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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示威

池玉瑤跟方瑾逸商議,于半月之后就正式來御福樓上工,這期間還拜托方瑾逸找房子,她跟姐姐好早日入住。見談得差不多,池玉瑤擔心姐姐身體便起身辭別了方瑾逸,和疾風一同回去。

坐在馬車上的池玉瑤捧著二百兩銀子,白花花的銀子有點扎眼,但又是真實的。這是池玉瑤在古代接觸到第一筆大數目的銀兩。

日后,她會賺得比這多百倍,千倍。心里暗暗發誓。

“疾風大哥,等到菜市,勞煩停一停。”池玉瑤掀開門簾,畢竟還要住在殤雀門要做出一點回報。

“姑娘可要買菜?門中每日都有新鮮供應的蔬菜,樣樣都有。”疾風已經被那道水果沙拉給征服了對于池玉瑤的廚藝,甚至還有點期待。

“我要的東西,你們門里,沒有。”她要買點生姜,煮點紅糖生姜水給姐姐喝比那什么茹雪開的藥,更有效更安全。

“哦。”小心的停下馬車,看池玉瑤利索跳下,“你在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姑娘,銀子,給你銀子。”見池玉瑤要走,立馬從懷中掏出一個大元寶。

“這些都是小商販,能找得開嗎?”怎么一個一個都財大氣粗:“我有碎銀子。”

見疾風默默收好銀子,池玉瑤才拐進菜市,來到上次那位紗帽大叔的位置。正巧,那位紗帽大叔依舊挑著籮筐在賣他的生姜,只是身邊多了一個小伙子更幫忙打包找錢。

“大叔?生意可好啊?”

“姑娘,姑娘您來了。”紗帽大叔如今瞧見池玉瑤就像恩人一般,眼中閃著激動,“虎子,快看這就是爹上次跟你說的姐姐,就是這個姐姐把爹的地寶,不對,是生姜全都賣出去。”

那位小伙子小臉黑黝黝,有點羞澀跟池玉瑤問好:“姐姐好。”

“你好。”池玉瑤笑,“大叔,給我稱半斤生姜。”

“哎呀,姑娘您還用得著買,我送你,送你。”紗帽大叔低頭指揮兒子,“快,給裝半斤生姜。”

“哎,知道了,阿爹。”虎子手腳麻利就用網兜裝好半斤生姜,“姐姐,給您。”

“大叔,不用,你們也是小本生意,哪能送我。”

擺手,池玉瑤拿出一塊碎銀子遞給虎子:“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而虎子掌心握著銀子一臉不安的瞧著自己阿爹。

“大叔,過些天我就要去御福樓當掌事,倒時候再跟你說供應生姜的事情。”上次走的匆忙,御福樓大廚雖然會買生姜,但到底不太會使用。所以現在紗帽大叔的生姜雖然比以前銷量好,但還是達不到每日賣光的場景。

“哎,好嘞,好嘞,多謝姑娘。”如果能有御福樓這條長期供應線,他一家老小的吃喝就不用愁了。

“大叔,我先走了,小虎子,下次見。”

跟紗帽大叔告別之后,池玉瑤去肉鋪買了二斤肥瘦相間的五花肉,還有一斤精肉,又問屠戶要了大骨頭跟豬血跟小腸。這些肉鋪多的賣不掉,屠戶也樂意送給這位漂亮的小姑娘。

手里拎得滿滿的,走向已經得到著急的疾風。

“姑娘,你怎么買這么多東西?”看不出池姑娘嬌小,一雙手能提這么多東西。

“疾風,門中的廚房有黃豆嗎?”池玉瑤繞了市場一圈,只發現豆腐的存在,其他什么豆干,豆漿一點都沒有。

“有啊,姑娘要何用?”坐上馬車,疾風開始往城外趕去。

“等回去在告訴你。專心趕你的車。”讓池玉瑤賣個關子,想到現代有名的揚州干絲,,一道菜做的如此精細,口味鮮美,瞬間就覺得流口水。

兩人回到殤雀門門口,已經是大中午了,艷陽高照。門口守衛的下屬都有點昏昏入睡。

見疾風大人趕著茹雪大人的馬車,紛紛一個激靈立馬下去:“疾風大人,您回來了。”

在屬下面前疾風保留良好的穩重形象,不過當他從馬車中拎出肉啊,大骨頭啊,豬血啊,那些個守衛的表情都不怎么自然了。

“看什么看?還不送到廚房去。”虎臉,一群沒規矩的家伙。

池玉瑤從馬車上下來:“疾風大哥,廚房在哪頭?可以帶我過去嗎?”

