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錯,比我想的好多了。”只有雪夜夸贊著沫依,熙雅和諾蝶都深深的看了沫依一眼,心里都覺得一寒,覺得沫依的做法有些殘忍,趕盡殺絕。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么。”剛剛熙雅和諾蝶看自己的眼神,雖然只是一個瞬間,還是被沫依盡收眼底
“你知道?”
“你覺得我的做法太過殘忍對嗎?”沫依笑著問
“我知道,這一定不是你的本意,是因為嗜血盅的關系對吧。”熙雅想把責任推到嗜血盅上面,熙雅她們并不知道沫依的嗜血盅已解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我們可以在他們進沼澤地前給他們一次投降的機會,如果你僅僅是為了告訴他們要安分守己,再讓他們回自己的領土從此兩國互不侵犯的話,這是不可能的,打了敗仗的他們怎么可能會就此罷休,然后卷土從來,這樣的戰爭,我們一次解決不是更好么?”沫依有些傷心,但并沒有將自己嗜血盅已解之事說出來
“對不起,沫依我們不應該這樣想你。”熙雅突然意識到自己剛剛用異樣的眼神看沫依了
“是啊,沫依,對不起。”諾蝶也覺得是自己不對,沫依中了嗜血盅,自己還這樣看她
“無礙。”沫依著實覺得心寒
“好了,好了大家都忙了一天了,也該回去吃點東西,休息休息了。”雪夜過來打破這詭異的氣氛。
說完,大家快速的返回軍營,熙雅召集了幾位軍營里很有威嚴的將領,讓他們把沫依的計劃告訴底下的人,以免陷阱傷害到自己的軍隊,幾位將領聽了熙雅的訴說,都對這方法稱贊不絕,此時熙雅才真真意識到沫依的計劃是完美的。
大家用完晚膳之后,雪夜和諾蝶都回了自己的帳篷,沫依坐在軍營附近的一棵樹上吹著涼風,風吧沫依散在耳邊的頭發輕輕的吹起,沫依拿出玉簫吹著。
傷感的旋律從蕭中飄出,邊吹邊抬頭看著滿天的星星,想念著“曾經的家人”,沫依記得小的時候巫后對自己很好,巫王也是,一家人其樂融融的生活在一起,而自從自己去了念沫山幾年沒有回來之后一切都變了。
巫王變得什么都聽巫后的,而巫后變得冷漠,陌生。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可以選擇,自己寧愿從新來一次,這次自己絕對不會選擇去念沫山修行。簫聲越來越傷感,突然簫聲停止了,沫依沒有向后看,但是卻說道:
“既然來了,就出來吧。”
熙雅從后面的樹上跳了過來,沫依一見是熙雅便什么都沒說,剛想拿起蕭繼續吹,而熙雅卻開口說道:
“我……我在你后面想了很久,決定還是要鄭重的向你道歉,我在聽完你說你設計的陷阱的時候不該用那樣的眼神看你,不該把你想象成是那種嗜血殘忍的人,我們是好姐妹,我應該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好。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們還是好姐妹,對嗎?”
“當然。其實我沒有怪你們,你說的也沒錯,我紫沫依是嗜血殘忍的人,但我對姐妹絕對不是,我之所以吹出那么傷感的簫聲是因為我想“曾經的家”了。”沫依淡淡的說著
“那樣的家有什么好想念的呢?那里的人不是令你傷透了心嗎?”熙雅疑惑的說道
“即便他們傷我再深,那也是我曾經有過美好回憶的地方,我想靜靜,你先回去吧。”沫依低下頭對雪夜說著,熙雅沒有說什么,獨自走了。
第二天一早,沫依雪夜和諾蝶決定去附近小鎮上買些食物,雪夜已經徹底的受不了軍營的食物了。本想喊著熙雅,可是她說她還有事。
到了中午,之前留在小村莊學習捕魚的士兵們都回來,萬事都已經籌備好,熙雅送著這些士兵到通往冥國河界的河邊,對那些士兵說道:
“你們都是我鬼國的驕傲,待我大軍攻打冥國最后之際,就是爾等立功之時。”
頓時軍氣大正,看著那些都遠了的裝扮成漁民的士兵消失在視線里,熙雅才回到軍營。熙雅決定自己帶兵先去試試冥國的實力,萬一冥國的實力根本就不值得我們大費周章呢?于是熙雅在沒有通知諾蝶,雪夜和沫依的情況下,自己帶一萬士兵去了冥國交界處宣戰。
熙雅還沒到冥國交界處就見到一大片的冥國軍隊,自己不禁覺得奇怪,這是怎么回事,冥國人怎么會知道自己帶兵來了,而且居然那么快就做好了準備?暫時先消除疑惑,想著對方實力到底如何。
“你就是鬼國公主?”熙雅聽見后立刻收回了思緒,看向聲音的發源處,是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將,覺得驚訝的說道:
“是的,沒想到冥國居然也是女將坐鎮。”
“請多指教了。出陣。”客套完之后,那名女將喊道
只見冥國本來整齊排開的軍隊瞬間形成了一個陣勢,熙雅認不得這陣勢,不以為然,自己飛身下馬,直接用絕招,一個白色曇花狀的火焰向冥國所擺的陣勢中間飛去,白色的火焰落地
一陣白色煙霧反彈出來,熙雅本來想著:就讓我幾下把你的大軍都解決吧。
可煙霧散去之后,熙雅向后退了一步想到:這怎么可能?居然毫發無損!熙雅不相信自己的絕招居然一點用都沒有,于是雙手聚氣開始組成一個巨大的曇花狀向冥國的軍隊飛去,結果和之前一樣。
熙雅都覺得這一切很假,自己從和師父學本事開始就沒遇到這樣的挫折感。一時愣住,卻聽見冥國女將喊道:
“進攻。”
熙雅之后也麻木的喊了一聲,兩國的軍隊就這樣開始了戰爭,冥國女將也加入到這陣勢當中廝殺著鬼國軍隊。熙雅一直愣在原地沒有緩過神來,直到鬼國的一位將領無奈對著熙雅喊道:
“公主,我方的軍隊已剩三分之一,您快些做決定是繼續進攻還是退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