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留在攝政王府(2)
- 駙馬為妃,王爺太腹黑
- 流蘇簪
- 3161字
- 2015-05-25 18:49:34
夜雨突然冒了出來,身為四大影衛之一,到他當值,他得時時刻刻跟著楚盛煌,隱在暗處。
“什么時候回來的?”楚盛煌看了他一眼。
“回來都快半個時辰了,屬下看主上和駙馬爺單獨相處……不敢打擾,呵呵。”夜雨嬉皮笑臉。
楚盛煌一個冷眼飛過去,夜雨立刻正了顏色,抬頭挺胸的立正姿勢,一絲笑意也不敢有了。
“嘭”的一聲,顧天心忽的打開了門,用完好的手臂“唰”的甩開扇子,大搖大擺的瀟灑姿態。
“涼風有信,秋月無邊,虧我思嬌的情緒好比度日如年……唉,此處美人倒有,就是毫無情趣,個個都跟攝政王那冰塊臉似的!”
她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呢?
顧天心吃了晚飯喝了藥,坐在攝政王府的花園里,對著滿園的幽幽燈火接連嘆息,無語望著漆黑夜空。
她來這個世界不過才七天,見的人倒是不少,說過話的也不少,公主府啊,太學院啊,特別是賭場里……
“賭場?難道是哪一個被我賭得傾家蕩產了,所以找殺手殺我?我的乖乖,這不是沒可能啊!”
顧天心喃喃自語了一陣,問身邊一句話不說的夜月:“夜月,你說我猜得對不對?”
夜月淡定的站著,動也不動的道:“不知道。”
“夜月啊,其實你不用一直跟著我,我聽攝政王說你事務繁忙,你去忙你的去吧啊。”顧天心干笑。
“現在屬下的任務就是保護駙馬爺。”夜月道。
尼瑪,她怎么有種被耍了的感覺?不過帶著一個的私人保鏢在身邊,這樣的土豪感覺,似乎也挺不錯。
只是,這位妹能不能不要這么冷啊,一問一答的也太無趣了,還不如鬧騰的公主好玩,心情愉悅才適合養傷不是?
顧天心正在郁悶,突然見到花間小道走出一披著淡藍斗篷的身影,很纖細,邁著蓮步,一看就是休養良好的女子。
顧天心雙眼一亮,這女子不是府中的丫鬟,而且旁邊還有管家帶路,那恭敬的模樣……
“夜月啊,那位姑娘是誰啊?”顧天心問夜月。
夜月瞄了一眼,依舊面無表情:“丞相府二小姐,廖清塵。”
“廖大才女!”顧天心雙眼更亮了,激動的站起來,招呼道:“走,夜月,本駙馬帶你看好戲去!”
夜月張了張口,想到主上并沒有顧天心的活動范圍,又冷冰冰的跟上去。
書房,燈火通明。
廖清塵掀開風帽,露出半挽的少女發髻,簡單的蘭花簪子垂著細細的流蘇,一搖一晃間,在門口燈光下閃閃耀耀。
管家敲門:“王爺,廖小姐來了。”
里面沒聲音,但很快就打開了門,是一臉嘻笑的夜雨,很熱情:“清塵姑娘,請進。”
“有勞。”廖清塵朝夜雨點了點頭,提著長長的淺紫色裙擺,弱柳扶風的走進去,輕軟的聲音很是溫柔。
顧天心很奮,攥著夜月的手:“廖小姐不單是才女,還是美啊,看背影都能看出來,走,我們去偷看!看你家主上有沒有反應!”
顧天心樂歪了,楚盛煌不是不舉么?他不跟她說明病因,她就親自去調查,她可是身懷治病的艱巨重任,絕不懷猥瑣心理。
“駙馬爺,主上的書房不能去。”
夜月一句話下來,顧天心立刻衰了,郁悶嘀咕:“廖小姐可以去,我們就不能去,區別待遇咋這么大呢?唉。”
夜月怔住,想到主上對顧天心的態度,果斷道:“駙馬爺請等一下,屬下去去就來。”
夜月輕飄飄的掠上屋檐,黑裙黑發,夜一般的顏色,行如鬼魅,看得顧天心一陣崇拜。
只是,夜月爬上房頂是要干什么?顧天心疑惑的眨了眨眼,四下瞅了瞅,做賊似的朝書房移。
花窗處,可見房內人影綽綽,顧天心學電視里的情節,沾了口水,正想捅開個洞,窗戶一下就打開了。
顧天心尷尬,還沒來得及收回手指,就被黑衣男子一個擒拿手抓住衣襟,提進去就丟在地上,頸邊抵來一把寒光閃爍的劍。
“你是誰派來的?為何潛入攝政王府偷聽?”
黑衣男子冷聲質問,顧天心摔得肩膀再次出了血,滿頭冷汗的解釋道:“我只是路過,我……”
“夜風!不得對駙馬爺無禮!”屏風后走出來的夜雨見狀,嚇得面色一白,急忙阻止。
要是他晚出來一下,或是夜風一個不小心刺下去,那么……
夜風后背冷汗瞬間冒了出來,那邊夜風還沒撤開劍,楚盛煌就大步走了出來:“怎么回事?”