想著姐姐的身體比較虛弱,而且心事繁多這兩天肯定吃不好睡不好。池玉瑤準備下廚給姐姐做的好吃的。

“池姑娘,好。”門口守衛已經認得池玉瑤,也知曉她跟門主關系非比尋常,所以都友好的問候。

這天氣逐漸炎熱,這些守衛天天站崗消耗體力很大濕氣也重,到廚房看看有沒有綠豆之類給他們煮綠豆湯喝,解暑。

“疾風大哥,還要麻煩你幫我把這些東西送到廚房。”跟門衛同意打過招呼之后,池玉瑤直接跟著疾風就往廚房敢去。

沿路走過石板路,繞道院門后方就看到兩間中等木屋,木屋上方的煙囪升起裊裊炊煙,還有廚房里傳來的切菜,食物下鍋的刺啦聲,木屋房檐上掛著幾串玉米棒子,木屋后頭還有一大塊菜圃,里面種植一些綠葉蔬菜。

“想不到,你們還自己種菜?”在現代鄉下的時候,池玉瑤看過爺爺種菜,自己也會那么一點。

“呵呵,那都是廚娘搞得,我們不會,不會。”拎著滿手都是東西的疾風看上去有些滑稽,他當然不會說,他們怕外面的菜被人下毒不敢吃而已。

“池姑娘,我來給你介紹這里的廚娘吧。”疾風跨步走進木屋,“章大娘。”

“喲,這不是疾風大人?大人您怎么來了。”廚房里一派忙碌樣,一個身形胖胖的大娘圍著圍裙,看到疾風叫她熱情的迎了過來,“大人,您來可有事情?”

疾風身后的池玉瑤,章大娘自然不會錯過。她嘴上掛著笑意,眼睛卻犀利的打量池玉瑤半天。

“這位姑娘是?”

“哦,章大娘,這位是池姑娘,想借廚房一用。”疾風放下滿手東西,“章大娘,還望多多幫忙。”

“哪里,大人吩咐的,我照辦便是。池姑娘是吧,姑娘十指纖纖的,是要做菜?”章大娘前一句說的還算友好,可到自己跟前那說話調調帶著一絲不屑,池玉瑤可聽得明白。

“是啊,還望章大娘通融,借個灶臺給我。”

“灶臺有的是,只是姑娘你也知道,這門中人多,廚娘就這幾個,怕是……”

就是沒空給自己打下手唄,小瞧她不是,池玉瑤笑道:“沒事,章大娘您們忙,我一個人可以的。”

“恩,那姑娘,那靠最里頭的灶臺,姑娘用便是。”隨手指了指最里頭的一個小灶臺。那個小灶臺是單獨的,平日里就是燉些湯羹之類的,臺面上膩著一層層黃油,廚娘們都來不及搽干凈。

“疾風大哥,你先回去吧,萬一黎……門主找你。”現在的場合仿佛讓她又回到了賀府。果真到哪里都逃不掉,寄人籬下的命運嗎?

送走疾風,池玉瑤把買來的食物分揀好,想去找水洗菜卻發現水缸的水所剩無幾,轉身反問章大娘:“章大娘,哪里還有干凈的水,我想洗菜。”

章大娘瞧了一眼池玉瑤,雙手在圍裙上隨意抹了兩把:“姑娘,真不湊巧,這每日儲存的清水今日剛巧用完,要找人來挑水。”

“挑水?”池玉瑤一愣,這不是存心為難她嗎?

“姑娘,咱中午做的飯菜都有剩余,要么給您弄一份?”這什么池姑娘帶著個姐姐,沒有理由就住進殤雀門,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她章大娘天生就是個直脾氣,她非要治治這丫頭不可。讓她知道,誰才是這里的主人。

“哪里可以挑水?”不就是挑水嘛,她挑就是了。

章大娘以為池玉瑤會生氣,或者會哭,不料她卻說問哪里可以挑水?嘖嘖,這丫頭怕是不簡單吶。

“后山有一條小溪,那里可以挑水。”章大娘想了下說。

午后的太陽毒辣耀眼,池玉瑤拎著一個木桶,一個人走在羊腸小道上,尋找所謂后山的那條小溪。章大娘隨意扔給自己的木桶,也不知道是好是壞,干不干凈。

唉,也許這就是任性的代價,她只能一個人默默承受。

這來來回回都快走了半時辰了,也沒看到山的影子難不成章大娘隨口一說的?想著,腳下突然一滑,“噗通”池玉瑤摔個狗吃屎,手上的木桶脫離飛出,咕嚕滾個圈往下滾去。

“我的木桶。”池玉瑤小臉皺成團,木桶看樣子是報廢了。

心酸,委屈,池玉瑤鼻子有些發酸,可她不敢哭,想著還在生病的姐姐。她要是這點壓力都受不了,以后還怎么賺大錢。不就是挑個水,木桶摔飛了,大不了她在跑回去拿一個。可是剛想爬起來,膝蓋就火辣辣的發疼,抱著膝蓋一看,溢出絲絲血跡,她膝蓋破了。真是倒霉到家了。

一個人沉浸在悲傷的氣氛中,冷不丁背后響起一聲“蠢貨”,池玉瑤一個回頭就看到黎榮軒那不可一世,跟別人欠他五百萬的臉,池玉瑤悲傷的心情一下子被怒火所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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