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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方建言

讓寧夏娛樂起來

凡是有人群的地方必有媒體關注,只不過程度不同而已。寧夏地處西北,“老、少、邊、窮”四個字幾乎占全,給外界的印象似乎就是偏僻、荒涼、貧困的代名詞。以娛樂老區為己任的中央電視臺“心連心”藝術團,去過的為數極少的幾個省會城市,寧夏銀川即為其一。

生為寧夏人,當然希望寧夏成為媒體經常眷顧的地方。這些年,寧夏的人和事陸陸續續被媒體報道、披露。先是電影《美麗的大腳》起用了一個滿口寧夏同心話的小男孩兒,讓人知道寧南山區的辦學條件是何等的艱苦。緊接著是同出于寧夏同心縣的《馬燕日記》在法國繼而在國內出版,這回是讓世界知道,即使在那樣艱苦的條件下,仍有馬燕這樣的女孩子想上學。再后來就是“母親水窖”的呼吁和吶喊,驚動了從中央到各地的許多部門、單位,終獲解決。但說句實在話,看這類媒體報道,我的心情首先是欣慰,跟著是沒來由的沉重和心酸。社會主義搞了快六十年,改革開放也搞了近三十年了,寧夏怎么還是這般狀貌,這種現狀還要持續多久呢?

有沒有讓寧夏人引以為榮和驕傲的媒體報道呢?有啊,電視劇《撐起生命的藍天》中的王嘉鵬,空難的幸存者,硬是在輪椅上學完初高中課程,并考取挪威的世界聯合學院,成為殘疾人自強不息的典范。寧夏五寶之一的枸杞終于走出產品開發的瓶頸,枸杞釀造的果酒“杞濃”“寧夏紅”通過央視的廣告真正使“寧夏紅”了起來,“每天喝一點,健康多一點”的理念深入人心。還有與“東方金字塔”媲美的“西部影視城”,通過金雞、百花電影節被國人傳誦為領略荒涼美的絕佳去處,近兩年旅游收入劇增。然而,為這些例證自豪和驕傲的同時,我又覺得它們或者太嚴肅(如王嘉鵬),或者太刻意(如“寧夏紅”),或者太矯情(如西部影城的導語 ——中國電影從這里走向世界),似乎還欠缺點什么。

缺什么呢?我也是最近才想明白,缺娛樂性和輕松感。明白以后,我開始更多地關注娛樂新聞。寧夏人和寧夏以及全國的媒體報道并未讓我失望,很快讓寧夏娛樂起來的事件在這個火熱的夏天,在世界杯如火如荼的戰事間隙來臨了:寧夏姑娘郝菲爾在超級女生杭州賽區連續晉級,雖然在五進三決賽中惜敗,但著實令國人對小小的寧夏刮目相看。作為同鄉,我當然希望郝姑娘一路殺進總決賽,為寧夏樹立一個超女形象。但我更注重的是,這次關于郝姑娘的報道除了強調她是寧夏人外,并沒有承載更多的嚴肅主題。就是讓寧夏的“鐵塔”(寓意愛菲爾)粉絲們跟著火一把,有一次狂歡娛樂的機會。

行文至此,我有點不太現實的希望:今后有關寧夏的負面報道(諸如“劉招華在寧夏制販冰毒”)基本絕跡,沉重的催人淚下的報道(諸如“母親水窖”)越來越少,輕松的健康向上的話題(比如“寧夏紅”)逐步增多,純粹娛樂性新聞占到一定比重。愿寧夏紅起來,愿寧夏人民娛樂起來。

廣告的榮與辱

曾幾何時,“寧夏紅”和“夏進牛奶”的廣告榮登中央電視臺經濟頻道,寧夏百姓及相關企業歡欣鼓舞,奔走相告。這是寧夏歷史性的突破,值得寧夏人民光榮與自豪。

我認為,中央電視臺播放“寧夏紅”的廣告,一是欣賞它健康向上的主題、優美亮麗的畫面;二是肯定產品的保健功效、品牌效應;三是看準了它廣闊的銷路及經濟效益;四是,不可否認,生產企業對自己的產品品質、口感、作用、包裝等充滿自信,也才敢于花費巨資在中央臺做廣告。四年多的事實證明,“寧夏紅”成為光彩寧夏的象征,在中央臺廣告時段牢牢地占有了一席之地。“每天喝一點,健康多一點”的理念深深扎根于人心,產品銷量與日俱增,長盛不衰??梢院敛豢鋸埖卣f,“寧夏紅”廣告成就了寧夏的光榮與夢想。

與此相對照的是,最近,寧夏又有廣告“上”了中央臺。近來,你只要打開中央臺文藝頻道、電影頻道、電視劇頻道(是否還有其他頻道,筆者沒有詳細調查過),但凡是廣告時段,就會遭到寧夏某醫院、某藥店、某酒廠插播的各種廣告的狂轟濫炸。有時人家的正式節目開始了,廣告還在那里喋喋不休,嚴重地打亂了觀眾的收視節奏。筆者孤陋寡聞,不知道這種做法是否屬于侵權行為。我只記得,國家廣電總局曾明文規定,不得在非本臺電視節目下加播字幕。字幕尚且不行,怎么能隨意占領人家的頻道呢?觀眾掏了收視費,就是要完整的收看每個頻道的節目,廣告自然也包括在這完整之內,你有什么權力剝奪觀眾的自由呢?你要打廣告,可以到中央臺自己競爭啊,只要你有實力,完全可以像“寧夏紅”一樣堂堂正正為寧夏爭光嘛!何必采取這種偷天換日、李代桃僵的不光彩手法。

其實,我像大多數人一樣,是不怎么愛看廣告的。之所以注意到上述銀屏上的廣告現象,實在是這些廣告的內容亂七八糟,畫面污濁不堪,讓人忍無可忍。簡言之,不外乎就四件事:抽煙(某三無香煙)、喝酒(某貢酒)、吃藥(某帝皇丸)、看病(某女子醫院:無痛人流、不孕不育、前列腺炎、痔瘡)。更有8月1日起國家明令禁播的豐胸等內容。這些拿不上臺面的東西還要堂而皇之地曝光于中央電視臺,讓全國人民怎么去看寧夏,這不是給寧夏抹黑嗎?長此以往,會給寧夏帶來多少負面影響,帶來多少恥辱,廣告的播放者考慮過嗎?我想,即使再多的廣告收入都無法挽回此種惡劣影響的。當然,我的看法不一定對,我只是希望寧夏的形象像“寧夏紅”一樣光彩奪目,并日臻完美,可千萬別因小失大,毀在這些不三不四的廣告手里。

唱響英雄贊歌

近幾年,社會上“非英雄化”的傾向有愈演愈烈之勢。報刊盡情展覽明星們的緋聞私情;歌壇充斥和尚念經般叫人昏昏欲睡的聲音;電視則是泛娛樂化的打情罵俏;我們中華民族傳統的正直、勇敢、堅強、無私等英雄美德似乎越來越退居幕后或被某些人丟到腦后。難道真的是“世無英雄,遂使豎子成名”?

