮服了,我打算就是工作人員打扮。您看行不?”
“可以。”我知道她現在很忙,做個頭發的時間都不夠。
“那么這主持工作我就交給小花了,我看她還行。”月說道,“那個小花好像還挺聰明的。”
“她行不行啊!”我著急了。
“有我呢,您放心,當初我怕出意外,好幾天前就讓她準備好候補了。”月說道。我現在被迫放下那心了,這么短的時間我不可能再找別人了。
小花看上去是一個鄉下來的土丫頭,她怎么可能讓精明能干的月挑中她呢?精心打扮的她顯得很漂亮,可真是人要衣裝馬要配鞍。我看了看她,真是一種說不出的氣質,卻是透著一股霸道,也許是小人得志的樣子,她的笑很假。
“董事長,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做好的。”她說道。她推著周管家,周管家滿臉微笑:“放心吧!Erica,小花會做好的。”
華燈初上,客人們陸續趕來了,我和周管家站在門口迎接。
月在我的身后忙著,我覺得她似乎還是有點緊張,小花在客廳里站著,她也許是緊張吧,一聲不吭,我知道事已如此,所以更不愿意說什么,只覺得今天很疲憊了。
“董事長,您要不休息一下。”月看出我累了,我也看出她很累了,于是說道:“我看你比我還辛苦,不如你先去休息,等下我能夠走開的時候,我會去歇著的。”
月報以微笑,我就走到了里面,與那些人打招呼。
“Erica,你比以前漂亮了。”何太太的這句話真像是諷刺,我不漂亮嗎?我不由得看了看鏡子里的我,一身黑色的禮服,本來應該是高貴的象征,可我覺得我像山雞,再看小花,還真是一朵花,金黃色的吊帶紗裙,雪白的皮膚,那種嫩粉色的裝束,青春靚麗,而周管家在她身邊,好像是她的父親一般,她今日才是女主人的范,我覺得自己有些受不了了,心里真想罵羅羅。
于是我拿起了手機準備把他大罵一頓,我走進了廳后面的一間雜物房,拿出了電話:“羅羅,你瘋了,又把我打扮成巫婆。”
電話的那頭羅羅回答道:“這是成熟,你不會也想和那幫子人一樣吧,那叫花瓶,月姐的粉色紗裙是不是很好看?”
“沒看她穿,你這個壞家伙,為什么每次都把握往丑里折騰?”
“我沒這么做,就是做了,也是因為臣妾喜歡你,這樣就沒有狐貍精能靠近皇上您了。”
“今晚我請來的那些演藝明星都是狐貍精吧,我剛才已經被狐貍精們親了。”我說道,其實貼面禮在有些人之間還是很流行的。客廳里的女性都是一個美過一個。我在這里坐了下來。突然覺得身后有人,絲絨的窗簾后面有一只腳露了出來,這是一個男人的腳,那雙皮鞋看上去很亮。
我往后退了兩步,又上去揭開了窗簾,窗簾后面是云,他穿著燕尾服。我不可能邀請這樣的小職員。
他看見了我,于是上來握我的手:“您好,我是西芒公司的老板,我們公司專營電器,我剛才正在看那臺空調。”
其實我都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不過我和羅羅的電話被我掛掉了。
云走了出去,還悠然在自主餐臺里拿了一杯酒,我也不好意思追在后面,是月把他帶進了這里,本來不冒充客人就是了,可他偏偏穿著類似服務人員的衣服冒充客人。
“你不該使用這里的食品。”小花上去一把奪下了云手里的酒,“你餓了,廚房那頭去吃去。”
我笑了,看來這個糊涂蛋要倒霉了。
月過來了,她緊緊拉住了云,說道:“真不好意思,我朋友想來見識一下,卻不懂規矩。”
小花輕聲說道:“月姐,你怎么可以這樣做,董事長知道了還能饒過你,你這樣做不值得。”
我上去站在了他們之間,盯著云看了看,邪惡計劃就出來了。
我一把拉住了云的一只手,說道:“既然來了就是客人。陪我去那邊坐坐。”
云看了一眼月,月使了一個眼神,他就跟著我來了,帶到什么地方去呢?今天這里都是人。我拉著他往樓上我的臥室里帶。
我關上了門,他卻顯得很拘束了,我真想笑。我一把捏住了他另一只手,說道:“今晚我沒有舞伴,你給我做舞伴行嗎?”
他驚惶地說道:“我不太會跳舞。”
“沒關系,我也跳不好。”我說道,看著他的表情,我真想笑,我一步步逼近了他。他往后退著,就像見鬼了一般。
“董事長,你放過我,我下次不隨便溜進來了,你不要怪呂月,她不知道的。”他說著。
“我又不吃人。”我回答道,只要你幫忙而已。
“不行,我怕女朋友生氣。”他拒絕得真爽快,我火了。
“我付錢給你,一個晚上,三萬。”我竟然開價了。
“我不是那種人。”
“十萬,陪我一下很簡單,我的要求不過分。”
“三十萬……”他竟然和我討價了,我笑了,不過我說道:“你不值!”
“可以商量……”云說。“我才第一次……”
我要笑翻了。可是我要忍住。門被推開了,有人不敲門就進來了。我驚訝地看著面前的羽。他一把退出了云,又把門關上了,他把我堵在了屋子里。
“你干什么?”我說道。
羽用他的手抓住了我:“我沒做什么,他是月姐的男朋友,月姐叫我來叫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