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WTO概述
本章學習目標
1.掌握WTO的地位、職能，WTO的法律體系和WTO的機構設置；
2.了解WTO的建立過程，掌握WTO的加入與退出程序。
引導案例
WTO第一案——汽油標準案
1995年1月，WTO成立伊始就受理了一起非常棘手的貿易爭端：委內瑞拉申訴美國案。事情的起因是1993年美國環保署根據國會1990年《清潔空氣法》修正案制定的“汽油規則”，要求自1995年1月1日起在美國銷售的汽油必須符合新的清潔度標準。在美國污染嚴重地區只允許銷售法定清潔汽油（精煉汽油），在其余地區銷售的常規汽油不得低于1990年所售汽油的清潔度。關于1990年清潔度標準的確定，分為兩種情況：在1990年營業6個月以上的國內供應商可自行確定本企業的標準，而國外供應商和在1990年營業不足6個月的國內供應商必須執行法定標準。美國的這一政策公布后，遭到了作為美國重要的國外汽油供應商委內瑞拉的反對，認為該政策違反了WTO的規則，嚴重損害了委內瑞拉的經濟利益。于是，委內瑞拉便把美國“告到”了WTO。隨后不久，巴西也加入了對美國的申訴。這便是所謂的“WTO第一案”。
在此案中，美國在實施新汽油政策時，對進口汽油的化學性能規定了比國產汽油更嚴格的標準，構成對國外汽油供應商的歧視。于是，WTO的爭端解決機構裁定美國的汽油政策違反了WTO的國民待遇原則，要求美國修改汽油政策，使其與WTO的規則相一致。美國接受了裁決，并應委內瑞拉的要求，自1996年5月20日起的15個月內修改其汽油政策。1997年8月19日，美國簽署了新的汽油政策，“WTO第一案”也最終得到了圓滿解決。
作為制定國際貿易規則的全球性組織，WTO為各成員方的多邊貿易談判提供場所，并在解決成員方之間的貿易爭端等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
（資料來源：http://www.cemtnet.com.cn中國企業管理培訓網）
1.1 WTO的產生
世界貿易組織（World Trade Organization，WTO）于1995年1月1日正式成立，是世界上最大的多邊貿易組織。它與世界銀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被并稱為當今世界經濟體制的“三大支柱”。WTO主要負責制定國際貿易規則、組織實施多邊貿易協定及審議各成員方的貿易政策等，同時WTO還是各成員方進行多邊貿易談判和解決貿易爭端、發展其貿易關系的場所。
WTO的前身是關稅與貿易總協定。在關稅與貿易總協定發動的最近和最大的一輪談判——烏拉圭回合多邊談判中，WTO成立了。
1.1.1 關稅與貿易總協定
關稅與貿易總協定（General Agreement on Tariff and Trade，GATT）是WTO成立之前，唯一協調和處理國家和地區間關稅與貿易政策的多邊協定。
1.GATT的產生
GATT的產生與第一次世界大戰給世界經濟造成的影響密不可分。第一次世界大戰后，各主要資本主義國家激烈爭奪國際和國內市場，導致了1929—1933年的世界經濟危機。這次經濟危機首先在美國爆發，隨后又擴展到歐洲及整個資本主義世界。為了轉嫁本國的經濟危機，資本主義國家間爆發了關稅戰。美國國會首先通過《1930年霍利—斯穆特關稅法》，將其關稅水平提高到了歷史的最高水平。加拿大、法國和意大利等其他國家也紛紛效仿提高關稅，并采取其他各種限制措施抵制進口。在這種形勢下，連一直倡導自由貿易政策的英國也制定了一般關稅，放棄了自由貿易。高關稅阻礙了商品的國際流通，造成國際貿易額的大幅萎縮，最終導致國際經濟秩序陷入一片混亂的局面。
