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項安昕當然知道這衣服是香奈兒秋季新款,價格不菲。就憑她一個剛出學校的學生,一個派出所所長的老爸,怎么可能買得起這樣的衣服?
項安昕溫柔怡人的微笑,讓喬麥有些不自在。她就這么看著自己,卻又不說話,喬麥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
“怎么了?跟我坐在一起讓你不自在了?”項安昕見她挪身,依舊笑容可掬的看著她問,“別這么緊張,我沒那么不好相處的。馬上就快是一家人了,輕松自在一些。”
“啊?”喬麥茫然錯愕的看著她,然后就是本能的想解釋,“不是,其實我……”
“凌囂這個人呢,有時候做事是急了一點,我們當長輩的有時候都不太摸得清他的想法。”項安昕笑盈盈的打斷了她的話,“對了,上次凌囂說,你們做婚前查檢了,都還好吧?沒問題吧?”
“我……”
喬麥有些猶豫了,只說了一個字,就沒再繼續往下說了。
因為腦子里一閃而過那天凌囂在她耳邊說的那句話:不想找死,你就說!
她真不敢確定,那沒風度的男人又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你什么?”見著她張著嘴巴沒再往下說,項安昕笑盈盈看著她問。
她的笑容還是那般如圣母一般,得體到沒有一點的瑕疵,讓喬麥不禁的心里又是一陣發虛。怎么就有一種如坐針氈的感覺呢?
就好似騙了一個對她很慈愛的長輩一般,那種感覺,喬麥很不喜歡。但是,偏偏卻又不能實話實說。這一刻,喬麥真是后悔極了,早知道就不出來赴約了。
喬麥搖了搖頭,揚起一抹略顯有些牽強的微笑。
項安昕見此也沒現繼續追問,她不是一個沒有分寸做事毛燥的年輕人,見慣了大場面,再大的人物也接觸過的一個豪門貴婦,怎么也不可能會在一個問題揪住不放的。
要不然,她怎么走到今天這個位置。
項安昕不說話,只是噙著淡淡的微笑,淺淺的看著喬麥。在喬麥又是感到一陣一陣的緊張時,倒是很適時宜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于是一時間車內倒是靜了下來,只是這種靜卻是讓喬麥的心情更加的提吊起來。
車子平穩的行駛著,就在喬麥提心吊膽到心都快蹦跳出來的時候,車子停下。
“太太,到了。”司機替項安昕打開車門,很是恭敬的站于車門外。
項安昕微笑著點了點頭,“喬小姐,下車吧。”
“哦,哦!”喬麥木楞楞的點頭伸手去拉車門,這才發現自己拉車門的手竟然有些發抖。
喬小麥,你怎么這么出息!
在心里鄙視著自己,給我拿出一點出息來,有什么好怕的。再說了,凌太太也沒說什么過份的話,一路上都笑臉迎人,很是友善的。你在慌個什么勁!
貴賓包廂。
喬麥打量著裝修用金碧輝煌來形容一點也不過份的包間,心再一次吊了起來。
雖然說,小姨也帶著她出入過不少大酒店了,可是像這樣豪華高端的包間,她還真是第一見到。
“喬小姐,坐!”項安昕很是優雅手掌一比軟椅,笑盈盈的說道。
“哦,哦!”喬麥依舊還是木訥訥的,然后猛然間反應過來,對著項安昕說道,“凌太太,你也坐啊。”說完,卻又覺得自己怎么就這么傻了吧唧的。人家是主人家,還用得著她這個客人提醒了。
茶是一早就準備好的,邊上坐著一個穿著唐裝,挽著發髻的美女,正目不斜視十分專注的替她們沏著茶。
茶過兩遍后,對著項安昕很是恭敬的做了一個手勢:“凌太太,請。”
“嗯。”安項心點了點頭,如主母一般的在位置上坐下,“喬小姐,知道我今天請你來是為了什么嗎?”
項安昕是一個很會捉摸人心的人,這一路上她就一直在捉弄著喬麥。對于她來說,像喬麥這樣二十來歲,又剛出學校的小姑娘是最容易掌握的。
所以,一路上,她一開始用不冷不熱卻又恰到好處的態度與她拉近一些距離,卻又在半路上將她甩開,讓喬麥一下子脫離了那個狀態后顯的有些心慌。
事實也是如此,喬麥這一路上都是戰戰兢兢,心有戚戚蔫的。
然后現在當成一個服務員的面,直接進入正題,無疑是再一次讓喬麥無法招架而慌了神。如此一來,她便是可以說已經將喬麥整個人都是拿捏在手心了。
喬麥本就緊張的臉上果然露出一抹慌亂,對著她趕緊搖頭,一雙漂亮的眼睛如同珍珠一般,一眨不眨的望著他:“凌太太,請問你今天找我出來是為了什么?”
項安心端起紫砂杯,動作優雅緩慢的飲著茶,然后才朝著她揚起一抹溫和的微笑,“看你緊張的樣子,我有那么讓你害怕嗎?放心,沒那么可怕的,約你出來,只是想多了解一下你和凌囂之間的事情。”
她這絕對是打一個巴掌柜賞一顆矩棗的作風,剛剛還把喬麥的心都提到了嗓子口,現在卻又笑的一臉和藹可親的安撫她。
喬麥幾乎已經快經發瘋了,那根神經線都已經被她拉到了極限了,只要她再微微那么一用力,就會“呯”的一下繃斷。
混蛋,臭男人,你這都是招惹的什么事!
我好好的日子,全都讓你給攪和亂了。這么刺激像過山車一樣的極速動作,她根本就無法適應。
然后項安昕很是溫和的話再一次響起:“凌囂呢,父母過逝的早。本來呢還有爺爺為他操累的,不過爺爺現在身體不太好,也顧不上他的事情。現在也就我和二叔兩個親人了,所以他結婚這么大的事情,只能我和二叔累著點了。喬小姐,你應該不會介意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