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一看,趕緊將手指往自己嘴巴里一塞,“滋滋”的吸嘬兩下,然后又一臉認真的剝起那蝦。
呃……
喬麥忍不禁的打了個顫栗。
然而坐在對面的那個男人,卻是唇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漫不經心的瞥她一眼,伸筷子夾起一筷子菜往自己嘴里送去,好整以暇的咀嚼吞咽。
那動作,優雅而又迷人。看的喬麥既嫉妒又窩火。
“念念,你爸爸把你帶這么大很辛苦的,老師不是教過你們,要關心爸爸媽媽做一個懂事的好孩子,是不是?”喬麥瞥他一眼,低頭對著一本正經剝蝦的凌一念笑盈盈的說道。
凌一念抬頭,水靈靈的雙眸撲閃撲閃的望著她,很贊同的點了點頭,“喬老師,我一直都是一個很懂事聽話的小朋友,我很關心我爸爸的,不信你問爸爸。”
喬麥彎唇一笑,“關心人當然要用實際行動了。所以,這蝦應該剝給你爸爸吃,是不是?”
凌一念點頭,表示贊同喬老師的話。
喬麥臉上的笑容更大了,端起盤子朝凌囂那邊放去,“凌先生,千萬不可以辜負了念念對你的心意。”笑,笑的得逞又挑釁。
反正這是你女兒,你當爸爸的吃女兒的口水是天經地義的。
凌囂沒有說話,只是不緊不慢的瞟了她一眼。
“啊,喬老師,我已經又剝好一只了,那這只給你吧。”凌一念又吸嘬一下自己的手指頭,然后用沾著自己口水的手捏著剝好的蝦仁往喬麥的碗里一放。
喬麥只覺的一滴一滴的汗往下掉,頭頂一群一群的烏鴉飛過。
這孩子,怎么就這么實誠呢?
凌囂朝著她若有似無的挑了挑眉梢。
正在這個時候,凌囂的手機響起。站起,對著凌一念說了句:“好好照顧著你喬老師,要有禮貌,知道嗎?爸爸出去接個電話。”說完斜一眼愕然中的喬麥,大長腿一邁,離開。
“喬老師,你快吃啊。”凌一念催促著喬麥,順道又把喬麥推到凌囂面前的盤子給拿了回來,有模有樣的說道,“你先吃爸爸的吧,爸爸不會介意的。”見喬麥還是一動不動,索性就用自己的小肥手拿起,幫她蘸了下醋直接往喬麥嘴里塞去。
“……”
喬麥很想哭,但是卻又不能抹了小朋友的熱情。
凌囂走遠些,站在靠窗的位置接電話,眼角瞥到念念把蝦仁塞進喬麥的嘴里,還有喬麥臉上露出的那一抹哭笑不得的難看表情,唇角幾不可見的勾了勾。
“知道了,隨他們去。什么也不用做,暗中看著他們。要不然,他們怎么會有下一步動作。”用著低沉的聲音交待著電話那頭,眼角朝著窗外不著痕跡的瞟去。馬路對面,停著一輛黑色的賓利車,車窗搖下一些,一個長焦鏡頭正對著喬麥與凌一念的這個方向,一下又一下的按著快門。
“讓你安排的都安排好了沒有?嗯,那就行,別讓他們查到楊立秋,就這樣,你看著辦。”說完,掛斷電話,邁步朝著位置走去。
周麗如坐在位置上已經等了近半年小時了,還是沒看到兒子沈竟演和許淺優出現。
對此,心里十分不滿。但是卻又只能把這份不滿硬生生的咽下去。誰讓許淺優的父親是沈竟演的領導呢?而且還十分的看重她兒子。
就算為了兒子的前途,將這口氣忍一忍,那也是應該的。
這會,正是地堵車的時候,一定是堵在路上了。她也沒敢打電話給沈竟演,怕影響他開車。周麗如對于這個兒子,那是兩百分的疼在心里的,只要是對兒子不利的事情,她是一點也不會做的。
就拿開車來說吧,不止一次的囑咐他,開車的時候絕對不可以接手機,要接那也必須是戴耳朵的。還有,一定不能開快車,也不能地趕紅燈。有關人生安全的事情,她都是十分看重的。
那天和許淺優的見面真是十分尷尬又不好意思,后來回家沈竟演也大致的跟她說了一下兩人的情況。
許家就只有許淺優一個女兒,許父更是沈竟演的頂頭上司,直接管理著公司兩個業務部。沈竟演在公司努力的三年,也只是一個業務組長而已。只管著四五個人,許父卻是帶著二十幾個人。
沈竟演和許淺優的認識也是許父牽線的,因為許父很中意沈竟演。
周麗如覺的,這樣一來,他兒子在公司的一定會有大好前途的。所以,很是滿意許淺優這個未來兒媳婦。
今天就是想跟她很正式的坐下來吃頓飯,然后下一次就應該是和許父坐下來,談談兩個孩子的婚姻大事了。
許家就父女倆,許母在四年前過逝了。
周麗如覺的,這簡直就是她理想的人選。男人,像許父這樣剛到中年,又喪偶的,而且只有女兒沒有兒子的,那一定還會再婚的。女兒和后媽肯定是會有隔閡的,到時候,就一定會對她這個婆婆如母親一般的。至于兒子的事業,那個時候應該已經上一個階段了,所以也就沒什么可擔心的了。
“媽。”沈竟演的喚聲拉回了她的思緒。
“哦,來了。”周麗如趕緊回神,笑盈盈的看去,然后笑容有些僵住了,“怎么只有你一個人?優優呢?”
周麗如左右看了看,就差沒把脖子伸出窗戶去看了,還是沒見著許淺優的身影。
沈竟演尷尬中帶著無奈的看著周麗如,解釋道,“媽,優優她中途接到她爸爸的電話,說是有事,而且還是挺重要的。那我就讓她回去了。反正我們吃飯嘛,什么時候都可以的,也非得一定要趕在今天是不是?當然是哪邊的事情重要先去哪邊了。你放心,她回去的時候,一直都挺過意不去的,一直說著讓我給你道謙,下次她一定登門親自給您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