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倌玘看著尚倌燁的背影有些無力,想要叫住他卻又不愿意讓他為難。可是在歐陽謹這種人面前她很難再裝出乖乖女的形象,他隱隱的一個眼神就會讓她無處遁行。
她想逃,卻一下子想不出什么有什么能夠讓歐陽謹信服的理由。
對了!尚倌玘腦中有了一個合情合理的辦法,如果她有男朋友,跟男朋友一起走,歐陽謹就不會再懷疑什么了吧!
想到了就要去行動,尚倌玘環視一周,看見一個稍微帥氣些的男生撲過去眼睛一亮,笑著撲過去,神情就像一個熱戀中的女生,余光瞥見歐陽謹轉過來的目光,開口對自己抱著的男生說,“你這幾天去哪了,都不理我。”
白蘊沨看了看纏在他身上向他眨了眨眼的女人,這到不像是他的粉絲,摘下了墨鏡,反抱住了她。女人有瞬間的僵硬隨即便恢復了正常,他湊上去輕聲說道,“你想干什么?”
“救人于水火,勝造七級浮屠啊,你好,我是尚倌玘,麻煩你陪我演下戲,把我帶出這兒。”尚倌玘感覺自己的頭隱隱有些痛,手肘也有些失力,用盡量簡介清晰的言語表達自己的來意。
“白蘊沨,我的名字。”
尚倌玘眼睛一亮,看見歐陽謹走過來的身影,放低聲音對白蘊沨道:“他來了,幫我。”
“你呀,我不就出了幾天差嗎?你想我了?”白蘊沨立即進入狀態,勾了勾唇角,眼神中滿是寵溺。
尚倌玘不由得咽了下口水,他實在是太厲害了,讓她都覺得自己真的在和他戀愛。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你聞聞,身上的是不是香水?”尚倌玘盡量讓自己裝成一個小女友,嘟起小嘴,拉著白蘊沨的衣袖就往他的鼻子送。
“怎么會,那是我經紀人的味道,小醋壇,別想多了。我的心可是你的呢!”白蘊沨刮了下尚倌玘的鼻頭,拉著她的小手,臉上充滿了幸福的神色。
來往的行人看到這個畫面都不禁感嘆,年輕真好!
歐陽謹走過來,很平靜卻又很疑惑,以他的觀察,尚倌玘應該是沒有男友,但是怎么就冒出來一個男朋友了呢?
但是他一項不強人所難,即便他對尚倌玘有興趣,卻不會不擇手段的讓她愛上自己,畢竟愛情講究的是緣分,所謂一見鐘情,不過有緣無分。
“歐總,這是我男朋友,白蘊沨,蘊沨,這是歐總,剛才我差點摔倒還是他扶住我才讓我沒有摔下去的。”尚倌玘看了看歐陽謹,又對著白蘊沨璀璨一笑。
他挑眉,低頭看了眼尚倌玘,隨后看向歐陽謹,“是嗎,那就謝謝歐總了,我家倌琦調皮,看看她這腦袋,不知道又是在哪摔的,我這一接到電話就趕過來了,可是好像晚了點。”
尚倌玘十分佩服白蘊沨,頓時對演員充滿了好奇,真是棒呆了,說謊不僅不臉紅還這么理所當然,不過她現在不管這么多,只要魚兒上鉤了,她就高興了。
“嗯,舉手之勞,不足掛齒,既然尚小姐你男朋友來了,那我就先走一步,公司有些事還沒處理。”歐陽謹神情不變,友好地點頭便徑自走開。
“謝謝。”見歐陽謹走遠了,尚倌玘又恢復了淡然,和白蘊沨拉開距離。
“不用,你該慶幸那家醫院的安保好,不然,我可沒那個膽子賠上自己的名聲。”白蘊沨笑了笑。但是緋聞于他并無壞處,他的經濟人一直都希望他能和女人傳點緋聞增加曝光度,可惜他就是不愿意,讓各大媒體都快懷疑他是gay了。
這次不知道為什么,一看見跑過來抱住他的尚倌玘他的心就漏了一拍,自然而然地幫她演完這場戲。
兩人并肩而行,走到醫院門口才止步。
“謝謝,再見。”尚倌玘招了一輛出租車,向白蘊沨道謝。
尚倌玘拿出手提包里的手機,給尚倌曄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要的東西,又說了好多沒事,尚倌曄才放心。
“小姐,你的家人可真關心你呀,你真幸福!”司機是個粗獷的男人,可是看起來卻十分淳樸。
“是呢!”她輕聲呢喃。
殊不知,在醫院里的某個男人已經目睹了這一切,微微瞇起眼,尚倌玘,你想要怎樣呢?
