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刑房
- 蒼穹霸途
- 九泉之上
- 3052字
- 2015-07-10 20:15:00
“都給我住手!”
項天厲喝一聲,語氣之中帶著一股深深的決然與霸道。
說也奇怪,項天的厲喝之聲,仿佛帶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一般,竟然讓擂臺之上的眾人心中一凜,身上的氣勢也不由自主地收束而起。
他們面色各異,目光齊齊看向了項天。
項天望著宣薇,展顏一笑:“宣師姐不必如此,清者自清,我想東林學(xué)院不會冤枉我的。”
“項天,你不了解!”宣薇凝重地說道:“那顧長老恐怕就是在針對你,你哪怕是說破了天,他們也不會聽的。”
聽到宣薇的話,執(zhí)法堂的弟子們都是面露憤怒。宣薇的話擺明了是再說執(zhí)法堂顧長老是在陷害項天,這讓這些一直被灌輸公平公正的精神的執(zhí)法堂弟子們感到很不爽。
只有烏歸面色復(fù)雜地望了項天一眼,目光深處閃爍著一股心虛。作為當(dāng)日審問李宇之人,他自然明白這件事情其中的道道。不過此時此刻他絕對是不能說出來的。
“我明白!”項天淡淡一笑:“宣師姐,但是我不相信東林學(xué)院之內(nèi)真的沒有天理了。一定還有真正公正之人,會為我主持公道的。宣師姐,今日之恩我項天銘記在心!”
說話之間,項天伸手入懷,取出一株藥草朝著宣薇扔了過去。
宣薇下意識地接過,只覺一股溫?zé)釓乃幉葜蟼鱽恚ňσ豢矗挥审@呼起來:“這是火炎草?”
“宣師姐,這火炎草乃是我從火炎洞之中摘回來的,不過過了這么久,藥效已經(jīng)流失了一部分,也不知道對于宣師姐的任務(wù)會不會有影響。”項天灑脫地一笑,隨后目光看向了烏歸,淡淡地說道:“我跟你們走,至于這鐐銬,就不必了。”
說著,項天邁開腳步,當(dāng)先朝著擂臺下方走去。
“項天!”宣薇一跺腳,焦急地叫道:“我可以保下你的!”
項天站住,回過頭,對著宣薇燦爛一笑:“那需要很大的代價吧?”
說著,他大步向前,頭也不回,只留下一聲豪氣地話語:“我項天堂堂男子漢,頂天立地,如何會讓一個女人為我擋風(fēng)遮雨……”
說話間,項天的身影遠去。
這一刻,演武場靜寂無聲。且不論項天是否真的害死了同伴,光是這份氣魄就讓眾人忍不住要為項天暗暗吶喊叫好。
“項天,我明白你是不想要拖累我,但是你是不了解我的身份啊!”宣薇跺了跺腳,有些羞怒地自言自語道。
隨后,靚影一閃,宣薇的身體急速朝著演武場之外飛奔而去。
擂臺之上,只剩下了柳浩與高赫。
“人都走了,還不起來?”柳浩冷喝一聲,望著高赫的目光充滿了蔑視與嘲諷。按理說,那么長時間,高赫早就應(yīng)該恢復(fù)一點兒了。但是他倒好,竟然一直躺在地上不肯起來。
高赫面色一白,隨后悻悻地爬了起來,望著柳浩目光有些躲閃。
如今被項天第二次打倒,他心中的高傲已經(jīng)蕩然無存,原本他還敢與柳浩頂撞幾句,但是現(xiàn)在,他連看柳浩的勇氣都沒有。
“廢物一個!”柳浩越看越氣,忍不住再次罵道:“堂堂正式弟子竟然被i一個旁聽弟子打成這樣,讓我說你什么好!”
“柳師兄,我……”高赫低著頭,滿是哀怨地開口,卻被柳浩一把打斷。
“夠了,要解釋,你去找單師兄去解釋吧。好在項天如今自身難保,要不然,單師兄的臉都要被你丟光了。”
聽到柳浩的話,高赫的目光閃過一陣怨毒:“柳師兄,你說那項天真的就這么完了么?”
“那是自然,李家的那位竟然請動了顧長老處理此事,整個東林學(xué)院還有誰敢為項天做主?”柳浩說著,目光之中竟然流露出幾分輕松與解脫。
項天的成長速度實在太快,柳浩要說不心虛,那是不可能的。只不過,如今這心腹大患終于被滅殺在萌芽之中了。
……
卻說宣薇離開了演武場之后,便是直奔東林學(xué)院的核心之地。
這里,若是沒有緊急事情,尋常弟子是不能隨意踏足的。哪怕是核心弟子,也是不能進來。只有東林學(xué)院的那些真?zhèn)鞯茏樱拍軌蜃杂沙鋈搿?
