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了吸鼻子,“你怎么在這兒?”
歐陽謹還是一塊撲克臉地蹲下來,別捏地把自己手里的紙巾再次遞向她,“先擦擦吧。”
他怎么知道自己怎么會在這兒,他只不過是在路上看見她上了一輛出租車,正好自己又沒事,就跟過來看看這個女人想干又嘛了。
他發(fā)誓他只是好奇而已!
看見這女人去做過山車,自己竟然也鬼使神差的去買了門票。
他想,應該是這個獵物跟其他女人的不同吧,所以這才能吸引到他。
但誰知道這女人坐完過山車之后就哭了啊!
尚倌玘看了眼歐陽謹,確定不是個撞臉怪后狠狠地抽走他手心的紙巾。
奈何力量太大,反而重心不穩(wěn),自作自受地倒向一邊。
“你……”,歐陽謹剛回過頭,就看見尚倌玘呈烏龜翻到狀躺在地上。他的俊臉上現(xiàn)出笑意,把臉往一旁側了側。
尚倌玘稍稍調整,看見歐陽謹那一臉的不忍直視,她突然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管也不管還蹲在地上的歐陽謹就大步地往前走。
衣服她早就在酒店換過了,倒是歐陽謹一身襯衫,還拿著西裝,一看就知道是剛下班。
走出去大概二十米,她又停下了,望著還在原地的歐陽謹,說道,“你走不走。”
歐陽謹?shù)难劬镉兄kU的光,可是很多年沒有人敢跟他這樣大喊大叫了,這個小丫頭片子竟然敢?
尚倌玘看著歐陽謹?shù)难劬?,翻了個白眼,想當初她父母去世,她接管上官國際的時候,不知道多少人在人前人后這樣看著她,她早就免疫了。
“喂,你沒那么小氣吧!”她見歐陽謹還不動,便走上前,好歹人家關心了她的吧,雖然只是一張手紙。
歐陽謹卻有些氣惱,自己竟然威懾不住一個連大學都沒念完的小屁孩?
尚倌玘見他不反應,便直接拉起他的衣袖,往外拖。
歐陽謹再次瞇起眼,看著那兩根捏住自己衣袖的白皙手指,這女生太大膽了吧。
竟然敢碰自己,他有潔癖的好不好,而且她要拉就拉吧,干嘛要用兩根手指捏住呢?他都沒嫌她臟,她還先嫌棄他來了?
如果不是這女人是自己唯一提起興趣的女人,他早就一腳踢開她了。
“喂,尚倌玘,你是不是還要拉著我的衣袖?”歐陽謹突然停下,任尚倌玘怎么拉都拉不動他。
“我好心好意的拉你走到頭來還是我的錯啦?”這句話讓人怎么聽怎么一股小傲嬌的味道?!澳汶y道沒看到天開始暗了嗎,你難道喜歡淋雨嗎?”
歐陽謹抬頭看了看天空,呃,好像是有烏云了滴說。
默默收起了自己的心情,拉起尚倌玘,“走吧,我可不喜歡淋雨?!?
這他倒是說的真心話,他就是不喜歡淋雨,他總覺得雨里有不干凈的東西,比如化學物品啥的。
“喂,那個,你要搭我一程啊,我沒開車來。”尚倌玘給自己打了打氣,雖然手里在畫圈圈,但語氣確實有點兒類似于命令,恩,但又要比命令的口氣淡了很多。
笑話,想當初她也是上得了廳堂,下得了餐房,見得了CEO,打得死小強的女漢子一枚。
歐陽謹勾了勾唇角,轉過頭賞給尚倌玘一個眼神,“哦?你要坐我的車?”
尚倌玘默默地為自己燒了柱香,她感覺自己也真是拼了。
轉頭對上歐陽謹那十分奇怪的眼神,“對!”
多么的擲地有聲。
其實話說歐少的眼神也不算十分奇怪嘛,頂多就算的上奇怪。
誰叫他一大少爺是除了小時候稍微受了點兒委屈就沒有人這樣命令他了呀。
說起小時候,哎,那是歐少的一塊心病啊。
尚倌玘用手拍了拍歐陽謹?shù)氖直郏澳悴粫辉敢獍?”
尚倌玘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打算,要是他不答應,她就讓這位大少爺體會一下被死纏爛打的感覺,畢竟自己是一位演員,雖然非科班出身,但做個戲又不難,她還會怕嗎?
“好——”歐陽謹微微低頭盯著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女生,故意將“好”拉得特別長。
看著她一下子眼里就閃出了精光,他真是有種想捏死她的感覺。
尚倌玘卻是沒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已經回到了她最初那種小女孩的憨態(tài),雖然還是戒備。
上了歐陽謹?shù)哪禽v賓利,她,像個乘客似的,“送我去酒店,今天舉行簽約儀式那個。”罷了,還看了看歐陽謹?shù)哪?,果然很黑,于是又加了句,“好嗎?我要回去取車。?
歐陽謹已經發(fā)動了,很嫻熟地把車開出了臨時停車位。
他開車很快,卻很穩(wěn),跟人一種……安全感。
尚倌玘見他不回答,別別嘴,一頭靠在座椅上,認命地系上安全帶,安全嘛,還是很重要的。
也不知道開了多久,歐陽謹忽然開口了,“車鑰匙給我?!?
“哦?!鄙匈墨^找了找,把車鑰匙從包里拿了出來,雖然不知道他要干嘛,但是他這么大的家產總不至于要她這么一輛小車吧。
然后歐陽謹帶上藍牙耳機打了個電話,再之后,他在一個路口停了車,把車鑰匙扔給了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國人。
在尚倌玘想要撕了他的眼神下,淡漠地將車開走。
“別盯了,那是我助理,他會去處理好你的車的問題的?!睔W陽謹頭也不回一個,認認真真的開著車。“既然你坐了我的車,你是不是應該做點兒回報呢?”
“什么回報?”尚倌玘一臉戒備的看著歐陽謹。