為扭轉困境，擴大國際市場，1933年羅斯福出任美國總統后實行“新政”，其主要內容是重新實行“睦鄰政策”，以改變美國與其他資本主義國家之間日益緊張和獨立的貿易關系。1934年，美國先是在國內通過了互惠貿易協定，然后又與蘇聯、歐洲等21個國家簽訂了一系列的貿易協定，并將這些協定在最惠國待遇的基礎上又擴展到其他國家。在協定中，美國將關稅降低了30%～50%。這一舉措對于緩解當時的經濟危機起到了重要作用，促進了國際商品的流通和貿易的發展。
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后，許多國家面臨經濟衰退、黃金和外匯儲備短缺等問題。各國為保護各自國內的經濟，重新開始推行限制進口或高關稅的貿易保護政策。為避免重蹈第一次世界大戰后貿易保護的覆轍，美國等其他發達國家商討建立新的國際經濟組織來調節國家之間的經貿關系，重建戰后經濟秩序。
為了從整體上解決戰后國際經濟關系中的主要問題，美國等主要資本主義國家試圖從金融、投資和貿易3個方面重建國際經濟秩序。在金融方面，建立新的匯率制度，促進國際貨幣合作；在投資方面，促進國際資金合作，解決經濟恢復和發展的資金來源；在貿易方面，建立一個處理國際貿易與關稅的組織。
在各國的努力下，前兩項目標順利實現了。1944年7月，在美國的提議下召開了聯合國貨幣與金融會議，成立了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建立了布雷頓森林體制。這一組織的目標是促進各國在貨幣金融領域的合作，維持匯率的穩定和國際收支的平衡。1946年成立了國際復興開發銀行（世界銀行），旨在通過長期貸款和技術援助，促進戰后經濟的復蘇與發展。但是，建立國際貿易組織的目標卻沒有實現。
為了實現建立國際貿易組織的設想，1945年美國向聯合國經社理事會提議召開世界貿易與就業會議，倡議成立國際貿易組織（International Trade Organization，ITO）。1946年2月，聯合國經社理事會接受建議并成立了籌備委員會，著手籌建國際貿易組織。同年10月，經社理事會在倫敦召開了第一次籌委會，討論美國提出的《國際貿易組織憲章》草案。1947年4月，美、英、中、法等23個國家在日內瓦召開了國際貿易及就業籌備委員會第二次會議，對《國際貿易組織憲章》草案進行審議。
由于國際貿易組織的建立是比較復雜的問題，短時間內難以實現，所以，英美等國在建議籌建國際貿易組織的同時，還提出了各國進行關稅減讓談判的建議，以解決各國的高關稅壁壘問題。在1947年日內瓦國際貿易組織籌委會第二次會議上，各參加國一方面繼續起草國際貿易組織憲章，另一方面在雙邊的基礎上進行關稅減讓的談判，并達成了123項雙邊協議。參加國將《國際貿易組織憲章》中的有關關稅及貿易政策的條文與各國關稅減讓協議結合在一起，匯編成一個文件，稱為《關稅與貿易總協定》（以下簡稱《GATT1947》），1947年10月30日由美國、英國、法國、古巴、中國等23個國家共同簽署。為了使這一協定盡快得到實施，締約國中的8個國家在1947年11月15日簽署了GATT《臨時適用議定書》，宣布從1948年1月1日起臨時適用GATT。1948年，又有15個國家簽署了GATT《臨時適用議定書》，這23個國家就成為GATT的創始締約國。締約國還約定，待《國際貿易組織憲章》生效后，即用憲章的有關部分取代GATT。
但事實上，國際貿易組織并沒有真正建立。雖然1947年在古巴哈瓦那召開的聯合國就業會議上審議并通過了經修改的《國際貿易組織憲章》（通稱為《哈瓦那憲章》），但是，由于各國針對《哈瓦那憲章》提出了許多修正案，特別是增加了管理對外投資的條款，以致美國和某些國家認為該憲章與其國內立法存在差異并干預了國內立法。因此，56個《哈瓦那憲章》簽字國中，只有個別國家批準了《哈瓦那憲章》，建立國際貿易組織的計劃夭折。這樣就使得原為“臨時規則”的GATT成為締約方調整對外貿易政策和國際經濟關系的重要法律準則，并且從1948年1月1日臨時實施一直到1995年1月1日世界貿易組織成立，共存在了4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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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TT的八輪多邊貿易談判及WTO的多哈談判