夜風立刻收劍負于身后,單膝跪下,楚盛煌過去將顧天心一把拉起,沉聲問:“夜月何在?”
夜月竟然從里面冒了出來,一陣風似的跪在夜風的身邊,她是從暗門進去,想要詢問主上意見,不想……
“下去各領二十軍棍。”楚盛煌蹙眉,冷聲吩咐。
顧天心本痛得咬唇哆嗦,聞言不可思議的看向楚盛煌:“為什么?他們犯了什么錯?”
楚盛煌看了她一眼,順著她蒼白的臉,看向她另一只手臂,鮮血已經浸濕了白衣。
顧天心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正想解釋,廖清塵款款步出,道:“王爺,請容清塵說一句。”
“夜月剛才從暗門進來,正在詢問我,說是駙馬爺想要進來書房……而夜風,他應該不認識駙馬爺,也不知駙馬爺是王府貴客。”
顧天心贊同的點頭:“對,就是廖小姐說得這樣,這是他們的職責所在,要說錯的……也是本駙馬……”
顧天心郁悶了,底氣不足,誰會知道偷聽不成反被抓,抓了就會算了,還連累了人,真是流年不利。
可是,夜風卻絲毫不領情,錚錚傲骨的硬著脖子,道:“多謝清塵姑娘求情,屬下甘愿領罰!”
夜風說著爬起來就走,夜月也跟著起來,顧天心愣了愣,一把拉住夜月。
“喂,你不至于吧?他們是你的人,我不過是借宿的,你用得著……”
顧天心看向楚盛煌,無語的嗤了一聲:“真是好笑,拉我背黑鍋算怎么回事?”
廖清塵驚訝的看她,楚盛煌也看向她,淡道:“好,那本王不罰他們,罰你。”
大手攥住了她的手,不由分說的往門外拉去,廖清塵愣住了,三大影衛也愣住了,顧天心更是滿頭黑線。
“有話好說,你先放手!”顧天心抓狂,使勁扭著手腕。
耳邊寒風呼嘯,顧天心看著上方男人俊美的容顏,懵了。
“喂,攝政王,你該不會是喜歡男人吧?”顧天心艱難的咽了口唾沫,不得不做出大膽的猜測。
這很有事實依據的呀,哪有男人抱男人,還抱得這么銷了魂的?恐怖!
楚盛煌沒有理會她,幾個眨眼的功夫就躍下去,一腳踢開了房門,大步進去將她丟在軟塌上。
這是顧天心臨時暫住的房間,楚盛煌熟門熟路的翻找著東西,顧天心捂著臉痛心疾首。
“怪不得你不能人道,原來是喜歡男人,只是攝政王啊,喜歡男人本不是錯,可是您老看上誰也別看上我啊……”
顧天心一個勁的游說,她是女人,不是男人,搞錯對象了啦!
“閉嘴!”楚盛煌皺著眉,不知什么時候已經來到了軟塌邊,手中拿著紗布和藥瓶:“脫衣服。”
顧天心目瞪口呆的看著他手上的工具,急忙往后一縮,直搖頭:“不用麻煩王爺了,我自己來,自己來……”
“快脫!”楚盛煌不耐煩了:“還是要本王動手?”
他說著就伸手過去,快如閃電的扯開顧天心的衣襟,顧天心嚇了一跳,死死的抱胸:“你!流……”
“都是男人,你怕什么?”楚盛煌抿了抿唇,很嚴肅的打斷她的怒罵。
“我自己……”顧天心還想垂死掙扎,楚盛煌直接剝開她的外衫,中衣,里衣,剝洋蔥似的,露出了她削瘦的肩。
傷處的紗布已經全部浸濕,楚盛煌目不斜視的以指為刃,割開紗布,血肉模糊的大片,隱約可見森森白骨。
夜月是四大影衛之一,也是神醫之徒,毒素是去除干凈了,可是要長好卻不容易,雖然夜月的藥縱使千金也難求。
顧天心呆滯的瞅了瞅遮得很好的衣衫,只是露出鎖骨以上的位置,那層裹胸布沒有曝光,這才松了口氣。
只是楚盛煌這人也太自以為是了,憑什么對她動手動腳啊,她想罵人,可是看到他緊皺著眉專注的模樣,心里不由一顫。
楚盛煌的動作很快,看起來也一點也不溫柔,力道卻拿捏得很好,有些疼,卻沒有夜月下手時那么難受。
顧天心克制住心里詭異的旖了旎,看著那道疤痕,似乎可以想象到一把劍砍下去,他硬生生的握拳去擋。
楚盛煌的事情她聽說不少,軒轅玲瓏總是在她面前說,楚盛煌是如何如何的英勇,軒轅玲瓏又是如何如何的仰慕。
他本是先皇的師弟,先皇在彌留之際便將他帶入了朝堂,當時他才十三歲,還沒熟悉朝堂的情形,就直接披甲上陣。
先皇說,只要他有了戰功,握了兵權,就能威懾朝堂。
楚盛煌用兵如神,卻也是一次次的實戰經歷里換回來的,一次比一次的戰無不勝。
他用了三年的勇猛征戰,成了和安寧王一般的異姓王爺,再用一年的睿智權謀,成了先皇委任的新帝攝政王。
朝中上下,無人不服,那是他用鮮血和實力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