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卓耀,我真他媽高看你,你不會和宋奕那種畜生是一路貨色吧,放心,除非我徐琛死,不然,你,動不了她,監(jiān)守自盜這種把戲,一點也不好玩,你說呢。”說罷,看著那些上膛的軍隊,他又一陣大笑,笑容里有對楚萱的心疼和對自己的嘲諷。
是的,是上膛的軍隊。從徐琛開始罵卓耀畜生的那一刻,那些人便整裝待發(fā),上膛拉線,新式k732手槍和巨型沖鋒槍,整齊劃一的行動,無聲的彰顯了軍隊的素質(zhì)。似乎只要他們的王一聲令下,剛剛那個污蔑神的人,就應(yīng)該被萬槍穿心。
“不是我,我和你一樣,在等。”等那個人的行動,只是,那個人的遲遲不動,更令人可怕,這些話他沒有說。當他確定楚萱會在哪的時候,不到萬不得已,他只有等,至于徐琛,他根本沒有力量和那個人抗衡,又何必徒添煩惱和焦慮呢。
夏季的天,從黎明到全白也不過一瞬,起初的天還有幾絲紅暈和烏黑交織,不知從哪一刻起,變幻多姿的天空猶如一塊白色畫布,等著新的一天,每個人去涂抹自己的那一筆。新的一天,已經(jīng)來到。
“送徐少回家。”不知過了多久,卓耀悠悠的吐出幾個字。平日里那邪魅撒嬌的面容此刻堅毅緊繃,無法抵觸的威嚴在那條停靠著白色法拉利的街道上,久久彌漫。
被幾個粗壯而訓練有素的男子拖著走的徐琛毫不客氣的咧嘴大罵道:“卓耀,你真他媽狠,你敢這樣對老子。”
直到聲音消散,人影不見,卓耀終于爆發(fā)了。此刻的他,像極了受傷的獅子,雙目猩紅,歇斯底里的怒吼道:“是我平時太慣著你們了嗎?一群廢物,滾。”
靳二看著這樣的場面,他知道,主子是在痛恨自己的無能,他是主子四個助手里邊,唯一略知一二的人,雖然也是最近才得知。
自從主子明確的選擇了楚萱之后,他的患得患失和一種變相的自卑,就從未停止。在他們這些誓死追隨主子的人眼里,縱使那女子是神,他們的主子,也有資格擁有。看著這樣的主子,他心里難受。
沒有人敢搭話,看著那個如神一般的男人,越發(fā)恭敬。在黎明的曦光里,卓耀如一尊雕塑,冰凍三尺,任誰也溫暖不了他。
神色掠過一絲倦意,卓耀拖著仿佛蒼老了幾個世紀的軀體,沙啞的說道:“靳二,帶他們回去,加緊訓練,我不要廢人。”
轉(zhuǎn)過頭之后,深深凝望了一眼那還在原地的法拉利,他從沒有發(fā)現(xiàn),原來白色那么讓人討厭,而,一動不動又是那么的讓人絕望。
之后,干凈利索的離開,不再看所有的一切,一眼。
“溫奇,你在哪?”如果不是萬不得已,卓耀不會走這一步。
“嗯?我在少主的家啊,怎么了?”溫奇還有些迷糊的說道,他在家里等了少主將近一個晚上,連人影都沒見到,他就漸漸的犯困想睡了。
“帶我去鬼醫(yī)的住處。”
“卓少,不是我說你,修他不會。”溫奇本打算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和卓耀詳細解說溫修不會給外人看病的事情。
聽著電話另一端的廢話,卓耀毫不客氣的打斷,“閉嘴,我要去找萱兒,在家等我。”簡明說完自己的意圖后,利索的掛掉電話。
此刻的他,又恢復了帝王般的尊貴,輕微合上眼眸,用以緩解片刻的疲憊,一會,還有一場硬仗等著他,開局,他要搶占先機。
古老的城堡里,第一縷晨光透過玻璃窗,溢進屋內(nèi)。
四周的雕刻花紋和尊貴大氣的神秘布置,在陽光的挑弄下,漸漸開始鮮活,配合著床上熟睡的絕色美人和床邊深情凝望的謫仙男子,一切,仿佛是,畫中景,景中情,唯美,古韻,和諧。
“唔。”睡夢中的楚萱下意識的低喃了一聲,伸手摸著有些發(fā)疼的腦門,她感覺自己沉睡了好久,夢里,她被困在了一個地方,那個地方,虛無縹緲,和前世的記憶,混亂交織,一夜疲憊。
慢慢睜開眼眸,感受著身下傳來的溫熱和柔滑,楚萱不禁用手摸向床單,那種如絲般的滑膩感,瞬間襲滿全身,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和愜意。
環(huán)顧四周,古老的東方神韻和神秘的西方古堡竟然結(jié)合的天衣無縫,讓房間頓時變得雍容大氣,高貴奢華。安放在其中的所有物品,在陽光的打磨下,熠熠生輝,加上本身的精益求精,一切都是那么美輪美奐。
楚萱的視線早已被眼前的這一切吸引,那種美,天下無雙。
“醒了?”在她細細盯著墻上的一副春水畫時,一道如G小調(diào)般優(yōu)雅低沉的聲音,緩緩飄入她的耳際,流入她的心田。
這下,楚萱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態(tài)和對現(xiàn)狀的忽略。當她將視線跳轉(zhuǎn)到說話的人時,先是一怔,接著是不可置信,盯著那個人,怔怔的說道:“我怎么還在夢里?”
溫修望著眼前人兒的樣子,純凈,善良,如一張白紙。那一刻,他突然好幸福,因為,他又看到了那最令他珍惜的一切。
眉間散發(fā)出一股愛的善意,雙眸如夜星般璀璨,溫修下意識的伸出手,去輕輕揉了揉楚萱的發(fā)頂,寵溺般的笑著說道:“我是真人。”
以前都是你入我的夢,這次,你夢到我了嗎?
楚萱看著眼前的男人,第一感覺是真美。這種美,不同于卓耀的艷麗,也不同于徐琛的陽光,他所傳遞的,是溫暖和柔情。
完美精致的面龐上,如春風般醉人的雙眸,堅毅挺拔的鼻梁,配上白玉般的膚色給他憑添了幾份儒雅。
然而,最吸引她目光的,卻是那一抹微笑,那漂亮唇形勾出的完美弧度,有一種力量,讓她無形中的感覺到了溫暖,那種暖,比冬日的陽光更令人沉醉。
楚萱緊緊盯著溫修,一轉(zhuǎn)不轉(zhuǎn)的說道:“不在夢里,那我是在哪?”昨晚她的夢里,一夜,都有他的身影。那里他們演繹著彼此的生命。
“昨夜你在車上睡著了,車擋住了來往其他車輛的去路,我路過的時候,正好看到沉睡的你,出于莫名其妙的擔心,吶?”溫修看著眼前那個可愛的人兒,對他沒有任何設(shè)防,他的心也瞬間落地,帶著些上調(diào)的語氣,玩笑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