2.GATT的意義與局限性
GATT從1948年正式生效到1995年最后終結，共存在了47年。40多年來，GATT的締約國從最開始的23個國家發展到130多個國家，締約國之間的貿易額占世界貿易總額的90%以上。總協定的活動范圍在不斷擴大，談判的內容也越來越廣泛和深入。盡管GATT存在不少的缺陷和不完善的方面，但它對于世界經濟和貿易的發展起到了巨大的推動作用，而且對于世界的穩定與和平也做出了重要貢獻。
GATT成立的重要意義具體表現在以下4個方面。
（1）制定了一系列國際貿易基本原則和法規。首先，GATT規定了締約方在國際貿易關系中應遵循的基本原則，包括最惠國待遇、國民待遇、透明度、關稅減讓、對發展中國家的優惠待遇等。這些原則為各國在國際貿易中的活動提供了共同遵守的準則，在消除貿易障礙、促進貿易自由化方面起了一定作用。其次，在GATT歷次的多邊貿易談判中達成了一系列的協議，同時還形成許多補充性的規章和措施，這些協議和規則對于締約國在實施貿易保護主義措施方面有一定的約束力。
（2）削減了關稅和非關稅貿易壁壘，促進了世界貿易的自由發展。GATT的主要作用就是通過談判，削減關稅壁壘及一些非關稅壁壘。在GATT的主持下進行了8輪多邊貿易談判，達成一系列關稅減讓和消除非關稅壁壘的協議，取得了明顯的成果。首先，成員國的關稅大幅度地下降了。經過8輪談判，發達國家（地區）的平均關稅稅率已經從40%下降至4%左右，發展中國家（地區）的平均關稅稅率也下降至12%。其次，在東京回合和烏拉圭回合簽訂了減少和消除非關稅壁壘的措施，在消除非關稅壁壘方面也起了一定的作用。GATT實施以后，國際貿易的發展到達了一個高峰，無論是發展規模還是發展速度，都較之前有了很大的進步。GATT在促進世界貿易和經濟的發展中，起到了不可低估的作用。
（3）為締約國提供了解決貿易矛盾、摩擦和沖突的場所。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后，世界經濟的發展很不平衡，有的國家經濟出現了跳躍式的發展，有的國家經濟的增長則比較緩慢。這就使得國際市場份額的劃分產生了變動，甚至國內市場占有份額也隨之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經濟和貿易發展的不平衡引起各國之間的矛盾和摩擦，GATT為協調締約方之間的貿易關系提供了場所和便利，使各締約方有機會就貿易等問題進行磋商。經過談判和調解，各國間的矛盾與爭端得到了緩沖與解決。
（4）在一定程度上維護了發展中國家的利益。在GATT簽訂之時，大多數發展中國家處于只能維持較低生活水平的不發達狀況。在發展中國家的共同努力下，1964年GATT增加了第4部分“貿易與發展”，在東京回合和烏拉圭回合的談判和各種協議中，都確定了給予發展中國家不同待遇的原則。這些原則對于保護發展中國家在國際貿易中的利益，起了一定的積極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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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TT的主要內容
GATT包括序言和四大部分，共計38條，另附若干附件和一份暫時的適用議定書。
第一部分（1～2條）規定締約國之間相互提供最惠國待遇和關稅減讓事項；
第二部分（3～23條）主要是對各締約國貿易政策的有關規定；
第三部分（24～35條）主要規定總協定的適用范圍，參加和退出總協定的手續和程序等；
