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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高燒

魏清源和緋衣還沒下來,墨滄君問了句,鐘北樂說:“他倆在聊天。借著要照片要到了微信,又借著發照片開始聊天。”

兩個人吐完了,打算三(二)進宮。

墨滄君挽起袖子,也一起進了。

這一屋子血腥氣確實很重。習慣了這個味道,努力勸說自己接受眼前這一幕,其實覺得也沒有那么難以接受。

骨肉分離的極致完美,骨頭泡在福爾馬林里,干凈,美麗(?),反射著奇特的光。刀口平直順,縫線也泛著誘人的紅色……

怎么不是腸線?

墨滄君友情科普:“那線是縫紉線,泡過鹽水和辣椒油的,很刺激。我記得,是很久都沒動靜,突然就發出類似咯痰的聲音了……”

鐘北樂:“好了可以了我們并不想知道謝謝。”

三人一起收拾了實驗室,該扔的都扔了,把淌了一地的血擦干凈,轉眼三個小時過去了。

出來時,一身的血腥味,鼻子幾乎聞不到其他任何味道。衣服直接扔掉,沖了一個小時,心里才舒服些。

折騰了大半宿的別墅終于安靜下來,所有人或開心或疲憊的進入夢鄉,夢里有一切美好,而現實也不差半分。

第二天大家不約而同的都起晚了,魏清源和緋衣在慢慢的培養感情,鐘北樂在清算實驗室器材,龍瑞出門去辦事,墨滄君在看書。

沈君泠還在休息。

鐘北樂把實驗室的溫度調低至零下八度,延遲代業的尸體腐壞,防止味道太大,熏得整個屋子都有味。

太陽從東到西走得很快,墨滄君終于看完了書,到書房換了一本書,然后倒了杯水喝,他問:“幾點了?”

緋衣和魏清源在拼拼圖,緋衣抽空看了時間,回道:“快六點了。”

墨滄君皺眉:“君泠還沒起么?”

“君泠?銀蝶嗎?還沒起呢。”

哦對,除了查資料的龍瑞,還沒人知道銀蝶本名是沈君泠。

墨滄君默了,他有一種會挨打的感覺。他試圖轉移注意力,“是嗎,這都睡一天了。”

“老大,銀蝶叫君泠?挺好聽啊。姓呢?”

“……等她醒了你自己問。”

“妻管嚴。”緋衣小聲嘟囔,迅速低頭繼續拼圖。

墨滄君手指摩挲著杯子,他有點擔心。他打算去敲門,哪怕把人吵醒了,確定是安全的,喝口水再去睡。

但是,他敲了五分鐘的門,并沒有任何回應。

緋衣問:“還沒醒?我去拿鑰匙?”

墨滄君:“去拿,快點。順便把北樂叫下來,我感覺出事了。”

緋衣一聽出事了,迅速去拿鑰匙,魏清源去叫回房間休息的鐘北樂。

緋衣飛快地開了門,反手關上門,然后才去摸墻上的開關。

啪嗒,燈開了。

沈君泠躺在床上,臉有點紅,身上的睡衣扣子誰松了幾顆。

緋衣給她系好扣子,覺得她的體溫不太對,一摸額頭,“老大,君泠發燒了!”

下一秒,墨滄君破門而入,鐘北樂被拉進來,趔趄幾步才穩住,手搭上沈君泠的額頭,眼睛都瞪大了:“這么燙!溫度計給我,準備好冰袋,酒精,消炎藥退燒藥。”

溫度計拿來了,測過后一看,40.1°C。

魏清源:“臥槽這么高!人都快燒傻了吧。”

緋衣用毛巾包住冰袋放在額頭,然后用酒精擦拭沈君泠的胳膊和腿,進行物理降溫。

鐘北樂準備好退燒針,剛準備打針就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老大,退燒針不一定起作用啊,銀蝶她耐藥性很高啊。”

