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軍眾人眼里皆是鄙視,盧云更是連通報都沒有。
驕陽下,軟轎依舊悠閑的停在那里,轎里隨風輕掀,眾人眼緊緊的瞧著動靜,一刻都不敢錯過。
溫潤的臉上有些破裂,面上的寒意逐漸清晰,身后跟隨而來的端木沁柔仍舊滿滿的期盼,眾多皇子公主穩穩的站著,就這樣繼續的等著,有些體力不支的公主已然倒下,宮女太監迅速的抬了下去。
西邊一只隊伍狼狽不堪的徐徐到來。
暗沉的眸子幽光升起,嘴角微掀:“呵,終于來了么!”
“太子殿下,微臣來遲,敬請贖罪。”皇甫相宜一臉惶恐的上前,被這正門前的氣勢整個的煞住,如今是個什么狀況。
端木流云面無表情的臉上還未說話,一到聲音喊道。
“為宰相讓道!”盧云滿臉興奮的喊道,呵,王妃來了!
眾人只見整個紅色的血煞隊伍整齊的變幻著,迅速的靠攏,軟轎,貨物,軍隊,逐一集中排好,就著皇宮大門,讓出了百米大道。
這方眾人驚悚,端木流云的眼里盡是風暴,自己說話半天無人理會,可這宰相一出盡是尊敬,這明顯就打著自己的臉。他又可曾知,這讓的只是那轎抵眾人嫌棄之女。
狠狠的咬牙,嘴里仍舊溫潤的道:“宰相先行吧!”
皇甫相宜顫了顫,弄不清如今的狀況,就著太子青黑的臉,卻也不敢反駁,迅速的招呼著隊伍前行,整個皇宮的皇子公主此刻倒像迎的是宰相。
隨著隊伍的依次前行,軟轎里的人悠悠的輕叩桌面,像是數著節拍期待什么。
眼里流光綻現,嘴角勾起,魅惑氣息盡放。
指尖凝氣,一絲若隱若現的紫氣縈繞,一個輕彈,紫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外沖去。
“砰!”轎子碎裂的聲音,只一刻,那宰相隊伍最尾端的軟轎徹底的爆裂。
還思索著銀子去向的初夏來不及反應,只感覺轎身破裂,一聲“哎喲!”整個人很配合的摔了出來,身子一滾,很巧妙的出了軟轎,到沒傷分毫,旁邊早已隱藏的半香,幻靈忍不住捂嘴,哪個該死的暗算小姐。
這動靜引來隊伍的停滯,相爺的臉上徹底青了!瞧著太子暗地的招手,思忖了下,毫不猶豫的向前走去。
一方丑顏徹底的暴露,民眾皆是不滿,唾棄,卻因神人在次卻未敢夸張,只是抱怨:“哼,這西夏的丑女真是丟臉,今晚可睡不著覺了!”
一對父母迅速的遮上孩子眼睛:“兒子,別看,這丑女會嚇死你!”
“媽的,一定不能讓這丑女嫁給太子,必須讓皇上取消婚旨。”
“……”
周圍類似的聲音越來越多,越來越響。
端木流云的滿意的看著眼前的效果。
軟轎內,慕容景灝的眼瞳的暗紫逐漸的浮現,身上的寒意若有若無的飄散。
盧云盧天皆是面露不爽,低垂的眸子皆是寒意,整個血煞軍的氣勢一瞬間強硬起來,場上全是肅殺。
忽略掉民眾的嫌棄埋怨,瞧著眼前明顯維護的隊伍,初夏面上閃過些疑惑,眼里卻是配合的流出淚水,這本該惹人憐的表情硬是逼的眾人驚退。
很滿意自己帶來的效果,瞧著已經走遠的隊伍,眸子閃過暗喜,這樣不進去可就太好了!
“盧云,請皇甫小姐與我同轎,可不能誤了這壽宴時辰。”
寂靜,完全的寂靜。
盧云一臉激動的走了過來,俯身恭敬的看著地上的初夏:“皇甫小姐,請上轎。”說著身子弓了下來,做出踏階的姿勢。
詭異,很是詭異。
天景王近前侍衛,盧云盧天,血煞七軍之二。兩人隨天景王左右,出入南陵場合,見君不下跪,見后不低頭,如今卻為一丑女低了頭彎了腰,這情形只叫人難以接受。
初夏梨花帶雨的臉上微愣,更多的是心里的咒怨,這是哪出來的瘋子,敢擋姑奶奶去找銀子路!
“小姐,是否傷著了?”瞧著對方的不動,盧云很是關心的問道,轎內,暗沉的眼里微閃,整個臉有些黑。
“上轎!”一手輕抬,那轎內的銀木云香整個的傳入鼻尖,低垂的眸子微轉,思考著什么。
聽見主子發怒的聲音,盧云顫了下,思考著自己是否錯了什么。
就著一張絕世丑顏,女人小心翼翼的從地上站起,對著眾人微微一笑,那效果簡直驚人。
“多謝公子。”柔聲細語,踏著小碎步緩緩向前。
“你個丑東西,憑什么上天景王轎!”一句輕罵,毫不猶豫的出口,眾人也忍不住附和,一點也沒在意是天景王先出口邀請。
端木沁柔面上全是憤恨,手里的絹帕早就撕了個粉碎,自己等了這么久,心儀人的面都沒見到,憑什么這丑女就能上轎了,對方一定是禮貌才出口邀請,沒想到這丑東西一點都不客氣。
初夏上轎的動作就那樣的停住,轉頭看著眾人的憤恨,哎,皇甫初夏,可嘆,可悲,你那樣的性子到底是怎樣活下來的,僅僅是因為那點念想么。
“砰!”一聲尖叫,出口猖狂端木沁柔迅速的捂住自己的眉心。
“別侮辱了血玉。”慵懶的出聲,強硬霸道不容置疑。
端木沁柔瞧著這地上散滿的朱紅,眼淚迅速的掉了下來,自己專門求父皇尋來相似的血玉,只為了有朝一日能帶給這心儀之人一睹,如今卻碎成這般。
天景王眉心血玉,稱血靈,傳是由上古神獸麒麟血所化,采日之光,奪月之髓,與火玉是一對,血火兩玉合二為一,神麟降世,火鳳重生,能控天下,奪王者之位,世人皆知兩寶其一,火玉卻從未顯世,有人說這只是個傳說,有人也不斷尋找,要知道在中元大陸識寶是必不可少的存在。
“上來。”隨著聲音再起,男人的面容也整個的露了出來,眾人瞧著那首,只嘆,面如琢玉,眼若流星,風姿奪天,乃神王天景!
這次沒有人再說話,連一旁的端木流云也只是穩穩的站著,心里在思考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