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只聽咣當一聲,葉詩詩轉身瞧去,北冥易已經倒在桌子上,一動不動,葉詩詩嚇的雙手冰涼,轉身走到他身邊探了探他的鼻息,雖然有些微弱,但進出還是很平穩。
她松口氣,用小小的身軀背起比她高出一頭的北冥易,一步一顫的走回床上,將他放在床上后她已經是渾身是血,她想了想,去換了衣服將血跡洗干凈,又拿抹布將地上的血跡擦干凈,將北冥易的手絹埋在了后院。
一切搞定后她已是累的滿頭大汗,走回來見他還在熟睡,臉色比以前好了一些,便放心地坐在床邊,看著他,這個男孩身上有很多神秘的地方,他身上明明中了毒,卻不言不語,婆母死前肯定是對他說了什么的,否則他不會撐到這種地步,還有那天那個黑衣人又是誰?北冥易惡毒又心狠手辣,她怎么會碰到這樣一個孩子?
葉詩詩想到這就覺得實在是沒勁,早調查出來真兇早結束,早早離開這個鬼地方才是真格的。
翌日一早,不知是否是引蛇出洞起了作用,來請小夫妻過去坐坐的人真是不少,先是二少爺的嫡夫人遣人來請,緊接著就是三少夫人的人,吃早飯的時候大少夫人又派了蒲柳過來,說是大院布置了席面請兩個小主子過去吃午飯。兩人正答應一聲,門外直接傳進來爽朗的笑聲,葉詩詩一看之下有些想笑,好么,這回齊全了。
四少夫人穿著一身異族風情的衣服站在門外正在敲門,笑意盈盈。
答對了四少夫人之后,四少夫人臨走時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般,轉頭笑著對葉詩詩道。
“我房里有些托克國的小玩意,七弟妹想不想瞧瞧?若是喜歡了,索性送你兩件。”
葉詩詩笑道:“正好我這里缺些小玩意布景,就跟四嫂去瞧瞧。”
說完,蹦下椅子跟著四少夫人而去,臨走時瞧了北冥易一眼,只見他瞇著眼睛仰在椅子上,并沒在意什么。
她出門時苦笑一聲,現在怎么在意起一個孩子來了?就算她現在跟四少夫人出門出了什么意外,北冥易也不會為她掉一滴眼淚。
她倆一直走到四少夫人的院子里,坐在房間里,四少夫人擺出托克國的小玩意,葉詩詩一眼就認出這些應該是上輩子新疆一帶的東西,手鼓,方帽之類的東西,更有些女子畫眉的眉筆之類的小玩意。
四少夫人瞅了她一眼笑道:“詩詩長的真是好看,怪不得我那七弟見了你之后,便著了魔一般非要娶你。”
葉詩詩失笑一聲:“四嫂說笑了,詩詩與七少爺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已,硬生生綁在一起的連理枝,又怎能如四嫂與四哥一般,伉儷情深。”
葉詩詩知道四哥緊隨大哥之后就死了,她只是想刺激四嫂趕緊說她想說的話。
四少夫人將一個抱著手鼓的泥偶放在葉詩詩手里,拍了拍她的手,笑了笑道。
“詩詩,你看這泥偶可好?只可惜泥人師傅丟了手藝,做泥人的時候稍微加了點什么,所以泥人就稍稍黑了些,顯得很不健康。”
葉詩詩抬起眼皮瞟了四少夫人一眼,心下大驚,她要對她說什么?
她笑了一聲道:“四嫂如何得知泥人師傅是加了些什么東西,而不是這泥人本身的土質不太好呢?”
四少夫人輕笑一聲,轉身拿出另一個一模一樣的泥人,淡然道:“因為我原先見到的泥人,是這樣的。”
另一個泥人果然膚色健康,神態可掬,比起葉詩詩手里那個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