國慶期間,我的這種疑惑終于得到部分緩解。江西電視臺舉辦的“井岡山紅歌會”和寧夏電視臺發起的“尋找英雄”活動好似唱響了一曲雄渾壯美的英雄贊歌,讓我們壓抑已久的精神為之一振,禁不住想加入合唱的行列。

“井岡山紅歌會”,演唱者都是十一長假到井岡山旅游的普通群眾,唱的歌都是20世紀40年代到90年代的紅色革命歌曲。這些歌,在當今歌壇早已不再時髦,如果不是心中有揮之不去的紅色情結,恐怕連歌詞也記不齊全。但這些上至六十歲的老大爺,下至十一二歲的小姑娘,涵蓋工農兵學商各界的演唱者,卻無不激情噴涌,放懷高歌?!独C紅旗》《紅珊瑚》《映山紅》《英雄贊歌》,一首首革命歌曲通過井岡山這個紅色發源地傳向全國,激起人民對烽火硝煙年代千萬革命先烈和社會主義建設時期廣大英雄志士的懷念與敬仰之情。

同樣,我們寧夏搞的“尋找英雄”活動,意義更加深遠、廣闊。其實,我們這個時代并不缺乏英雄,缺的是對英雄的發現、發掘;是對英雄廣泛的宣傳、宣揚;是對英雄們善后的撫恤、撫慰。我們單位一個退休干部,養老金只有八百多塊錢,卻一次捐獻一千元給奮戰“非典”的醫護人員,這不是一種英雄行為嗎?寧夏著名的“7·23”空難,我記得報道中有一位被甩出機艙的幸存者,一蘇醒馬上返回救人,可報道連該同志的姓名都沒披露。還有前不久,北京交通大學的寧夏籍學生高富浪救人后,遲遲得不到被救者家屬的理解和承認。更有一些見義勇為者受傷身殘,生活凄涼,這些身邊的英雄是多么需要全社會的理解和支持啊。我認為,大張旗鼓地尋找英雄,歌唱英雄,無疑是件好事,通過發現、宣傳、褒揚和贊美英雄,必將在全社會形成人人敬愛、仰慕英雄,人人愿做、爭做英雄的風氣。還要盡快為見義勇為等英雄行為立法,靠法律支援和社會救助解決活著的英雄們現實的困境,那樣,我們的偉大祖國永遠都會是英雄輩出的時代。

“風煙滾滾唱英雄”,英雄贊歌唱起來并不難?!盀槭裁磻鹌烀廊绠?,英雄的鮮血染紅了它;為什么大地春常在,英雄的生命開鮮花”。當祖國和人民需要的時候,你、我、他是否也能譜寫一曲壯美的英雄贊歌呢?!

沒準兒的新聞

閑來無事,愛翻個報紙,翻來翻去就看出點問題。

某報報道:“某日,銀川上映《千里走單騎》。影片講述的是20世紀20年代一對日本父子和一個中國姑娘的故事,片中的兒子從事戲曲研究,不幸患上癌癥。父親為了實現兒子的夙愿,帶他到中國學戲,日本小伙同一名中國姑娘相遇,兩人逃脫黑幫追殺終成眷屬。”而另外一份報紙是這樣寫的:“電影描述一個日本人去中國尋找一段古老的戲曲,是《三國演義》里的《千里走單騎》。這是高田(高倉健飾)兒子健一的心愿。而在這之間是父子之間多年的隔閡?!眱蓜t完全不同的報道一下子引發了我的興趣,加之平常就喜歡看電影,于是不顧首映的高票價,一睹為快。電影剛開演,立刻就顯出前一則報道的荒謬,“20世紀20年代”哪來的電視、手機?看完全片,劇情跟該報導竟是風馬牛不相及,而后者說的基本準確。

走出電影院,我就想了,一個娛樂新聞,竟然能夠寫得八竿子打不著,還編得有鼻子有眼。它欺騙的也就是我這樣的閑人,頂多花幾個冤枉錢。可要是關乎國計民生的大事呢?要是威脅國家和人民生命的急事呢?難道也如此胡編亂造?那恐怕就不是錯,而是罪了。記者的職業道德何在,新聞的準確公正何在,報紙的信譽何在?

行文至此,忽然想到同一家報紙報道的兩則新聞,看過后心里就直犯嘀咕,甚至還多事地給報社打過電話,卻沒有得到滿意的答復,講出來讀者幫著分析分析。一則新聞說(僅靠記憶,手頭沒有報紙):銀川從業人員最高與最低工資收入相差達到4倍。顯然這個記者沒有過硬的資料,只不過信筆說來。據我所知,銀川市最低工資收入大約是400元(小超市營業員、飯店服務員等),相差4倍為1600元。筆者不才,掙的錢不算多,但也肯定超過1600元,而比我掙得多的,比如某些壟斷行業,那真是大有人在。就算不了解社會總體情況,問一問你的總編一個月工資多少,不就明白了,何至于鬧此笑話。另一則新聞是記者引述的某公安部門領導的話,說:銀川民(交)警患心血管疾病的人數達90%以上。我承認,人民警察為了維護社會治安的確付出了艱苦的勞動和辛勤的汗水,甚至舍棄自己的生命。他們的勞累程度是我們這些坐辦公室的人無法想象的,但要說他們90%以上是在帶著心血管疾病工作,我仍然不大相信。要真是這樣,遇到危害人民生命財產的突發事件,我們的民警能夠做到招之即來,沖得上去,化險為夷嗎?我認為這是在未經核實、沒有詳盡準確的統計資料情況下,那位領導的一家之言。姑妄說之,姑妄聽之,但你硬要搬到報紙上來,拿給廣大的受眾看,就欠考慮了。不說別人,我的幾個朋友恰巧就是警察,卻“幸運”地沒有列入那90%以內,并且希望,有生之年還是別劃進去為好。

