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為梅莎推了下午通告,人家說自己身體不舒服,紀茗也不可能非逼著她來上戲,只是要是下午就這樣過去了,那耽誤的不僅是所有人的時間,劇組的花銷更是會多了不少。
一想到這兒紀茗就更討厭梅莎那個不稱職還有公主病的女人了,但是討厭是討厭,下午的通告應該補上誰的呢?
想了半晌,還是讓尚倌玘上了不少通告。因為在校園的戲并不多,需要的演員就那三個,像群眾演員,隨便找個學生就好了。歐竹笙來這兒只是做為一個編劇的身份,再說,他也沒有校園里的戲,所以這個重擔就落在了尚倌玘身上。
紀茗排了不少戲給她,但是他忘了最重要的一點——尚倌玘是個新人。
大導演啊,新人就是新人無論她多么天才也只是個新人,她怎么能知道怎樣演戲才能讓自己不疲倦啊?
這需要的是經驗!
最開始拍得還是很順利的,可是越到后面,尚倌玘精神就越差,不過還好紀茗嘴下留情沒有罵她,只是拍到最后就叫她休息好了再去拍。
等到拍完,已經是半夜了,卸了妝淋了澡,她就累趴在床上了,沒有前一晚的失眠現象,她現在很缺眠,抱著她從家里帶來的毛絨抱枕,沒多久就睡著了。
“哎呀。”被小助理無情的叫醒的尚倌玘在賓館的大床上翻了個身,把臉捂在被子里。
“戀櫻你讓我再睡會兒,紀導都說了今天沒我什么事,去觀摩就好了。”她在被子里嘟囔到,用的是中文,也幸好她的助理是華人,聽得懂中文,要不然別人一定會覺得她在說夢話。
“Dairy,不是你讓我早點叫你起來去看大海的嘛!”雷戀櫻比尚倌玘還要不著調地說道,一點兒也沒覺著自己是要照顧人的姐姐。
一直把“賣萌可恥”做為人生格言的尚倌玘骨碌碌地從床上趴了起來,很正經地對雷戀櫻說道,“你難道不知道你比我大兩歲嗎?”
“知道啊。”雷戀櫻表現出了十足的鎮靜。
“那你知不知道賣萌應該是一個歲數小的人對著一個歲數大的人做出的舉動。”尚倌玘定定地看著雷戀櫻,眼睛里明顯地擺著“你不該跟我賣萌,我才應該跟你賣萌”
雷戀櫻很淡定,“知道啊。”
……
尚倌玘第一次知道和人聊天也會有生無可戀的感覺。
但是她為什么不覺得自己這么正經的一個人跟別人聊賣萌這樣的話題有失正常嗎?
很顯然,遇到賣萌這樣的話題,我們的Dairy還是很萌的。
這次吃飯尚倌玘慢了不少,可以不時望望餐廳正對面的海。
她覺得海其實是一個固定的東西,在哪兒的海都一樣的,比如這里的海,和那次她和歐竹笙決裂時看見的的那片海是一樣的。
它們都是一樣的海水,一樣的沙灘,只是上面站著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足跡。
“呵呵。”輕輕地笑了一下,很脆弱的笑容,像是馬上就會被吹走,這笑容也確實被吹走了。
片刻后的尚倌玘還是那個變得冷靜的尚倌玘,不是那個一談到萌就真萌了的尚倌玘,也不是溫和的尚倌玘,更不是最初活躍的尚倌玘。
這是上官琦,但她更是Dairy,或者說是尚倌玘也罷。
她想去沙灘走一圈,又不想去,去了沙灘就好像那一天的雨又落在她和他的頭頂,像是她珍貴的淚珠,一滴滴肆無忌憚的滑落。
如果她不是重生到了另一個人身上,而是像有的小說里寫的,回到了讓自己人生轉變的前夕,她想她不會和他說告別,不管有什么艱難險阻,不管有多少流言蜚語。只要還在一起,還在一起互相依偎著貪婪的吸著對方身上的氣息,就像在嘗罌粟般,不能停止,這樣,就好。
但是這一次她又想干什么呢,搖搖頭,不知道,重新拾回她和他的戀情?
隨機應變吧,她這樣想著,因為上官琦已經鋪了太多的路給自己走。
所以,尚倌玘就要試試在大森林里一步步找到自己該走的路時的欣喜,或是得知自己走錯需要重來,還是自己沒有走到捷徑。
這一次,她不在乎,她不會再次拿起鋸子,將她要走的路硬生生地鋸出來,走一次大自然也算是她的一個心愿,畢竟從前她不敢,也錯不起。
又是那種若即若離的苦笑,輕飄飄的。
想了半天,說出來是散心,不如說是來回憶。
等她們吃完飯已經是快九點了。
劇組已經早就開工了,想著回去也是閑來無事,她又領著雷戀櫻去了一趟休閑區。
休閑區分成了室內和室外室外兩部分。
雖然九點多的的太陽不算毒,但是做為一個藝人,外貌好是重要的一部分,皮膚好亦是重要的一部分。
室內和室外差不多,只是室內沒有金燦燦的太陽光,只有黃繁繁的燈光。
一派的紙醉金迷。
早上人不多,也沒有什么好玩的,兩人就決定還是回劇組的好。
她們回去得悄無聲息,紀茗也正在忙,劇組的人也都將視線轉到了正在拍戲的幾位身上,這樣也好,省出個清閑。
把耳塞套在耳朵上,尚倌玘決定再睡一會兒。
但是她剛要睡下,劇組的人就騷動起來,氣得尚倌玘想站起來就罵,真是擾人清夢,早不鬧,晚不鬧,非要她要睡覺的時候出現。
她都想懷疑是不是他們聯合起來要整她呢!
剛摘下耳機,像很柔和地跟組里的人們說安靜點的時候,一個高壯的男人吸引了她的視線。
待兩人視線相重疊,尚倌玘脫口而出,“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