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臉一白，這個女兒到底有多蠢，沒看到老爺正在氣頭上嗎，她還去火上澆油！眼神示意她別再開口了，誰知二者根本不看她，依舊囂張道:“她不僅打了女兒還對爹爹出言不遜，應(yīng)該家法伺候才能服眾人！”

慕長歌失笑，蠢貨就是蠢貨！果然見慕天啟站起來就給了慕長樂一巴掌：“放肆，區(qū)區(qū)一個庶女也敢和嫡女叫囂，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嗎?不知尊卑不分輕重罰面壁思過半月，膽敢擅自離開房門家法伺候，滾！”

“爹爹！”慕長樂難以置信，爹爹從來沒有打過她，今天卻為了這個小賤人打她，還罰她面壁，為什么會是這樣？慕長樂哭著跑了出去，臨走還不忘剜了長歌一眼，這個仇，她遲早會報的！

“歌兒，這些年委屈你了。”慕天啟走到長歌面前，輕嘆了一聲，聲音仿佛蒼老了幾歲。

長歌心里冷笑，顧左右而言他，幾句話就把毆打嫡女這事輕描淡寫了過去，姜還是老的辣啊。

“這些年也就這么過了，還望爹爹今后也不要像以前那樣對女兒，女兒也就心滿意足了。”既然目的已達(dá)成，慕長歌也改了稱呼。

“不會了。”慕天啟訕笑，一改往日懦弱的性格，歌兒是越來越像她母親了，這些年自己確實(shí)是對不住她啊。

“歌兒也知歌兒是相府嫡小姐，代表的是相府的臉面，爹爹可否讓歌兒從落秋院搬出來，如若讓人傳了出去，相府嫡小姐住的是這種地方，讓有心人告爹爹一個寵庶滅嫡，害的不僅是爹爹，還有整個相府啊。”

慕天啟又震驚了，落秋院，不就是相府最偏僻的院子，他記憶中這個院子完全是荒廢的，連下人住的地方都比這個院子好！

慕天啟臉色陰晴不定，轉(zhuǎn)頭看向聽了這話臉色蒼白的二姨娘：“二姨娘，府內(nèi)大大小小的家事都是你在管，歌兒如今竟住在落秋院？那你告訴我，歌兒以前的玉林閣現(xiàn)在是誰在住？”

“玉林閣？這不是二姐姐的寶貝女兒長樂住的地方么？”五姨娘繼續(xù)涼涼的開口，慕長歌在心里不禁給她點(diǎn)了一個贊。

“什么？！”慕天啟怒目圓睜，他鮮少管家事，卻不知二姨娘竟囂張到這個地步！“張氏好大的膽子，竟然代俎越庖，不僅讓自己女兒占了嫡小姐的地方，還把嫡小姐趕到那么偏僻的院子，本相讓你掌管相府大大小小的家事，卻不是讓你這樣胡作非為！來人把張氏拉下去打二十大板，趕到落秋院，還有王管家，派人把玉林閣收拾出來讓大小姐搬進(jìn)去！”

“是的老爺。”王管家暗暗心驚，看來這相府要變天了，幸好自己以前沒有欺負(fù)過大小姐，也暗自懊惱剛才自己對大小姐的態(tài)度，希望大小姐不要見怪啊！

“老爺你不能這樣啊。”張氏哭喊著跪倒在慕天啟身前，拉著他的褲腳不松手：“妾身跟了老爺大半輩子，不能因?yàn)檫@小蹄子的幾句話就這樣對我啊，不公平啊！”

聽到這些話，慕天啟冷哼:“那這些年你對歌兒可有過公平！快給我拉下去！”

等家丁們終于把死纏爛打的張氏拉下去之后，整個大廳也算是清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