我沒有學過傳播學,但我認為真實準確是新聞的生命。作為新聞從業人員,真實準確報導新聞是崇高而又神圣的職責。因此,必須慎之又慎。當然,新聞是要吸引公眾的注意力(俗稱眼球經濟),但決不能舍本求末或者嘩眾取寵,未經核實的數字、消息寧可放棄。雖然新聞的另一要務是:時效性,但只要它(新聞)真有價值,真的是大眾關注的焦點,晚個十天半月,寫成慎重的深度報道,同樣會受到讀者歡迎。至于胡編亂造、張冠李戴、道聽途說這些不良行為,相信連我們廣大的新聞工作者也會堅決抵制,不屑于染指的吧。

表象的背后

凡事都有表里兩部分,“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是經常發生的,只不過人們容易被“金玉”的表象所迷惑,所蒙騙,反而看不到“內里”已經漸漸爛下去了。

銀川的市民大概都還記得當年赫赫有名的申派服飾吧。那時的申派果然氣派,電視廣告如雷貫耳;分店從解放東街開到了新華百貨、吳忠;總店人頭攢動,購銷兩旺;好一片“收拾毛衫一片,收銀賺錢正忙”的大好景象。于是一些貪圖小利的市民坐不住了,紛紛把自己的血汗錢投給店主,以圖牟取點收益;一些銀行也嫌貧愛富,看好它的發展,慷慨解囊,貸款支持。沒想到的是,正在申派似乎形勢一派大好之時,一夜之間,老板杜某卻忽然卷款而逃。不用說,投資的市民和貸款的銀行立馬心慌意亂,不知如何是好。幸虧警方行動迅速,不到倆月就把人抓了回來。然而錢是回不來了。原來申派服飾早已經資不抵債,靠著體外輸血運作多年,內里漸漸蛀空,連營業用房帶羊毛衫也就值個百八十萬,而它的債務起碼有上千萬。這樣看來,老板的逃跑實在也是迫不得已。

其實,申派的敗落早有端倪,老板杜某從浙江的一個農民到銀川租了個小店面,銷售上海羊毛衫。創業階段真是含辛茹苦,然而做大做強后卻忘了艱苦奮斗。生活上不夠檢點,休妻再娶,買房買車,參與賭博。經營上盲目擴張,虛張聲勢,花費廣告費用超出成本的不是憑借自身利潤,而是一味地依靠外部資金,借雞生蛋。在毛衫滯銷和利潤空間嚴重不足的情況下,只好借東家還西家,結果欠債越來越多,最后孤注一擲,妄圖一走了事。最后等待他的只能是后半生蹲大牢的可悲代價。

申派事件塵埃尚未落定,又出了個金鷹國際。那個原名王細牛的泥瓦匠,不知搭上了什么海外關系,搖身一變,成為金鷹的老總鄭某。不敢說,他就是個純粹的騙子,但他的行為卻足具詐騙嫌疑。靠著百姓的集資款和東拼西湊的貸款竟敢承攬幾億、十幾億的工程。結果是在寧夏的項目捉襟見肘,勉強豎起了幾座大樓,工期則一拖再拖,遲遲完不了工;在內蒙古則干脆玩起了空手套白狼的把戲,終于東窗事發,身陷囹圄。

我舉上述兩例是要說明,表象和內里常常是不一致的。越是聲名顯赫,高聲叫賣,越有可能名不副實,暗藏騙局。我們老百姓在掏錢的時候委實要多長個心眼。而更重要的是,我們的政府、部門、銀行、媒體要有一雙雪亮的眼睛、完善的制度、精確的評估以及起碼的良心。比如對金鷹集團,背景了解多少?有沒有查驗它的自有資金?集資合不合法?集資的比重和貸款比重合不合理?違約增加工期為何不及時追究?等等,都是政府有關部門和放貸銀行應該做的事。而報紙和電視等媒體能否不進行推波助瀾的炒作,進而多作謹防詐騙的宣傳和教育,提醒民眾避免上當受騙。對申派這樣的小型民營企業,只要銀行扎住源頭,不符合貸款條件一律不貸,扶不起來的阿斗不要硬扶持,加上老百姓不輕易借錢給它,那它如果經營不善,自會自生自滅。

同時,提醒那些各種各樣的老總們。做人也好,經營企業也好,最好表里如一。不要靠僥幸和耍弄手腕牟取不該得的利益,那樣玩不好就會害人害己,悔之晚矣。

“涂”到街上去

“涂鴉”是人的天性。小孩子長到三四歲,自然地就喜歡拿著筆亂寫亂畫。大人何嘗不如此,只是有許多社會規范限制著他,使之不能為所欲為。

也有一些有識之士鼓勵涂鴉,認為有助于個性的發展。曾見報道,一個家庭專門空出幾面白墻,讓兩個孩子自由發揮,任意寫寫畫畫,其中一個長大后成了知名畫家。劍橋大學新修建一間廁所,設計者知道那些莘莘學子如廁時往往靈感迸發,忍不住要表現。特意將一面墻設計成黑板,既方便“涂鴉”,又可隨寫隨擦。即使有人寫出不雅的詞句來,擦掉就是了。

著名的柏林墻,1989年被拆除后,為了以示紀念,保留了其中的一段。柏林市政府特地請了一些著名畫家,安排他們在上面分段涂鴉。他們的畫作內容豐富,色彩絢麗,既有古典派、寫實派,也有現代派、野獸派,有關部門皆不予干涉?,F在這段墻已經成為柏林市的很典型的旅游景觀。當然,墻上的畫不是一成不變的,會不定期地更換。我記得,南美城市布宜諾斯艾利斯,有些臨街樓房的墻面也在經常不斷地變換色彩和畫面。

由此想到,我們銀川市的沿街圍墻,似乎也曾出現過頗為漂亮的圖畫。譬如西夏區橡膠廠的廠區圍墻,有一年就畫了很多裝飾畫。描繪寧夏壯美山川,贊頌銀川新面貌。坐汽車一路駛過,像一道流動的風景,給人印象極深。這幾年,銀川大建設,相應也出現了大段大段的空白圍墻。有的白灰粉刷敷衍,有的鐵板幾塊擋擋了事。墻面要么白得刺眼,要么灰得礙眼,最好的也就刷幾條大標語。很少有人想到,這樣是否有礙觀瞻,是否有損首府形象。

由此,我忽發奇想:我們可否效法柏林墻的做法,在銀川搞一個涂鴉墻。比如說,就定在西塔北墻那將近二百米的墻面。每十米為一段承包給有強烈創作欲、有一定水準的畫家,甚至可以提供顏料,收取必要的廣告費用。由他們充分發揮想象,創作出最新最美的圖畫來(只要不是反動和淫穢的東西,均可放行),并且定期更換。我想畫家們會樂此不疲的。這樣既給了畫家們創作的天地,又豐富了市民的文化生活,還為銀川市提供了形象亮點,墻面提供者也不吃虧。一舉而四得,何樂而不為呢?

