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時間是一把刀刃
- 年少許
- 流瑩離
- 2301字
- 2015-06-21 11:02:41
新的學年又開始了。
二零零七年,大三,秋。
我拖著皮箱佇立在學校門口,心里有那么少許激動,時間是一把刀刃,會在不經(jīng)意間就往你的眼角刻上了魚尾紋,而你還在以為自己是個小女孩。
這么快就在大學呆了兩年,總覺得高考就在昨天,人家都說,高考前我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知道化學方程,知道牛頓規(guī)律,知道李白杜甫,高考后就是一傻瓜,什么都不會。
我覺得這句話挺好的,用在我身上就是兩年,高考兩年后我還是什么都不會,在大學說混也不牽強。
看著別人拿獎學金,拿資助金,拿獎牌,還拿職業(yè)聘書,而我只求不掛,但老媽一看就著急了,怪我沒用,以為上了大學就不一樣,可結果就是,比原來更差了。
我知道,這其中的原因很多,可能估計是沒什么動力推我前進吧,我寧愿待在原地。
可老媽不想我這樣,老爸一個電話就撥給了鄒老,于是乎,鄒老又成了我的聊天對象,但是我喜歡和他聊,不像老媽那么刻板,他說話真是把我咽的沒話說,那語氣跟高中班主任有的一拼。
我說,時間到了,動力來了,說不定我就學習了。
他說,讀大三了,要該為自己的將來考慮了,別向以前那樣荒廢,我一直就覺得你是個有志氣的女孩子,或許對你來說真是學習的時間未到。
我和鄒老聊天總是會時不時的聊到江潯,我一直就耐悶,鄒老關心江潯關心的過頭了吧,這班主任做的也太過分了,都轉專業(yè)兩年了,他還關心,總之,我一直認為他與江潯的關系應該非淺。
大三,是記憶最為深刻的一年,發(fā)生了很多事,我和江潯有過一段感情,日子維持的不多,一個月。后來,我差點就失去了他,再后來,他消失了,消失的無影無蹤,從我的生命中徹底消失了。
留下的只有一條短信,只有兩句話的短信。
然后就真的,什么都結束了。
我一手推開宿舍門,可樂和依依正在不亦樂乎地討論衣服與化妝品,一見我來了更是要拉我一起。
但是,我只是把皮箱一甩,然后直接扒桌子上睡了。
我只是郁悶,難道我的大學真的要在衣服與化妝品之間度過么,都說大學是象征太陽的青春,我怎么覺得我的大學就這么老氣沉沉,那么頹廢。
可樂一邊安慰一邊問我怎么了,是沒錢交學費,還是失戀了???
我說,沒事,就是觸景傷情。
依依接著說,那還是失戀了啊!
我無奈的翻她白眼。
大三那年應該是我比較抑郁的時段,無緣無故的突然對自己的將來擔憂,我曾經(jīng)對自己說過,將來的將來我一定要有一翻作為,但可恨的是到現(xiàn)在都沒什么行動。
突然覺得自己,真的特么頹廢,真的想把自己給揍一頓,但是也并沒有什么用。
在大二的時候,可樂依依,小魚兒江潯和我曾一起坐在草坪上討論自己的夢想。
可樂說,我要自己設計衣服,我要讓所有的人都穿我設計的衣服。
依依接著說,那我做你的模特吧,哈哈,有我的協(xié)助肯定紅遍全球!
可樂一臉鄙視,那你的化妝呢,你不是說你要當化妝師么?
哎呀,誰說化妝師就不能當模特,模特就不可以是化妝師了。依依一臉矯倩,嘟囔著嘴,又說,模特只要走兩步就能賺錢,不需要有很高的知識,只要身材好,長相好,咸魚也能翻身,這職位最適合我啦。
那心雨你呢?可樂轉頭來問我。
我沉思了一會兒,堅定的說,我要當商業(yè)屆的女霸主女強人!
估計是我口氣確實有點猖狂,連毫無作為的小魚兒也用摳鼻的眼神瞧著我,說,就你,我相信天上會掉餡餅兒,但絕不相信你會做到。
要你管啊。我沒好氣的回到,對于別人否定我的理想我還是很懊惱的,估計他是采礦的沒背過思修,有理想人格就會變得高尚,有理想就有目標,有目標堅持不懈的努力就一定會實現(xiàn)!
就算不能實現(xiàn),我還是有高尚人格的啊。
理想是理想,實不實現(xiàn)得了還得看造化。沉默了許久的江潯蹦出一句。
我當時那個恨啊,不就一理想么,怎么說出來搞得天下都要反對我似的,我又沒有剝奪你們的領地,又沒有燒殺掠奪,何必對我趕盡殺絕!
唉,江潯,你的理想是什么?依依很小鳥可人的對江潯問道。
我……江潯合起雙手,腦袋枕在手上,眼睛望著天空,似乎在想著很美好的事情,末了,他說,不知道。
我當時不明白為什么說不知道,后來才明白他對自己的未來壓根沒有抱任何希望。
江潯,不如你也去做模特好了,依依樂呵呵笑道。
或許,這對于江潯來說應該是挺容易的,被人一眼就相中了,瞧他那臉蛋就知道了。
可樂哈哈大笑的對依依說,如果江潯當模特,依依的飯碗注定要被江潯搶走。然后又故裝深沉,如果要我選一個模特穿我設計的衣服,依依你放心,我不會選你的!
可樂!等我發(fā)財了你就死定了!依依氣憤的說。
我白了她倆一眼,這什么笑話啊,我說,可樂,難道你設計的衣服是男女通吃的么?男女模特有區(qū)別的好不好?隨后又調(diào)凱依依,放心,她不選你,我選你。
依依當時特無奈,怎么感覺自己是要被選的妃子一樣,面臨兩個霸王的凌辱。
我們說說笑笑,小魚兒也不高興了,說,怎么你們都有理想,那我怎么辦?
依依說,涼拌唄,聽說學校小吃街新開了一個涼拌小魚的店呢!晚上,我們?nèi)ツ浅猿裕缃肤~頭,紅燒魚塊,只要跟魚有關的,那兒都有。
可樂說,這注意不錯,值得考慮。
我接著說,其實小魚,你吧,還可以考慮下洞去采礦,雖然吧,那工作辛苦了點,工作環(huán)境黑了點,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命喪,但是,工資高啊,說不定你死后還有保險金呢!
小魚兒當場氣結,差點就向江潯求救了,只是當時江潯的目光是看著我的,他才忍住沒向江潯求助。
那種目光復雜,帶有一絲說不出的感覺,是藐視我說的話?我說話的語氣?還是那份工作?
或者有更深層的意義。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他父親煤礦失事,命雖然保住,但留下了腿傷。
我吐了吐口沫,沒再說話,雖然不知道自己哪個地方又招惹到他了,不過還是小心為妙。
唉!那我還是回家種魚吧!小魚兒無奈又無奈的說。
聽到他這么一說完,依依神經(jīng)似的立即蹦出一句,種魚不能沒有可樂,要帶上可樂!
我起哄了起來。
小魚兒與可樂一起用污穢的眼神湫著依依,眼神驚天地泣鬼神,就差沒把她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