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第一次知道歐陽謹如此地說話算話。
晚上十點左右,所有人就都回房間睡覺了,這是尚家一直以來的好習(xí)慣,當(dāng)然今天是除夕,一家人一般只是回房間休息一個多小時,到了差不多十二點他們一定會再次聚在一起。
所以尚倌玘也沒準(zhǔn)備睡,只是想先洗個澡。
她剛洗完澡,一瘸一拐的從浴室里出來就見到歐陽謹光著上半身坐在床頭,手里是海南的介紹資料,頭發(fā)也還濕漉漉的。
她沒有認真看過歐陽謹光著上身的場景,即便那晚兩人已經(jīng)赤誠相見,她也因為醉酒根本就沒有看見,反而是一直清醒的歐陽謹吃了她豆腐。
不得不說,他的身材真的很好,標(biāo)準(zhǔn)的八塊腹肌,精瘦的腰身上沒有一點兒贅肉,完美的黃金倒三角。
她收回自己的目光,繼續(xù)用毛巾擦著頭,“喂,你怎么不穿衣服,頭發(fā)也沒擦干,你不怕明天頭疼?”
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收回自己的視線繼續(xù)看介紹書。
“喂,怎么不理我。”
不是他不想理會她,但是美人出浴圖實在是沖擊力太大。
尚倌玘是吃不胖一行的,這點無疑是繼承了尚母的良好基因,特別是她雖然瘦,但該有肉的地方一點肉沒少,而她的睡衣又多是寬大的白色裙子,剛洗澡出來后身上沒有擦干的一點水沾在裙子上,隱隱地透出衣服內(nèi)的白皙皮膚,特別是后背的地方,頭發(fā)上的水珠滴上,一大片就透明了,背后那兩塊蝴蝶骨特別突出,加上尚倌玘那張傾國傾城的臉……
請記住,他是個正常的男人,而且一直禁欲,直到尚倌玘的出現(xiàn)打破這樣的僵局。
他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很特殊,他并不想這樣打亂局面,也不愿意逼她,總有一天她的心里會裝著他。
她把毛巾搭在一旁的椅子上,跪坐在床上,看著他手中的小冊子,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看哪個地方呢?”
他悠悠地轉(zhuǎn)過頭來,本是想說什么,但又止住了。
他本來比她更高,轉(zhuǎn)過頭的時候已經(jīng)習(xí)慣低頭,但是尚倌玘穿的是松大的睡裙,領(lǐng)口自然是開得很大,所以這么一看先注意到的不是她的臉而是領(lǐng)口下若隱若現(xiàn)的鎖骨。
他怕他把持不住,所以還是不要理會她了。
“喂,你不會真生氣了吧,我可就只有早上說了那么一句,你和我哥不會真有什么被我一言……唔…你……”她靠他更近一些,把自己腦袋轉(zhuǎn)到書頁上,半躺著看著他,還沒說完就被歐陽謹給封住了嘴。
她的嘴唇軟軟的,他趁她不防備侵入她的口腔內(nèi)部,靈巧的舌頭掃過每個地方,暖暖的。身下的大手開始伸進她的衣裙,撫摸著她腰間柔軟的皮膚。
尚倌玘呆住了,他越來越向下傾,為了不倒下去,她下意識圍住他的頸,臉更是早就變得通紅,也不知道是憋得還是羞的。
她一個連戀愛都只有一次的人怎么能夠抵住歐陽謹?shù)墓荩@也是她第一次在清醒的時候來法式長吻,根本不知道該干什么。
在她快要缺氧的時候,他從她的唇邊吻到脖子,又從脖子到了耳朵,吻了吻她的耳朵,“丫頭,我是個正常男人,你領(lǐng)口開得太大了會讓我誤會的。”
她還沒喘過氣來,聽到他這番話耳根子都紅透了,他又吻了一下她的耳垂,手從衣服里退回去,幫她順順氣。
“現(xiàn)在還說我跟你哥有一腿嗎?”