謹此愚見,不知對否,有關部門不妨試試。

道高一尺 魔會怎樣

自行車開始實行編碼實名銷售了。對于一個自行車生產和消費大國,這算不上什么新聞,頂多是改革舉措之一;而對于一個自行車盜竊案頻發,已經成為社會痼疾的城市,市民的反應也只是淡漠而已,并沒有想象中的歡欣鼓舞。甚至實名制不實名,購車者連身份證號都懶得填寫。

為何會如此呢?并非消費者神經麻木,而是類似的高招早已屢見不鮮。從三十年前的打鋼印,到二十年前的發執照,再到十年前的對偷盜自行車的專項打擊。措施不可謂不完善,執法不可謂不嚴厲。但偷盜自行車之風確實愈演愈烈,丟車成了家常便飯。以至于小孩子長大成人,丟車成為必備的挫折教育之一。前幾年沒有私家車的時候,我們時常會看到許多西裝革履的成功人士,胯下卻是一輛不成體統的破單車,構成一道獨特的風景線。不是他買不起好車,而是生不起那丟車的閑氣。

道高一尺,架不住他魔高一丈。在經濟還沒有發展到一定水平,全民還沒有普遍富起來,社會成員的道德水準還參差不齊的階段,自行車這種低科技含量,簡便易行也易偷的東西必然是梁上君子的覬覦之物。給自行車打鋼印或者現在開始的實名制編碼,充其量只解決了車的身份問題。即便是這樣,效力仍值得懷疑。執法者不可能對全國幾億輛自行車進行例行檢查,即使抽查都要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哪個部門肯干這勞民傷財的買賣呢?既然檢查形同虛設,那偷車者磨掉你的鋼印或編碼就是,照樣騎著招搖過市,你能奈他何?

其實,隨著社會的進步,經濟的發展,自行車的地下銷售也在發生著悄然的變化。那種不適合農村使用的一般低檔坤車,已經不太受盜車者青睞,轉而趨向電動車。私家車的逐步入戶,自行車市場早已開始萎縮。這個時候推出編碼實名制,有點像正月十五貼門神,遲不說,前景也并不看好。至少,決策者的眼光并沒有找到“績優股”。要我說,還不如在城市設施建設和便民服務以及提高公民道德水準上做做文章。比如說,在城市里大舉建設自行車免費租賃站,來者不拒,隨騎隨走,用完歸還。即使有極個別人把免費自行車當成了自家車,長期不還,那也無妨大局。隨著全民公德的提高,這樣的人會越來越少的。再有,執法者的打擊對象要集中在“黑”車市場,卡住銷售渠道。如果說,編碼實名制還有點作用的話,我想只能用在這里了。

因此,編碼實名制雖不能說是有效的,至少還是有用的。但我估計,它的使用年限不會太長,頂多十到二十年。到那時,我大膽預測,中國的城市里已沒有自行車盜竊案了。你看呢?

樹欲靜而風不止

北京交通大學的寧夏吳忠籍學生高富浪,在2006年暑假的一次環保活動中,為營救隊友不幸犧牲。事發不久,即有媒體報道:被救者家人避而不見救人者父母。針對此事,筆者曾在評論《需要英雄的時代》(刊登在2006年10月24日《新消息報》)中談過自己的看法。

將近兩年時間過去了,依我的想象,痛失愛子的高家大概已經從悲痛中走出來,重新開始平靜的生活;曾被民眾指摘和詬病的被救者家人大概也會良心發現,追悔莫及;而當時就有些立場相左的幾家媒體恐怕連自己的表態都忘在腦后了。誰會料到,近日蘭州某報忽然舊事重提,發了一篇看似不偏不倚,其實暗含褒貶的報道:《大學生見義勇為犧牲父母向被救人索賠獲支持》。我們寧夏的《銀川晚報》不得不聞風而動,以維護自己的英雄和客觀真實的姿態,迅疾專訪了當事人高富浪的父親高維軍。通過向讀者真情告白,展示了英雄父親的高風亮節,讀之既令人感動,亦使人欷歔,更促人思考。

“我不要他們的錢”,“兒子是見義勇為而死的,有報道說我向被救人索賠已經嚴重影響了兒子的名譽”。這就是英雄的父親,這就是事情的真相。他讓我們深刻地感受到,高富浪是在怎樣的教育熏陶下成長起來的,他的高尚行為實非偶然。高父的態度很明確:絕不可能打官司。從他的敘述中,可以聽出,兒子犧牲后,他盡管對被救者家人的行為不理解,也確實感到委屈和激憤,但更多的是為兒子的英雄行為引以自豪,甚至基本上是比較平靜地將整個事件接受下來。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就是這樣一個英雄的父親,他的剛剛從事件中平靜下來的心,又被某些媒體揪了起來,漸欲彌合的傷痕重被撕開,且還要撒上一把鹽。那種痛徹心肺的感覺是不難想象的。我們不禁要問,這些媒體到底想干什么,為什么要把污蔑不實之詞強加給救人者和他的家人?

