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舊的照片重新收好,她將箱子放進臥室,見電腦旁的小兔子鬧鐘的時針已經快到了12,于是便拿了衣服,走進浴室。
尚倌玘剛剛沖完澡,就聽見臥室的手機在響,想起回家時紀茗的話,她草草的裹上了浴巾,急急忙忙地接聽了電話。
“喂,您好,請問您是?”尚倌玘將濕噠噠的頭發撩到背后。
電話那頭傳來低沉而又深厚卻不失紳士風度的聲音,“尚小姐,你好,今天下午,DelicateCold相信作為女主角的你不會不來吧。”
尚倌玘皺皺眉,能把邀請的語氣說成命令,這人……
不過,她怎么覺得這聲音這么熟悉呢?難道,熟人?不會吧,她記性還沒那么差吧!
“呵呵,我當然出席咯。那,下午見。”
“下午見。”
掛斷電話,尚倌玘長舒一口氣,這個人,不是個好大發的主啊,不過,這個聲音怎么這么熟悉呢?
難道她認識這么個厲害的角?
甩甩還滴著水的頭發,哎,不想了,這跟她又沒有什么關系,還是好好的把頭發弄干吧。
進了衣帽間,各式各樣的衣服映入眼簾,看著這些衣服,嘆了口氣。
這些衣服里的全球限一件的衣服都只有扔了,可惜了,這里好多都還沒碰過,那些衣服也算是她最愛的了,雖然可以再買,但不可能再有一種樣式了。
隨便找了條毛巾,將頭發包起來,走到梳洗間,走到烘發機下。
將那頭波浪卷的頭發從毛巾中放下。隨意的將毛巾放于梳妝桌上,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再次走進衣帽間,選出一條肩的紫色褶裙小禮服,熟練地換上。
此時的她,雖不施粉黛卻勝清水芙蓉。
長細的眉,閃爍的眼,紅盈的嘴,一切都是那么渾然天成。
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尚倌玘微笑,那個投資人沒有說時間,那么,這是一個考驗,她要做的就是等了。
拿上一個手提包,將車鑰匙放進去,再掃了一眼房間,確認沒有忘拿的東西后才出門。
到地下車庫后她又打量了下四周才坐進車。
她在駕駛坐上沉默地看著擋風玻璃斜下方的布藝娃娃,她的直覺告訴她,有人在監視她。
可會是誰呢?
她在這里算是初來乍到了,除了劇組里的人,也沒接觸過什么人啊。
尚倌玘原來也沒有在這里常住過啊。
那么她比較懷疑的就只有三個人了。
首先是歐陽謹,那個讓她捉摸不透的男人,并且,他也有這個條件在紐約這個商業大都市滯留,不限時間。
其次是黎色幻,在這里除了劇組,她只跟黎色幻有過真正的交流。
最后就是剛剛那個投資商了,那個男人是跟歐陽謹差不多的角色,狠,只為利益。
不過,說起歐陽謹,她怎么覺得那個男人跟歐陽謹很像呢?
啟動車子,現在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在市中心轉了一圈后,終于找到了DelicateCold。
將車開到店門前,下車后將車鑰匙和著幾張美元交給了門口的服務生,妖嬈地笑了笑。
服務生是一個長得俊秀的金發碧眼的外國男人。
他輕輕執起尚倌玘纖細,白嫩的手,彎下腰,十分紳士地將另一只手放到背后,輕吻了下她的手背,用英文道,“美麗的小姐,十分樂意為您效勞。”
說罷,直起身,拿走她手上的車鑰匙。
尚倌玘于是頭也不回的走進了這家咖啡館。
這個時段人比較少,上班的也上班去了,店里只有少數的年輕人。
這個咖啡館里的每一處都透著精致,繚金的配飾,純手工制作的咖啡杯,連咖啡勺也是在勺把上有著金花,只不過燈和墻紙都是冷色調,和這個名字相符。
在尚倌玘以為漫長的等待時間就要開始時,從她的身后傳來了那熟悉地如大提琴般的聲音。
“你來得真是早。”沒有一點其他音調,有的只是沉靜。
尚倌玘微笑著站起身,卻在轉過身時,徹底凝住笑容。
“歐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