第四部分（36～38條）主要規定締約國中的發展中國家，在GATT范圍內享受有利于發展中國家貿易和發展的特殊優惠待遇。
3.GATT的局限性
雖然GATT對國際貿易的自由發展起到了巨大的作用，但由于它本身只是一個臨時性的規則，本身尚不完善，所以在調整國際經濟貿易秩序方面還存在一定的局限性。這主要表現在以下4個方面。
（1）GATT的法律地位不高。GATT不是一個正式的國際經濟組織。它本身沒有法律效力，也不具備直接的強制手段，因此，不能要求各締約國的法律符合總協定的基本原則和法規。總協定的貫徹執行，在很大程度上依賴于各締約國的自覺性和相互制約的經濟實力。
（2）GATT的某些規則存在問題。
1）祖父條款問題。祖父條款的基本含義是，各成員在申請加入關貿總協定時，其議定書指定之日前，現有正式立法并具有措辭或明文表達的普遍強制性的法律、法規，若與關貿總協定的規定相沖突，前者優先適用。祖父條款來自《GATT1947》，它是GATT《臨時適用議定書》中一個特殊的標準化的條款，該條款規定了GATT與各成員國國內立法之間的關系。按照《臨時適用議定書》的規定，GATT的成員國在不違背其本國立法的最大限度內臨時適用GATT第2部分。GATT第2部分規定了國民待遇、過境自由、反傾銷稅和反補貼稅、海關估價、原產國標記、貿易慣例的公布和實施、取消數量限制、為保障國際收支而實施的限制、非歧視地實施數量限制、保障條款、一般例外和安全例外等內容。這就意味著在GATT的第2部分里，成員國的國內立法享有優先地位。其結果是GATT的法律效力在一定程度上受制于各成員國的國內立法。“祖父條款”大大限制了GATT的適用范圍，也削弱了GATT的強制性。
2）GATT的一些規則內容不夠明確，存在“灰色區域”。在GATT中保留了不少例外條款，而且某些條款是含糊不清的，這些都極易成為可被利用的漏洞。例如，在GATT中第6條關于傾銷和補貼條款和第19條對某些產品進口的緊急措施條款中，分別使用了“重大損害”和“嚴重損害”，但對什么是“重大損害”和“嚴重損害”卻沒有做出說明。正因為如此，才在貿易中產生了一些“灰色區域”。所謂“灰色區域”，是指一些締約國在總協定條款和規定的邊緣，采取歧視性的貿易保護政策和措施。這些措施不是合法的，但也很難說是非法的。換言之，既不白也不黑，是灰色的。例如，GATT第11條規定“數量限制的一般取消”，即禁止使用配額。然而，一些國家采取施加壓力的手段迫使對方“自愿出口限制”。這種“自愿”出口限制，很難說是合法的，也很難說是非法的。而且“灰色區域”的保護措施實施范圍較廣，阻礙了國際貿易的正常發展。
（3）GATT的爭端解決機制存在缺陷。GATT的爭端解決機制存在不力之處。它首先要求爭端的各方協商解決，如果協商解決不了，則再組織專家小組。專家小組由第三國的3人組成。專家小組進行調查并做出裁決，然后向理事會做出報告。理事會通過專家小組的報告以后，敗訴方必須執行裁決，如果敗訴方拒絕執行決定，則理事會只有授權勝訴方自己執行。但是，執行是要有實力的，如果沒有經濟實力，則只有不了了之。也就是說，經濟實力較弱的國家在這種貿易爭端中仍然很難討回公道。
（4）GATT的調整范圍有限。GATT調整的對象基本上是貨物貿易（即有形商品貿易），以及與之相關的關稅與非關稅措施，對長期游離于GATT規則之外的農產品貿易和紡織品及服裝貿易的約束極其有限。
由于存在這些局限性，GATT最終難以適應世界經濟發展的新形勢，在1995年退出了歷史舞臺。自此，世界上最大的多邊貿易組織——WTO正式成立了。
1.1.2 WTO的建立
1.WTO建立的過程
在GATT存在的47年中，共進行了8輪世界范圍的多邊關稅與貿易談判，在削減關稅及消除非關稅貿易壁壘等方面都取得了重大成果。而WTO的建立則是第8輪烏拉圭回合談判中的一項意外成果。