現今的許多媒體,的確不怕把事鬧大,希望收到“于無聲處聽驚雷”的效果。但在這件事情上,他們做得委實不夠厚道。拿別人的痛苦當噱頭和談資也就罷了,偏偏報道的材料完全是捕風捉影,不能不讓人懷疑其居心叵測。須知,真實是新聞的第一要素。我本人非常欣賞《銀川晚報》的做法:不做無謂的爭論,不揭你的老底,而是在第一時間找到事件當事人,進行深入細致的采訪,寫出事情的真相。為此我向晚報的記者表示由衷的敬意。

高富浪是我們寧夏人的驕傲,他父親的隱忍、大度、寬厚、實誠也符合我們寧夏人民的品格。英雄長已矣,媒體的責任理當是歌之詠之。即使做不到這一點,也不要讓某些邪風打擾他的在天之靈和他的親人們平靜的生活吧。

但愿孟母不再遷

孟母三遷的故事在中國婦孺皆知,“昔孟母,擇鄰處”,無非為了給兒子找一個良好的學習環境,使小孟子避免不良嗜好的干擾,安心讀書,早日成才。

現在的孩子們,周圍的鄰居可是復雜得多了。學校門口百米之內,不敢說是燈紅酒綠,五行雜處卻是毫不夸張的。君不見,網吧里電子游戲刀光劍影,殺得難解難分,招引男孩們流連忘返,樂不思蜀;文具店掛羊頭賣狗肉,搞一堆花花綠綠、華而不實的裝飾品、小食品,引得女孩子駐足不前,競相攀比;還有那違反禁令,公然向中小學生兜售香煙的小商小販;更有甚者,是流氓尋釁滋事,用武力勒索學生錢財,以致發展到不交錢就持刀砍人的地步。搞得孩子們戰戰兢兢,家長們提心吊膽。每到上下學時間,接送學生的人群比肩接踵,水泄不通,形成一道獨特風景。

上述景象,由來已久,危害不淺。中小學生心智發育尚不健全,是非判斷能力偏弱,容易受到外界不良現象的引誘。我們身邊不乏沉迷網絡游戲不能自拔,以致荒廢學業,成為社會廢品的先例;還有受學校周邊一些所謂書店銷售的不健康口袋書影響,陷入早戀的例子;也見過有樣學樣,跟校外地痞們相互勾結,欺負弱小同學的“小霸王”在校生;更可悲的是,有的孩子被威逼得不敢上學,甚至留下終身的心理陰影。

中小學校大都地處城市中心區,我們不可能指望它像牛津或者哈佛一樣幽深、肅靜。但也決不能放任自流,使之成為亂糟糟的集市,甚至是藏污納垢的所在。這個問題其實家長和學生們早有微詞,也引起了有關方面的注意。遺憾的是,直到去年湖北某中學學生夏晶晶因拒絕勒索被歹徒砍斷手腕的血腥事件出現,才多少得到重視。最近,銀川市教育、公安、文化、工商管理等部門聯合發文,開展為期三個月的“中小學校周邊環境整頓治理活動”。此項舉措及時除弊,針對性強,意義重大,可謂建設和諧銀川的配套之舉。對創造中小學良好的學習環境,保護學生身心健康,減少社會污濁風氣對青少年的侵襲,以及有效緩解擇校風都大有益處。我們希望,這一活動不要僅停留在表面上,也不要局限于一時間,而應長期深入下去,使學校周邊環境徹底改觀。

但愿新一代的“孟母”們不再擇鄰處(何況現如今遷起來哪有那么容易),但愿我們的每一所學校都處在安謐清凈美好的氛圍中,充滿書聲瑯瑯,笑語盈盈,和風習習,生機勃勃。

餐飲業用工荒癥結何在

春節過后,銀川市各大酒店餐館普遍遭遇招工難的問題,有些甚至無工可用面臨開不了張的局面。其實,餐飲業的用工荒不自今日始,細心的讀者從報紙上早就發現,餐館招工的啟事長時期以來,幾乎占據了每天廣告版的半壁江山。

按說,餐飲行業的用工門檻應該是最低的(當然大廚除外),寧夏又有大量的城鄉閑在人口,兩者可以說是一拍即合。但偏偏就是這二者,卻總是合不攏。其癥結究竟何在呢?

我認為,一是餐飲業的老板們過于挑剔。餐館的服務員只要達到健康、周正這兩條應該說就是合格的。許多老板還要加上漂亮、年輕等附加項。這無形中就把那些長相上不夠“委婉”的農村孩子、身強力壯卻不再年輕的下崗女工拒之門外。二是只想長期用工,不注重開發短期和小時工。老板們招工常常第一句話就是:能干多長時間?其實許多大中專學生都希望利用放假期間打一份短期工,有些家庭貧困的學生甚至想每天打小時工。沒注意到這一人群的務工需求,是餐飲業的失策。

上面兩條還是表面的。問題的核心,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是薪酬待遇。餐館服務員勞動強度高,持續時間長,加班加點是尋常事,服務對象的預期要求復雜多變,心理壓力大,而他們的月工資只有區區幾百元錢。雖說是包吃包住,但如果不想把全部個人生活都賣給老板,要租個房子,有點私密空間,那點工資就所剩無幾了,這還不包括日?;ㄤN,看病吃藥等。他們沒有醫療和社會保障,沒有歸屬感,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里,那么,待不住、干不長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要解決餐飲業用工荒的問題,其實說難也不難。我們身邊有許多出過國的,像《北京人在紐約》中的王啟明,一開始都是給人端盤子洗碗,也就是餐飲業的服務員,用趨之若鶩來形容毫不為過。為什么人家沒有用工荒,根本問題是西方國家有一套完整的有效力的用工制度,我們不妨借鑒。首先是大力提高工資水平,在待遇上改月工資為小時工資制,每小時按寧夏的消費水平,工資暫定到八到十塊錢,每天有效工作時間不超過六小時。確需加班的另定標準,按周發工資。通過地方立法,規范餐飲業,違規的一經查實,狠罰業主。按照餐飲業30%的利潤,稍大點的餐館是付得起這份工資的。

另外,就是要改變觀念,不要把眼光只盯在進城務工的農民身上。要注重雇傭下崗工人和城市低學歷青年,大一些的酒店餐廳要利用辦理醫保、社保等手段留住服務員,形成自己的團隊,可以有效避免臨時抓瞎。還有,給在校大學生短期打工掙錢的機會,尤其是寒假,正逢年節,補充大學生正好可以彌補農民工休假的空當。

最后,非說不可的是,不管是農民工、下崗工人、待業青年、大中專學生,不管是年輕的、年長的,男的、女的,不管他們因什么原因投身到餐飲行業,他們首先都是跟老板一樣的“人”,因此管理者也好,老板也罷,都要以人道的態度對待他們,關心愛護他們,維護和保障他們的正當權益。人心換人心,只要有一片愛心,打工者也會心安身安,盡量做好工作,減少跳槽,用工荒的現象自然越來越少。

