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沐順利的住進了納蘭坊,畢竟這可是自己的產業,外人不知道她的身份,但每個分坊的掌柜還是知曉的。赫連沐現在覺得當初讓納蘭分坊遍布全國,絕對是個明智的選擇,至少打哪都有地兒住,不至于露宿街頭。雖然在外人眼里她是個靠納蘭姑娘,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流言蜚語才不她在乎,自己樂得自在才是最關鍵的。
乾貴酒樓包廂里,赫連沐、佟離、落零三人興致頗高的把酒言歡。她們三個姑娘家的酒品可是較部分男子都要高,百杯不醉不在話下。
“來……為落零也要去商學院再喝上一杯。”赫連沐豪爽的拿起酒杯說道,此刻的她臉頰微紅,略有幾分女人味,但行為舉止可是半點都不像個姑娘家,爺們味十足啊!
赫連沐出包廂的時候,左擁一個,右抱一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哪位風流公子哥來這花天酒地。
待酒樓里的飯客看清赫連沐的臉,甚是驚訝。
“這不是赫連公子嗎?”
“是啊,他這是公然給納蘭姑娘難堪嘛不是!”
“你們看他懷里的兩位美人,姿色絕佳,怪不得連納蘭姑娘的男人都被她們給迷惑住了。”
更是有眼尖的人認出了“落零”,眾人紛紛感嘆,原來平日里冷艷無雙的落家大小姐也好這口。
赫連沐幾人聽著他們的議論,皆不當回事,說來說去還不就那樣,反正落零也不打算嫁人,名節這東西對她來說就是個玩物。
“赫連兄,艷福不淺啊!”
突如其來的醇厚男聲讓微醉的赫連沐酒意一掃而空,她看向身旁的包廂,正從里面探出身來的不就是上次百匯堂的那個小白臉嗎?
“原來是郁公子,真是有緣啊!”赫連沐輕笑,要是問她為什么還記得他,她絕對會說,長了這么一張臉,想讓人忘記都難。
依郁漣喬的話說,難得有緣再見,他正好剛坐下用膳不久,所以他頗有風度的邀請赫連沐進來小敘一會。
既然郁漣喬這么誠意邀請了,盛情難卻,赫連沐也不好拒絕,她收回搭在兩位美人腰上的手,對著二人假裝客套的抱歉道:“你們先回去吧,改日再去落府找你們。”
佟離還沒來得及問赫連沐,這個憑空冒出來的美男子是誰,就被落零拖拽著下樓梯出了酒樓。一路上還很是不舍的樣子,目光一直追隨著赫連沐。直到落零小聲說,以后多的是機會,她這才作罷。
赫連沐則隨著郁漣喬進了他的包廂。看到里面的另外一男一女,她有點不好意思了。她還以為他又是一人孤獨用膳呢,這才答應所謂的“敘舊”,早知道剛才就不把那兩個丫頭給打發走了。
赫連沐順著郁漣喬邀請的手勢,微低著頭,坐入女子對面的位置。
“喬,原來這位便是你念念不忘的赫連公子啊……長得確實挺特別的。”席晨嘴賤的直接,讓赫連沐與郁漣喬二人皆覺得不好意思。
“席晨,怎么說話的啊你?”郁漣喬語氣不善的對席晨翻白眼,表面雖風輕云淡的,但內心卻波濤洶涌。郁漣喬忍不住腹誹道:男子長成赫連沐那樣,能不特別嗎?長得那么嬌柔就算了,還那么纖瘦,讓同為男子的他看了都不禁榮升保護欲。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的郁漣喬,臉頰微漾出緋紅。
反觀此時的赫連沐,完全被對面的女子吸引住了目光。心想著她怎么會在這,跟這個小白臉又是什么關系,不會是給佟大哥戴綠帽子了吧?
赫連沐對面的女子,正是佟笙鐘情多年之人,名喚“曾梧忻”。冰肌玉骨,婉轉峨眉,曾梧忻那白皙的臉頰上,鑲嵌著精致的五官,再加上深邃的眼神,猶如出水芙蓉,卻是朵給人一種冷冽感的冰芙蓉。這樣的女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赫連沐與曾梧忻可以說是比較談得來的陌生人,曾梧忻是為數不多,知曉赫連沐女子身份的人之一。這幾年來,曾梧忻在和佟笙鬧情緒的時候,都是赫連沐充當的和事佬,一個勁的開導她。赫連沐那會都覺得自己可以去試著做媒婆了。
然而,此刻赫連沐想的不是這個,她擔心的是曾梧忻會告訴小白臉有關她的身份,他們看起來關系貌似不錯。
赫連沐雙眸緊盯著曾梧忻,想著該如何暗示她不要透露。
郁漣喬回過神來,看到的便是赫連沐二人定格住,“深情對望”的畫面。他對赫連沐真是越來越佩服了,真是走哪都能勾搭個女子:“你倆認識嗎?”
郁漣喬忽然的出聲,讓赫連沐呆愣住,有點不知所措,她不知該如何回答他。
“我們認識,赫連公子是佟笙的朋友,是個不錯的人。”曾梧忻難得露出笑臉對著郁漣喬溫聲細語道。
原來是阿忻男人的朋友,朋友妻不可欺,郁漣喬想著既是朋友,那赫連沐應該不至于勾搭朋友的意中人吧!
郁漣喬笑著拿起酒壺給赫連沐斟酒,隨即端起酒杯:“咱們四個來為這奇妙的緣分喝一杯。”
酒過三巡,除卻曾梧忻因女子不便多喝,其他三人都略顯醉態。
“赫連兄好酒量……”郁漣喬沒記錯的話,赫連沐剛剛欲離開酒樓時就微醉了,這會卻還未喝趴下,確實酒量驚人。
赫連沐心底發笑,就這幾杯還想灌倒她?她可不是個尋常人。郁漣喬既夸她,她也只能恭維:“郁公子也不差……”
四人無視樓下眾人的紛紛議論,有說有笑的下樓,出了酒樓。赫連沐本打算就此別過,又被郁漣喬給纏住。
郁漣喬問赫連沐棲身何處,赫連沐也不作隱瞞,直截了當告訴他。畢竟還有個曾梧忻在,她可不敢保證,待會曾梧忻是否會來尋她問東問西的。
“我們今日才到的乾貴城,都還沒來得及找個客棧住下,不知赫連兄能否看在阿忻的份上,收留我們一晚?我們定當感激不盡!”人不要臉,樹還要皮呢,郁漣喬真是不糾纏著赫連沐,死不罷休啊,這話都問的出來。
席晨和曾梧忻此刻也甚是納悶,什么叫剛來還沒來得及找個客棧住下?那他們昨晚住的是哪?今早又是從哪出來的?他們是越來越佩服郁漣喬瞎扯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