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青鸞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前方是一側懸崖峭壁,一灣瀑布,從十多米的地方傾泄而下,水花四濺,煙霧朦朧,為這翠綠色的山林填了幾許神秘和仙氣。
不等鳳青鸞答應,冷易臣已經抬腳往前走去,鳳青鸞環顧了一下,只見剛才那個斥責自己的侍衛跟隨著,余下的兵衛都站在不遠處的地方。
鳳青鸞只好跟上冷易臣的腳步,武安格也不保持著最安全的距離跟隨著,賀棟原本也想跟著去,可又怕老大生氣,只得泄氣的靠在松樹干下發呆。
山水縱情,綠的樹木,白的霧氣,相互交輝襯映,讓眼睛也有些迷醉起來。
冷易臣站在瀑布面前,忽然轉過身來,鳳青鸞一時不察,差一點撞到他身上,還好她反映敏捷,迅速退開,有些怨氣的瞪著冷易臣,冷易臣也是愣了一下,隨既充滿歉意的說道:“看來,你是不情愿來協作本王破案,是本王在強人所難了。”
“知道就好!”鳳青鸞撇撇嘴,不給面子的說道。
“本王需要你!”冷易臣看著她的眼睛,平靜說道。
鳳青鸞渾身一僵,冷易臣知不知道說這句話代表著什么?
“咳,本王需要你的協助,你在安慶縣也有幾年時間,本王對這里不太熟悉,所以……需要你的幫忙。”冷易臣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令人誤會,俊美容顏微微紅了紅,趕緊解釋了一遍。
鳳青鸞恍然的點點頭:“既然王爺有需求,青鸞自當滿足。”
冷易臣怔了怔,發紅的俊臉更是填了一抹無措,鳳青鸞假裝視而不見,他敢玩曖昧,她就不會嗎?比比誰的臉皮厚,她可不輸陣。
氣氛又陷入了僵硬,冷易臣有些懊喪,他本性易靜,可面對著鳳青鸞,他竟然有些無所從。
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這爆炸案,王爺是否有頭緒?會是何人所為?”怪異的氣氛中,鳳青鸞摔先開口。
冷易臣眸光悠然沉下,聲音多了一抹溫冷:“據本王所知,這跟武帝生前結下的那幾樁仇恨有很大的關系,臨陽城的鳳府,洛陽城的夏氏,還有北冪城的南宮世家,這是武帝取諦的三大逆賊,想必,跟這幫余孽脫不了關系。”
聽到鳳府二字,鳳青鸞繃起了神經,看著冷易臣的臉,心里很不是滋味。
冷易臣的目光在她的臉上輕輕的掃過,鳳青鸞趕緊轉過頭,看向別處,淡淡道:“據我所知,當年武帝龍顏大怒鏟除這三大家族,手段很干凈,應該不會再余孽留下。”
“你也知道這件事情?”冷易臣有些訝異。
“雖然是陳年舊事,但天下誰人不知道當年那幾樁逆案呢?那可是震驚天下的大案子。”鳳青鸞壓住內心怒濤,面容平緩的說道。
冷易臣輕笑著點點頭:“不錯,那的確是震驚天下的大事,但有一點,你也許不知道。”
“什么?”鳳青鸞目光追隨著他,緊皺了眉頭。
“鳳府逃走了一個余孽。”冷易臣忽然開口說道,目光停留在鳳青鸞的臉上。
鳳青鸞就算再淡定,卻還是驚了一下,表情瞬間變了變,故作鎮定的說道:“是嗎?王爺知道那鳳府的余孽在哪嗎?”
冷易臣深幽難測的眼睛轉了開去,搖搖頭:“不知,但父皇一直未放棄追查此事,也怪鳳府的余黨藏匿夠深。”
鳳青鸞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正要開口時,忽然聽到冷易臣輕輕的笑聲:“如果不是鳳府逃走的余孽是鳳府的獨子,我還真會懷疑你是不是鳳府的人。”
鳳青鸞整個人都險些栽倒,看向冷易臣的目光帶著探究,記得忠叔跟她說過,她出生的時候,她的母親為了欺瞞父親,故意說生的是一個兒子,可就在她剛出生不滿五天,鳳府就慘遭殺劫,整個鳳府一夕覆滅,忠叔當年拼死將她帶走,所以,世間只知道鳳府生下一個兒子,卻不知道那個兒子是謊言,真正的是一名女嬰。
“王爺真會說笑,我出身微寒,怎么能與當年雄霸一方的鳳府扯上關系呢?”鳳青鸞自嘲的笑,心中卻把冷易臣罵了個遍,想不到他竟然真的揣測過她的身世。
“你別生氣,本王的確是說笑的,你是女子,怎么可能會是鳳府的人呢?是本王多想了。”冷易臣笑起來,趕緊為自己的失言道歉。
鳳青鸞的臉色沉的難看,口氣不善道:“雖然你是尊貴的皇子,但也不能胡亂說話,憑白給我安一個逆臣之后的罪名。”
“是,本王失言了,青鸞,你別生氣。”冷易臣好脾氣的說道,一句青鸞,喊的幾番多情。
鳳青鸞怔了一下,看著冷易臣深邃難測的雙眼,眉頭一皺,撇撇嘴角:“王爺不必如此稱呼我,不嫌太親熱了嗎?”
“你我一見如故,稱呼名諱才不覺的疏離啊,你若喜歡,可以直接喊我的名子。”冷易臣溫和的笑道。
鳳青鸞翻了個白眼,這人臉皮真厚啊,誰跟他一見如故了?他別給自己貼金好不好?
“王爺怕是誤會了,我跟王爺仍是臣子關系,并沒有別的關系。”鳳青鸞黑著俏臉糾正。
“你昨晚跑到本王的房間里要劫本王的色,本王還以為已經跟你建立起朋友關系了呢。”冷易臣一副無賴樣。
“咳……青鸞冒犯王爺,的確罪責難逃,但自稱見過王爺之后,青鸞后悔說過此話了。”鳳青鸞極不給面子的說道。
冷易臣俊顏微變,眉宇輕皺:“此話怎講?”
“我發現王爺雖然傾城傾國,俊美無雙,仍是世間難得的美男子,但……不合我的眼緣,我喜歡陽剛強壯的英武男子,王爺這一款……我怕是吃不消。”鳳青鸞盯著冷易臣的臉,再三思索著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