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我就是要和你睡在一起,我不要分開,我就不!”
現在的顧桃桃已經完全沒有心思再去糾正莫邵謙還將自己當妹妹,當務之急她是不能讓莫邵謙掙脫自己。
“桃桃…”莫紹謙對于總是這般耍賴任性的顧桃桃仍然沒有半點辦法,心里也生出些許無奈。
再次頭疼的揉揉太陽穴,莫邵謙繼續勸說:“桃桃,你要聽話。”
若問他們兩人怎會同睡一間房、一個床,那還得從莫邵謙住進顧家莊園的第一晚說起。
深夜里,莫紹謙因為感覺自己已經孤苦無依,又在陌生的環境下,遂害怕、難過的睡不著,蹲在墻角偷偷哭泣。
這時候顧桃桃剛好抱著她的玩具小熊悄悄打開了他的房門,發現床上空無一人,顧桃桃著急的正想出去找自己父母時,卻意外發現墻角蹲著一個暗影。她有些膽怯的慢慢靠近,待看清后,這才舒了一口氣,她忙伸手拉住莫紹謙的手,試圖將他拉起。
“哥哥,你怎么了?是害怕一個人睡覺嗎?以前我也怕一個人睡覺的,但自從爸爸給我買了小熊后,有它陪著我睡,我就再也不怕了。”顧桃桃歪著小腦袋想了想,“如果哥哥是害怕一個人睡覺的話,那以后桃桃都和哥哥一起睡好不好?”
黑暗里,顧桃桃那雙撲閃撲閃的大眼睛尤為的閃亮,仿佛是一盞心靈的指明燈,瞬間就將莫紹謙的內心照亮。他機械的點點頭,由著顧桃桃將自己拉上床躺下。
“哥哥,你如果還害怕,可以抱著我睡覺哦。”顧桃桃主動的偎進莫紹謙懷里,想給他更多的溫暖。
莫紹謙看著眼前的小天使,鬼使神差的在她臉蛋輕輕一吻,手也摟著她的小身子,“桃桃,謝謝你。”
顧桃桃也抬起頭,學著莫紹謙的模樣在他臉頰一吻,“哥哥,晚安。”
至此以后,甚至在七年的歲月中,他們都習慣相安無事的睡在一個床上。
而顧澤楷夫妻則是希望莫紹謙能在顧桃桃的熱情攻勢下能慢慢的忘掉一切悲傷,開始嶄新的生活,所以也默認了下來。
在往后的青蔥歲月里,誰也不再清楚,到底是誰更離不開誰,是誰更依賴于誰。
直至莫邵謙十七歲那年經過他的努力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績考進了在A國國際上有名的刑警學院,也因為那所國際刑警學院屬保密機構,所以采取的都是全日制封閉式教學,不到學業結束是不能離開學校的,所以這將預示著未來的四年里,莫紹謙將無法回家。
畢業后,他也仍然沒有再住進顧家莊園,而是住進了他父母過世前留給他的唯一一套小區住宅里,只為不能任自己再這樣對顧桃桃沉淪下去,他怕若再繼續下去,他會徹底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再后來,就是顧桃桃先考進了C國著名的鐵牛大學就讀;而后不知為何,他也辭退了A國皇家國際刑警的職務來到了C國創業,棄政從商。
只是雖然后來他們兄妹兩人都在C國,可卻依然聚少離多。
莫邵謙為自己新開始的事業打拼忙的腳不沾地,顧桃桃則為姚晨曦在上大學期間刻苦雙修經濟管理學和腦醫學,更是忙的不可開交,再加上顧桃桃又是住校就讀,所以他們也頂多是在休假或假期的時候倉惶的見上一面,僅此而已。
見莫邵謙仍然不為所動,顧桃桃眼珠子咕嚕嚕的亂轉兩圈,開始故計重施。
“嗚嗚嗚…莫邵謙你就是個混蛋!”說著還越哭越大聲,并且為了應景,還真給顧桃桃憋出了點點淚花。
感受到自己背后的濕潤,知道顧桃桃是動真格的了,莫邵謙便徹底慫了,立馬繳械投降,連忙道歉,“好好好,我都依你,這下總行了吧?快把衣服穿上。”
反正就是一晚,明日將這個磨人精的行禮搬過來,他定要讓她住在隔壁臥室才行,莫邵謙不住的安慰自己,以減少自己心中的罪惡感。
烏云立馬轉晴,顧桃桃松開剛才還挾持莫邵謙的小手,動手將干爽的小內內穿上后,立馬就拉著莫邵謙的手準備就寢。
莫邵謙轉頭看了看仍安靜躺在床上的內衣,不解的問:“你怎么還沒有穿完?”
“誰晚上睡覺的時候會穿那個,這樣很不利于發育,會變小,我才不要束縛它們的成長呢!”
顧桃桃將內衣瀟灑的丟在一旁的床頭柜上,拉著莫邵謙就一起上床。
莫邵謙簡直就是一頭黑線,感情她覺得自己的還小?還有就是貌似她已經過了發育的年齡了吧?難道這都還能再發育不成?
這廂莫邵謙才剛躺在床上,那廂顧桃桃就立馬像小時候一樣鉆進了莫邵謙的懷里。
這比剛才在背后的摩擦可刺激多了,讓他的心里一陣戰栗、酥麻。
“桃桃。”莫邵謙不悅的低喚。
顧桃桃拱了拱身子,更是得寸進尺的緊貼莫邵謙,終于在一陣折騰之后,找到了一個舒適的位置,停下所有動作。
“我喜歡這樣在你的懷里睡覺,你不知道在沒有你的這十年里,我是多么的想念著你溫暖的懷抱,就像現在這樣抱著我入睡。”
顧桃桃喃喃的說著,不一會兒,她勻稱的呼吸聲便宣布著她已經睡著。
其實這時候的顧桃桃并沒有睡著,她是裝的。她知道也只有這樣,莫邵謙才會不忍心的推開自己,而她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若說現在的她不是故意這樣貼進莫邵謙的懷里,那就都是假的。她的用意很明顯,她就是為了讓莫邵謙清楚的明白,她顧桃桃早已不是十年前的小女孩,而今她可是活色生香的一個大美女。
她就不信,她這樣緊貼著莫邵謙他就不會動心?
事實上,顧桃桃知道她已經贏了,因為她能清晰的聽到莫邵謙如鐘鼓一般的強勁心跳聲。
嘴角彎起勝利的弧度,這才慢慢的睡著。
莫邵謙看著自己懷里睡得如小豬一般的小女人,他覺得自己簡直就是禽獸!
閉上眼,心里一直默念著她只是一個什么也不懂得的小女孩,自己不能思想太過骯臟,想著,念著,莫邵謙的身體也漸漸放松,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