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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妖靈太子

“吼…”

禪房房頂被木遠山一劍消去,轟然炸開,無數殘垣碎瓦在劍氣的激蕩下激射而出,沒頭沒腦的扎入其他禪房的墻壁,或是直接掉落在地面與生長著萬年青的花壇里。

煙塵四起,叫人看不清禪房此時的現狀,一聲凄厲、尖銳的嘶吼,隨著屋頂被破而劃過天際,刺的人耳膜生疼,那嘶吼不似野獸,倒似人聲,在這陰滲滲的寺廟里響起,端的詭異。

君怨雪一行四人,除了木遠山修為高深亦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對此沒有絲毫變化外,林子琪、馮雪兩人雖不是初次歷練,卻也沒見過這般情景,在絲毫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被那聲音震動心神,臉色微微泛白,神色極不好看。

君怨雪雖面上不顯,內心倒也沒多大感觸,她的修為不及木遠山高深,也不是林子琪二人可比擬,小小心神攻擊還不能將她怎樣。

抬頭看了眼木遠山,見他深情略帶凝重,稍稍思考一下將目光轉向禪房,如此看來,這禪房里的存在比不是小角色,否則怕是難以讓木遠山這般謹慎。

禪房屋頂被震碎,里面的妖物卻遲遲不見動靜。寒霜劍懸浮在上空發出一聲聲嘶鳴,似乎對于這樣的結果并不滿意,又未得到主人進一步的命令,只得繞著禪房兩圈又飛回木遠山手里。

好半響破損的禪房內,再也沒有半點動靜,木遠山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事情似乎有點不對勁。

君怨雪注意到他的神情變化,忽的踏空向禪房而去。

“小丫頭…”

木遠山被君怨雪突如其來的行為驚了一下,眼底迅速閃過一絲晦暗,旋即也跟著飛身過去,與她并排而立,捎帶責備的看了她一眼,繼而將視線落在禪房內。

不甚寬大的禪房內,一應家具擺設齊全,卻沒有半個人或妖物的影子。

“奇怪!”木遠山喃喃低語。

“圣尊,那妖物不會是隱藏起來了吧?”對于木遠山的責備,君怨雪完全沒放在心上,她的視線沒放過房間里任何一個角落,對眼下的情況甚為不解。

“哼!”木遠山冷哼一聲,手中的寒霜劍再度劃出幾道劍氣,白色劍氣在大的禪房內縱橫交錯,“唰唰”幾聲那些擺設齊刷刷的化作飛灰。

藏?現在看你怎么藏!

緊接著,在君怨雪詫異的目光中,一陣風吹過將滿室粉塵一掃而光,在禪房西墻原本放床鋪的位置,露出一個臉盆大小的洞穴。

洞穴呈圓形,邊緣光滑,想來這個洞穴經常有人或妖物出入,從上面看下去洞內幽深、黑暗,一股濃郁的怨氣自洞口孜孜不倦的往外冒。

“果然別有洞天,接下來怎么辦?”從那洞口里冒出來的怨氣,光是看著讓君怨雪都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木遠山思索一陣,放出仙識進入洞穴查探一番,半響過后露出一絲笑意:“準備戰斗,本尊去將她引出來。”

君怨雪見木遠山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心知他已經想到了解決辦法,稍稍愣了愣便點頭表示明白。隨后靜靜地看著,想要看清楚他究竟用何辦法將那妖物引出來。

木遠山飄然落到那處洞穴邊緣,右手半抬著張開五指,修長潔白如玉的五指間閃過一抹白色光芒,只一剎那白色光芒跑去,一只青玉長頸瓶立在他手心里。

青玉瑩潤,絲絲青玄之氣縈繞其上,只是這么一只小小瓶子,偏偏給人一股仙氣縹緲、仙家至寶的感覺。

君怨雪很想知道那瓶子里裝的是什么?有什么作用?所以她留意著木遠山的動作,生怕錯過其中的關鍵。

這邊君怨雪被勾起了好奇心,那邊木遠山拿著青玉長頸瓶,神色卻是有些凝重,無疑瓶子里的東西確實能將那妖物引出來,只是這東西不比其他,稍有使用不當,便會禍及凡俗界,造成無法挽回的后果。

“啪…”青玉長頸瓶蓋被彈開,木遠山將瓶口對準那處洞穴傾斜,少時,一滴銀白色液體流了出來,低落到洞穴之中。

做完這一切,木遠山迅速將青玉長頸瓶收起,飛身遠離洞穴,并拽著君怨雪返回地面。

兩人剛剛腳踏實地,禪房內便傳出一陣激流涌動的“嘩嘩”聲,好似那禪房內突然多出一條奔涌不息的大河,喝水喘急,聲勢好大。

林子琪與師妹馮雪二人,見兩人落地,忽又聽到來自禪房的動靜,有些踹踹不安的上前想要問什么,磨蹭了半天愣是沒開口。

結界里突然掀起一陣飆風,以那間破碎的禪房為中心,黑色的飆風吹得花壇里的萬年青東倒西歪,一些花木更是被吹成了殘枝敗葉。

“啊…這是哪里來的風,吹得本小姐站都站不穩,該死的,師姐拉我一把啊!”馮雪一個不穩,險些被風吹走,若不是她還是有些底子,碰到這樣的飆風,只怕早已被風不知道卷到哪兒去了。