烏拉圭回合談判啟動于1986年9月，這次談判的議題包括傳統的貨物貿易和新議題。傳統議題包括關稅、非關稅措施、熱帶產品、自然資源產品、紡織品服裝、農產品、保障條款、補貼和反補貼措施、爭端解決問題等。新議題則涉及服務貿易、與貿易有關的投資措施和與貿易有關的知識產權。議題中并沒有建立世界貿易組織的問題，只是設立了一個完善GATT體制職能的談判小組。但由于談判中增加了新的議題，而GATT的局限性無法保障新的協議得到實行，所以，有必要在它的基礎上建立一個正式的國際貿易組織來協調、監督和執行烏拉圭回合談判的成果。
在此背景下，1990年年初，時任歐盟輪值主席國的意大利首先提出了建立多邊貿易組織的倡議。1990年4月和5月，加拿大國際貿易部長在墨西哥烏拉圭回合非正式部長會議上建議設立WTO。同年6月，在烏拉圭回合“強化WTO機能”談判非正式會議上，歐盟以12個成員國的名義正式提出了建立多邊貿易組織的提案。美國和日本對這一提案也表示贊成，認為有必要完善GATT的機構。
由于西方主要貿易大國的動議和支持，1990年12月布魯塞爾部長會議正式做出決定，開始建立關于WTO的談判。經過一年的緊張談判，1991年12月GATT形成一份“關于建立多邊貿易組織協議”的草案。
進入1992年后，烏拉圭回合將多邊貿易組織設立草案作為一個組成部分繼續談判。1993年11月中旬，對“多邊貿易組織協定草案”的談判基本結束。
此后，經過進一步修改、完善和補充，1993年12月烏拉圭回合結束前形成“建立多邊貿易組織協議”，并根據美國的提議，把“多邊貿易組織”更名為“世界貿易組織”。1994年4月15日，在摩洛哥馬拉喀什舉行的關貿總協定部長級會議上，通過了《馬拉喀什建立世界貿易組織協定》（Marrakech Agreement Establishing the World Trade Organization，以下簡稱《建立WTO協定》）。104個參加方政府代表簽署了這項協議，它與其他附件協議和部長宣言及決定共同構成烏拉圭回合多邊貿易談判的一攬子成果。1995年1月1日，《建立WTO協定》正式生效，WTO在日內瓦正式成立。為順利過渡，在GATT與WTO共同運行了一年后，1995年12月12日GATT徹底退出歷史舞臺，WTO繼而成為制定國際貿易規則的全球性組織。
2.GATT與WTO的聯系與區別
（1）GATT與WTO的聯系。GATT有兩個含義。① GATT是指一個國際協議，其中包含了從事國際貿易所應遵守的規則；② GATT是指實行該協議的國際組織。雖然作為國際經濟組織的GATT已被WTO取而代之，但是絕不能認為GATT規則因WTO規則的生效而被廢除。恰恰相反，前者不但沒有被廢除，而且還成了后者賴以存在的基礎，并成為其不可分割的、重要的組成部分。WTO對GATT具有一定的傳承性。
（2）GATT與WTO的區別。GATT與WTO的區別主要體現在以下4個方面：
1）GATT是臨時生效的國際協議，WTO是正式的、永久性的國際組織；GATT從未經過各締約方批準，WTO協議經過了每個成員方的批準，具有堅實的國際法基礎。
2）GATT擁有“締約國”，WTO擁有“成員”，因此從正式角度講，GATT只是一個法律文本，WTO才是真正的國際組織。
3）WTO的管轄范圍比GATT更為廣泛。GATT只涉及貨物貿易，而且其基本體制內不包括農產品和紡織品貿易。WTO的管轄范圍有所擴展，不僅完善了貨物貿易體系，而且包括服務貿易協定、與貿易有關的知識產權協定、爭端解決規則與程序諒解、貿易政策審議機制及3項多邊貿易協定。
4）WTO的爭端解決機制比GATT體制更為有效。① GATT自身的機制與各個單項協定的機制之間缺乏協調性，當涉及交叉問題時，沒有明確應適用的機制；② 機制缺乏明確的程序期限，造成效率低下的結果；③ 管轄權有限，無法解決發生在國際投資、知識產權和服務貿易領域的糾紛。WTO對機制進行了徹底的改革，建立了強制管轄權制度，加強了機制的司法化進程；WTO的爭端解決機制相對完善和強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