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易臣看似溫和,卻也是個多疑狡猾的人,要是被他看出破綻,他會對她手下留情嗎?
太多的擔憂與焦慮,令鳳青鸞幾乎一夜未睡。
剛暈沉睡去,卻發現天色亮了,賀棟來敲門,端著豐盛早餐進來。
“老大,還不起床啊,昨晚偷牛去了嗎?還是被七皇子表白了,太過興奮睡不著啊?”賀棟的一張嘴,像沒把門似的,譏譏咕咕說個沒完。
鳳青鸞沉重的睜開眼,看到窗外天色大亮,整個神經一繃,快速的從床上跳下來,一邊穿鞋一邊急問:“冷易臣那些人呢?走了沒有?”
賀棟見老大神情緊張,一臉焦急,不由奇怪道:“沒走啊,在樓下用早膳呢,老大,是怕他走了,不兌現諾言嗎?”
“沒個正經!”鳳青鸞割他一眼,快速的穿好鞋子,走到一旁的銅鏡前梳理了一下。
賀棟卻是好奇的緊,負手慢步到她身后,一臉曖昧的笑道:“老大,被七皇子喜歡著,是什么滋味啊?你會不會想著,如果有一天,七皇子成了皇上,你做了皇后,那又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如果我真當了皇后,那我下的第一道命令,一定是割了你這多管閑事的舌頭,讓你變啞巴。”鳳青鸞一臉不善的橫著賀棟,字字如刀。
“哎呀,老大,你好狠的心腸啊,我為你出生入死,為你守身如玉,你怎么舍得傷害我?”賀棟一臉受傷的摸著胸口,幽幽怨怨的望著鳳青鸞。
“你給我聽清楚了,一會兒去島上,你給我放機靈一點,發現任何事,必須給我匯報。”鳳青鸞嚴肅交代。
“怎么啦?老大該不會成了七皇子的人,就一心替他辦事了吧?多沒個性啊。”賀棟苦著眉頭,一想到老大從今以后就是七皇子的人了,心里就空落落的,好似重要的東西被人搶走了。
“你還不給我閉嘴,我鳳青鸞不屬于任何人,就算他是皇子又如何?”鳳青鸞很是不悅的糾正賀棟的說詞,被冷易臣看上,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那可是她鳳府的仇人呢,她怎么可能嫁給他?
賀棟聽了這話,陰郁一掃而光,趕緊換上笑容:“我就說嘛,老大這么有個性的一個人,肯定不會這么輕易的臣服一個男人的。”
鳳青鸞用手指點著他的腦門,咬牙切齒道:“既然這么了解我,還不趕緊給我端杯水來。”
賀棟正享受著被老大折磨的過程,就聽到門口傳來冷易臣的聲音:“青鸞,你跟他一向都這么沒大沒小嗎?”
鳳青鸞轉頭,冷易臣這是在管她了嗎?管的也太寬了吧。
“啊,七皇子,你別誤會,我跟老大其實是在……”賀棟嚇的魂兒都沒了,趕緊上前解釋。
冷易臣抬手,不讓賀棟把話說完,賀棟只好識趣的跑出門外去。
看著賀棟被嚇跑了,鳳青鸞面上罩了一層的冷霜,冷易臣是她的誰?敢管她的閑事。
“你過分了!”鳳青鸞拿起了眉筆,對著銅鏡畫眉,聲音清冷。
冷易臣走過來,看著銅鏡里映出的白晰臉龐,輕柔道:“青鸞,我是一個正常的男子,我喜歡的人跟別的男人動手動腳,我心里不舒服。”
“不舒服就別看,誰讓你自己送上門來找不痛快?”鳳青鸞才不憐惜他那一點點的吃醋呢。
“可我正好看見了。”冷易臣裝無辜,裝委屈。
鳳青鸞動作一僵,僵硬的轉過身,看著冷易臣,這該死的家伙,是在裝可憐博同情嗎?
“青鸞,我替你畫眉吧,情侶之情,不都是喜歡干這事嗎?”冷易臣假裝沒看到鳳青鸞臉色僵沉,揚起微笑說道。
“走開,誰跟你是情侶?別以為自己是皇子,就敢隨便跟我攀關系。”鳳青鸞怒目,她火暴的性子,實在壓仰不住了,冷易臣簡直欠扁。
冷易臣早就領教過鳳青鸞的冷面無情,此刻,卻不喜不惱,仍舊厚顏無恥的說道:“青鸞,你可是答應了,要接受我對你的感情的,為夫此刻……”
“為夫?冷易臣,你皮癢了是嗎?”鳳青鸞簡直要氣爆了,誰給他的權力,敢自稱為夫?她答應嫁他了嗎?
“青鸞,如果你愿意給我撓癢,我不介意,我現在就脫衣服讓你撓。”冷易臣一改溫和謙禮,變的耍賴流氓起來。
“好啊,你脫啊,我一定撓你最癢的地方。”鳳青鸞才不是善男信女呢,更不是不識初事的無知少女,冷易臣敢來挑戰她的道德底線,她會讓他的三觀徹底的淪喪。
鳳青鸞眸底的狂妄,令冷易臣有些慌亂,對付女人,一向不是他的長項,當鳳青鸞伸手朝著他胸前的袖口抓去的時候,他的臉,頓時就羞的通紅了。
“青鸞,你該有點女孩子的樣子。”明明是冷易臣挑起的火,卻燒的他手腳無措。
鳳青鸞本來只是想懲戒冷易臣的多管閑事,忽然看到他冠玉似的臉上多了兩朵紅霞,那顏色,讓人忍不住的想盡情欺凌。
“王爺不是癢了嗎?哪兒癢啊?青鸞替你撓一下,保證讓你舒舒服服的。”鳳青鸞勾魂般的雙眸在冷易臣的臉上流轉著,她的手指,若有若無的輕扯著冷易臣的領口,那曖昧不明的氣息,自她紅唇溢開,冷易臣根本招架不住她如此媚態十足的樣子,欣長的身軀緊繃,往后退了兩步,仍躲不開。
“鳳青鸞,你真不知道害臊,青天白日的犯賤,我易臣哥哥才不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把你的手給我拿開。”就在鳳青鸞準備好好教訓冷易臣時,門口沖進來一抹黃色的身影,姚青蘭滿面羞惱的一把將鳳青鸞從冷易臣的懷里推開。
毫無防備的鳳青鸞被推倒在地上,她卻不惱不怒,緩緩的拍拍屁股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