君怨雪從始自終淡然的站在哪里,紅衣飄飄,發絲稍有凌亂,沒發現半點不是,只是那風里夾帶的怨氣,卻是讓她歡喜不起來。

飆風持續了不過三息時間,悄然散去,若不是那些飽受吹殘的花木,證明了它曾經出現過,估計在場的都要當它是錯覺。

這時所有人都注意到不遠處的空地上,憑空冒出來一位紅衣男子。

男子紅衣紅發,看上去年紀不超過二十歲,柳眉下一雙丹鳳眼分外妖嬈,仿佛一顰一笑都似要勾魂奪魄,即使九天之上的上玄月見了,都叫白云掩面躲了開去。

紅衣瀲滟,更是為他增添了幾分張揚,有種招搖過市的感覺,幾縷長發垂下,讓他整個人多了幾分隨性。

君怨雪看了半響得出一個結論,這個可能是妖物的男人很美,從他的裝束上大致可以了解一個人的秉性、脾氣,因此又有了第二個結論,他是個比較隨性、愛招搖過市、愛美的男人。

以他的性子,所想要做什么,必將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方才有可能罷休。

架還沒打起來,君怨雪也懶得再打量他,隨即收回視線,思考起另一件事來。

“喋喋…想不到外面還有這樣的美味,早知道就不用躲了,哎呀,本太子的膚色因為這兩天沒見陽光,都顯得不健康了。”紅衣男子目光在眼前幾個人身上掃過,看到木遠山時神色稍有一絲驚訝,繼而看向林子琪姐妹倆又迅速轉為不屑,當她視線落在君怨雪身上時,那如花嬌一般的臉上,卻是流露出狂喜的神色。

繼而身影一晃,五指成抓向君怨雪抓去。

君怨雪一直琢磨著,那滴銀白色的液體是什么,沒有注意到紅衣男子的動作,但是木遠山的目光卻一直在他身上,紅衣男子一動,木遠山就察覺到了。

身形一閃擋在了君怨雪身后,同時寒霜劍崩射出數道劍氣,攜帶著勢如破竹的氣勢,沖著紅衣男子襲來的五指爪攻了上去。

“轟…”

“木遠山,你…咳咳…”

紅衣男子得手與木遠山的劍一觸即分,被他劍氣所震,胸口一陣悶疼,好在紅衣男子也不是泛泛之輩,故而并未受多大傷害。

“堂堂妖靈太子就只會偷襲么?”木遠山仗劍而立,看著紅衣男子,滿眼譏諷的說道。

此刻,木遠山就像一個冷氣球,無限制的拍放著冷氣,空氣中的溫度一降再降,不遠處一株茶花上白色的霜花隱約可見。

君怨雪打了個哆嗦從沉思中醒過來,扭頭便見到劍拔弩張的兩人,頓時察覺到剛才的行為是多么的找死,此時此刻,敵人環視在側,她竟然……之前木遠山明明距離自己很遠,現在卻在她身后,八成就是他替自己擋了紅衣男子的攻擊,若非如此她只怕早已是兇多吉少。

一想到自己差點命喪于此,君怨雪淡定的心,也很難在保持淡定,生出一絲劫后余生的后怕,同時也給自己敲上一道警鐘,萬不可再如此大意,不可能何時何地都有人,奮不顧身跑來救你,這一次僅僅是僥幸而已。

對于木遠山的感激,卻已是不可同日而語。

“靈貓…好多靈貓…”

思索間耳邊響起馮雪的聲音,君怨雪回過神聞言扭過頭看去,便見馮雪神色驚恐的看著那破損的禪房,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發現有數不盡的白色影子,自那禪房內奔相逃竄,空氣中一道道低沉的貓叫聲,傳到眾人耳朵里,讓人一陣頭皮發麻。

“想不到還有這么多余孽,林子琪,這些余孽就交給你們兩應付。”經過林子琪的提醒,木遠山也發現了異常,他目光緊盯著被逼退的妖靈太子,冷冷的說道。

林子琪與馮雪對視一眼,眼底閃過一絲道不明的情緒,其實相比起讓她們去對付妖靈太子,對付這些明顯剛剛成型的靈貓,實在是要輕松太多了。

林子琪掃了眼君怨雪,沉吟一聲說道:“晚輩自當全力以赴。”

木遠山點點頭,掃了眼那些不住的上躥下跳的靈貓,示意林子琪姐妹倆開始行動。靈貓數量很多,若是跑出去絕對會是一場災難,好在之前四周就布好了大結界陣盤,只要結界不破,這些靈貓斷然沒有逃脫的可能。

林子琪姐妹倆不敢多言,給自己附上仙氣結界,拿了火焰符箓,提著飛劍便開始了斬殺靈貓這個浩大工程。

為什么說是浩大?實在是靈貓太多。

妖靈太子冷眼看著,木遠山在他面前指手畫腳,讓人屠戳那些僥幸存活下來的靈貓,并未置一言,仿佛那些邪物都與他無關,即便被打殺也未見他皺一下眉頭。

此時,他胸口那點悶疼早已散去,目光在君怨雪身上游離幾瞬,收回視線看向木遠山,柳眉一挑,狹長的丹鳳眼里勾起一抹笑意,那笑似是輕蔑,又似是譏諷,叫人猜不透他到底是幾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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