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長歌勾了勾唇,沒說話,徑直帶著初夏走了進去。王管家愣了,這一向唯唯諾諾的小丫頭怎么像換了個人似得,不過沒想太多,就跟了過去。
慕長歌剛走到前廳,就聽見一聲尖酸刻薄的女聲道:“喲,還知道丞相府是你家啊,身為女子竟然跑去外面招搖撞市,天黑了才回來,虧你還是丞相府的大小姐,這說出去,讓我們丞相府的臉往哪擱,讓你爹的臉往哪擱?你說是吧老爺?”二姨娘張氏看了看慕天啟,就見坐在上首的丞相慕天啟皺了皺眉。
慕長歌沒理那女人的話,環顧四周,呵,還真是人多勢眾,興師問罪啊,瞧著一大家子都出來了,問她的罪?她是軟柿子這么好拿捏?
“就是,爹你可要為女兒做主啊,你看著小賤人把女兒打成什么樣子了。”坐在慕天啟右下方的慕長樂恨恨的開了口,眼神狠厲的盯著長歌,好似要把慕長歌千刀萬剮一般。
慕長歌輕笑一聲,這個蠢貨。果然,就見慕天啟洪亮的聲音想了起來:“放肆,歌兒始終是你的大姐姐,怎可隨意辱罵,二姨娘,這就是你教的好女兒?”
二姨娘慌張的道了句罪,眼神示意慕長月別再開口。
“老爺說的是,歌兒畢竟是丞相府大小姐,樂兒這般說話委實不妥,禮儀這方面,二姐姐還是要多教教樂兒才是。”五姨娘冷氏涼涼的開了口。撥弄著自己新涂的紅指甲,并未看長歌一眼。
長歌皺了皺眉,在原主的記憶中,她被所有人欺負過,唯獨沒有被五姨娘和四姨娘的女兒慕長玉欺負過,十幾年來跟兩人說過的話連手指頭都數的出來,她為何要幫自己說話?
慕長歌又看了看在場的三姨娘四姨娘以及還未說過話的慕長玉,了然了,女人的戰爭啊,都不是一群省油的燈,她今天,也是時候的立下嫡小姐的威風了。
“那么丞相,我可以說話了嗎?”話剛出,便一石激起千層浪。
“放肆,你竟然叫爹為丞相,你好大的膽子。”
“果然是那女人生的東西,上不得臺面。”
長歌眼神一凜:“剛才說話的是三姨娘是嗎?”“是...是又怎樣?”陳氏盯著長歌越來越冷的眸子,不知為何從心底發寒。
“那女人生的東西,上不得臺面?”長歌繼續慢條斯理道,別人不知道,只有陳氏自己知道,這強大的壓迫感,比老爺生氣的時候還強上幾分,天哪,這還是那個懦弱的廢物大小姐嗎?
她求救似的看向慕天啟,卻見他跟本沒有看自己,只得小聲道:“不...不是的。”
“呵呵。”長歌輕笑,“我叫的是丞相,丞相本人還沒開口,你們這一群渣渣就叫起來,這就是你們所說的禮儀?本小姐貴為丞相府嫡系大小姐,你們幾個姨娘外加庶系的小姐就敢對本小姐大呼小叫,丞相,我倒要問問,以下犯上家法怎么處置?”眾人臉色刷的一下白了,齊齊看向慕天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