而宣薇,卻是一個例外。她是唯一一個能夠隨意進出這片區(qū)域的核心弟子。只因為她的身份,乃是東林學(xué)院副院長唯一的女兒。
回自己的家,自然不需要任何的通報。沒有收到任何的阻攔,宣薇便是一腳踏進了一間房間之中。
這是一間書房,沒有任何的裝飾,看起來樸素?zé)o比。一個滿頭白發(fā)的老者正執(zhí)著一支毛筆,筆走龍蛇,專心致志。
此人,正是東林學(xué)院的副院長宣墨。
“父親!”面對自己的父親,宣薇的態(tài)度很是敬畏。
宣墨仿佛沒有聽到宣薇的話一般,依舊自顧自地?fù)]灑筆墨,一個個龍飛鳳舞的字躍然紙間,散發(fā)著一種奇異的魔力。
若是有深諳武道之人再次,必然能夠發(fā)現(xiàn),這個宣墨竟然是將自己對于武道的理解融入了筆鋒之中。
不過,宣薇此刻卻是心事重重,自然沒有心思去觀察老者字體之中的武道精髓。她望著老者,眼中滿是焦急。
“呼——”
終于,宣墨長出了一口氣,將筆往墨臺之上一擱,滿面紅光地抬起頭來,對著宣薇笑道:“丫頭,什么事兒啊?”
“父親,我要你幫我救個人!”宣薇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道。
宣墨神色一閃,而后笑瞇瞇地望著宣薇,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丫頭,你是有心上人了吧?”
“什么心上人,父親不要亂說!”宣薇臉色一紅,嗔怪一聲:“那是我的救命恩人,現(xiàn)在被人陷害,被執(zhí)法堂帶走了!”
宣墨點了點頭,突然嘆了一聲:“這個人叫做項天吧?”
宣薇瞪大了眼睛,滿是詫異地望著宣墨:“父親,你怎么……”
“丫頭,在你之前,顧長老已經(jīng)來找過我了。”宣墨搖了搖頭,苦笑道:“那顧長老態(tài)度似乎很強硬啊。”
宣薇眉頭一蹙,嬌聲叫道:“父親你的意思是不管項天了么?”
“丫頭,你也知道,我雖然是副院長,但是那顧長老卻是執(zhí)法堂長老,地位上并不比我低上多少。”宣墨望著宣薇,說道:“況且,這件事情是執(zhí)法堂自己的事情,我也不好貿(mào)然插手。”
宣薇怒哼一聲,臉色鐵青,胸脯一陣起伏,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好啊,老東西,你既然不管,我找能管的人去!”宣薇一甩頭,奪門而出,只留下宣墨無言地站在那里。
“唉……”望著女兒的背影,宣墨苦笑一聲:“這丫頭當(dāng)真是長大了,為了一個臭小子竟然學(xué)會頂撞老子了。”
頓了頓,宣墨突然一笑:“不過難得這丫頭來求我,我這當(dāng)?shù)目傄惨硎疽幌掳伞R蝗唬赃@丫頭的脾氣,真有可能會不認(rèn)我了。”
……
項天被帶到了執(zhí)法堂之后,就被捆綁了四肢,關(guān)入了一間黑屋之中。借著房頂縫隙之中投射下來的一縷縷的光線,項天依稀可以看到黑屋之中擺放了許多的物件,但是具體是什么,項天也是看不清楚。
對方將他關(guān)在這黑屋之中之后,就對他完全不聞不問,仿佛是將他忘記了一般。
以項天的火靈的能力,完全可以將捆綁他四肢的瞬間燒斷,然后乘機逃出去。但是他卻并沒有這么做。他明白,一旦他這么做了,恐怕身上的臟水永遠也洗不清了。
所以,他閉上眼睛,一邊等待著,一邊乘機恢復(fù)先前的消耗。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屋頂之射進來的光線逐漸黯淡下來,最終消失不見。項天知道,夜晚來臨了。他已經(jīng)在這個黑屋之中待了足足大半天。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從遠處傳來,項天的心中一動,他知道,那些針對他的人,終于來了。
“項小子,來者不善啊。”魂老的聲音在項天的耳邊響起。
項天點了點頭,沉默不語。
“吱呀——”
一陣刺耳的聲音傳來,卻是黑屋的大門被推開。項天抬眼望去,只見幾個武者舉著火把走了進來。接著火把的亮光,項天依稀能夠看清楚這些人的面容。
“是他!”瞬間,項天的心中有一股怒火徐徐升騰起來。
只見來人之中的其中一人赫然便是李宇。此刻的李宇正滿臉猙獰地朝著項天走來,他的眼中,滿是怨毒,仿佛要將項天生吞活剝了一般。
至于李宇身邊的幾人,項天倒是從未見過,不過看服飾,應(yīng)當(dāng)是執(zhí)法堂的弟子。
這幾人來到黑屋的四周,用火把將周圍的油燈盡數(shù)點燃。頃刻之間,漆黑無比的黑屋變得亮堂起來。這一刻,項天也是徹底看清了這黑屋之中的一切。
黑屋之中,滿滿的都是刑具,琳瑯滿目的刑具!很多刑具之上,已經(jīng)沾滿了血跡,血跡的顏色,已經(jīng)將刑具原本的顏色都掩蓋住。
這個黑屋,就是一間刑房!
“項天,想不到吧,你小子終于是落在我的手中了!”李宇不懷好意地望著項天,臉上掛著殘忍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