可貴的自尊自立精神

以前看黃宏的小品《打氣》,里面有一句臺詞“咱工人要為國家想”。曾經以為,那不過是一種宣傳,現在還有這樣的工人嗎?誰知道,現實生活比藝術更豐富、更真實。賀蘭縣下崗工人、殘疾人蘇文就是這樣一個時刻“為國家著想”的典型。

蘇文在吃了幾年低保后,兒子大學畢業參加了工作,家庭經濟狀況有所好轉。他毅然決定放棄某企業贊助女兒的助學金(每年2000元),希望企業轉而贊助更困難的家庭。今年他又到社區主動退領每月545元低保金。他的想法很簡單,認為家里的經濟條件已經超越低保標準,政府的這筆錢應讓更困難的家庭來享受。然而我們能從這看似簡單的想法中體悟出蘇文這個老工人可貴的自尊。

許多年來,我們的社會已經很少提到工人階級的主人翁精神,《國際歌》里“不要說我們一無所有,我們要做天下的主人”的歌聲,也早已銷聲匿跡。工人們的自豪感一文不名,許多人做人的尊嚴都被金錢腐蝕了,或者被嚴酷的現實和困窘的生活壓迫得變形了。但蘇文非但沒有低下高貴的頭,反而自強自立,用一只腿(另一只工傷軋斷)支撐起全家的生活。在國家和熱心企業的幫助下,把兩個孩子都送進了大學。尤其是在境遇還沒有根本好轉、自己還在接受治療的情況下,他想到的就是給國家和企業減輕負擔,寧可自己背負全部的家庭責任。我認為,蘇文此舉充分體現了工人階級的本色,繼承了為國家著想的主人翁精神和自尊自立的光榮傳統,讓我們看到了魯迅先生筆下所贊譽的“中國真正的脊梁”,難能可貴。

國家建立低保制度,是為了緩解社會矛盾,使下崗失業人員和城鎮低收入家庭能夠有一個最低生活保障。制度建立以來,應該說發揮了巨大的社會調節作用,為低保對象解決了大問題。加上社會慈善事業和企業的贊助,許許多多像蘇文這樣的困難戶都感受到了和諧社會的溫暖,使他們沒有凍餓之憂。但實事求是地說,這個制度也還存在著保障偏低,確定低保對象不夠準確,一保定終身、缺乏動態管理,地區差異、城鄉差異等諸多不完善的地方。蘇文的退領目前還是特例,一方面反映了他的誠實和自尊。對此,即使他不領低保了,社會有關部門仍要關心他,因為他畢竟是個喪失了勞動能力的殘疾下崗工人。好人、老實人是應該得到扶持的。對新出現的貧困戶,也要經過調查,早日列入低保行列。另一方面,社保機構要加強動態管理,對人為騙保、夸大事實、弄虛作假,明明家里有產業、有店鋪,甚至有汽車等高檔消費品,卻照吃低保的現象,群眾早有腹誹。所以要經常到社區進行調查走訪。一經發現,按規定取消資格。

蘇文的兩個孩子已經或將要走上工作崗位,在父親的耳濡目染和言傳身教下,相信自尊自強的傳統美德一定會在他們身上發揚光大。經過若干年的努力奮斗,他們將會挑起生活的重擔。祝愿他們一家早日脫貧致富。當越來越多的低保家庭擺脫貧困,當蘇文退領低保金不再是特別或孤立現象,我們這個社會將更加美好。

大銀川需要小區圖

我有個習慣,每到一個城市,首先買一張市區地圖。按照這個不說話的“朋友”的指點,穿街走巷,“一日看盡長安花”。多年下來,林林總總,五彩繽紛的各城市地圖收藏了一大摞。

看地圖多了,無意中就發現了一個問題。拿《銀川市區交通旅游圖》來說吧:要想找到海寶塔、玉皇閣、清真大寺,那真是一目了然;若要去趟沙湖、影視城、西夏王陵,圖上標的交通線路也是方便快捷。似乎這張圖是專門為外地游客印的。要說這也沒什么不對,展示大銀川的風貌,讓八方來賓感受塞上古城的悠久、古樸,本來就是這張圖的題中應有之意。問題是,我們這些老銀川,是跟隨著銀川市發展變化的步伐成長起來的,我們對上述銀川人引以自豪的景點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我們迫切需要的是另一種形式的地圖,比如《銀川市住宅小區圖》。

不論是20世紀五六十年代的銀川,還是宋朝、西夏時期的市井格局,“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風”,幾乎所有的住宅都以院落的形式依次排列在街巷的兩旁,只要記住門牌號碼,找一戶人家用不了二十分鐘。銀川有住宅小區的概念始于1958年后,最早的兩個小區是位于光華門一帶的上海新村和位于和平北街(現玉皇閣北街)的和平新村。一排的平房,住戶大都是外地來銀的建設者。進入20世紀80年代以后,銀川市的住宅建設步入快車道,由街巷和平房院落組成的建筑群被完全打破,很快就消失殆盡。經過改組和整合,現在主街道兩旁已經看不到居民住宅了。以唐徠小區(現唐槐園)為領頭羊的現代樓群如雨后春筍,迅速而有實效地改變著銀川的面貌。尤其是進入21世紀,銀川向著“大而強”和“兩個適宜”的方向突飛猛進。城市格局的擴展,人口的急劇增加,經濟實力的極大增強,外來人口的大量涌入,刺激房地產業迅猛發展。銀川幾乎是以一天增添一棟樓,一月出現兩個新的住宅小區的步伐前行著。讓人應接不暇、嘆為觀止。

面對日新月異的城市,老銀川們當然欣喜若狂。可新的問題出現了,我們不敢出門了,想看望分散各處、多年不見的老同學、老朋友,即使電話里告訴你多少遍某個小區的地址,你還是找不到。銀川市三區兩縣究竟有多少個住宅小區呢?恐怕任何一個人都說不清楚,那么多好聽的名字,什么“五里水鄉”“陶然水岸”“在水一方”都在湖城的哪個角落?。∵@時,要是有一張詳盡的“銀川市住宅小區分布圖”,將銀川的所有小區一一標注清楚該有多好啊。往小里說,它能夠滿足對號入座的遐想,由此及彼的暢達,按圖索驥的愉悅,指點迷津的靈異;往大里說,它可以提升城市形象,彰顯人文關懷,造福千家萬戶,規劃鳳城未來。到那時,一圖在手,三區兩縣任咱走。銀川的無窮魅力才真正與銀川人的自豪感合而為一,“相看兩不厭,唯有大銀川”。

當然,制作這樣一張特殊的地圖是有一定難度的,或許需要城建、規劃、設計、統計、測繪、出版等部門幾年的努力??梢坏┩瓿桑腋艺f它在全國就是獨一份的,極具開創性的,它的影響力也是巨大的。到那時所謂“大銀川”將不再是我們的宣傳,而會成為整個國家的共識。有關部門,不想試試嗎?