尚倌玘愉快的勾起嘴角,讓我相信你并不是那么的差,好嗎?
出現在校園里的尚倌玘頭上帶了個大大的藤帽,同時她也松了口氣,幸好她有隨身帶錢的好習慣,不然她頭上的繃帶不得被那些人圍觀。
看著操場上打著籃球的人,尚倌玘感嘆,她有多久沒看見這樣的景象了?五年,甚至更久?呵呵,連自己都不清楚了……
走在青春氣息彌漫的大學,尚倌玘也不禁感嘆,健康真好。現在的她終于也能這樣了,對嗎?
籃球場上幾個男生給一個剛剛打完了球的男生拿了一條毛巾,“云漓,女神大人又來找你了。”說著撇了撇正四處張望的尚倌玘,“尚小姐,這兒呢!”
尚倌玘轉過頭,皺了皺眉,走了過去,“你好,請問有什么事嗎?”
那個沉默得擦著汗水的男生一看就是領導范,與其說兩遍,不如一步到位。
“你不認識我?”商云漓看著尚倌玘,眼中有著詫異,不過更多的是戲謔。
看著他,尚倌玘一下明白了,應該是自己以前認識的人,在腦中阻織好措辭,道:“對不起,我不小心撞到了頭,忘記了很多事,所以,不管我們多熟,現在都差不多是陌生人。”
說這番話,尚倌玘是有過深思熟慮的,這個人她還沒分出是敵是友,所以,只能這樣問了后聽回答。如果是熟人會說她是個白眼狼,如果關系不好她一定會被嘲諷。
“哦?”商云漓冷笑,并不相信她,“你是在欲情故縱嗎?”
尚倌玘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撇撇嘴,明白了他們之間的熟悉程度,同時在思考眼前這位同學的自戀面積。
他見她不回答有些疑慮,瞇起眼睛,“證據。”
尚倌玘掀開帽子,“這兒,證據。”還裹著白紗布的頭露了出來。
商云漓愣了愣神,其他男生直接僵住,尚倌玘雖然沒有曝光自己的家族,但她優雅的言行舉止以及她不菲的支出就足矣說明她身份的不平凡。可她是怎么傷的呢?
“唉,哥!”尚倌玘跑了過去,和商云漓擦身而過,商云漓轉身。陽光正撒在尚倌玘的身上,一如最初她放下女神架子,以陽光的形式出現在他身邊。
誰都以為他只是個啃老族,可是沒人知道,他很努力,只不過在家族的映襯下顯得一文不值罷了。既然人人都說他墮落,那他就真的墮落給那些人看看。他不斷作惡,最后都被歸罪在了家族頭上,他抽煙,酗酒,將自己的名聲漸漸毀掉。但她出現了,闖入了他的生活,以一種見不得光的方法把他的生活逼上了正軌。他一直認為自己是恨她的,她是第一個逼他的人,她的手段,他不喜歡。
此后的他漸漸聽從家族的安排,他上了這所高等學府,沒想到她也追到了這兒,他真的是對她無一分好感……
在商云漓凝思的時候,尚倌玘已經快要到尚倌曄身旁的時候,一個人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尚倌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