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想?窮人也配有夢想,蘇月,你別不識抬舉,答應(yīng)我還有錢拿,不答應(yīng),你就將失去所有!”
壓抑的哭聲再度響起,這種似曾相識的經(jīng)歷,讓秦天笑心煩意亂,加緊了步伐,自也沒管這女孩最終的選擇。
當秦天笑再次回到房間,翁樂剛剛睜眼,起床跟她道了聲早安。
“天笑還真勤奮,這么早就去練聲?”
不想多說什么,秦天笑只是淡淡“嗯”了一聲。
收拾妥當后,兩人走出房間,少頃,剩余的女孩也在短時間內(nèi)集結(jié)完畢。
“姑娘們早上好,現(xiàn)在,由我來為大家宣布今日賽制?!辈芗逊f打開手中的信封,抽出卡片。
抬頭望了一眼女孩們緊張的神色,曹佳穎嫵媚一笑,淡淡啟唇,“昨日同住的女孩,將進行兩兩PK對決,輸者將進入待定區(qū),后待定的18位選手進行隨機組合PK,獲勝的6名,將有機會進入24強?!?
話一出,滿場嘩然,誰也想不到,昨日還同住,稍稍有些熟識的室友,竟馬上就要轉(zhuǎn)身為競爭對手。
在競爭面前,情感最是稀薄,更遑論新識的朋友,很快,昨日還促膝長談,共同舒緩壓力的朋友,瞬間,望向彼此的雙眸中,都燃燒著熊熊的戰(zhàn)火。
人性的本真,在此刻顯露無疑。
翁樂驚詫的目光落在秦天笑并不覺驚詫的臉上,感覺到秦天笑目光的轉(zhuǎn)移,她連忙扯出一個笑容,“天笑,你好像并不驚訝?”
“總會有這么一天。”秦天笑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她有預感,從翁樂近次與她的交談上看,她似乎并非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純真無暇。
果然,翁樂聽了她的話便沒有再追問,而是甜甜一笑,透著鼓勵,“我們都要加油!”
緊張的大賽即將拉開帷幕,海邊搭建的豪華舞臺,上百架攝像儀器,整裝待發(fā)。
選手們也在化妝間,緊鑼密鼓進行著最后的儀容修整。
按照演唱順序,秦天笑、翁樂抽號排在中間。
眼見選手們撫胸,一個接一個上臺演唱,因為不從上臺處退場,沒有人知道上一人演唱的如何,于是,未知的忐忑與緊張就更加刺激人的神經(jīng)。
秦天笑身旁的翁樂,更是緊張的臉色有些發(fā)白。
“沒事,我先去下洗手間?!?
“馬上就到我們了!”
沒有拉住匆忙的翁樂,秦天笑也只有寄希望于她,是個有譜的女孩。
當主持人滿面笑意將話筒遞到她手中,秦天笑接過,頷首道謝。
邁著穩(wěn)健的步伐走到臺上,炫目的燈光,還有臺下專業(yè)的評委,咦,那不是許雋?難道他也是今次的評委之一?
看到明顯受到驚嚇的秦天笑,許雋突然有種惡作劇得逞的快感,總算能見到這家伙大吃一驚的模樣了,但惡作劇歸惡作劇,許雋卻是很看重秦天笑的能力,自然也就期待她的良好表現(xiàn)。
果然,她的復原能力比許雋想象的還要快,很快,秦天笑就再度進入了演唱狀態(tài)。
此番選曲很簡單,一首清潤明麗的鄉(xiāng)村音樂,沒有過多的炫技,卻貴在嗓音干凈醇美,唱出了田園秀致。
一曲歌畢,現(xiàn)場打分,齊刷刷的三個九分,一個十分,無疑讓秦天笑獲得了本場目前為止的最高分。
不用問,十分自然是許雋給出,至于為什么給十分,并不單純看交情,而是秦天笑比賽講策略,并未完全發(fā)揮自己的實力,后續(xù)還有讓人驚艷的巨大進步空間,演唱出色,再加策略得當,十分當之無愧!
感謝評委打分后,秦天笑正欲下臺,方走幾步,舞臺側(cè)的鐵架螺絲卻突然彈出,整個鐵架以讓人始料未及之勢,朝著秦天笑的方向倒來。
“小心————”
秦天笑還未動作之時,突然有人猛地撲上來,將秦天笑推開。
“你沒事吧?”急切沖上舞臺的許雋,倒是直接詢問秦天笑的狀況。
“我沒事!”
得到肯定答復,許雋才再度轉(zhuǎn)頭,詢問翁樂的傷勢。
秦天笑千算萬算也沒想到,危急關(guān)頭沖出來推開她的,竟然是即將演唱的翁樂。
而在她大力推開秦天笑后,幸虧反應(yīng)及時,才避免被倒下的鐵架砸到頭部,但卻沒躲過右腿被鐵架砸中的厄運。
事故一出,曹佳穎立馬趕到舞臺上,并命令關(guān)閉所有攝像儀器,禁止繼續(xù)拍攝,眾人呼啦啦將翁樂圍住,詢問情況,救護車也在稍后趕到,將翁樂送往醫(yī)院。
畢竟事故因自己而起,秦天笑也隨之上了救護車。
臨上車前,她聽到身后,傳來其余參賽者的冷言冷語。
“還真是個瘟神,那么多人演唱都沒事,偏她一唱完鐵架就倒!”
“不會是刻意策劃了這場事故,想借此除掉競爭對手吧。”
出口的話語,越來越不堪。
女人間本就對外貌出色的同類格外仇視,更何況,秦天笑先前的演唱,又獲得了賽場最高分,自然就更加成為眾矢之的。
“我沒事,別擔心!”聽著這些嘲諷,眼見秦天笑微微皺緊的眉,翁樂從擔架上伸出手,握住她的手。
“對不起,謝謝!”除了這幾個字,秦天笑再也找不到更妥帖的言辭。
腦子里亂糟糟的,只是回握住翁樂的手,祈禱她沒有大礙。
來到醫(yī)院,醫(yī)生給翁樂進行了全方位檢查,除了小腿骨折,并無什么大的傷害。
然而,在結(jié)束檢查后,翁樂卻又堅持返場,繼續(xù)進行比賽。
其余的參賽者,本有小部分質(zhì)疑翁樂故意受傷,逃避比賽的選手,眼見她拄著拐杖,仍要堅持完成比賽,不禁對她生了抹敬意。
于此相反,眾人見到秦天笑的目光,卻是越發(fā)厭惡,就好像,當真是她精心策劃了這場事故。
對于莫名的敵意,秦天笑從小遇的就不少,不理解你的人,解釋根本不具備任何價值。
倒是翁樂,笑容虛弱,拼命向大家解釋。
冷眼看著那些交頭接耳的面孔,秦天笑的心,平靜異常,倒是許雋,趁人不備走到她的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