人間四月讀書天

報載:寧夏區直機關工委推出以“閱讀、修身、勵志”為主題的第二屆讀書月活動,倡導黨員、干部、職工每天讀書一小時。

報道沒有公布具體的推薦閱讀書目。其實作為一個讀書人,一個黨政機關的干部,每個人都有能力自擬一份大同小異的書目。當然少不了幾千年來的中外文化典籍,比如《論語》《勸學》,或者《陋室銘》《愛蓮說》,再或《沉思錄》《隨想錄》等等。要是讓我推薦的話,我甚至希望領導干部重讀(一部分人根本沒有讀過)劉少奇的《論共產黨員的修養》和毛澤東的“老三篇”。從修身、勵志這個角度出發,沒有比這兩本書更好的了。

別說你忙你沒時間,每天一小時,當做任務去完成,真的不難。一個月時間,至少可以讀完許多干部書架上塵封已久的《全國干部學習培訓教材》十分之一的篇目,可以先從感興趣的內容著眼,如其中的《古今文學名篇》《世界歷史十五講》。要是堅持一年呢?那包括《中國共產黨歷史二十八講》《當代世界問題概論》在內的三十本書足可以武裝一個領導干部的頭腦了。只要你靜下心來,認真讀過這套培訓教材,你又不是個貪官污吏的話,那你的思維會更廣闊,眼界會更寬,工作方法會更科學。

記得毛澤東同志在1959年底曾經組織了一個五人讀書小組,包括田家英、胡繩、鄧力群等,堅持兩個月時間,每天四個小時閱讀《蘇聯政治經濟學》(教科書)。主席的日理萬機是人所共知的,同樣,他有生之年無一日不讀書也是盡人皆知的。上述兩個月的集中讀書,是為了總結剖析“大躍進”的經驗教訓,試圖從別國的建設路子中尋找借鑒而帶著問題學。他的肩膀上擔的是一個國家的重任,這種多少帶點實用主義的讀書我們完全可以理解。而我們現在的讀書則寬松和輕松得多了,因此讀書月活動只是倡導而不是強求。更何況讀書是個自覺自愿的事情,不愛讀書的人,你哪怕強迫讓他照本宣科,那也是小和尚念經,有口無心的。

其實,本著開卷有益的原則,只要養成每天讀書的習慣,即便讀的不是我前文提到的典籍和嚴肅的政治、經濟、科學著作,即便是一般的文學、文化甚至閑雜書刊,一樣能夠陶冶情操,豐富思想,開闊眼界。我家孩子經常調侃我,說我看小說跟他打電子游戲沒什么區別,都是一種業余愛好。對此,本人頗不以為然。君不見易中天《品三國》,吳越《品水滸》,《劉心武揭秘紅樓夢》,不都是讀小說的成果;咱們的牛撇捺先生讀西夏歷史能鼓搗出一本《借黨項人說事》,讀唐宋詩詞信筆就是幾十篇(已結集出版,書名為《枕著唐詩夢游》),不全是讀“閑書”修成的正果。本人雖不才,那小說也不是白看的,至少時下名著改編的電影電視劇,其優劣一眼即知,還能分析得頭頭是道,這怕也不是人人能為的吧。

人間四月,春光明媚,正是大好讀書天。有黨政機關出來倡導讀書,與我這讀書人的愛好可謂不謀而合。每天一小時遠遠不夠,至于讀的什么,透露一點,雖然不服氣兒子的批評,但還是接受他的意見,改讀雜文:皇皇十卷本的“二十一世紀寧夏雜文叢書”。學學人家的文筆,或許會對自己的雜文創作有所啟發。

有作為才能有地位

雜文的興衰是一個社會文明和民主程度的標志。進入互聯網時代,社會已經充分開放,民眾的發言意識空前高漲,言論的自由超過以往任何一個歷史時期。對于有社會責任感,有人文關懷精神,有評判針砭時弊勇氣的雜文作者來說,可謂適逢其時其所,正該是亮劍有為之時。

寧夏的雜文家就是在這樣的盛世亮相于歷史前臺的。從2005年以來,我們驚喜地發現,寧夏有了一批成熟的雜文作者,他們脫胎于文學圈,逐步形成一個陣營;他們秉承魯迅雜文的批判精神,卻又滿腔療救社會弊端的熱情。筆者孤陋寡聞,但視野所即,也記住了幾個叫得響的大家。譬如“二?!?——牛撇捺和牛愚。牛撇捺是領導干部,可他自認的和公認的身份首先是個雜文作者。迄今為止,老牛已出版十部雜文集。他的雜文穿透歷史的煙云,鉤沉歷史的經驗教訓以觀照現實。思維深邃,筆力雄健,高屋建瓴,為常人所不及。他的《誰能牽貓散步》,設問奇崛,充分顯現出他的睿智和縝密。如果說寧夏能真正稱為雜文家的,非老牛莫屬。而牛愚的雜文像他本人一樣,有一股浩然正氣。牛愚很多產,敢于迎面碰撞不正之風,且能夠把黨中央的聲音用自己的喉嚨喊出來,實屬難能可貴。譬如“一馬一朱” ——馬河與朱世忠。馬河寶刀不老,寫雜文的歷史怕有二十個年頭了,我看過他的《指甲里的沙粒》,從法制的角度批判腐敗與社會黑惡勢力,文章筆鋒犀利,指射對象穩、準、狠,非常有力度。近年,老馬來了個華麗的轉身,開始從文化角度透視社會風氣,文筆也漸顯老辣。朱世忠的雜文與他忠厚的相貌恰成對比,顯得詼諧風趣,往往既在情理之中,又出意料之外。嬉笑多于怒罵,諷喻勝過針砭,與其說是雜文,倒不如說更像隨筆和小品文。他的博客點擊率非常高,與他的文章好讀怕分不開。當然最后還要說說閔生裕。閔生裕是寧夏雜文界后起之秀,卻大有趕超前人之勢。他的雜文“快”:昨天才發生的事件,今天就能寫出文章,是當今時評的生力軍;“多”:每星期總有兩三篇見報;“博”:雜文的涉及面非常廣博,許多領域的東西都能寫。但小閔為人還是比較內斂和低調的,按他的寫作速度和文章質量,出個五六本集子應該是綽綽有余的,可我們見到的只有《都市牧羊》等兩三部雜文精選集。

