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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虛實

她把她的計劃都和項弘說了。

任憑項弘再怎么任性,此時此景,帝師的溫言良語也讓他平靜了下來,同是又感嘆帝師深謀遠慮,實在高明。

一時間兩人都無話,當祝玉瑾以為項弘已經入睡,慢慢起身,要下床之際,項弘突然拉住了她的手,“夫子,你教我武功好嗎?”說著,他也直起身。

祝玉瑾看著他,道:“項弘,我的三腳貓功夫,你還是不要學的好?!睂嶋H是她是不想教給他,她的功夫師從昆山派,不但需要練習者有一定的慧根,還需要考驗這個人是否有資格學,倘若有一天在江湖上用起,還要不能丟昆山派的人。

項弘又露出一絲任性,“不,我就要跟你學!你是我夫子,不管你的功夫怎么樣,我都要跟你學?!弊焐线@么說,實際上他心里清楚的不得了,方才那一番打斗,項弘已經知道了祝玉瑾看似孱弱,功夫一定很好。

“你是真心想學嗎?”祝玉瑾問道。

項弘點了點頭,逐漸有棱角的臉龐上露出了堅定。

“很好。”祝玉瑾轉身,走到清朗的月光下,一轉身,眼神中的柔和變成了嚴厲,娓娓道來:“我師從昆山派,昆山派武功講究快如清風,慢若浮云,且要求練習者能守住心神,不怒、不嗔、不悲、不棄,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定要拿下敵人!”

項弘感到被祝玉瑾此時的氣勢被震了一下,頓時睡意全無,又聽到祝玉瑾道:“我來演練兩個簡單招式,倘若你能看出其中奧妙,我便應允教你武功?!?

項弘十分激動,“好好,夫子,快做!”

祝玉瑾唇邊露出一抹笑意,而后虛空做出了兩個動作,先是旋轉,而后移步,左手直直一劃,而后收手在胸口,站定,問道:“項弘,你來說說我這兩個招式的用意何在?”

他兩條濃眉皺了皺,大大的眼睛里閃著探究的光芒,手忍不住摸了摸沒有胡子的下巴,道:“看似是在出招,但……”他在腦袋里回憶著夫子剛剛做的動作,突然靈光一閃,“但卻是為了防守!”

祝玉瑾看著他,沒有說話。

項弘眼中閃著期盼的光芒,“夫子,我說的對嗎?”

祝玉瑾點了點頭,“這兩個招式就是為了定心……”

“哦!好耶!我答對了!”未等祝玉瑾說完,項弘一下跑到跟前,抱著祝玉瑾,歡喜的不得了。

祝玉瑾被他的興奮弄得很不自在,便道:“我還沒答應教你呢!高興的太早了?。 ?

“???”他松開抱著她的手,“那要怎么樣?”

“如果‘不怒、不嗔、不悲、不棄’這幾樣你都做到了,那么我便答應你!”祝玉瑾道。

項弘滿口答應了,并說這么簡單,他不但能做到而且還能做得很好;卻沒看到她眼中那綿長的深意。

冬至馬上要到了,天空總是陰沉沉的,似乎要下雪了。

這些日子,項弘的心情一直很不好,一來是因為謝邈馬上要回皇城了,到時候會發生什么事還不一定,二是最近總是有人來有意無意的諷刺他是個沒用的皇帝。

他很想反駁,但是轉念一想這會不會是夫子的考驗?對于他是不是符合學昆山派的武功的考驗?剛開始是這樣想的,但是后來卻發現不是夫子的考驗,因為來諷刺他的人全都是曹祿中的!

自從夫子教授他之后,他暴怒無常的性子改了許多,加上要吃藥裝作生病的模樣,所以忍了又忍。

但是項弘覺得自己忍不下去了,這一天,先是李三陽來報說最近食材緊缺早膳沒有做成,皇帝的早膳居然沒做?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他忍!接著是那些后宮妃子來哭訴,說長久不見他,哭哭啼啼的惹得他心煩意亂,再接著就是御前侍衛官郎寅來報,說已經打死了襄陽那些揭竿而起的難民。

其他的他都可以忍,但是唯獨這個!唯獨他的子民,他的百姓,他不能忍!項弘當即大發雷霆,說的發怒的借口卻不是死了的難民,而是早膳沒吃的事。

郎寅在養心殿的殿下,臉上露出一抹陰笑,接著對身旁的太監使了個眼色,過了沒多久,外面就有太監來通報,說將軍府里有使者來了。

項弘怒聲說請,腦袋里卻把祝玉瑾給他說的計謀和考驗忘得一干二凈。

將軍府的使者先是叩拜,而后又道:“皇上進來身體欠佳,我家將軍為了皇上身體著想,便不來看望皇上了,望皇上恕罪?!?

項弘怒眉一皺,“什么狗屁理由!朕不但要見謝邈!還要到他府上去見他!”

這和事先預算好的不一樣!

郎寅愣了一下,聽到項弘怒聲說的話,非但沒有被震懾的,他反而用眼神示意將軍府的使者,讓他再說些以下犯上的話來進一步激怒項弘。

但是這使者卻跪拜著,就算他收了李三陽的銀兩,但畢竟皇上還是皇上,就算是一個傀儡皇帝,真的得罪了,還是死路一條。顯然,使者不知道曹祿中的目的就是讓他死。

“還有什么事嗎?”項弘粗著嗓子問道。

將軍府的使者跪在地上,顫聲道:“沒有了,微臣會把皇上的意思轉告給謝將軍的!”

“嗯!下去吧!”

“臣告退?!笔拐呋伊锪锏耐讼氯チ?,臨走時,看了一眼郎寅。

郎寅在心中怒罵了這使者一通,而后盯著養心殿正中坐著的小皇帝,他發現小皇帝的聲音變粗了,這對攝政王來說不是一個好事?。?

項弘發現了郎寅探究的眼神,道:“郎侍衛,你還有什么事嗎?”聲音里絲毫沒有畏懼。

郎寅記得這個小皇帝之前是害怕他的啊,怎么現在說話都有底氣了?

“皇上,臣只是覺得您越來越有氣勢了?!崩梢幮σ宦暎f道。

項弘瞇著眼睛看了郎寅一樣,大概猜到了他的用意,于是看了一眼身旁的馮煥洲。

馮煥洲心領神會,道:“郎侍衛,倘若您沒什么事就可以退下了,皇上還病者,要休息了?!?

郎寅自在的站著,道:“是么?我看皇上剛剛的氣勢,不像是生病,反而好得很?!边@話完,隨即對馮煥洲道:“你是什么東西?太監不是太監,官職不是官職,憑什么來指使本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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