她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她無意間撇到某處,然后剛剛好一點兒的臉又沒出息地紅了,她很想把暖氣關(guān)掉冷靜冷靜。
他又湊到她身邊,“以后記得長吻的時候要呼吸。”
“我先去洗澡了。”
看他又往浴室走,尚倌玘想開口,“唉,你不是才洗了澡嗎?”
他沒甩她個正眼,“還不是你。”
之后便留下尚倌玘一個人在風(fēng)中糾結(jié),她身上很臟嗎?
聞聞自己的手臂,不呀,只有沐浴乳的味道啊。
難道他不喜歡這種香型?
直到歐陽謹洗澡出來她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這回歐陽謹?shù)故钦:芏嗔耍┲拢掷镆材弥聿令^發(fā)。
等到他坐到床上,叫她拿吹風(fēng)機時她才緩過神來,然后再一次陷入一個問題的思考。
他用的沐浴乳跟她一個味道啊,以歐陽謹?shù)男愿瘢遣幌矚g,恐怕早就扔了重買。
所以他是為什么要洗澡呢?
“給你。”她把吹風(fēng)機遞給他。
“謝謝。”
“咦,”她碰到他的手,覺得不太對勁,又摸摸他的手臂和背,有些發(fā)火,“你怎么能洗冷水?嫌棄自己身體太好的話就出門吹一晚上冷風(fēng)。”
她臉一下子冷下來,歐陽謹什么也沒說開始吹自己的頭發(fā),她也就這樣什么也不再回答,往自己的枕頭邊靠,拿起床頭的iPad刷微博,直到頭上突然而來的溫暖的風(fēng)和那雙溫暖的手,她才轉(zhuǎn)過頭看著他。
他措不及防地看著她,連忙把吹風(fēng)放下,怕傷著她的眼睛。
然后尚倌玘就笑了,歐陽謹也對著她笑。
“傻笑。”尚倌玘說完便不再說話,轉(zhuǎn)過去等著歐大少爺?shù)姆?wù)。
“修煉愛情的悲歡,我們只是……”她放下iPad,拿起手機,“喂,艾薇小姐,今天怎么想起給我call了?”
“倌琦新年快樂,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艾薇也不知道在哪里,周圍都是鬧哄哄的,但是聽她的聲音應(yīng)該是一件好事,“你的機會來了。”
“什么機會,我跟你說啊,對我來說最大的好事就是你能用中文閱讀了。”
“李冉勁導(dǎo)演請你拍電視劇,女一,我看過一部分劇本了,很不錯的角色。”艾薇的中文還是很蹩腳,所以到了最后她是用英文說的。
尚倌玘的眼睛也一下子亮了,然后有片刻疑惑,“是不是《傾世佳人》啊?”
“對,就是這部,能輪到你還是因為女主角臨時退組,你說這上帝是不是偏愛你?”
尚倌玘和艾薇當(dāng)然得這么高興,李冉勁何許人?他可是現(xiàn)在中國最著名的電視劇導(dǎo)演,雖然年僅三十,但代表作已經(jīng)有了二十多部,可以稱得上是一個奇跡。
他的作品里一般都有新面孔,而且被他看中的新人都是紅的發(fā)紫的演員了,再不濟也是準(zhǔn)一線,但是這人從來不在女主角的選角上用新人,就像這次電視劇的女一黎微,早已經(jīng)是視后,現(xiàn)在重心都在大熒幕了。
“那好,你幫我簽了,我相信你眼光。”這樣的機會怎么能放掉。
“好,只是有一點,這個戲是已經(jīng)開拍的,只是女主角一退就暫時停下了,聽副導(dǎo)演的意思是讓你們休個短假,初二應(yīng)該就得開拍。”
“這么趕?”
“沒辦法,你也知道停機一天會浪費多少錢吧。”
“……好吧。”
她抓住他吹頭發(fā)的手,“歐陽謹對不起,我不能陪你們度假了……”見他沉默下來,“謹哥?”
“沒關(guān)系。”他笑了笑,既然選擇尊重她,那他就該支持她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