這的確是個問題。

之前銀蝶發燒到39度,吃了退燒藥也沒有用,還是她自己調節的,可是現在她高燒昏迷不醒,也不確定能否進行自我調節了。最保險的方法是進行物理降溫,等她醒了再說。

銀蝶是最了解她自己的人。

“先打針,萬一能起點作用。”

打完針,幾人退出房間,留下緋衣給沈君泠擦身子。

鐘北樂手搭在腿上,胡亂地敲打著,“高燒的原因有很多,銀蝶可能是過度疲勞引起的發燒,沒有及時處理所以耽誤成了高燒。哦對,也可能是這段時間精神壓力太大,太緊張,又幾次和十字動手、受傷,這次一下子都翻上來,也是高燒的原因之一。”

精神壓力大?

她有精神負擔?

君泠她,不想在這里呆著?

是啊,這里終究不是家,這里也沒有她可以信任的人,她怎么安心呢。

但是讓她回家,他又舍不得。萬一人跑了就不回來了怎么辦,糾結!

緋衣給病人擦了兩遍,測了體溫,39度4。緋衣把新情況跟鐘北樂一說,鐘北樂略一思考,說:“等會我再打一針,隔二十分鐘給她擦一次手和腳,一個小時換一次冰袋。快的話幾個小時就能降到三十六七度了。”

等鐘北樂打完針,墨滄君說:“你們回去睡吧,我守著。”

幾人相視一笑,心照不宣地離開了。

墨滄君一邊給沈君泠降溫,一邊想鐘北樂的話。

想著想著就歪了。他想,我是墨家家主,為什么要因為這種事情糾結?不舍得就把人關著,關出問題了就治,墨家什么沒有?

他又看看仍在昏睡的沈君泠,之前燒得發紅的臉已經好很多了,長而密的睫毛時不時輕顫一下,朱唇不點而紅——也可能因為高燒紅的。

……還是舍不得。

他舍不得放她走,也舍不得關著她,看她郁郁寡歡的樣子。

沈君泠好像做夢了,手不安分的亂動,動著動著就碰到了墨滄君的袖子,順著就摸到了手,眼睛也微微睜開去看看自己抓了個啥。

她應當是燒糊涂了,眼前虛虛實實的,模糊一片。但是這個人好熟悉呀。

“……哥?”

墨滄君:“……?”

每個男人或多或少都有點cosplay的癮,墨滄君聽沈君泠叫了幾聲哥,帶著點隱秘的開心,他應了聲。

“嗯。”

“哥。”

“嗯。”

“哥。”

“嗯。”

毫無營養,但很開心。

沈君泠停下了,但是手沒松,握得更緊了。

墨滄君回握:“君泠。”

“嗯。”

又是一段重復的,毫無營養,但很開心的對話。

墨滄君不知道這樣有什么可開心的,但是他覺得,這比關著沈君泠要開心。

“哥……我做錯事了。”沈君泠嘟噥著。

墨滄君湊近了聽,“嗯,做什么了?”

沈君泠斷斷續續的說:“我殺人了,殺了好多,做了好多錯事。為了彌補一個錯誤,我犯下了另一個錯誤。”

墨滄君盡力地模擬一個哥哥在此時應該說的話:“沒關系。”

沈君泠打了他一下——當然,因為高燒,沈君泠沒多少力氣,只算是拍了一下。

墨滄君覺得可能是說錯了,沈君泠的哥哥不會說這個。

他試探著:“沒有太大關系?”

挨打了。

“還是有點關系的?”

沒挨打,墨滄君繼續說,“但是家里可以擺平。”

打得狠了些。

“有點關系,你……你誠心悔過,絕不再犯……主動接受社會主義熏陶,然后就可以了?”

這似乎是哥哥應該說的話,沈君泠沒再打他,呼吸漸漸平穩,又睡了。

墨滄君給她測了體溫,37度1,還有點高,但比四十度那恐怖的高溫已經好很多了。

二十分鐘后,又擦了一次,等酒精揮發了再測溫,已經正常了。

為了防止是偶然現象,墨滄君守了一夜,隔一個小時就測一次溫,酒精不擦了,冰袋還是要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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