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笨拙,能幫公主什么?”祁碧聽著顧煙華有些緩和,心里有些欣喜,可當聽到說讓她將功贖罪的時候,她的心緊跟著提了起來,此刻她除了抓著這根救命稻草并無其他辦法。
“笨拙?知道笨拙還幫蔣柔做事?其實我也不需要你幫太大的忙,只要你……”顧煙華精致的臉龐浮現出笑容,溫和無害,可看在祁碧眼里令她害怕的很,她一步步走到祁碧身邊,附耳對她啟唇說道。
祁碧聽了雖然眉頭依舊皺著,卻還是急忙答應,緊接著,連忙走了出去,她不停的擦著鬢角上的汗水,心不安的跳動著。
忽然有人拍了祁碧的肩膀一下,嚇得她猛的一回頭,就見身后的人竟然是蔣柔。
因為晉封到了貴妃之位,蔣柔的衣著打扮也較以前的華麗不少,妃色繡著牡丹的百褶裙銀線花紋閃耀,披肩繡帶隨著風的吹拂飄動,手持著一個修羅怕,柳葉彎眉,含情媚眼,紅唇嬌嫩,千嬌百媚百里難挑,怪不得當今圣上自從見了她,便納了她為妃,六宮之內盛不衰。
近日宮中不知怎么傳言,說皇上其實本來冊封蔣柔不止是貴妃的高度,本打定主意廢了皇后,改立了她,因為有部分前朝元老阻擾才得以作罷。
蔣柔本是尚書之女,論她家族如今在朝野上的其實,完全壓過了順德皇后的娘家人,對于她來說,即便現在不當皇后,也遲早是要入住鳳儀殿,就是因為這樣,祁碧才選擇投靠她,給她在鳳儀殿當眼線,為的不過是將來皇后倒了,能有一條活命,只不過今早上顧煙華的架勢算是讓她看明白了,就算皇后好斗,蔣柔也斗不過這個長公主,這蔣柔能不能成為皇后一下子就變得難說了。
見四處沒有其他人,蔣柔走上前去,妖冶的容貌有著些許怒意:“本宮要你何用,連一個顧煙華都對付不了,害的大計都被攪亂了!”
“奴婢正要下手的時候,皇后就進屋了,所以……”祁碧弱弱的說道。
蔣柔鄙夷的道:“少找理由,辦事不利還怪這怪那的,你就不會將她們母女二人一并結果了!”
“奴婢哪里敢,那可是皇后和公主,要是被皇上知道了我的小命還能保住嗎?”
“沒用的蠢貨,若是下次再這樣,不用她們,本宮就結果了你,皇后?哼!那個人老珠黃的女人還能當多久皇后!”蔣柔說罷,瞥了祁碧一眼,正要說些什么,就見顧煙華從鳳儀殿內走了出來。
“蔣貴妃怎么有空登門?”顧煙華笑著道,她今日穿著一件素色長裙,膚似凝脂,桃花眼里目光冷冷,烏黑的長發在陽光下發出光澤,鮮少的步搖卻映襯出天生的美麗,纖腰一走娉婷,婀娜多姿,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看著顧煙華那天生的嬌俏美麗,一向是以容貌為傲的蔣柔心里極為不舒服,露出笑容來,她走上前去假裝關切的打聽:“皇后娘娘在哪里?我聽說太子險些遇害,可要緊嗎?”
“母后她正陪著我皇弟呢,多謝蔣貴妃關心,我皇弟并無大礙,殿里請吧!”幾人便進了殿內,前去偏殿,到了門口顧煙華停住了步子,轉身對蔣柔說道:“我皇弟年幼,時才又著了驚嚇,這么多人進去,怕是會驚擾著,還是貴妃娘娘一人與我一同進去吧!”
一看祁碧跟隨在顧煙華身邊,蔣柔也就不擔心了,點了點頭,三人一起進到屋子里。
皇后并不在屋子內,黃色綾面的大床上,唯獨有太子躺在上面,頭上還放著一個帕子,臉色紅彤彤的,像是染了很重的風寒。
“太子似乎病得不輕呢!”蔣柔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過去,心中有些得意,即便沒有害死太子,見他現在這副模樣,也好不到哪里去。
顧煙華目光露出恨意,她看著蔣柔那假惺惺的模樣,諷刺道:“這還不是要多虧了蔣貴妃?”
蔣柔有些驚訝,很快鎮定下:“公主年歲也不小了,應該懂得什么話應該說和不應該說,太子重病多多虧本宮什么了?”
走上前去,顧煙華一下子抓住了蔣柔的手腕,目光冷冷的看著她:“蔣柔,你以為你的伎倆能瞞得過別人,還能瞞得了我?你和太后勾結所作的那些事你自己心里沒有數?”
“胡說,你少冤枉本宮,太子的事和本宮沒有關系!”
“哦?我冤枉你什么了?我說什么了?蔣柔,你看看你自己都心虛說漏了嘴!”顧煙華死死的抓著蔣柔掙扎的手。
“皇上駕到!”這時外面傳來了太監的高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