上述幾位雜文家,盡管寫作手法各有千秋,水平存在差異,但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都將寫作雜文當成工作之外的一項事業,當成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項重要內容,當成自身對社會一項不能推卸的責任。正是緣于此,他們才能頂住方方面面的壓力,全身心地投入對自己并沒多少好處的雜文寫作當中去,取得令人矚目的輝煌成就。正因為他們是寧夏雜文界的有為者,寧夏的媒體和出版界就應該給予他們應有的地位。《寧夏雜文十人集》(“二十一世紀寧夏雜文叢書”)的出版無疑是對這些優秀雜文作家的承認和褒獎、宣揚和鼓勵。

有作為才能有地位,對雜文作者如此,對寧夏雜文學會何嘗不是如此。試想,前推幾年,在雜文創作領域寂寂無聲的年代,有多少人知道“寧夏雜文學會”這個組織呢?而新一屆的學會,在會長朱昌平、秘書長于小龍、副秘書長白景森等的精心經營下,勵精圖治,依托《銀川晚報》這個陣地,拿出版面,推出作者,組織雜文大賽,舉辦雜文誦讀、雜文大家講課、創作研討等一系列活動,尤其是連續出版寧夏雜文選集。所有這些大有作為之舉,極大地提高了學會的地位,以至寧夏雜文界在全國也占有一席之地?,F在的學會不敢說家喻戶曉,婦孺皆知,至少在寧夏的文化領域,已經占有很重要的一方天地。這對我們寧夏所有的雜文作者和愛好者無疑是一響福音。或許在不久的將來,寧夏會成為全國雜文創作的首善之區,讓我們大家為這一天共同努力吧。

城南舊事

“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边@是多么幽深的意境啊??痛侣寐牭焦潘络娐暎雌饾M腹的思鄉情懷??杉僭O換一種情景,像銀川小南門一帶的居民,“夜半笛聲到耳邊”,就不怎么美妙了。這一帶小火車半夜鳴笛,已成痼疾。意見從“小而好”時代提到“大銀川”的當今,問題依然解決不了。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睌嗷暌擦T,畢竟是特定時節、特定環境,灑一灑傷心淚也就過去了。那要是一年四季泥水紛紛,路上行人會怎樣呢?偏巧西塔對面的一段人行道就是如此。從春天翻漿開始,到冬天上凍為止,路人都得小心,弄不好就會陷入泥漿里。是下水不暢,還是地下水管泄漏,不得而知。好多年了,無人聞問。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偶然的邂逅,留給詩人的是無比美好的印象,以至于再去尋覓。然而,在南橋附近的一條街上,就不會有這樣的“遺憾”了。盡管美麗的桃花不一定能見到,不怎么美麗的“人面”卻實在是屢見不鮮。這里的“洗頭房”“站街女有些年頭了吧,曾經整頓、清理、掃除、取締好多次了,成效難說顯著和持久。

“忽然一夜清香發,散作乾坤萬里春?!泵坊ǖ那逑泔h灑在夜空中,乾坤萬里春意盎然,該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無奈我們城南的居民聞到的卻常常是說不清味道的惡臭。某藥品企業的空氣污染不是一天兩天了。聞說給政府立過軍令狀,也確實治理過,但“國慶”一過,也就不了了之。這不,時間一長,那臭味卷土重來。

銀川市正在創建全國文明城市,上面我引的古詩以外的聯想部分,無疑都是與創建活動不相稱、不和諧之處。它們或為時已久,或時隱時現,或去而復來,為什么就總是根除不了呢?無外乎以下原因。

一是成本考慮。小火車鳴笛幾十年了,過去銀川市被城墻圈起來的時候,恐怕那還是古城一景?,F在鐵路早已淹沒在城市中,這種古老的火車運煤方式也該改革了。當然改造運輸方式成本無疑是不菲的,可單單不讓火車鳴笛能花多少錢呢?汽車能限制住不鳴笛,火車就不行嗎?再說了,小火車在城內時速不過五十公里,跟汽車無異,又只有一條線路,真需要夜半鳴笛嗎?

二是不當回事。反正寧夏道路翻漿是尋常事,權當是翻的時間長了點。路上行人小心點,抬抬腿也就過去了。問題是,西塔門前是銀川的臉面啊,臉上總是坑坑洼洼,不有礙觀瞻嗎?總不能民不舉官不究,老讓它在那擺著吧。其實,不就是挖開看看,找到原因,檢修一番嘛。只要當回事,有人管,很容易就能解決。

三是短期行為。對南橋附近的所謂“紅燈區”治理的不可謂不多,但缺乏長效機制。必須拿出“年年講,月月講,天天講”那時的勁頭和措施來,形成“人民戰爭的汪洋大?!?。不行多安點探頭,多加點警力如何。當然這問題有點復雜,但如果真解決了,對國家、對歷史都是個貢獻。

四是兩難選擇。某藥品企業是創稅大戶,空氣污染又的確難以治理。但不能因為企業效益就犧牲民眾的健康,那樣藥品的制造有何意義呢?如果實在治理不了,能否考慮搬遷呢?其實對于環境污染必須有壯士斷腕的決絕精神,不然的話,將貽害無窮。

前文引了幾句古詩,是想跟城市中的一些陰暗面作對照。恰巧這幾件事都發生在銀川興慶區新華街以南,屬于久拖不決的頑疾,因此命題為《城南舊事》。我當然希望我們的銀川越來越美好,邁向全國文明城市的步伐越來越加快。有一點瑕疵不可怕,只要全市人民勇敢面對,同心協力去整治,就沒有治不好的頑疾。正是:

痼疾難除為哪般?“創城”路遠任務堅。

我勸各方齊努力,再塑湖城美容顏。

補記:按說一篇雜文對于社會不良現象的糾正是不起什么作用的。但巧合的是,這篇文章在《銀川晚報》刊出后不到一個月時間,銀川西塔對面的人行道竟然奇跡般地翻修了。久拖不決的問題會因為我的文章而解決嗎?那可太神奇了。但不管怎么說,解決了就是好事,總是有利于市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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