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后果就是兩三天暈糊糊的。

第四天，余遠航才去上班。

“你小子也太脆弱了，那天晚上，我們嗨翻了四個，第二天全都照常來上班了！”張競聽說余遠航是因為醉酒才休息了這么幾天，大笑不止。

“這么多人喝醉，都這么能？”余遠航表示不理解。

“肯定的，不算吃飯時喝的酒，就KTV都喊了五打啤酒還有兩瓶洋酒”拍了拍他的，頗有過來人的味道“這叫久（酒）經沙場知道不，你需要多鍛煉！”

“喝酒還鍛煉！”余遠航覺得自己在張競面前就如小白，這人不大，心大，似乎樣樣都懂，都要訓一訓他“喝這么多，酒錢都不少吧！”

“不多，三千二！”張競看余遠航瞪大了眼眼，再次說教：“唉，我說，你小子，等你出來混了就知道，這錢算是渣，朋友間應酬可不能小氣了。”

“那是，那是！”余遠航小雞啄米連連點頭，我勒了個去，一個月生活費才八百，辛辛苦苦站一天兼職一百二，他居然說三千二是渣！行，這是學生與上班族之間的距離！那么，上班族與土豪之間的距離又有多大呢？

都說土豪也是靠努力才有今天的。你們在職場打拼了這么多年，還只是一個銷售員，哥好歹是一個本科畢業生，到時起點都比你們高，余遠航站在那兒暗暗發誓，總有一天，哥也要掙錢多多，讓三千二成渣！

“我說，遠航，這個寒假你在干什么呢，天天往外跑，這快過年了，學校也放假了，忙什么呢？”季月華看兒子一丟下飯碗又換鞋準備出門了，忍無可忍問道。

“噢，媽，我在做一項市場調查！”對于兼職一事，老媽老爸都不同意的。去上班之前他就想好了，要是在商場無意中遇到了，就以完成一頂有關于市場調查方面的作業為由。沒想到，商場里沒遇到爸媽，老媽在家里倒審問上了。

“做調查啊？我聽說你們大學畢業要寫論文，是這個吧？”當年，自己是接了母親的班進的廠，什么高考大學在她都只是幾個字而已。季月華滿懷期望的問著兒子。

“畢業論文是大四的時候寫，這會兒只是一個課外實踐活動！”換好鞋，余遠航朝老媽道：“媽，我走啊，再晚趕不上，調查數據就不準確了！”

“去吧，去吧，別誤了你的正事，路上注意安全！”都說養兒一百歲，常憂九十九，自從出事后，每次出門季月華總要多叮囑幾句。

丈夫要上班，是正事，兒子要做市場調查，也是正事。只有自己沒正事!季月華嘆口氣，邊收拾桌上的碗筷，邊想著快過年了，也得裝點香腸，做點臘肉，買些糖果，看看，這沒正事兒的人還挺忙的。

“老季，老季，上商場？”提著購物袋走到單元門口，樓上的老張在身后喊道。

“是啊，買點肉裝香腸做臘肉，怎么，你也去？”見來人也是提了購物袋，季月華不猜直問。

“對，一起去！”老張邊走邊說：“過年過年，年年過，年年難過，一到過年，開支就大了，真是一個年關！”

“呵呵，誰說不是呢，這樣要買，那樣要置辦！”季月華笑了笑，同一個廠區住的，經濟條件都相差不大，大家也不怕人笑話了“你家還好，有三個人賺錢，我們家就靠老余一個，遠航還在上大學，開支大，更難！”

“三人賺，還不夠她一人花！”老張也是下嵐工人“她掙的不夠她花不說，連帶著將老頭子和兒子的工資都要貼進去了！”老張口中的她，不用說，季月華也知道指的是那個漂亮媳婦。

“哪能啊！”這敗家的媳婦敗到這程度，老張還能忍，真是奇了怪了。

“懷孕了！”老張緊走幾步，湊到季月華身邊道：“真是要命，懷個孕，要吃這樣要吃那樣，要做什么檢查什么篩選，老季，你我都是過來，這人啊，是瞎折騰，錢就白花花的流出去了！”

“噢，懷孕了，恭喜你要當奶奶了！”對于別人家的事兒，季月華只帶了耳朵聽，不便發表意見。

“唉，娶妻娶賢，我算是看明白了，老季，往后，你找兒媳可得瞪大了眼睛，別步了我的后塵！”老張搖搖頭：“看在孩子的份上，這皇后，我得給她伺候好了！”

“呵呵，現在人都說，懷孕是十個月的皇后，一輩子的奴隸，你呀，還真得給伺候好了！”季月華笑笑，自己懷孕可沒當過一天皇后，一輩子的奴隸倒是真實的。

“以她的性子，哪會當奴隸，我才是她的奴隸！”老張不以為然“唉，真是累人！”

在商場，兩人都買了肉，裝了香腸，又買了此糖果。

“回吧！”滿滿的一推車，季月華問老張。

“等等，我家的皇后說天冷受不了了，要裝空調，兒子讓我去看看價格！”同樣推了一推車，老張表示任務還沒完成。

“行，家電就在左邊，我們去看看！”季月華看老張滿臉不高興，又不得不做的樣子很是憋笑，不知道，自己未來對媳婦會不會也是意見多過滿意。

“大姐，看空調嗎？這空調正搞活動，打折促銷！”看兩個女人在那兒指指點點，張競上前招呼。余遠航也連忙上前準備幫忙推銷。

“遠航，怎么是你！”二人聽得招呼，回頭看銷售員，卻看到了一身工作服的余遠航，季月華吃驚之余想到兒子說是做市場調查。

“咦，老季，遠航不是在讀大學嗎，怎么在商場上班？”老張奇怪的問道。

“噢，遠航是在做學校布置的作業，叫什么市場調查的！”季月華回過神，連忙解釋。

“是啊，張阿姨，您買空調？我請他們多給你優惠點！”余遠航很慶幸早上給老媽編了的個理由，這會兒都不用多解釋了。

“那敢情好，遠航啊，那我就先和你媽回家了，等要買時，我讓你哥找你啊！”老張聽余遠航說有優惠，心里高興了幾分。

“行，沒問題！”余遠航決定，到時找鄭經理簽個經理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