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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指桑罵槐的本事

你看過戲嗎?安靜坐于一隅,看臺上戲子柔腸百轉(zhuǎn)地演繹人間悲歡、世事百態(tài),看他們淚流滿面將孤苦絕望演到極致?

一曲罷!你可會感同身受?

我,縱然來自二十一世紀,可終歸不能免俗地入了戲。曲未終,卻入戲已深,成為了天晴晚,悲痛于她的遭遇,同情她的過去,甚至……理解她的所為。

可我明白,縱然機關算盡,她天晴晚還是死了。

在這個世上活著,遠比我想象艱難……

馬車停下,下轎,已是熟悉的王府正門,點了燈籠,等候在燈籠下的人穿了一襲水湖色的裙衫,姿態(tài)窈窕,卻是瑤兒,見到我,立即匆匆奔了過來。

“發(fā)生什么事了嗎?”遣散其他人,我皺眉問。

橘色燈光遮掩不住她蒼白病態(tài)的臉色,她迫不及待問:“太后娘娘是不是懷疑你了?”

我扯著嘴角苦笑:“怎么,怕她把我殺了?”

她嘴一撇,竟是哭了,大顆大顆的眼淚墜落如珠:“若太后娘娘懷疑你,那你肯定活不成了,你要是死了,我家小姐怎么辦?”

她的聲音有些抽泣又壓抑著咆哮:“路人甲,你怎么那么蠢!”

她突然的崩潰大哭讓我有些懵然,我伸出手想拍拍她的肩讓她別哭,可她微微側(cè)身,避開了。

我看著自己僵在半空的手,苦笑,是啊!我有何立場來安慰別人,在她眼里,我說不定是另一種程度的罪魁禍首罷了。

擦身而過,我朝府內(nèi)走去:“記住,我就是天晴晚!大周朝的天王爺,天王府的當家人,這是無人可以否認的事實。”

空院內(nèi),第二個酒壇子摔地,脆生作響,我依舊未醉,倒感覺頭腦比往日更清醒,真煩人。

不是說千杯買醉,可以解憂嗎?

不夠?

再來!

足年的杜康,扯開紅蓋頭,純郁的酒香直往鼻子里灌。

傾向玉杯,乳白的月光下,佳釀清澈若九天銀河,碎了滿眼的星子。

“漂亮!”我呵呵笑著自言自語。

酒滿,棄壇坐下,端起玉杯,輕微的動作卻輕易暈碎了碗里倒映的滿月。

閉上眼,吮吸一大口,咕咚吞下,我能感覺到,烈酒像千萬利刃,順著喉嚨刀刀割下,卻在肚子里燒成烈焰。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我癡癡笑念,咕咚咕咚喝著剩下的半碗酒。

不經(jīng)意間,眼前似乎白光一閃。

我瞬間來了精神:閃電?要霹雷了?

喝口酒也要來掃興?

我不服!

狠狠一掌拍了桌,我站起來,氣勢如虹,斗志昂揚,指著滿月怒吼:“你個傻逼,有種你就繼續(xù)霹雷啊!你以為我會聽,我告訴你,偏不,我不聽就是不聽!不但不聽,也不會多甩你一眼……眼……”

呃……有點不對勁。

這特么不是月亮么?好像……不像閃電的樣子啊?

擦了把眼,好像……沒看錯……

“哎!起先以為你娘只是有點傻,不想竟是個智障!真是可憐了你!”有人不咸不淡的話隨著夜風傳到我耳邊。

院子里怎么會有人?

我循著聲音利落轉(zhuǎn)身,利落絆著身側(cè)石凳,然后利落四腳朝天摔個正著。

“哈哈哈哈!”那賊賤的聲音笑得恬不知恥。

順著聲音放眼掃視,廊燈昏黃,亭側(cè)高大的梧桐在月光下拉長身影,夜很靜,只剩清風掃過樹葉,留下一陣嘩啦啦的喧嘩。

沒人?我聽錯了?

“喵嗚~”此時,有溫熱的舌頭舔過我的側(cè)臉,親昵而熱情。

“你怎么來了?”我轉(zhuǎn)過頭,干脆懶散地枕著手呈“大”字躺地上,月光下,小白白近在眼前,乳牙未脫,骨架不大,如今的它看起來還是和貓無異,只是……體型著實豐腴。

從“裸.奔”時期的情緒低落、食不果腹,到新毛長成的歡喜若狂、頓頓排骨,小白白這段時期也算是經(jīng)歷了獅生的大起大落。

我吐著酒氣順便熏它:“打哪兒來的?”

它嚶嚶地發(fā)著聲,對于它自創(chuàng)的獅語,我表示:不懂。

可它并不就此放棄,就著雪白的腦袋往我手臂上蹭。干凈的毛色,毛茸茸的觸感,滾圓的身材,著實不讓人討厭。

我撫著小白白的頭感慨:“原來獅子與狐貍的結(jié)合產(chǎn)物竟是萌貓,跨物種間的溝通還真是千奇百態(tài)!”

小白白不理,依舊瞇著眼甚是享受我的撫.摸,倒是一聲嗆咳在靜謐的院子里顯得突兀。

我訝然,抱著小白白翻身坐起:“作為一名禽獸,你竟然還會咳嗽?莫不是成精了?”

我繼續(xù)道:“還好我備了酒,專治百病!來,主人賞你一口……”

站起身的瞬間,頭沉腳輕感突然襲來,整個人都像踏在棉花糖上一樣重心不穩(wěn)。

我一個踉蹌?chuàng)沃馈kS即而來的還有天旋地轉(zhuǎn)的眩暈感,頭痛,像被扎了緊箍咒,整個腦子都被擠壓、迸然欲裂。胃一陣一陣地抽著,有些東西翻滾著想突破防線往上涌,我竭力壓制。汗從額頭滑下,也不知是冷汗還是熱汗,途經(jīng)整個臉龐,墜在下頜。

也就只能達到這種程度么?我拍了拍頭扶著桌沿坐下。

惡心感逐漸緩和,我抬頭搖著酒杯誘惑:“好東西!饞不?”

小白白蹲在桌上平靜地望著我,一臉無欲無求。

我訝然驚呼:“禽獸!莫不是你戒酒了?”

突兀的冷笑帶著幾絲危險的氣息在夜幕下蕩漾:“呵!不過一日未見,你指桑罵槐的本事倒是見長了不少!”

我悠然轉(zhuǎn)頭:“哦!莫不是,你承認自己……是禽獸了?”

后半句,我沒來得及說出口已呆住。

夜幕如墨,星子稀散,白月若盤,光輝皎潔,而那個人,仿佛就是從月光中飄出來的,不,當說是月華幻化來的。

他那么靜靜地立在檐角,背面是月,月華包裹著他的周身,光輝奕奕。隔得遠,并不能看清他的臉,只見晚風習習,藍白衣衫隨風翩躚,遺世獨立,仿若謫仙。

我呆呆地想:他出現(xiàn)的那么突然,傷口愈合的那么出乎意料,美的那么驚艷,莫非他真是仙人?

他突然離弦般自檐角躍起,眨眼間,已近在眼前,勾著唇角笑得魅惑:“我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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