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常和家里人報平安的通話里,夏先初還沒透露出想打人,夏母就把那份合同和她說了,還傳真給她看。
夏先初腦袋一熱,就說她要回去。
夏母大喜,馬上就要辦理夏先初的退學手續。夏先初急忙攔住了,讓家里找了靠譜的保鏢,踏踏實實學完了剩下的課,交了畢設,拿了學位證書,然后讓人把之前騷擾過她的人全都按頭打了一通,揚眉吐氣的回國了。
在飛機上,夏先初又想,要是她這么回去,豈不是給夏應那廝火上澆油,長他的志氣嘛!
不行,她不能就這么回去。
飛機降落后,夏先初又買票,來了個國內游,在中國遼闊的土地上跑了一年多,才肯回家。
第一個聯系的是親愛的爸爸媽媽和不是很親愛的狗皮哥哥……
說起狗皮哥哥,夏應得到這么個稱號是有理由的。
夏應看著小姑娘洋洋得意的表情,就知道她打得什么主意。他一手握著杯子,一手牽著夏先初,一起去廚房。
既然拿不對就不喝,那干脆把小姑娘帶到廚房,一杯一杯選,總有想喝的。
夏先初:……狗皮膏藥!
沈君泠看著夏先初拒絕的臉,和她順從的身子,止不住得想:“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她安安靜靜的喝酒,覺得貴婦的生活過于無趣。
她決定去找找樂子。
無論這個宴會的目的是什么,總是有一些人來蹭吃蹭喝蹭玩的,所以也會有相應的區域提供服務。
沈君泠問到了麻將房,本想先占個房,再約幾個人過來。靠近一聽,正好有人。
沈君泠敲敲門,得到回復進入。里面在打三人麻將,見來了新人,高高興興的把人迎了進來。
這種高興延續到沈君泠輸了十把。
有錢人打麻將雖然不是一億飄五億,但是連輸十把,也不是個小數目。其他三人眉開眼笑,沈君泠也笑了。
她說,“三位漂亮姐姐,多擔待啊。”
她下家吃牌吃得可開心了,“不會不會,你的牌打得也好嘛,就是差一點點運氣。”
說著就開始了下一局。
沈君泠仿佛歐皇附身,一局就贏回來三千萬。
這時,其他三人并未察覺到危險,只當她是運氣好。
又是三局,沈君泠把輸出去的全贏回來了。她笑笑:“運氣,運氣。”
其他三人:嘶……好像有詐?不能啊,這就是個妹妹。
又又是三局。沈君泠贏來了五張銀行卡,“三位漂亮姐姐,多擔待啊。”
其他三人:這話好熟悉啊……啊我怎么沒錢了!!
沈君泠笑瞇瞇地看著她們:“還玩嗎?”
其他三人:“……不了不了不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先回家了啊。”
沈君泠:“好啊,慢走不送。”
她下樓時,夏先初在找她,夏應跟在后面寸步不離。有他守著,那些公子也不敢湊上來,三三兩兩的在旁邊交談。
“初初,我在這。”
夏先初小跑過來,夏應想攔著,手都伸出去了,沒敢碰人,只是在后面護著。
“寶兒,寶兒,你今晚去我家啊,咱倆好久沒一起睡了。”
沈君泠看了眼夏應,笑著應道:“好,明天咱倆去逛街,我贏了不少錢呢。”
夏應小聲道:“我明天沒有工作……”
夏先初回頭瞪他,又嬌又橫:“你不許去,也不許找人跟著!沒有工作就在家休息!睡懶覺!”
沈君泠抱臂,笑了。
現在她可以確定了,夏先初只是嘴硬,心都偏到人家身上去了。
回家路上,沈君泠和哥哥說了一聲,然后就和夏先初聊天,夏應坐在前面處理郵件。
第二天,兩個小姐妹早起,互相化妝,搭配衣服。做了美甲,買了包包鞋子化妝品,隨行的保鏢手里基本滿了,兩人還手挽手的在商場里溜達。
夏先初看中一塊手表,簡約,時尚,是一款男表。夏先初猶豫著,沈君泠:“你是在猶豫買手表,還是猶豫買幾塊?”
夏先初:“我當然……不對,你在套我的話。”
沈君泠裝作驚訝的樣子,夸張道:“呀!被你發現了呢!”
夏先初哼哼兩聲,“那當然,我還是很聰明的。”遞出信用卡,“兩塊,刷卡。”
沈君泠輕笑著,裝作不知道是送給誰的。
她到另一個柜臺看項鏈,并沒有特別滿意的,抬眼間,沈君泠從鏡子里看見一個身形鬼祟的人。
沈君泠沒有聲張,假裝沒有發現他們,認真地看展柜里的首飾,實則繼續觀察身邊的情況:
身后一百米有一個人,戴著墨鏡,一直在往這邊看;三百米左右有三個人,像是姐姐姐夫和弟弟出來購物,三個人輪流觀察;十點鐘方向有一個清潔工,磨磨蹭蹭很久了,圍著一塊地板轉圈擦;
保鏢已經注意到戴墨鏡的人了,一人盯著他,另一人確保兩位小姐的安全。
沈君泠看了看已經拿到手表的夏先初,又看了看兩位保鏢大哥,她想,如果這五個人是打算綁架她們倆,保鏢完美攔截的可能大概有六成,而且她不凡的身手暴露的可能有八成;如果這五個人是針對她,針對銀蝶而來,那她只需要和夏先初分開就好。
她和夏先初說要去一下衛生間,讓夏先初去三樓的咖啡廳點兩杯咖啡,然后給她發短信告知自己遇到了同學,要做東請客,已經告訴夏應來接她了。
十分鐘后,夏應出現在咖啡廳外,帶走了生氣的夏先初。
沈君泠在暗處看到夏先初離開后,跟蹤的五個人還在一旁徘徊著,像無頭蒼蠅樣有些慌亂,她就知道這些人是沖她來的。
她看了眼剛做的美甲,主色調是清新的薄荷綠,搭配一些碎鉆,亮閃閃的好看極了。
可惜了。
沈君泠嘎嘣嘎嘣就把美甲掰了,把掰下來的甲片收進包里,想著要是結束的早,她能去補一個美甲。
要是夏先初發現閨蜜美甲沒了,會更生氣的。
然后她出現在那五個人的視野里,不經意間走到偏僻的地方,包包的鏈子已經偷偷拆下來綁在手上了,加強傷害。
沈君泠閃身躲在拐角處,敲暈了緊隨其后的清潔工,靜靜的等待下一個獵物。
墨鏡男很快也發現了這邊,帶著弟弟過來了,沈君泠如法炮制打暈了他們。
與此同時,姐姐姐夫也趕到了這里,沈君泠握緊拳頭,隨時準備戰斗。沒想到,兩個人見到她面露喜色,第一時間舉起雙手證明自己沒有武器也沒有惡意。
“老大,是我們。”
兩人雙手的食指和中指纏繞起來,這是十字的暗號。
沈君泠喝止他們靠近的動作,自己蹲下身去辨認墨鏡男和弟弟的臉。掐著下巴,看了一會才有點印象,“這是花生?”
姐姐說:“對,他是花生,我是稻葫蘆啊老大。”
沈君泠想起來了,花生和稻葫蘆是她手底下的人。銀蝶在十字見得人不多,這點倒是和樹莓一脈相承——一個整天在藥植大棚,一個整天在實驗室,無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